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9.辣子，新娘李换弟
睡觉前，李换弟的弟弟问桥桑：
“你是不是也去了处女泉？”
桥桑承认了。
李换弟的弟弟问桥桑：
“你和我三姐都做了什么？”
桥桑笑了，说：
“我和你三姐只是朋友。我已经说过了。”
李换弟的弟弟说他不相信。
桥桑说：
“我不骗你，我有女朋友，她的名字叫萧萧，在我的那个城市的师范大学读中文系。”
李换弟的弟弟说：
“你少骗我，因为我三姐回来时怀孕了。你是不是和我三姐做了那种事情？”
桥桑否认说，没有。
――――
但是他想起了游泳。
桥桑突然想要游泳。
游泳。
桥桑记得那个酒醉的夜晚，他是真的和辣子游泳了，那个一直叫桥桑惦记的夜晚。
游泳。
――――
李换弟的弟弟接着说：
“三姐很早就与那个男人订了婚，可惜那男人有点痴呆，说难听点，就是个二愣子。我三姐根本不喜欢他。”
桥桑说：
“三姐不喜欢他就不会突然跑回来结婚了？”
李换弟的弟弟说：
“你不知道，我三姐最厌恶那个男人了，她是为了我才答应那个男人的提亲的。另外爹一个劲的责骂三姐，因为男方一口气答应给爹两万块钱的礼金。而爹实在没有钱供我读大学了。三姐实在是没辙了，最后跑去你们的城市打工，却不慎怀了孕……”
桥桑说：
“不可能，你三姐是个好女孩！”
李换弟的弟弟说：
“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们全家人都知道。于是决定马上结婚。”
而婚期就在明天了。也就是说，明天李换弟，不，辣子就是别人的人了。
第二天早上，李换弟的二姐来找桥桑，说三妹要跟桥桑说几句话。
桥桑就跟着去了。
李换弟静静地坐在一个红色木头凳子上。李换弟的头发平摊在肩膀上，就像一挂奔腾开来的乌黑色的瀑布。李换弟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地面。
桥桑说：
“今天你要当新娘了！”
李换弟却说：
“桥，你帮我梳头吧？”
桥桑说：
“我不会，但是我还是会帮你的！”
李换弟颤着声音说：
“桥，记住，过了今天，我们谁也不再认识谁！”
桥桑手里的梳子滑掉了。梳子顺着李换弟的柔顺的发丝徐徐地滑落，最后清脆的掉在地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桥桑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一只傍晚找不着鸟巢的乌鸦，扑闪着翅膀，在硕大的天空徘徊。
李换弟开始端着镜子化妆，而桥桑则笨拙而仔细的帮李换弟梳理头发。桥桑小心的握着李换弟乌黑的头发，桥桑觉得自己把握着整个世界。
桥桑说：
“辣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换弟说：
“我不叫辣子叫李换弟！”
说着，李换弟的眼圈有些红。她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轻轻的为自己描眉。
桥桑就说：
“李换弟，我们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
桥桑没敢把话说完。
李换弟立刻矢口否认了，她说：
“没有，我没有向任何人出卖过自己的身体，也包括你，桥桑！”
说完她开始给自己的脸上涂抹色彩鲜艳的胭脂。
桥桑将李换弟的头发理顺，李换弟抬起头望着桥桑。李换弟说，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女儿家沐完浴，梳完头，就是人家的人了。
说完李换弟大声的呼唤自己的大姐二姐，李换弟的大姐二姐连忙跑进来帮李换弟把头发挽起，用黑色的发网套成一个髻，在上面插上了花枝招展的新娘花。
李换弟的二姐对桥桑说，你可以出去了。我三妹要换新娘衣了？然后弟给桥桑一个红色纸包好的纸包，说这是我三妹给你的红包。
桥桑独自走出来，耳边似乎听见李换弟微弱的哭声。仔细再听，却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桥桑的心情十分紊乱，桥桑于是就给远在天边的萧萧打电话。
萧萧十分不乐意的说：
“你干什么呀？我正在上课！”
桥桑没有回答，沉默了半分钟。
萧萧然后问：
“桥，你有什么急事吗？”
桥桑回答：
“李换弟今天就要结婚了！”
萧萧问：
“李换弟是谁？”
桥桑回答：
“是辣子。”
萧萧于是立刻问桥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桥桑说：
“明天下午。”
萧萧说：
“l桑已经帮你给班导请假了，班导知道了你的事情。班导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往系里通报；班导想跟你说：回去好好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桥桑说知道了。
萧萧说：
“那我就挂电话了？”
桥桑说：
“先别！萧萧，我很想你！”
萧萧笑了，然后问桥桑：
“你后天的车几点到？到时候我旷课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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