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抬着鱼盆飞到一号楼,装上水,撒上盐,剥去鱼甲,挖出内脏。再盛上半盆清水,放些盐巴,放到电炉上。半个小时后,鲜鱼汤熬好了。我把鱼汤端到一处铁台上凉着。
丽柔说:“没有碗,没有汤匙,这鱼汤怎么喝啊?”“到处找一找吧,看看有没有。”丽柔又问:“马哥哥,上一次,你怎么给我喝的呢?”我“嘿嘿”干笑,不说话。“马哥哥,你说嘛。”她摇着我的膊子央求。我拗不过她,便把嘴巴凑到盆里,作了个喝汤的动作,然后鼓着腮,将嘴移到一旁,又作吐哺的姿势:“就是这样子的。”丽柔羞得满脸通红,作恼道:“你坏,你坏。”挥拳来打我。我辩道:“当时事情急迫,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工具。现在,我马上去找。”
丽柔伸手拉住我,半晌,用轻如蚊蚁般的声音说:“马哥哥,我要你象前次那样……”我怔住了。看她低眉侧头,娇羞无限,令我心房狂跳。我痴痴地叫了声:“丽柔……”,到盆里吸了一口鱼汤,双手把她整个身体托起。丽柔仰着面,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把嘴送上去,她双手搂住我的颈,闭上眼,香唇缓缓迎上来……
鱼汤冷了,我把它热一下,到外面摘下两片树叶,卷成锥形,舀着汤喝。喝完鱼汤,已将到四点。我揽着她的腰,说:“丽柔,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她呶着嘴唇说:“急什么,不回去,我还要在这里玩几天。”我指着自己肚子说:“小傻瓜,这儿的问题怎么解决?难道要天天喝鱼汤吗?”丽柔耍起赖皮来,说:“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是傻瓜,我什么都不管了,反正我不走。”
唉,没办法。我想了想,新一季水果还在发苞,还是只有条鱼儿的主意。“丽柔,走,打鱼去。晚上继续喝鱼汤。”“鱼汤就鱼汤,味道很不错呢。”我们又来到太平海,玩捕鱼游戏,一边玩儿着,一边唱起了情歌:“妹妹嘞,你就是天上的星星哟,何时照亮我?……”“哥哥嘞,你就是坚实的大山咯,我是围绕着你的小河……”
捞上半盆鱼,再到处寻来些干柴。将鱼去甲破肚,拌上盐,烧起一堆熊熊大火,于空旷处支起一个三角架,再在电炉上引燃柴禾。丽柔好奇地问:“马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我逗她说:“花妹妹,你猜猜。”“花妹妹,难听难听。我不猜。”我不去理她,折根树枝,用刀削尖,叉起一条鱼,伸到火苗旁。鱼身上滋滋地冒着白烟,不一会儿,飘过来香味儿。丽柔欢喜道:“烤鱼!好香。”过来想拿我手上的树枝。我挡住她的手,说:“小馋猫,还没熟呢,再等等。”丽柔不声不响地走了。
一会儿,丽柔拿了条旧铁凳过来,柔声道:“马哥哥,坐坐吧。”我不客气地坐到凳子上。我把鱼收回来,看看,通体黄黄的,闻闻,没有一丝鱼腥。尝一尝,香醇可口。我一把将丽柔拉到腿上坐下,说:“花儿,花儿,这样叫,好听吗?”她给了我一个轻吻,算是回答。
我们边烤边吃,后来,丽柔把树枝抢到手,亲自烤起来。可是,不是把树枝烧断了,就是将鱼肉烤糊了。我握住她的手,给她指点要领。
吃完烤鱼,丽柔又缠着我给她讲地球上的事。我把第一次核战时在山洞里避难、父亲抓来受了辐射的鱼给母亲煮汤喝的情景讲给她听。讲着讲着,丽柔已泣不成声,潸然泪下,好长时间才平息下来。丽柔感慨道:“马哥哥,你父母对你真好。”“是啊,护佑儿女是为人父母者的天性。”“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父母是谁呢?”我戳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你想找到父母吗?”丽柔摇头说:“不是。我们从小便没有父母、家庭这些观念,长大了才接触到以前的文化,所以只是偶尔想想这些问题,并没有找到父母的愿望。”我深有感触地说:“亲情,是一把锋利的剑,当它保护某一方的时候,极其容易伤到另外一方、多方。”……
夜深了,我们找到一间还有完好温控系统的卧室,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餐,仍是烤鱼加鱼汤。上午,我拉着丽柔到处参观,给她当起了解说员。来到二十号楼,进入我曾住了六年的陋室。我介绍说:“花儿,这就是我的旧居。”屋内空空如也,只有发霉的草席和几根锈迹斑斑的铁凳。丽柔仍十分好奇地打量着,不知怎么,她发现了刻在墙上的字。“马哥哥,‘小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雪儿’?‘圆圆’又是谁呢?”听她的话音,并没有醋意。我把那些有伤痛也有欢乐的往事简略地告诉她。
丽柔嘻嘻笑着,向我扮了个鬼脸,说:“马哥哥,你真是一个多情郎!”我长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不许这样悲观!马哥哥,那个‘雪儿’真的那么象我吗?”“花儿,你还不相信?什么时候我把她的相片给你看看,就清楚了。”
九点半,我们又准备去捕鱼了。这时,一对情侣来到亚特兰城内游玩。两人都认得我,我却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我给丽柔使个眼色,她点点头。于是,我和丽柔向两人告辞,出了亚特兰城,飞离仙人谷。
转眼到了狂欢节(三月三日),照例放假一天,举世狂欢!各种轻松有趣的活动吸引着人们去参加。上午,我和丽柔飞往湖西平原西部的赤焰山,参加飞行大赛。赤焰山高度为二千多米,这在火星上只能算小山一座,山体通红,故名“赤焰”。参赛区的选手上千名,比赛项目有速度赛、特技赛、双人赛。
丽柔参加了速度赛。所有参赛选手从赤焰山起飞,到达高为一万八千多米的摩天峰顶,再返回赤焰山。数百人齐发,争先恐后,搏击长空,疑是天兵天将下凡。丽柔排在第五名,获得二等奖,奖品是一条漂亮的束腰绸带。
第二个项目是特技表演,选手比较少,只有一百多人,我和丽柔都没有参加。五人一组,限时三分钟,根据选手动作的难度和完成质量打分,下面的观众都参与打分,最后以平均分的高低定出名次。高难度的动作,令人叹为观止。
第三项进行双人赛,规则和特技赛差不多,由观众打分,主要看的是两个人的配合协调程度和动作的流畅优美。我和丽柔在第七组出场,跳起了空中芭蕾。轻盈灵动,如蜻蜓起舞;翩翩翻飞,似彩蝶幻化。下面喝彩不断,听到有人在高叫:“马大,真棒!”结果,我们获得第二名,亚军!得到一对同心手环的奖励。我和丽柔搂抱着,又跳又笑。
大赛结束,飞回湖西平原上新建的城市。我和丽柔大吃一顿,还喝了瓶红酒来庆祝。吃罢午餐,已是下午三点多。用腕机查询各种活动的进展情况,珍珠湖上的划艇赛正在进行中。于是,我们又赶往珍珠湖……
晚上,蒂姆约我到诺亚城打捉球。我邀丽柔一起去玩,她说:“当观众有什么意思,我想去参加舞蹈表演。马哥哥,你去给我当啦啦队吧?”最终决定各自活动,深吻而别。
当我到家达捉球场时,蒂姆他们已经打得热火朝天。红、白两个队,场上各有八名队员,一名黑衣栽判,白队以十一比九领先。蒂姆在白队,身穿七号球衣,戴着队长袖标,奔跑不停。
我到更衣室,挑了件白色十五号球衣穿上。不一会儿,又来了三个小伙子,便每个队各增加两人。蒂姆重新安排了战术,叫我打中场。上场不到一分钟,红队二号带球冲来,我倒地一铲,将他勾翻在草坪上。裁判判我犯规,离场三分钟。红队趁机攻入篮球区,球传到禁区边的九号手上,他高高跃起,在空中跨过近三米的距离,猛灌入框!九号一声大吼,在地上连翻数十个斤斗。
白队传球到中场,被红队抢断,传给九号,九号挑传给篮球区的六号。六号运球后急停跳投,被迅速退守的蒂姆跳起一个大帽,将球煽出去老远……三分钟后,我又上场,在中场完成一次成功抢断,带球突破,横传中路五号,五号敲给蒂姆,蒂姆晃过红队一名防守队员,再将球从另一名防守队员胯下穿过,飞步赶上,然后一脚刁钻的吊射,皮球应声入网!蒂姆张开双臂,在场上飞奔起来……
球踢到九点钟结束,白队以四十二比三十五获胜。所有队员一起到餐厅庆贺,大家喝着红酒(仙苑只允许生产红酒),交流球技,讲些趣闻,也谈论风花雪月的事。
从餐厅出来,将近十点半,我本来想看看丽柔在哪里,蒂姆却拉着我去参加化妆舞会。化妆舞会在广场上举行,会集了数千人,一个个戴着狰狞可怖的面具,扭动身体,展现自己的青春活力。一会儿,就不知蒂姆转到哪里去了。我跳了十多分钟,便退了出来。联系丽柔,她可能正忙,没有回复,地理位置显示她在距诺亚城三百多公里的某地。我打消了去找她的念头,寻着住所,洗漱一番,打天嵌在墙上的显示屏,欣赏影碟,浏览网络上的视频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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