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陈小言的安全,莫北已经不再去酒吧唱歌,在家当起自由职业者,敲敲文字,画画图纸,奈不上寂寞的时候就背上那把一直舍不得丢弃的古典,拉着陈小言的手,戴上个帽子去地铁站拉开嗓子放声唱着沧桑忧郁的歌,陈小言在一旁看着,帽子翻过来放在面前,匆忙的行人会丢下几张一块或五角零钱的在帽子里,陈小言总会对着施舍他们钱的陌生人微笑着说谢谢,而莫北在这时候他的视线里已经旁若无人,沉溺在这忧伤的琴声之中。
这样的生活开始有些拮据,为了生存,莫北不得不开始熬夜画图,看着辛苦熬夜的莫北,陈小言埋怨自己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其实她也不是都做不了的,在整个服装设计系里陈小言以独特的构思和大胆的设计赢得了教授和同学的倾慕,但莫北不允许她有找工作的念头,他所担心的是这个残酷的社会和激烈的竞争委屈了,刚出炉的陈小言是不会明白这个社会的,每一分钱后面都是勾心斗角甚至是你死我活,他不愿让这个纯真的天使趟入这滩肮脏的浑水,一但涉入社会这滩水,陈小言就不会在是昨天的陈小言,她会为了生存和改变自己,莫北不忍心这个天使就此堕落成凡人,也算是用心良苦。即使她不能做些什么,但每时每刻都陪在莫北身边,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在他疲惫的时候就会摸着她那张俏妍的脸说:“只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而陈小言就会幸福的帮莫北做些琐碎的事情,泡泡咖啡,冲冲茶或着递接些他需要的纸张笔墨之类的,就在这些细微而琐碎的细节上就足以把她表现得纯真善良。
在离开家以后,无数个夜晚陈小言都哭泣着醒来,一连的噩梦,在梦里她看见妈妈那张苍老的脸痛苦的狰狞着,她想到这些年来母亲的痛苦,直到醒来的时候都是满头大汗,手指紧紧的扣着被子。
每每在打电话给母亲的时候陈小言都会不犹的痛哭,而母亲总是安慰她,她所能安慰的也就是看着女儿幸福就是她母亲最大的愿望,陈小言告诉妈妈说她现在过得很好,莫北很爱她,呵护她。妈妈说想听听莫北的声音,陈小言就抹着眼泪推着莫北去接电话,面对着这位可敬的母亲,莫北刹那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对于母亲思念儿女的痛苦,安慰道:“妈妈,你放心,不会让小言受委屈。”听到这番话陈小言妈妈感动得流泪,想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跟着小言的父亲离开了家,小言父亲何尝不是对自己百般呵护和疼爱,如今女儿也选择了自己当初的路,造化弄人,陈小言的父亲就这样一声不吱突然走了,丢下这对孤儿寡母在尘世间怜悯的存活着,自己去了远方的天堂。
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丢下母亲独自在家,但她不能两全其美,在母亲和莫北之间她选择了莫北,想着就泪水汩汩作流,莫北拿起面巾小心翼翼的为陈小言试擦着脸上的泪水,深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陈小言。
身在千里之外的莫天德已经老了,从莫北离开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这一年之间他的头发跟雪花似的,一根根的开始褪色,完全没有心思管理整个学院,而留在他心理的是无尽的愧疚和自责,总在想莫北的时候把自己喝得烂醉,借着酒疯把所有的埋怨都发泄到了老婆身上。
看着丈夫一天天的变化,变得暴躁,变得不可思议,动不动就给她耳光子。昨晚又重演这一场景,莫天德拿着莫北的相片独自喝闷酒,林晶劝说他少喝些,就这一句话讨了莫天德一记耳光,看着他拿着莫北的相片是又哭又闹的,摸着红红的巴掌印跑进卫生间,面对着镜子痛哭,在泪水中看到镜子里的她已经有了雨尾纹,她觉得自己老了,或许更换一下自己他就会像以前那样疼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自己都看腻了这套衣服,更何况丈夫。想着就擦去泪水叫了司机就去了商场开始疯狂的购物,开始装扮自己。晚上莫天德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中,看见漆黑的一片,伸手去打开灯,慢慢的走进卧室,看见林晶并不在房间,宽下衣服正想躺在床上,林晶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穿着件透明的小睡衣,里面却光着,丰满的**显现着有些上下波动,下面透出点黑色的浓密,一手着大腿上抚摸着轻轻滑动,不时的掀起那透明的睡衣露出神秘的丛林,另一只手爬着门框,斜靠着,双腿不时的搓动,眼睛汪汪脉脉的看着莫天德用浪浪的声音娇嗲的说:“老公,你回来了。”她想从丈夫身上得到满足,这仅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渴望罢了,但她没想到事得其反,莫天德根本不搭理她。
走到门口一把推开她,自己独自进了书房,闩上门拿出莫北的照片静静的看着,忧伤的眼神湿润润的。
看着丈夫这样折磨自己,她动摇了她梦想的计划,开始真正的担心丈夫,但为时已晚,这一切都醒悟得太迟了。想起自己昨天的罪恶,自己的凶狠,越是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太离谱。
借着酒劲,她想把这一切都由来都告诉丈夫,希望丈夫给她个补偿的机会,但她不知道莫天德之所以急切找到莫北的原因,每每他去找莫北的时候莫北都会躲避他,他的时间不多了。算了吧,这一切都是需要补偿的,想着林晶就哭哭啼啼的抓着酒瓶走到书房门口敲打着门喊着莫天德开门,莫天德开门看见林晶醉得不成,就扯着她丢在床上想转身出去,但却听道林晶说对不起莫北,莫天德听道她这般说话就问林晶怎么个对不起莫北,林晶把所有的由来都一一告诉丈夫,莫天德屁股一滑摔在了地板上,这般才想起来莫北跟他说话的时候比以前冲了许多,原来莫北是为了自己才被逼放弃读书,而自己的老婆却是这般阴毒辣狠,莫天德浑谔做了决定,走进书房拿起电话给律师楼的伍里平打了个电话,伍里平与莫天德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一知到现在关系甚好。那晚莫天德写下两封遗书,交到伍里平手上,拜托他上北京将这封信亲自送莫北手上,并且当面拆开,另一封拿回律师楼封存,一再吩咐伍里平信必须在他走了以后才生效,而且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得实效。
这些年来,莫天德一直隐瞒着莫北,他不想莫北知道他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他开玩笑的说自己将来一定会死在病床上,但莫北说:“那你是,如果换成我,我一定会选择自己掌握命运,而不是让命运掌握我,在死前我会选择种最唯美的方式,比如站在高高的悬崖上,展开双手,轻轻的跃出去,向翱翔的鹰捕捉猎物的感觉俯冲下去,然后在瞬间回忆最美好的昨天。”
最终,莫天德选择了莫北的话,他决定自己掌握自己的死亡,拎着瓶酒就上了天台,望着苍穹无尽的黑夜,耳边是呼唤的声音,在临走前他说了最后一番话,而临走都没见到莫北一面是他最大的遗憾。风猖狂的呼啸着,面对着这般凄美的夜,他才觉得莫北为何会有那样的感觉,选择随风而去才是这一生最圆满的句号。站在23楼的高处,头顶着群星,莫天德微笑着展开双手,正如莫北所说那样如同鹰捕捉猎物般跃了出去,带着遗憾和悻然随风飘了下去。
风依然瑟瑟的狂野着,他显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安详的躺着,洁白的衬衫被血渗红,血开始慢慢的伸张开来,慢慢的流淌着将他包围,血在风中显出一丝微小的粼粼涟漪,莫天德彻底安详的躺着睡着了,凄厉的风依然吹得紧。
早上伍里平正收拾好行李准备上北京去找莫北,儿子坐在电视面前突然起身对着伍里平说:“爸爸,莫叔叔死了。”伍里平责骂儿子不要乱说话,儿子委屈的拉着伍里平到电视前面说:“你看!”看着电视里讲述着莫天德跳楼的事情,他终于明白了昨晚这位老同学为何会这么急找他,而且话是反复再反复。
林晶坐在莫天德身边,呆滞的目光紧看着那张昨天还熟悉的面孔,此刻变得陌生变得苍白。她到现在算明白了丈夫对莫北这般爱有多深,这种亲情是任何关系都无法改变的,这种亲情可以胜过一切俗物,包括金钱。
一切都按照莫天德生前吩咐的,伍里平带着遗嘱和手续去了北京找莫北。
直到深夜莫北和陈小言从地铁站唱歌回来,看见坐在门口的伍里平问:“他叫你来的?”伍里平点了点头,莫北开了门进去,看着伍里平说:“什么事情说吧,老头就喜欢没事找事,老不正经。”
伍里平以前对莫北的态度还可以接受,但现在他不能接受,老同学的死已经让他难过,又听着莫北这样的态度说莫天德就朝莫北喊:“你叔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除了会和他闹还会什么?你还会什么?”
听到伍里平话莫北不相信,他不相信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没个消息就走了,但看伍里平的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说:“你少那我开刷,他身体没毛病,怎么死了,开玩笑吧你。”伍里平一巴掌挥在莫北脸上,丢下张报纸喊:“自己看看。”莫北拿起报纸看见头版几个大黑体字:升华艺术学院院长莫天德跳楼自杀。
拿着报纸,他依然不相信这是事实,就和当初他父母也是说走了就走,他不相信莫天德也会这样,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的,老头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不……”报纸滑落在地上,陈小言流着泪扶莫北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抱着莫北,而莫北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报纸,毫无表情的脸刹白。
回到房间摸着莫天德生前给他买的每一件礼物,脑子闪出莫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出机场朝着莫北喊:“小北,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说着莫天德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莫北说:“小北,叔叔好想你,看,我们小北又长高了。”
从他父母去世到现在莫天德一直照顾着他,这些年来更是厉害,任莫北怎么任性叛逆他都笑呵呵的不舍得骂莫北一句,而自己从父母不在以后从未叫他一声叔叔过,在莫天德眼里莫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但莫北不肯跟他来北海,独自一个人留在北京。
年少气盛的莫北明显的比一般孩子叛逆任性,几乎不上课,整天混在外面,时常打架惹事,也时常进拘留所,但莫天德都舍不得责骂他一句,直到莫北高中毕业才到他学校上课,但莫北却在学校里常常闹事,看着不顺眼就的东西就拆,经常打骂老师教授,但莫天德总是耐心的给他劝说开导,尽管莫北无理取闹,这些他都容忍着,宠着他。直到后来因为陈小言莫北安分了些,就这一点点的变动可以让莫天德笑得一星期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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