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头,哥欣赏你的执着,当年哥也是如此执着地去爱上一个人,年轻的心总是有着无尽的期盼和美好,哥给你无尽祝福。哥来接着和你说这个故事。”雷长鸣在那封存放在草稿箱的信中继续着。
装着在供电局前的报刊亭巧遇时,路展梅一脸欣喜地大叫:“真巧,咱们又见面了。”
她可不知为这份巧他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时日。他们完全是在两个生活圈子里的人,如两根平行线,如果没有巧遇或雷长鸣坚定的守株待兔,他们将永远不会有交汇的机会。为了见她,雷长鸣一次次从东城跑到西城,试着中午晚上几个时间段地等候,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地制造了一次浪漫的邂逅。
“今天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饭呀?”
“哈哈,还是不行,象我这么吃香的女孩,和我吃饭要先预约的哟。”路展梅边说边卷着手里的杂志。
正式赴约的路展梅依然一身牛仔,重现英姿飒爽豪气逼人的俊朗形象。
“怎么不穿裙子了?”
“咳,别提了,那天穿裙子把同事吓坏了,都以为我出毛病了呢。我也觉得穿着裙子特别扭。”路展梅边说边拨弄着脚前的一个小瓶子。
“你的裙子没选好,你穿休闲类的效果肯定不错。”经常研究时尚杂志的雷长鸣说。
那餐饭吃得很是开心。
路展梅是个豪爽放达,充满活力的人。讲话时声形并茂,妙语连连。近来一直郁郁不展的雷长鸣突然觉得整个人轻了一截。他听她描述她工作中的一些琐事,陪着她一起尽情畅笑。两个人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晚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轻轻向他靠过来说:“知道吧,你是我祈祷求来的。”
“是吗”他伸出手来搂住她的肩。
“听同事说,中秋的晚上对着月亮许愿就能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我就许愿说如果能连续三次碰到那个让我心动的男人,我就嫁给他。然后我就遇上了你。”她咬了咬搭在肩上的那只手。
“哎哟,像你这样牙尖拳硬又横又愣的傻小子,我可不敢要。我要找一个如花似玉温柔似水的好姑娘。”他假装很疼地甩了甩手。
“那可就难了,谁叫我对你一往情深呢。况且看菊展那天就提醒过你了,你还要自投罗网,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有一个绝招,就是死缠烂打,没人能逃过我的追捕的。”路展梅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捕获了几个猎物呀?”
“只看中你喽!”她按了按他的鼻子。
“啊,”他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你下手一定要轻哦,像我这么英俊的男人被打得稀巴烂有多可惜呀。”
她哈哈大笑着拍拍他的脸。“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自从和雷长鸣交往后,在供电局物供科工作的路展梅的处境突然发生了改变:由能力突出时时受表扬的“白骨精”沦落成了处处表现不如人意的“闯祸精”,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动辄受训、被罚。
又一天的无端遭贬后,心情沮丧的路展梅被局长的儿子阿桑拽住了。
“干吗,”路展梅挣脱他。
那晚赛车回来后,阿桑说她对雷长鸣依依不舍,像个狐狸精似地勾引男人。她对一直摆脱不掉的阿桑早就不满,借机一拍两散两人很少再说话。
“梅子啊,没哥哥护着,又挨熊了吧。”
“那不关你的事。”路展梅冷冷地说。
“那小子到底哪点比我强,不就有辆破车吗,想坐车的话,可以叫老头的车天天带你。”
伸手欲揽她的腰,路展梅避开他。
“人家的车再破,也是自己的,就冲这点,也比你强。”
“你丫别这么傲,老实告诉你,不跟我好,有你好果子吃。”阿桑有点恼羞成怒。“也不知那只眼睛瞎了,偏看上你这么个男人婆。”愤愤地转身走了。
知道路展梅受委屈后,雷长鸣就提议她回来帮他,一向心高气傲的路展梅总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在筹备婚礼时,一天正在花店忙着的雷长鸣,接到了声音哽咽的路展梅的电话,以为正在装修的新房出了事情的雷长鸣匆匆赶了过来。每次笑脸相迎的路展梅哭着扑进他怀里。
早上刚上班因为进出物品帐面上的简称别称问题,路展梅和那个近来一直对她瞪着三角眼的脓包科长当众争了起来。这个不懂业务靠着裙带关系升上来、整天打牌闲窜侃股经的科长,因为家里怕老婆、单位怕一个难缠的退伍兵、汇报怕姐夫给脸色被同事笑称为“三怕”科长,最怕的就是别人当众说他不懂业务,对总是当面顶他的路展梅早已忌恨,以前因为阿桑的原因不敢拿她怎样,现在正好可以挣回面子。于是板起面孔换了话题,一本正经地说要开始整顿劳动纪律,今后凡请假需经他批准。还说要扣昨天被他在街上撞到的早退的路展梅全月奖金。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怪了!迟到早退大家有份,你凭什么只扣我的奖金﹖”
“就就凭你的态态态度!我那天有有有公事。况且况且你动动不动请假,晃一晃就就就不见了,安排工作作你也不不服从,你你你说该不该该扣。”
他羞辱着这些天总请假的路展梅,“你应该、应该无所谓嘛﹗虽、虽然只是个种种着几盆烂花的小小个体户,对这么个从从里到到到外将他侍候舒舒舒服的女人还是不不不会吝啬的,你你你说对吧。”科长那带点口吃的暧昧话语引来几声附和的笑声。
路展梅气疯了,“你这个欺软怕硬,凡事拎不清的马屁精,你不会讲人话,也不能乱放屁。你想管住别人也先要擦干净鼻涕醒醒脑,别做出满身臭气还要到处招摇的白痴相,不懂装懂狐假虎威的,只会让人看笑话。”两人吵了起来,科长将她和雷长鸣的关系说得更是不堪。
不断抚慰着路展梅的雷长鸣站了起来,“这头蠢猪,就是欠揍!上次你就不该拦我!”
路展梅还是拉住了怒火中烧的雷长鸣。“算了,咱们没必要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是给阿桑逼得没办法了。再说要是闹出事来,对你也不好。下午有很多同事都在帮我说话,我已经不生气了。我只是想见你,见着你我就又觉得委屈了。”
雷长鸣心痛地抱紧路展梅。“赶紧回来吧,我舍不得你在外面被人欺侮。”
“我交过了。”
羞愤交加的路展梅随后找到局党委书记,讲了事情的经过,交出了那张犹豫迟疑中一直在口袋中旅行的辞职报告。因团委活动对路展梅印象很深的书记表示对这件事一定会秉公处理,并惋惜地再三挽留路展梅,可这时的路展梅去意已决。
“这以后你可不能欺侮我。”路展梅难得一副柔弱的样子。
“我哪敢哪!你才使的那叫什么‘死缠烂打’的绝世武功已经将我的心揉成稀泥了,现在又加了这么个封经打穴的奇妙暗器。你知道吗,你只要这么一颗小小的小小的泪弹就能让我全身松软。”雷长鸣轻吻着路展梅犹带着泪痕的长睫。
雷长鸣还是瞒着路展梅,找人将獐头鼠目的矬子科长和他外甥阿桑那个挑事的花花公子给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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