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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fu发布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满江红”岳飞
cmfu发布“三年了,依红傍绿地的赛文会整整停了三年!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真不知那花魁大娘子是怎么想的!”
cmfu发布“你还不知道啊,人家都传,是给为了岳元帅带孝!这三年了,余大娘子是一个客都没见!据说……”把声音压的很低:“连今上都不见!”
cmfu发布“挂羊头卖狗肉吧!她一个妓女,能有这么贞烈?那她干嘛还当妓女?”
cmfu发布“这现在又重开赛文会了,不是装模做样是什么!”
cmfu发布“谁说不是呢!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真正好笑!”
cmfu发布“笑死人了!”
cmfu发布“我们不如今天当面问问她,看她羞也不羞!”
cmfu发布“是啊,也是时候让她吃一次亏了!”
cmfu发布……
cmfu发布“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悲愤抑郁的满江红从一个稚气的尚口齿不清的孩子的口中读出,真是让世人有说不出的感慨与伤怀,“娘,我全背下来了吧?”一个俏丽的小女孩快乐的问着,张开了双臂,要人抱。余红泪拍拍手,抱过了朱素来,高兴的夸奖着:“素儿好聪明,居然全背下来了!乖孩子!”说着,亲亲朱素的小脸,满怀疼爱与感慨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转眼三年了,她已经从一个襁褓婴儿长成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了。又三年了……余红泪摇头,不要再想了。笑着拿过一块朱素最喜欢的红绿甜瓜糕,送到她手上:“吃吧!”
cmfu发布看着朱素笑逐言开的大口大口的吃着,余红泪有说不出的开心,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素儿,记住,这首词一定要记住,娘要你记住,因为这才是家国天下的胸怀,这才是真正人人景仰的人,这才是值得效仿的人……”可再看看朱素小小的脸,只关注着手中的甜糕的样子,哑然失笑。
cmfu发布擦去朱素脸上粘着的糖粒,余红泪又亲亲朱素的小脸问:“素儿,记住晚上见了那位大叔要说什么了吗?”朱素乖巧的点头:“记住了,娘。”旋尔又好奇的问:“娘,你让我见的大叔是谁啊?”余红泪不想蒙骗自己的孩子,便只是笑笑,含糊的说:“等你再长大些,自己就会知道的。”朱素不解的转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要再问,榴喜恰好走了进来,带着一脸讥讽的笑容说:“大娘子,人都在大厅坐满了,都叫着要您出去呢!”余红泪冷笑一声:“好啊!榴喜,就照着计划办!”“是!”榴喜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走下去了。朱素更加好奇的问:“娘,是什么人要见你啊?你为什么不要去见他们?”余红泪郑重其实的说:“素儿,记住了,他们都是一些不知廉耻的人!娘,不想见不知廉耻的人!就算出于无奈,不得不见,娘心中也是鄙夷他们的!娘的心,永远都是像泉水一样干净的!”
cmfu发布依红傍绿地豪华的前大厅里,摆开了三十多大桌,坐满了人,看上去乌鸦鸦的一大片,嗡嗡的都在呱噪着。榴喜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一起托着一只雕花大木盒的小厮走进了大厅,用力鼓掌,待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扬声说:“我家大娘子有话,因为今年赛文会不收各位一两银子,所以,我家大娘子要先出题,只有答上来的,才能见到她。答不上来的,就请回吧!”说着,指指小厮托着的木盒:“题,就在这只木盒里,每位人发一张。”两个小厮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信封。人们又都嗡嗡的呱噪了起来,榴喜毫不理会他们,只示意小厮们发题。
cmfu发布题很快就发下去了,男人们或好奇、或忐忑、或好笑的纷纷拆开信封,所有人皆是脸色大变,白一阵儿、红一阵儿后,一个个都灰溜溜的站起来,纷纷一言不发的低头自走了。
cmfu发布榴喜把玩着自己的手帕,看着男人们一个个的溜走,笑的诡异而开心,她知道信封里所有的题都是一样的,都只有一句话:“国难当头,偏安一隅,仍要寻花问柳,可知廉耻否?”……
cmfu发布“皇上,有礼。”余红泪笑颜如花的赶上前,一礼。
cmfu发布赵构正要伸手拉起余红泪,只见一个眉目如画的漂亮的三四岁的小女孩从内跑了出来,俏皮的歪着头看着自己。赵构颇觉意外,一面拉起了余红泪,一面笑问:“红泪,这个孩子是谁?”
cmfu发布余红泪笑着说:“您忘了吗?”回身回去,抱起朱素,走回赵构面前,对朱素说:“素儿,把你的宝贝给这个大叔看看,好不好?”
cmfu发布大叔?!赵构正好笑于这个称谓时,一双粉嘟嘟的小手握着一块团龙玉佩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这……这是……赵构想起来了,大笑道:“红泪,她就是那个小女娃娃?已经这么大了?”
cmfu发布余红泪凤目一横,俏丽的白了赵构一眼:“总算您还记得?”
cmfu发布朱素聪明的抓住了时机,甜糯糯的开口问:“大叔,我娘说,您给我的这个宝贝,是不是啊?”赵构笑着点头:“是啊。”朱素又问:“我娘还说,我要是拿着这宝贝见你,您就必须为我做到一件事。是不是啊?”赵构笑的更加厉害,丝毫不觉有何不妥之处,傻乎乎的掉入了余红泪早就设好的瓠中:“是啊。”朱素马上把玉佩又向前递了递:“那我现在就要您为我做一件事!”赵构几乎笑弯了腰:“你这个小孩子能要朕做什么?还是等你长大了再说吧!”朱素很不服气的大声说:“我已经长大了!娘说了,到了六月我就满四岁了,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赵构笑的快喘不上气来了:“对,对,对,你已经长大了!”“讨厌!不许笑了!”朱素气嘟嘟的喊。赵构笑的快背过气去了,余红泪什么都不说,冷眼笑着旁观。赵构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擦擦笑出来的眼泪,伸手从余红泪怀里抱过朱素,一面逗弄着她,一面问:“你要朕为你做什么呢?说吧!你说什么都可以,朕都做得到!”
cmfu发布朱素马上说:“我要您保证,绝不杀韩世忠韩元帅。”
cmfu发布这句话,恰如石破天惊般,震的赵构脸色惨白,半晌无语。
cmfu发布余红泪款款的又抱回了朱素,笑眯眯的问:“怎么?您要对一个孩子失言吗?”赵构脸色颇难看的问:“谁说朕要杀韩世忠的?”余红泪形眸一转:“我自然会告诉您的,不过您要先答应,您会达成您的诺言。”赵构游移着:“这……这可是国家大事……”“君无戏言!”余红泪马上堵上了他的话。赵构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朕并不想把韩世忠怎样……好吧!朕保证不杀韩世忠!”余红泪正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朱素却来了一句:“大叔,你得起誓!”赵构又笑了起来……
cmfu发布等到丫鬟把朱素抱走了,余红泪才笑嘻嘻的说:“皇上可还想知道,红泪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赵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朕正等你说呢。”余红泪笑的花枝乱颤的说:“前天,有一个官员来我们依红傍绿地,直接要见我娘。说要买一个美貌、机灵、能歌善舞的女子,要献给秦桧做外宅。这个人哪,口敞的很,又喝了几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说,说着说着就说到朝廷有意要对付韩元帅。所以我就叫素儿向皇上提这个要求了。”
cmfu发布“你呀!”赵构拉余红泪坐到自己的腿上,嗔怪道:“你怎么拿所有的事都当儿戏?这事是可以……”余红泪刁蛮的打断了赵构的话:“就当儿戏了怎么样?不可以吗?”赵构无可奈何:“好,好,好,可以当儿戏,可以了吧?”孰料余红泪一叉小蛮腰:“谁说我当儿戏了?我可是正正经经的!”赵构苦着脸还来不及说什么,余红泪伸手一把拉住了他胸口的衣裳,纤纤玉手点着他的鼻子说:“我只是在为皇上操心,皇上请想,金人都是不讲信誉之徒,他们是签了和议书,可谁能保证他们会一直遵守呢?皇上总要留一两个能打仗的将军,以防万一嘛!再说了,谁又能说我大宋境内再无乱党、草寇了?总得有人平乱、剿匪吧?”赵构听的连连点头:“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正和朕想到一起了。”余红泪马上不依了:“什么‘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摇着赵构的肩,拉住赵构的耳朵,扭着赵构的鼻子,直像揉搓面团一样的任意揉搓着赵构,把赵构收的服服帖帖,无计可施。
cmfu发布“红泪,你今天不是赛文会吗?可还顺利?”赵构拥着余红泪的肩问。“我就没去见那些人,直接叫丫鬟把他们打发走了。”余红泪无所谓的说,给赵构斟了一杯酒。赵构大笑着说:“你真不怕得罪人!”笑着,刚端起了酒杯……余红泪一把夺下酒杯,仰脖一饮而尽,直钩钩的瞪着赵构:“得罪了他们又怎样?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们把我怎么样了,皇上会怎样?”连珠炮似的连连发问,赵构只有告饶的份了:“放心,放心,有朕在,没人会把我的红泪怎么样的!”余红泪娇滴滴的一笑,靠在赵构怀里:“要是那个秦桧要对我不利,皇上会站在哪边?”赵构一愣:“好好的,他干嘛要针对你?”余红泪吐吐舌头,扮个鬼脸:“我找人把有人要送他外宅的事,捅给他的老婆王氏了。”“什么?!”赵构又好气又好笑的叫道:“秦桧是出名的惧内,王氏又是出名的醋坛子!你这个乱可给他添的不小!”余红泪撒娇的扭动着身子:“所以才要问皇上站在哪边嘛!”赵构笑问:“你赶嘛要这样折腾秦桧?他跟你有什么过节?”余红泪简洁利落的回答:“只是好玩罢了!我想看看这当朝一品大员会不会被老婆给打的鼻青脸肿。”赵构只是苦笑不已:“你把朕的朝廷当什么了?”余红泪不以为意撇撇嘴:“皇上,你难道就不想看吗?”说完,也不等赵构回答,就又撒娇道:“皇上啦,你只说,你向不向着我!”赵构无奈而宠溺的承诺:“放心,朕不会让赵构对你不利的。”余红泪用手拍拍胸口,放心似的一笑,又给赵构斟了一杯酒。赵构举杯问余红泪:“红泪,你还没告诉朕那个说要买美女献给秦桧做外宅的官员是谁呢?”“我不说!”余红泪一口拒绝:“我要把他说出来,我们依红傍绿地还做不做生意了?”赵构总算难得的现出一些帝王色,说:“可这种只知以谄媚奉承为己任的官员留在朝廷里,是有百害而无一益的。”余红泪依旧笑嘻嘻的说:“那只有靠皇上您去自己找了。像这种多嘴多舍、有头无脑的官员,朝廷中应该很罕见,很容易找到啊!”赵构不能再问下去了,如果再问,不是说自己朝廷中全是多嘴多舍、有头无脑的官员,就是承认自己找不出这样罕见的官员,所以他只能不再问了。笑了笑,赵构抱住了余红泪……
cmfu发布“你从头到尾胡编乱造的故事他居然全信了!”余大妈妈难以置信的惊呼。余红泪吃着点心说:“我起码是叫人去找王氏了。”余大妈妈笑说:“你也真敢无中生有。不过也好,让那个卖国贼焦头烂额几天!!!”余红泪苦笑着长叹一声:“我们也只有用这种法子来出口恶气。”“不止吧?”余大妈妈洞若观火的说:“秦桧倒了霉,赵构信了你的假话,两个人底下都会找你编造的那个官员是谁?这无胆的恶人最是多疑的了,而且这种事又不能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只能揣测着瞎找。找来找去,两个笨蛋自以为找到的人也一定不一样。这样一来,最少有两个昏官会被罢了官。”余红泪恶毒的说:“活该!我只盼着这些人各个都去死了才好!”余大妈妈叹息着:“你那样耍弄赵构也是因为太厌恶他了吧?”“当然!”余红泪毫不犹豫的承认:“‘国难当头,偏安一隅,仍要寻花问柳,可知廉耻否?’这句话我最想对他说了!只是说了,我们依红傍绿地也就完了。我不能不跟他虚与委蛇,可我这满心的鄙夷与厌恨也实在是压不住,他活该被我欺负!”余大妈妈深解女儿的心情,没再说什么,转而问:“你觉得韩世忠韩元帅能保的住吗?”余红泪条分缕析的说:“能保的住。这倒不是说,赵构能遵守对素儿的诺言,也不是说我的话就有多大的影响,只是赵构是个自私的帝王,他也不傻,他明白杀了岳元帅后,民怨有多大,也知道自己的江山不能没有一个能争善战的人把守,所以,他不会动韩元帅的。我只不过是加油添醋,坚定他的想法罢了。”余大妈妈仍不放心:“可难保那个秦桧奸贼使什么鬼蜮手段。”“不会!”余红泪很干脆的说:“像秦桧奸贼这种察言观色的小人,最懂得见风使舵了!他看清了赵构昏君的想法,也就不会再怎样了。”
cmfu发布余大妈妈拉住余红泪的手,满怀期待的说:“儿啊,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余红泪郑重其事的说:“是的,娘,我决定走了,我们可以走了。他再次甩开我的手已经三年了,我又等了他三年了,我累了,我也厌倦了。我没有力气再忍受下去了,不光是等待,还有面对那个昏君、面对那些无耻的士大夫的指责、世人的误解责难,以及未来可能的骂名,我都没有力气去承受了!娘,很多东西是本不该加注与我的,我不要背负了!我要走了,我已经失去了再对人用情的勇气了,可我一定要保住活下去的勇气,因为,我还有你、还有素儿。”说着故做轻松的笑笑:“如果不是下定决心了,我干嘛要得罪那么多的人!”余大妈妈倍觉伤心,却又在伤心中不失欣慰,拍拍余红泪的手:“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余红泪难掩满腹柔情与牵挂的沉默了许久,才说:“娘,我们早就都准备好了,不是吗?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是吗?就请您再等等我吧!我只差一件事没有做完,只要做完了这一件事,我们就可以走了!”余大妈妈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但她不问也知道是为了方熹。这是情痴,百折之后,仍是一往情深的情痴!不计得失、不问成败、无关风月的情痴!余大妈妈长叹一声:“答应娘,别让娘再等的太久了。”余红泪依偎到了母亲的怀抱里,点点头。
cmfu发布突然,榴喜疯了似的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妈妈,大娘子,小姐不见了!”
cmfu发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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