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说,哪有这么走运的人?这种女人一定短命!”莎莎红着眼睛说。
“哇,你也太恶毒了!这叫强强联合,政治婚姻!”guitar反驳。
“真想不通,这么一个有为青年就甘心自掘坟墓?我猜他一定是想先把财产弄到手,再把她给甩了。看这个新娘子瘦不啦叽的,我真担心lasttear把她的手指给压断了。”
“那个戒指真有那么贵吗?我怎么没听说过。”Bass至今还不相信杂志上的参考价格。
“当然了!”莎莎的声音又高了若干分贝,“要不是因为lasttear,谁又认识这新娘子!真不愧是家里开大公司做娱乐的,就是会宣传自己!”
熙泰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莎莎为了证实自己陈述的真实性,从路边的报摊上随意揭开一张报纸,“看!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讨论这件事呢。”
花花绿绿的报纸从眼前扫过,熙泰似当头一记重击,那些熟悉的面孔是如此清晰,让她再也无法回避……
红色的法拉利驶上临海公路,驾车的美女似乎心情极佳,不停的聊东聊西,一刻也静不下来,她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旁边的男子身上,车开的漫不经心,以至于这辆性能绝佳的跑车像观光游览一般在公路上溜达。
劲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海面,不理会身旁聒躁的女人。
夕阳在海面上划出长长的身影,多情的随波徜徉,这是辛劳了一天的大海得到的谢幕礼。一直认为夕阳是闹市中的天使,每当都市准备借着夜色张扬舞爪时,夕阳是最后的一抹单纯。没想到香港也有这么纯的夕阳,和以前在家的感觉很像。
家?劲笑笑,好陌生的词!也许他从来都没有过。
两年多以前,他来到香港,执意要找出那个真相。他走遍了父母曾经生活过的每个角落,尽可能寻找那些当年与他们相识的人:同学、老师、房东、警官、甚至当年的大哥。可是,没有人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沈、韩两兄弟的感情致深,凡是熟悉他们的人没有人相信沈笑羽会去伤害韩烈,对于那个悲剧也只能用“意外”去结案了。
意外!这个以前他最不愿意接受的词,现在却成为最合情合理的结论。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找到答案,却让他开始了解自己的父母,听来好可笑!在他们离开这个世界这么久他才“认识”他们,以前对于父母的印象大多是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想象和零碎的记忆,他们在自己的心中是绝对完美的,而现实中呢?一开始,他根本无法接受别人口中母亲的任性张扬,父亲的固执莽撞,可是随着了解的加深,渐渐的他才承认他们和所有人一样,有血有肉,有美有丑,在当时他们就是一群青春躁动,心底单纯,却行为乖张的问题学生。最不甘的是,在“认识”父母的同时,他也认识了沈笑羽,无形中印证着他所有的“辩解”。劲讨厌这种感觉,他从来都认为对和错是那么的不同,人必须对自己的过错负责,善于辩解的人一定虚伪。
可是,经过一趟英国之行,他彻底妥协了。
通过母亲当年的一位老师,劲得知席正安夫妇,也就是他的祖父母多年来一直坚持在香港的报刊上刊登寻人启示,寻找自己的女儿。短短数十字的告示一登就是二十余年,而且还在继续,连报社的编辑都劝他们放弃,可是每年还是会如期收到他们寄来的资费。
劲依着启示上的地址,长途跋涉来到英国。
时值圣诞,飞舞的雪花在尽情游戏,劲站在街上,望着一对蹒跚的老人给孩子们分发糖果,那布满褶皱的脸颊上是满足的笑容,似乎享受着这个节日里最美妙的时光。而当孩子们一哄而散时,他们眼中却只剩落寞,那望着孩子们背影的无助,让人不忍多看。老人相互搀扶着向自己美丽的屋宇走去,佝偻的背上背负着经年的孤寂,仿佛不是走向温暖的家,而是要回到冰冷的坟墓。
本来以为自己会感到平衡,这正是他们应当付出的代价,是他们当年的偏执造就了悲剧的蔓延。可是当时,他的心里却只有酸楚,酸楚的几乎哭泣。
最终,他默默的离开,就让老人的希望继续吧!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被弄错了关系的“亲人”,注定无缘,还是安分的呆在自己的生活里才好。
这次远行结束了两年来,甚至是二十多年来他心里的执着,一下子前尘往事都没了意义,突然明白对于每个人最重要的不是昨天的伤,而是明天的人生。
同时,他也爱上了流浪。当他在苏格兰草原上,伴着风笛与牧民歌舞时,他感到了幸福;当他穿过海峡,呼吸着陌生的海风时,他感到幸福;当他在不知道名字的餐馆里,拉着中国的“茉莉花”时,所有人都是幸福的;甚至当他被可恶的小偷洗劫,坐在公园里,和一群小鬼们一起啃面包时,也是幸福的。
原来大地那么广博,天空那么辽阔,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中还有那么多不同的声音,却都可以用来表达同一种真实。
这似乎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在这样的路上他充满力量。
回到香港后,他开始筹划一次长途的旅行,为了第一笔原始积累,他除了晚上演出以外,开始在一家颇有知名度的音乐教室任教。
唐昕,这个身旁的刁蛮美女,是他的学生。父母都出身名门,父亲任香港警署高官,母亲是富豪独女,所以唐昕自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主胚子,自己似乎总与“公主”级人物脱不了干系,为什么要用“总”字?劲心底的某根神经跳了一下!紧紧的。
眼前的这位“公主”可不好对付,不仅喜欢不分场合和时间的表达对他的“好感”,更善于折磨他少的可怜的耐心。也许是身边太多逢迎之流,劲的淡漠激起了唐昕莫大的兴趣,大多时候劲感觉自己并不是唐昕爱慕的对象,而是她要攻克的难题。本来依劲的个性,是不会上门单独授课的,他讨厌被人随意支配的感觉,更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当中。可是唐昕给出的报酬实在太诱人了,有了这份丰厚的收入他的流浪之旅会以几何倍数的速度接近现实,要是唐昕知道每多上一次课他就会提前很多离开这里,那一定会找人抢光他的财产,再冻结他的帐户。
任唐昕“黏”着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同样的奇缺运动神经,“同样”!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幽深。有谁见过,好心搀扶老婆婆过马路自己却摔倒在斑马线上,还差点儿成了车下亡魂?有谁上台献花,不仅在众目睽睽中摆平在舞台上,还摔的牙齿松动,鲜血长流?这场轰动整条街的大戏早已成为他演出的Bar里的经典故事,至今还会有人带着敬慕的神情问劲,那晚匍匐在他脚下搏命献花的美女是谁?
唐昕最大的嗜好就是“抢占”他的时间,凡是给她上课的日子绝对做不了其他事情。那名大学三年级学生Ben就非常不幸,三次都碰上有唐昕的课。第一次爽约是因为唐昕故意将他的表调慢两小时;第二次爽约是唐昕装“贤淑”去削苹果,结果酿成血案。
今天更离谱!早上,唐昕的司机必恭必敬的来敲房门,非常诚恳的告诉劲,唐小姐下午有重要的活动,希望今天的课能提前,而且还强调唐小姐说了,要是请不到劲,他就不用再去上班了。劲虽然觉得可疑,但在唐昕身上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也不想害人丢了工作。谁知,这一下就上了贼船,这位司机大哥开着超大马力的汉马越野一口气儿也不喘的把他拉到了百公里以外。面对美丽的海滩,豪华的游艇,劲气得七窍生烟,冲上游艇准备好好修理这个臭丫头,可是迎接他的却是装点高雅的礼堂,成堆的华服宾客,雷鸣般的掌声——竟然是唐昕的生日party!
唐昕盛装站在礼堂中间,热烈的向众人介绍她的“音乐老师”,并用小提琴演奏了新学会的曲目。
欢声雷动,在如潮的称赞声中,唐昕的父母向劲表示感谢,接下来就是车轮战般的恭维……
恍惚,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的某个场景,时光错乱……
这种场面,劲撑不到一个小时就执意要走,唐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抛下满船的宾朋,兴高采烈的开车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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