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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桑生病的时候,特别希望辣子能够来看望他;或者打个电话也行。但是,辣子没有。辣子仿佛一下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桥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一个劲的诅咒辣子:
“辣子鸡!辣子鸡!辣子鸡!“
辣子的电话还是没有来。
其实桥桑想象得出来辣子是不会打电话来的,就别说辣子会主动来看桥桑。就是桥桑专门去接辣子,她也未必愿意来。这对于桥桑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和失落。桥桑打开录音机,里边播放的是:
《在那遥远的地方》。
桥桑便漫无天际地猜测辣子该不会是新疆人吧?她是不是有俄罗斯人的血脉?比如说她的哪一位女前辈在边疆放牧的时候,遭遇到俄罗斯人的袭击,然后顺理成章的沾上了俄罗斯人的血统,但是可惜的是,到了辣子的时候已经没有俄罗斯人的半点痕迹了。
桥桑又想象着自己驾着马车去新疆去娶辣子的情景。四匹飙壮的骏马拉着木制的马车,桥桑手握缰绳驾驭着这驾马车,桥桑神采飞扬,后面的车厢里坐着身着盛装的辣子。辣子的轻盈的婚纱在轻柔的风里飘呀飘呀,那场景就像天女下凡。然后,桥桑和辣子俩人手挽手回到现在他们居住的这座城市,在装扮一新的教堂里举行洋式婚礼,桥桑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缓缓的戴在辣子的指上,然后庄严宣布:从今以后,辣子就是我的人了。这个时候,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人开始给辣子献花,辣子高兴得如同一朵美丽的玫瑰花儿。他们邀请所有认识的人参加,包括萧萧,l桑,w桑,g桑,n桑,执行主编和他的女朋友,等等。
时光就是这样度过的。吃晚饭的时候,父亲将下个月的生活费给了桥桑。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别的事情,桥桑的父亲对萧萧的父亲其实也是颇有微词的。或许是萧萧的父亲过于招摇了,这多少让桥桑的父有些抵触,对萧萧的父亲所说的话,桥桑的父亲自然会有些不加理睬了。
桥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所认为的小事情是从来不屑于计较的,发生了大事他也会做得不动声色,上前出其不意的一记耳光甩出来就会让人记忆一辈子。
桥桑很害怕父亲会突然上前甩自己一耳光。那可要比辣子的毒辣多了。庆幸的是,在整个过程中,父亲并没有什么举动或者表示要问罪桥桑。忐忑不安地吃完饭,桥桑跟父亲告别说:
“爸,我要回学校了!”
桥桑的父亲竟然没有说话,桥桑觉得特别的压抑,内心也开始不安起来。
就这样,桥桑回到了学校。在宿舍里,桥桑仍旧是闷闷不乐。l桑不知道桥桑又怎么了,见桥桑不开口,l桑也不上前搭话,依旧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琢磨《废都》里面的性描写。同宿舍的其他人也都表情讪讪的望着桥桑笑。桥桑也讪讪的望着他们笑。
第二天桥桑去餐厅吃饭,远远的看见辣子,桥桑没敢走近。桥桑害怕辣子会突然当众让他“滚”,于是在附近买了一包牛奶。l桑则去了辣子那边,买了两根果子。
l桑说辣子多找了他两毛钱。
桥桑问,那你们说没说话?
l桑说,说了。
桥桑问,说什么了?
我买两根果子?找你的钱。l桑回答说。
那不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桥桑失望的答。
l桑显然是拿桥桑寻开心,这叫桥桑气不打一处来。最后,l桑实在憋不住了,才说;辣子邀请我们去她住的地方玩?
邀请我们?
桥桑吃惊了,这个“我们”里面还包括l桑呀。辣子叫l桑去干什么呀?
l桑点点头。
“你答应了?”
桥桑狐疑的问。
l桑又点点头。忽然,l桑神秘的说:
“辣子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了?”
桥桑憋不住笑了起来,将牛奶喷了l桑一身。l桑真是老孔雀乱开屏,就他尾巴上那两根破毛,在辣子眼睛里,根本没有正眼瞧一下。当然l桑也非等闲之流,他在大学里也是小有名气,据说与l桑发生过交往的女生不下一打。
“说实在的,我怎么也不明白,你和辣子怎么就像历代的江山,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l桑琢磨了好长时间,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桥桑说:
“这叫爱到极处方是恨,恨到限后又转爱!”
l桑兴奋的说:
“桥桑,你终于承认了你和辣子相爱了,是不是?”
桥桑说:
“你是猪脑子呀?我这是在比拟你知不知道?难怪你的大学语文只考了四十六分!”
l桑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神气不起来了。桥桑趁机捣毁l桑的精神防线,大肆渲染l桑的桃色新闻。
最后,l桑不得已挂白旗投降。
缴枪不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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