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坐壁上观,气死阎相文。
1,
刘镇华保全省长的职务,也保全了镇嵩军,一切维阎督军为是,惹不起,躲得起,他坐观阎相文。
陕军也是一样。
惟有郭坚匪性不改,到西安城纵兵殃民,光天化日之下,纵兵强奸民女,无法无天,惹怒了冯玉祥师长。
冯玉祥是陆建章的外甥女女婿,和阎相文是姐妹女婿。
冯玉祥看阎相文在陕西作难,局势控制不住,就有意扶持控制局势,正好郭坚做乱,他有了借口,就要手下张之江请示督军。
张之江请示阎相文说:督军,我们师长要处死郭坚,敲山震虎,帮助你控制陕西局势,请你下令。
阎相文犹豫,说:解决他不是问题,问题是解决他后,如何收拾陕西大局,本来就各怀鬼胎,思想不统一,人心不齐,到那时不更乱,我的意思应从长计议。
张之江急了说:督军,你不干,我们可要干了,我们师长说了,杀郭坚就是收拾陕西大局的最好一步棋子,请你定夺。
阎相文想想,也有道理,目前陕西的形势,也需要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白,就说:行,我听你们的。
阎督军随即写一个手谕,刚要给张之江,但又觉得不妥,就搓搓就仍了,说:我看还是算了,不要到时候,无法收场。
张之江急了,看看阎相文,低头拾起手谕,展开看看,还算个手谕,就说:督军,这就行了,你等着,处死郭坚,给你好消息。
阎督军一时没有了主意,只好看张之江高兴而去。
冯玉祥以督军的名义在张之江部请客,邀请有郭坚、胡景翼、张治公、古岳等。
眼看快开席了,独不见胡景翼和吴仓州。
不一会,吴仓州来告诉大家:胡闹他有事,三原来电,要他务必回去,先走了,但他有话,一定听指挥。
胡景翼和于右任分开后,去兴平收编陈树藩的部队,后接受直系的收编,冯玉祥邀请他,他已经来到西安,但看风头不对,遂借故离去,
冯玉祥看只好如此,就说:那大家请,我们开席,回头单独请他胡闹。
大家入席。
酒席间,预先埋伏的士兵,急着从墙上探头挤看,把一座砖墙挤倒。
郭坚带的卫士受惊,看见情形不对,立即实行护卫。
郭坚也觉得不好,随即掏出了手枪。
冯玉祥看事情已经败露,索性将计就计,上前一把将郭坚抓住。
士兵亦蜂拥上来,将郭坚的卫士缴械,将郭坚按倒在地。
张治公事先并不知情,受惊后,逃到门口。
大门士兵以为是郭坚,上前抓住,叫他光着背跪在地上,而后向冯玉祥报告说,门口捉住郭坚。
冯玉祥腾出手,跑过去。
张治公问:我未做亏心事,你如何捕我?
冯玉祥因张治公不过是交友不慎,并无何罪恶,笑笑说:对不起,我们抓得不是你,是郭坚,让你受惊了,你走吧。
随即冯玉祥叫释放张治公。
张治公从地上起来,愤愤而去,心里就萌芽起对冯玉祥的嫉恨。
冯玉祥回头对士兵说:拉起来,把他拉起来。
郭坚跪在地上,怒视冯玉祥,问道:冯玉祥,你要干什么?
冯玉祥很轻松地来回走走,说:那得问问你,问问你都干了什么?然后再问我要干什么。
你要杀我?
你说呢?
凭什么?
张之江抖抖督军的手谕。
冯玉祥说:就凭之江手里督军的手谕。
你--
郭坚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手枪队的人拉出去,执行枪决。
吴仓州目睹一切,回见刘镇华,还是惊恐未定,说:总司令,不好了,郭坚被杀了。
刘镇华忙说:干臣他呢?我听说冯玉祥请客他也去了。
吴古岳情绪稳定后说:他们没事。
刘镇华放心地坐回自己的位子,说:没事就好,为预防万一,你通知所有镇嵩军的官兵立即处于戒备状态,随时听候命令。
吴古岳说:我听你的,我通知。
电话通知完后,刘镇华接着说:郭坚他死有余辜,陈树藩早就说过,他浪子野心,没有死在陈督军手里,死在阎督军手里,那是他的造化,问题是陕西政局,他阎督军如何收拾,杀郭坚是小事,问题是寒了陕西将领的心,如此一来,西安陕西的将领都寒若禁蝉,都留走了,况且陈督军就在汉中,一但卷土重来,陕西不就更乱了。
吴仓州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考虑的,我总觉得他走了一步臭棋,得人心得天下,他已经失去人心。
刘镇华说:你说他下一步,会如何走,我们如何对付?
吴仓州说:总司令,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而坏的开始就是失败的一半,他已经走向失败,如果你再加一把火,不给他粮饷,你想他会怎样?
刘镇华说:我看他会让手下的人把他逼死,带来的部队要吃住,曹吴塞给他的八百多前朝遗老要安置,就他阎相文,根据我的观察,他只有去找阎王爷了。
吴仓州说:这就对了,总司令要的不就这个结果,气死他,大帅把督军的职务给你,要是给冯玉祥,你就把阎督军的死嫁祸给他,孤立冯玉祥,驱除冯玉祥,到那时,督军之职,我看只有是你总司令的了,那时你不就可以大展拳脚了,这叫连环计,一石二鸟。
刘镇华说:厉害,你说眼下我们如何做?
吴仓州说:眼下督军的问题是问你要钱,拖。
刘镇华说:好,断其粮饷,拖死他。
2,
民以食为天,兵以饷为地,打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
阎相文最关心的不是郭坚,而是粮饷,他问刘镇华要粮饷。
刘镇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督军,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我没有,我是陕西省长,但我的势力范围,就是我能收到钱的地方,仅仅西安周围的地方,其他都是靖**的势力范围,陈树藩的势力范围,再说了陕西是偏僻之地,贫瘠之地,那来的粮饷,过去都是内地支援,现在倒好,你却要我就地征收,你说这不是难为我吗?
阎相文说:省长大人,你说得是实际情况,我也体谅你的苦衷,但你也得体谅我的苦衷,部队开支,遗老安置,都需要花钱,那一样都的处理好,部队开支不解决,是会激起哗变的,遗老安置不好,大帅那里我是不好交差的,你是省长,又在陕西地面干了多年,你总比我的方法多。
刘镇华说:既是这样,看督军面子,我考虑解决部分粮饷,但不是钱,是烟土。
阎相文说:烟土也可,陕西的烟土便宜,他们可以到内地出售,你说吧,给多少?
刘镇华说:八百两。
阎相文得寸进尺,说:省长大人,再多给点。
刘镇华说:督军大人,这是陕西财政能给你的唯一一点积蓄,你看着办吧。
阎相文嘟囔道:八百就八百,对付一天是一天吧。
阎相文前脚走,刘镇华后脚就把财政厅长李宾阳叫来,说:我已经答应解决督军的财政困难,我说给他八百两烟土。
李宾阳埋怨道:总司令,你不要我们的家底了?
刘镇华开玩笑道:你看我象吗,我告诉你,我只准备给他八十两,我估计八十两,他都得不到就成阎王爷了。
李宾阳说:叫我怎么做?
刘镇华说:拖,头回去,答应八百,二回去,答应八十,三回去,答应八十,四回去,答应没有,就这样,把督军拖死。
李宾阳说:成,我听总司令的。
阎相文安排军需官去要烟土,要到第三回,就剩下八十两,他知道他被刘镇华耍了,与此同时,遗老的不满,部队的开支,政局的混乱,反映到洛阳,大帅来电百般训斥,他实在受不了了,绝望之余,吞噬鸦片而死,死前遗文:
余本武人,以救国为职志,不以权利萦怀抱,此次奉命入陕,因陈督顽强抵抗,战祸顿起,杀伤甚多,疚心葛极,且见时局多艰,生民涂炭,身绾一省军府,自愧无能补救,不如一死以谢天下,相文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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