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我的天堂 > 第七章 谁主沉浮 二

?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五天后,来了一位记者,要采访我。我还以为是揪着“酒店事件”不放的,便没好气地说:“我很忙,也没什么好讲的,你走吧。”记者厚着脸皮说:“用不了多少时间,就问你两个问题。马博士,假体技术研究成熟了吗?”我大吃一惊,这件事记者是怎么探听到的?只得先应付一下。我说:“啊,还在实验。”记者又问:“马博士,有人用过这种假体吗?效果如何?”我还是那句话:“啊,还在实验嘛。”“马博士,你怎么会想到研究这样的项目呢?”“对不起,你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恕不作答。请回吧。”

    当天晚上,事情就见诸媒体,标题是“假体让他再现雄风”,副题是“马啸天博士的‘伟大’发明”。

    第二天,我到医院找章医生质问。章医生说,不关他的事,他今天一早询问过易先生,原来是易先生拿此事向自己的朋友炫耀,才传进了记者的耳中;记者先找到易先生,几番追问之下,易先生吐露了实情。我问:“章医生,你没把我做过假体手术的事抖出去吧?”章医生答道:“马博士,你要相信一个医生的嘴,那件事就你知、我知,还有那位姑娘知,你就放心吧。”

    事已至此,干脆将它公之于世吧。我立即向专利局申请专利。

    一时间,我再度成为热门儿的新闻人物,网上的各种评论铺天盖地,有人说我是“男人的救星”、“圆了男人几千年的梦想”;有人说我是“‘伟大’的发明家”、“堪与爱因斯坦相媲美”;甚至有人将此事与“酒店事件”联系起来,说“人家那是在进行科学实验”。真令人啼笑皆非。

    专利批下来后,上门商谈合作、购买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一家大企业的老总亲自登门,要买断专利。这位老总开口便说:“马博士,你出个价吧。”我想,这玩意儿应不会比龙甲的专利费高吧?先吓他一吓,压压他的气焰。于是,我伸出一只手掌,沉声道:“五千万。”这位老总用手猛拍桌子,大声说:“好!成交!”我惊愕不已,伸出的那只手掌半天收不回来。就这样把专利权给卖了。

    转眼间,到了2090年的元旦。亲朋好友,到处发贺辞,又分别约小雪、圆圆单独庆祝。财大气粗的我,还领着研究所的人热热闹闹地庆贺一番,每人送上重重的红包。我又吩咐谢无锋和老赵尽快把帐目搞清,早一点把钱给张炯转过去。

    元月四日,喜庆的气氛刚过,谢无锋就着急地找到我,告诉我一个不祥的消息:张炯出事了。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问:“张炯会出什么事?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在南方的五羊城被抓了,如今正关在看守所里。”

    “二哥,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吗?”

    谢无锋摇摇头:“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和一起毒品案有关。”

    毒品?我颓然坐下。

    毒品,是人们对现实的逃避,是理想破灭时的一种自残。战前,毒品曾是全球第一公害,随着人类迁入地下,毒源随之消失,毒品也一度绝迹。近几年,这个行业才又沉渣泛起,吸毒贩毒者猛增。想不到张炯现在也卷入其中。

    第二天,我和谢无锋乘飞机赶到五羊城,在看守所的探望室里,见到了张炯。

    张炯比上次更瘦了,没有一点生气,简直是形销神蚀。我问:“三哥,在里面怎么样?饮食方面还习惯吗?”

    张炯艰难一笑,我却觉得比哭还难看。“二哥,小马,谢谢你们念在兄弟之情,还能来看我。我在里面是过一天算一天,吃什么、住哪里都已经不在意了。”

    谢无锋问:“老三,你究竟有没有参与这个案子呢?事实清楚吗?”

    张炯道:“我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们。在你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从前的张炯了,黄、赌、毒,我现在是样样都沾,我知道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我又问:“三哥,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张炯打了几个哈欠,又濞了一阵鼻涕,似乎是毒瘾上来了。过了半天,张炯才答道:“小马,从读书的时候开始,我就梦想发大财,作富豪。大学毕业后,我就想方设法地捞钱,有时甚至不择手段。钱赚到手了,精神上却是一样的空虚,无所寄托,便常常涉足赌场、妓院,寻求身心的释放与刺激。后来,染上了毒瘾,就一发不可收了。”

    谢无锋说:“老三,有了钱,你可以做点慈善事业呀,胜过去搞这些歪门斜道。”张炯不语。

    我痛心地说:“三哥,你成今天这样,我们做兄弟的也有责任哪。若是早一些劝你,多关心你,多交流沟通,把你拉上正途,也许不至于——”

    张炯眨了几下眼,说道:“小马,有你这份心,便不枉我们兄弟一场。所谓人各有志,命运天定,我的路是自己选的,与你们没有丝毫关系。小马,我的事多半会牵连到你的研究所,三哥真是于心难安。你回去要早作打算。”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张炯道:“你们快走吧,我的毒瘾马上要发作了,我不希望你们看到。”

    走的时候,我对张炯说:“三哥,不要放弃,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张炯摇头说:“小马,你先顾好自己吧。”

    回到首都,我思前想后,感到事态严重。马上找到著名的向天求大律师,请他为张炯辩护,同时高薪聘他担任雪原研究所的法律顾问。我把前前后后的情况对向律师作了详细的陈述,讨教应对的方法。思虑良久,向律师才道:“张炯那边,要看警方掌握了多少证据,目前难有良方,明天我就飞过去和张炯再谈谈;你这里研究所的主要问题,是资金来源不正,真的追查起来,你作为研究所的负责人,难脱干系。为今之计,你还是主动出击,把张炯当初投资的钱如数上交,并拿出一笔钱捐给慈善机构,争取舆论民心。另外,”向律师停顿一下,接着道:“马博士,恕我直言,若有上层关系,你可以考虑动用一下。利害悠关,动作要果决,不要瞻前顾后。”

    向律师前面的话,我都照着做了。至于上层关系,王叔叔或许可以帮我,但是我可不想麻烦他老人家,不愿把他也牵扯进这件事情来。

    静下来,想一想,还是应作好最坏的打算。首先,给所里的所有员工发放数目不菲的奖金;然后,约见小雪、圆圆,把事情给她俩讲清楚,要她们有思想准备;最后,买了大量药物、礼品,前去看望小雪的母亲。

    两三年不见,小雪的母亲似乎又苍老了许多,添了些皱纹和白发,不过神智倒是很清爽。看到我,老人很是高兴,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我也捡一些好听的话回答。老人问:“小马呀,你和我们家雪儿的关系怎样啊?”我答道:“我和小雪很好啊。我们常见面的。”老人又问:“小马呀,你们还是早些把喜事办了吧,也好了了我的心愿啊。”我惶然道:“伯母,这个,我和小雪再商量商量吧。”

    说实话,结婚成家的事我也想过、盼过,毕竟,我也老大不小了,可是,现实摆在面前:向谁求婚呢?我处于两难的境地。又回到了那个古老的命题:鱼和熊掌,二者如何才能得兼?

    向大律师从五羊城回来,约我前去。他告诉我,张炯的事不好办,涉及走私、制假、吸毒贩毒,警方正对其作全面调查。我要求向律师:尽力而为吧。

    元月十日,事情终于来临。警方传讯我,核查张炯在雪原研究所投资的事。走的时候,警官要求我近期不要离开首都外出,随时听候传讯。

    十一日,圆圆跑到所里来,进了屋就将我抱住,颤声说:“啸天,我好害怕。”我安慰她道:“有什么好怕的?你放心,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圆圆告诉我,她已求她父亲出面帮我说情。我叹道:“圆圆,谢谢你,但是你不要太委屈自己。”圆圆深情地望着我,说:“啸天,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捧起她的俏脸,四唇相印,两人熔化在一起……

    元月十四日,两名警察上门,把我请出研究所,到了外面,掏出手铐,“哐当”一声,铐住我双手,带上了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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