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我的天堂 > 第六章 国联风云 五

?    卡罗尔宣布投票结果:十票赞成,八票反对。

    沟通、搓商,妥协、修改,花了近两个小时。第二轮表决下来,还是十票赞成,八票反对(原来投赞成票的可能因内容的修改而改投反对票)。卡罗尔宣布休会,明日继续。

    二十六日,会议持续了一整天,共进行了五轮搓商与投票,还是无果而终。

    二十七日,又经过多轮讨论、表决,这份草案在反复修订之后,终于以十三票赞同、五票反对而得以通过。卡罗尔长长地出了口大气,这三天马拉松似的会议结束了。

    当天晚上,姚姐又把我请到了秦代表处。秦老向我询问起三个草案的大概内容,听完之后,沉呤着说:“情况虽然不是很理想,还算勉强能接受。马博士,我代表国家感谢你。”秦代表留住我,设宴招待。

    八月三十日,国联就科委提交的三个草案举行听证大会,特意邀请我们全部委员参加旁听。

    这是一座宏伟的大厅,能容纳五百余人,厅中立着一些装饰很华丽的柱子,房顶装着各型灯具,四周墙面绘着大型壁画,真是灿烂辉煌。

    国联秘书长毕安索先生坐在主席台中央,左右是国联八个常务会员国的代表(秦老也在其中),身后是各自秘书席。国联的一般事务就由这八国代表商定,重大事务则须由全体九十七个国家的代表讨论表决;在表决权上,必须获得绝对多数(三分之二以上)的支持,一项议案才算通过;普通国家是一国一票,常务会员国是一国四票。与主席台相对,是普通会员国代表及秘书席位。两个侧面,一面是旁听席,另一面是媒体记者席。在旁听席上,除了我们科委委员,还有一些政要名流。

    毕安索先生开宗明义,对议程作了简短说明。先阅读草案文本,再讨论交流,最后投票表决。

    草案内容,许多代表事先已了解,所以毕先生话音方歇,便有代表开始发言。你方唱罢我登台,持不同政见的各方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这些代表不愧是职业外交家,无不是旁征博引,言语犀利尖刻而且振振有辞,有时连我都分不清究竟是谁有理谁无理了。

    讨论完后,便进行交流。交流活动好象主要是秘书们的事,一个个秘书走东窜西,交头接耳。看了半天,我才算明白,这所谓交流,不明摆着是交易拉票吗?

    最后,对三个草案逐一表决。当毕安索先生宣布完投票结果,不由我不泄气,三个草案无一通过,将由八个常务会员国协商是否对其进行修改以便今后再行表决。

    决定人类未来命运的政治家们的表现实在令我失望,我打算辞去科委的工作,回国继续我的科学研究。未料,到九月,科委的轮值主席是哈恩先生,而哈恩先生宣布当月的主要活动是到南极考察。南极,那可是我向往的地方,便把辞职的打算暂且搁置。

    核战争时,南极是受核污染最轻的大陆,加上资源尚未被开发,有人断言,人类若是重返地面的话,南极将会是首选之地。因此,近年来各个国家在南极掀起了一场圈地运动。圈地的方式主要是建立基地,据统计,目前南极大陆上已建和在建的基地高达五千多个,名义上都打着科研的旗号,实质上有些国家就是为了先占他个一席之地,为以后作打算,而另一些国家已在暗中开始了对资源的掠夺。科委南极之行的主要目的,是考察全球气温上升对南极环境的影响,并暗查资源被掠夺的情况。

    九月二日,我们全体科委成员登上远洋轮船,从几内亚湾出发,穿越茫茫大西洋,三天后,抵达马塔公主海岸。冰雪世界的南极,白皑皑一片,神秘而充满诱惑。岸边偶见几只企鹅,为这静寂的世界添了一些生趣。

    哈恩先生将十八名委员分成六个组,沿不同的线路行进,约定最后在奥茨海岸的帕克里港汇聚,乘船先到大洋洲,再换乘飞机回菲扎城。我与小林井上、蒂姆同组,哈恩先生指定我为小组长,确定行止。我接过路线图,我们组是一条曲折的线路,沿途要经过一百多个基地。

    九月六日,带上必备仪器和一些食物,穿上防滑鞋,各组先后下船,相拥而别,踏上旅程。

    天空是那样湛蓝,地下的冰面是那样洁白,空气冷冽而清新,没有一粒尘埃,难生一丝杂念,我的心灵快被这纯美的景致熔化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到达第一个基地,是欧洲一个国家所建。整个基地就五间小屋,有八名工作人员,全都身着防护服。我们在基地四周仔细查看,并用摄像器材录像,明着勘察环境,暗里也探查有没有地下矿山。结果没什么发现。

    我们朝第二个基地进发。小林的速度却渐渐地慢下来。小林博士年近五十,个子不高,他穿着传统的防护服,而我和蒂姆穿的是龙甲,要轻便得多,时间久了,他自然是跟不上。我和蒂姆在前面走走停停,一边聊天一边欣赏这极地风光。小林先生看来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不叫我们帮他,也不叫我们等他,一个人拉在后面,默默地跟随。直到过了第三个基地,小林先生实在扛不住,才用生硬的汉语喊道:“马先生、蒂姆先生,等一等吧。”我和蒂姆停下,把小林身上带的东西接过来,陪着他一起走。我笑道:“小林先生,想不到你也会汉语啊。”小林答道:“年轻时学过,现在给忘得差不多了。”此后,一路上我们三个人便用汉语交谈。

    这个时节,此地的白昼只有九个小时左右。我们到第四个基地时,天色已暗,但因地面反光的作用,并不象是真正的黑夜。这个基地是南亚某国所建,十多间房屋,十几名工作人员。基地负责人招待我们吃了晚餐,便在此渡过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起来,照例到附近查探摄像,然后继续前行。过了一个基地,十点多,风云突变,狂风夹着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我们依靠仪器辨识方向,顶风迎雪,艰难行进。风越刮越猛,呜呜作啸,似要将一切都吞噬。我们三人趴到地下,头挨着头,手臂交互把着肩颈,扭成一团,以防被飓风卷走。约莫二十多分钟后,风的啸声减弱,我们爬起来,积雪已到小腿。大雪仍然飘飞着,不能在这里等,必须走,希望能尽快赶到下一个基地。

    正走着,突然听到小林一声尖叫。我和蒂姆愕然四顾,竟不见小林的踪影。惶惑间,听到小林的声音传出:“救我!救我!”寻着这声音过去,看见雪面陷进去一个窟窿,小林的声音便是从这窟窿里传上来。

    蒂姆要上前去,我叫他别妄动。我俩刨开冰面的积雪,到窟窿附近,现出一条缝,约有四十厘米宽。原来小林掉进这冰缝里去了。

    趴到边缘向缝隙里观察,老天保佑,这冰缝并不深。小林双手向上举着,距冰面有两米多。看到我们后,小林停止了呼救。我和蒂姆商量办法,冰壁光滑,人下不去,又找不出长绳,只得脱下我们的外套,接在一起,拧成绳状,放下去叫小林抓牢,我和蒂姆脚跨冰缝两边,慢慢把他拉上来。

    上来后,小林瘫坐冰上,虽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猜想得出他心里一定是后怕不已。坐了一会儿,小林向我们致谢。我扶小林站起来,却听他呻吟一声,左脚收起,看来是左腿摔坏了。

    我让小林坐下,叫他脱去防护服和长裤,对其左腿作检查。所幸并没有骨折,只扭伤了脚踝,我为他作了简单的按摩。

    我和蒂姆一左一右搀着小林先生,小心翼翼地往前赶,前脚踩实了,后脚才敢跟上,真怕再掉入冰缝或冰洞。一直走到下午两点多,终于看到前方有一处基地,一面旗帜在房顶上飘扬,好象是西亚某国的国旗。

    上前敲门,却久无应声。我想,是不是屋里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便和蒂姆把门砸开,费了好大的工夫。进得门来,几间房里却杳无人迹,设施也不齐备而且久已未用。我一头雾水,问:“蒂姆,怎么回事?”小林先生苦笑道:“这种基地,就是建起来做做样子,根本没有人住,给别人看的。”

    真让人郁闷啊。我们只好吃自己带的食物充饥。

    我展开地图,下一个基地离这只有十五公里,沿途也比较平坦,估计天黑前能够赶到。于是,我和蒂姆扶着小林又上路了。

    五点多,天就黑下来,我们借着冰雪的反光又走了一段,终于赶到基地。谁知,这个基地比前一个更加不堪,就两间空房,里面什么设施也没有。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靠着墙壁坐了一夜。冰天雪地,明日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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