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界上的争斗总是无处不在,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很多人习惯于竞争,更喜欢争斗。这真不知是人类的骄傲,还是人类的悲哀。
孤天的本性并不是好斗的,但战斗已伴随了他七千年,所以战斗早已成了他人生的主旋律,所以他已习惯于战斗,战斗也成了他的习惯。如今,他又要战斗了,但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他要为别人而战。
他的敌人自然非同一般,觉施等人的目光已投向了那个出手狠毒的敌人。只见他一身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犹如黑色的云朵飘浮在他们的面前,而那头乌黑的长发却如一条黑色的河流,但一张脸却是冰白冷酷,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发出了比冰霜还要冷出千万倍的光芒。他的手里提着寒光闪烁的修罗弯刀,刀光一闪便又劈向了觉施。
觉施本是躲不开这一刀的,但孤天的剑却将这柄刀架住,两人的目光一碰,眼睛便迸发出了一连串电光般的火花。众人已猜出来人便是独觉,但却不知无明帝王究竟在何处,难道独觉天尊和无明帝王本是一个人?
孤天与独觉已缠斗在了一起,他俩已是老对手了,所以彼此之间很是熟悉,也不用试探虚实,便使出了全力。而两人的斗气一旦全部释放出,这座珠宝坟墓便再也承受不住了,片刻功夫便坍塌成一片废墟,连大地也被两人那无坚不摧的斗气震动得颤抖起来。
堪忍已撑起了坚忍铠将众人护在其中,但众人仍隐约觉得那斗气吹到了他们的身上,使他们皮肉生疼。他们认为以孤天的力量应该不输于独觉,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孤天的剑虽然仍是迅猛异常,但却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毒辣凶狠,而独觉的刀却是异常的阴狠歹毒,所以几个回合之后,孤天已是落了下风。
觉施知道此时已是浪费不得时间了,何况若是无明帝王在此时突然出现的话,那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他出了手。一串菩提珠如疾雨便袭向了独觉,独觉正在全力应战孤天,根本无法分心照看别处,结果这一串菩提珠,全部击中了他;这些菩提珠的力量也许不能致命,但菩提珠的袭击却让他出现了破绽,孤天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良机,他的剑便刺入了独觉的胸膛。——这才是致命的一击!
世界上有谁能挡得住觉施与孤天的联手一击呢?当然没有人,所以独觉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竟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便断了气。但一双眼睛却还是如冰一般的冷,表情竟也没有一丝的变化,甚至没有一丝痛苦,死对他来说也许不过如睡下了一般简单。
但孤天却很是诧异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道:“独觉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却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们谁也不了解独觉,何况这世界上又有谁能在被菩提珠击中后,又被长剑贯胸还能不死呢?
孤天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像,虽然他早就想击败独觉,但却绝不是这样把他杀死。觉施只认为孤天这是战胜老对手后的空虚,所以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他却在想:既然独觉已死,那无明帝王是不是应该现身了呢?他已感觉到独觉绝不是无明帝王。
别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堪忍甚至已忍不住道:“独觉已死,那无明帝王是不是该出现了。”
孤天却在一旁摇了摇头,说:“独觉虽然是无明帝王的部下,但事实上他的死活与无明帝王没有一丝关系。”
众人不问也知道孤天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此刻众人却似乎都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这时,圣禅开了口:“无明帝王可能仍在这城中,但我们却不能在这里等下去,因为这里没有食物。”
觉施则说:“别处其实也没有什么食物了,我想无明帝王不想亲手杀死我们,但却想饿死我们。”
孤天却说:“他一定会在你们被饿得奄奄一息时出现,然后再看着你们死在他面前,否则他让你们死也没什么意思。”
“什么?”觉施不禁道:“难道他让我们死仅仅是出于一种乐趣?”
孤天道:“不错!对他来说也许没有什么比看到别人痛苦更有意义的事了。”
觉施不说话了,圣禅却说:“不用去想无明帝王了,想他他也不会出现,不如我们现在出去找些食物来。”
堪忍等都表示赞同,但孤天却不想离开这儿,他说:“让我在这儿陪着极悲一会儿吧!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在此安息。”
孤天的脸上已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只是他不想再次落泪,所以在强忍着。忍住泪水却要比忍住任何痛苦都难,而且忍住泪水更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圣禅见状,却突然道:“为死去的人痛苦是毫无意义的事,对死者最大的安慰是好好的活着。”
孤天听了他这句话,却不禁怒目而视,但圣禅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觉施却对孤天道:“圣禅的话虽然无情,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知道你为极悲因你而死,而痛苦万分,但我想也许极悲是你前世的亲人,或许他便是你死去的父亲转世再生的。”
孤天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无力地说:“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为我而牺牲自己,我的父亲更不会。就因为如此,我才为极悲的死而痛苦,像他这么善良的人竟为我这么一个凶残的人而死,而且我还杀死了同样善良的至舍,应慈也是因为我而死,所以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觉施本想再劝劝他,但知道用任何语言都无法让孤天摆脱自责的痛苦,因为他是一个执著的人,若不是执著,他也不会被无明所利用。
俱戒却说道:“你的生命是极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所以你应该更加珍惜,并要使自己活得有意义,也要像极悲那样。”
俱戒的话是那么的有力度,让人无法回绝,无法抗拒。孤天不禁点了点头,但却没再说什么。
众人也没再对他说什么,便出了城。他们需要去寻找食物,没有食物,任何物质生命都难以维持。而孤天却有生命石在体内,所以短时间内是不需要食物的。
出了城之后,众人却都没有了言语。其实他们也和孤天一样悲痛,只不过他们都不是执著的人,所以便没有表现出来。而他们又都是有亲人的人,极悲的死却让他们想到了自己,也许自己也将长眠于地下,再也无法与挚爱的亲人们相聚了。所以此时在他们的心中不但有哀惋,更有深深的忧伤。
在那鬼城之外,竟是一片寸草不生的乱石堆,所以无论怎么看,这里都不会有吃的东西。而四处望去,竟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绿色,食物自然也就无从获得了。但他们却朝着一个方向走着,虽然这里并没有路,也嗅不到生命的气息,但他们却还是朝着这个方向行走着。此时,生命对他们来说已成为了一种赌注。
而在他们的脚下,却不时地可以见到在别的世界人人所贪求的财宝,虽然在这里它们一样很绚目,可是却无人愿意注意它们,因为它们不能解决丝毫的问题。幸好此时众人还不算太过饥饿,而且失去极悲的悲愤又使得他们无心进食,所以一时之间竟能坚持的住。
他们终于远离了那座令人痛苦哀伤的鬼城,并在路上找到了一些无毒的树根充饥。这树根是苦的,但对他们来说,却再也没有比这儿树根更为甘美的食物了。而圣禅虽然也啃了树根,但看上去,他似乎一点也不饿,而且他啃树根的样子更像是在品尝一种世间罕有的美味,根本看不出有难以下咽的样子。
就在他们准备起身继续赶路时,却突然听到有一个声音笑道:“一群如畜生一般啃咂树根的人,竟想与无明帝王斗法,真是可笑至极。”
此处四下一片空旷,所以是藏不住人影的,但众人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也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那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
觉施不禁道:“是隐身术!”
堪忍听了,便道:“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还不快些现身。”
堪忍的本就声如洪钟,而这一下却更如狮子怒吼,竟震得大地都有了回声。但却无人应声,堪忍不禁又大声吼叫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俱戒却突然袭向一旁,结果一声锐叫,便见一个人倒在了地下。
此人面白发黑,看样子年岁不大,但却一脸邪恶之相,显然并不是善类;而且从装束相貌上看,他也不是这混乱世界之人。
堪忍却道出这人来自娑婆世界,并对他说:“你纵然有本事隐住身形和气息,却无法使音声触不到你的身体。”
那人一脸惊惧地看着堪忍,但却不肯示弱:“你们纵然杀了我也活不长了,无明帝王已派遣了他手下的三大圣尊来对付你们,他们都是用毒高手,你们就算有通天本事,也再劫难逃;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就放了我,并效忠于无明帝王;那样的话,不但可以活下去,还可以做这里的统治者。”
觉施不禁说道:“其实我也想成为一个世界的领导者,但是我却绝不会把众生带入黑暗与愚昧的深渊,更不会去做一个傀儡,也不会做帮凶。”
那人却阴笑道:“可你究竟是凡人一个,如何可以与主宰三界的神抗争?”
这时堪忍说道:“众生就是生活在这个神的影子里,才会如此愚昧,而我们不但要消灭愚昧,更要打倒那个令众生神识颠倒的神。”
那人却说:“众生自己愚昧暗钝,与无明帝王何干?”
觉施则说:“既然与无明帝王无关,那我们追求光明也不干他的事了,你又何必来此诱骗我们归顺无明?”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圣禅却一拳击了下去,他便立刻没了声息。
觉施不禁一怔,道:“你杀了他?”
圣禅却面无表情地说:“除恶即是行善,留着他,只会害人;何况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觉施不禁叹了口气,道:“可是就算让他死,也得让他明明白白的去死呀!”
圣禅却不再说什么了,竟继续向前走去。觉施见了,也只好迈开了步子,只是他心中却在想:那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呢?他所说的三圣尊到底是真的呢,还是他骗人的鬼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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