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的回忆里面小学的分量是很轻的,它甚至可以没有。或许是因为那时候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吧,而那时候的朋友们现在很少联系也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小学同班同学中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马千和陈恩亮了。马千那时候的个子不是很高,但他很会踢球,像当年的彭伟国一样是一个典型的用脑子踢球的小个子。陈恩亮也不高,但他很瘦,对于运动好像也不像我和马千那样特别钟意,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我们的家长对我们几个也是十分的熟悉,常常邀请我们去彼此家做客。我父亲就要求我交朋友一定要交马千和陈恩亮这样的,他总是强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观点是我从小到大最为反感的,我不敢说这句话是错误的,但是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不过小时候当我们做朋友长了以后,我幼小的心灵还是觉得我和他们不同。他们两个的成绩都很好,并且和那些死读书的呆子不同的是他们知道怎样用最适当的力气来获得最好的成绩,而玩的时候他们又好像比我还尽兴。
那时候的我并不很在乎这些,我只是想和他们一起玩而已。但我又会害怕和他们一起玩,因为我父亲常常因此而骂我没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可我并不想从他们身上去学什么,这本来也不是我和他们交朋友的目的。而且从很多方面可以表现出来,他们都没我聪明,那他们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叫他们来学我?我们只是好朋友,只是玩伴,所以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那时候都会在周末相约出去玩耍,小小的县城也到处有我们的脚印。我记得那时候没有翻新的南中校门外面有一些小摊是专门买油炸食品的,炸土豆绝对是其中的精品。把土豆切成一片片的丢到滚烫的油锅里,不长时间就炸成了很薄的洋芋片。那金灿灿的,泛着油光的土豆片光看都可以使牙齿后的空间泛起唾液。再加上老板娘自己用酱油,辣椒,醋,糖等调制的佐料,真的是色香味具全。
当时还是小学生的我们零花钱十分有限,于是每次等到我们几个中有谁的生日时,我们就知道解谗的机会到了。而每次有生日要过的那天早晨我就不吃早饭把肚子留起来,准备中午去实行三光政策。
和我的肚子一样开心的当然就是老板娘的腰包了。所以至今我都还记得老板娘对我的热情,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将好吃的介绍给我,而且她很怕我饿着,总是在我的碗里还有大半碗时就咧着嘴,欢天喜地的用她那粘满油气的双手连忙将另外的一碗端上来摆在我面前。这种殊遇,我的小伙伴们是无福消受的了。自然而然,她就讨厌陈恩亮了,因为陈恩亮是我们几个中最瘦的,也是最不能吃的,我一个人吃的可够他吃好几天了。
虽然那些街边小吃很脏,但那就是我们的小时候的满汉全席。或者说,那些小吃就是童年。
小学的分量再轻,我既然写到这里我认为我就必须要提两个老师。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左右了一部分我对教育的认识,而且是最为关键的启蒙教育。
第一次见她是开学我母亲带我去报名的时候,她是我们的新班主任。当我得知我们学校为我们班换了班主任的时候,我有过一丝失落,我十分喜欢以前的那种位班主任。
我的失落很快就从心里打消掉,因为我看见我母亲似乎和这个新老师很谈的来。我母亲给她讲了我们的家庭情况时,我看见了她眼睛里的一丝怜悯。我现在回想起来她流露的那丝怜悯让我作呕,不过第一次见新老师时,她的表现还是在我心中留下了很高的印象分的。
但不久之后她的村姑本质便表现的淋漓尽致,随意打骂学生,还往学生脸上吐口水。成绩不好的我当然也被她十分的照顾。而当她看见我和陈恩亮是好朋友的时候,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责怪陈恩亮怎么会和我交朋友。我得说明,我是很尊敬所有教育工作者的,不过有她这样的老师,素质教育就只能是口号而已。
如果她的变态只是让我觉得她不配从事教育工作而已,那么当时的我就更想念另一位老师了,也就是被替代的四年级时的班主任张老师。
“他是一位真正的老师”,我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见到他的人就能产生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到这个老师的全部精力是放在了教育学生身上。张老师是一个农村家出身的,很朴实。或许是因为他的以前所处环境的原因吧,他很明白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在教书育人方面是竭尽全力。
我对这个老师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因为我当时的成绩不好,所以他主动要求给我补课。每天下午放学后他就会用他那辆土的掉渣的自行车载我去他家给我单独补课,而且是不计报酬的。这让我父母很是感动,现在回忆起老师甚至有点寒酸的家我都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暖流。
读了多年书后,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当听说哪个老师要求补课的时候,我作为个人的第一猜想就是这个老师囊中羞涩了。
我的初中报的是我姑妈工作的那所学校,南中。我父亲说人必须往高处走,所以我姑妈在选班的时候帮我选择了一个年级上最好的班级。听她说这个班级的任课老师都是学校的精英,正所谓名师出高徒,他们都希望在这些精英老师的教诲下我能很好的学习。
而从来没有选择权利的我永远对学习这个东东就是不感冒。不不不,应该说是关在一个笼子里面学一些跟我以后的生活扯不上一点狗屁关系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和我感冒。
至于成绩,肯定是科科红灯高挂。我记得有一次考试考地理的时候,我的试卷上只做了选择题,而且不经考虑就将十二道选择题全选上是3个重复的ABcd。结果幸运女神没有青睐我我只猜对了两个,得了四分。
我们那时候的学生即使成绩再不好,在对待考试上也是中规中矩的。我的行为完全是开天辟地的,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师生中的笑料。那时候我只是觉得我不喜欢这个地理,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去学?倒是我觉得自己很勇敢,也许我这样的做法是错的,但我喜欢自己这样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在后来的一堂地理课上我又悄悄在课桌下剥柑橘,可能是我母亲买的柑橘口调很好,刚一剥开那刺鼻的味道便迅速侵占了教室里的空间。而当老师要我扔掉手中的柑橘时,我并没有理会她,这当然让她下不了台,她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个中年语文老师,我很喜欢他的课,他讲课时很有激情,而他骂人时的激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扇了我几耳光,我的眼镜差点被他扇了下来。
比起小学时的被那个老师打,这次挨打我还是有些认了。因为纪律性差没人会容忍你的,活在笼子里也必须承认这点。
在这个班上我是没有朋友的,这个班的学生很多都有不错的家庭背景,看的出来他们都很讨厌我能出现在这个班上。同样我也不喜欢他们,他们穿着漂亮的花衣裳,把课间十分钟用做梳妆打扮,但他们学习成绩好,所以他们好像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我很清楚的记得有次和一个班干部发生点争执以后,自认为有理的我问他凭什么这么做,他给我的回答是“因为我学习成绩比你好”。
初一下半学期我的整个人简直是一塌糊涂,我开始喜欢结交一些社会上的混混。我以为和他们能交上朋友很不错,是自己身份的象征,反而马千和陈恩亮这两个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却突然和我没了什么联系。其实是我主动放弃继续和他们交往的,慢慢他们也就没在和我来往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看着他们在中学后开始废寝忘食的学习,我感觉我和他们像走上了个分岔口,在走着不同的路。这个感觉真的很难受,因为我不能明白我和我的朋友为什么要受一些无聊的限制。曾经有一次我似乎和母亲谈过这种酸楚的感受,而我的母亲居然说要我把这个作为一种动力来激励自己好好学习。我听了这个观点后十分想冒火,也为我母亲居然对我的不了解而觉得失望。我不是那种知耻而后勇的人,我甚至讨厌那种感觉。那个时候的我说不出来原因,但我知道那是一种变态。如果我当时那样做的话,我的智商会被抹杀掉许多。
后来有几次我和班上的几个同学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我都使尽浑身解数叫来那些社会上的混混将那个同学打了一顿。这些无聊的事被班主任知道后,我还差点被开除掉。最恼火的是那班主任脾气又怪,先打后骂,还责令我写了两千字的检讨。初中的时候写那么多字的检讨,不说要花费多少钱的墨水,就那字数都够你窒息的。而那时候绝对只有我有那个能力妙笔生辉,我好像从小就较喜欢写东西,而我最擅长写的就是情书和检讨了,所有读过我检讨的人都会声泪俱下。
我的父亲因为我这个初一很伤脑筋,家里人也都认为我对不起父亲的栽培。我一直不敢告诉父亲我的真实想法,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想怎样的栽培我,反正他们都说我不上进,可我并不这样认为。我喜欢踢球,画画,还喜欢从电视里面看到的调酒,而且很愿意为这些付出我的努力,但家里人却认为喜欢这些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他们总是将我希望把爱好做为主流,把不感兴趣的东西培养成爱好的想法一票否决,然后对我做的事情都一概而论贴上“不爱学习”的标签。
很多人都这样把学习的定义都扭曲了,还自欺欺人的说学习。而这一切,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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