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风向上我向下 > 第九章

?    子惠和我吵了一架。不过说是“吵架”对我有些不太公平,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是莫名其妙的听她对我喊,然后我又莫名其妙的开口安慰她,试图使她平静,甚至低声下气的认了一通错。起因我也没太弄清楚,可能是质疑了补考这种考试形式以后,顺便说了原来考试成绩是可以走后门的这一类的话。而偏巧子惠的叔叔在本校任职,一听到“走后门”这三个字就格外敏感。也难怪,上个学期考试被擒的时候她还和我一样幼稚呢,也是吃了大亏以后才悟出一些道理来,而恰恰这种道路是最忌讳有人提及的。

    我一直想表达自己的郁闷,但换来了一番叫喊,于是赶紧象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子惠不久情绪就平复了,要么是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要么是原谅了我的“错话”,要么她根本就忘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反正在期末复习的时候她还是找我和她一起去夜读楼。

    夜探鬼楼的时候说过了,夜读楼是期末复习时才通宵开放的,但其实也就是准备7月考试的这个学期有用,因为1月考试的那个学期是冬季,夜读会冻坏人的,所以这个月最时兴的事是夜读。夜读通常都是得有伴儿的,因为如果一个人夜读,到一定时候会悃得睡着,容易受凉,又没有效率。有的时候是一个寝室整个出来夜读,但更多时候是男女朋友一起来夜读。

    在我和子惠上夜读楼之前,她做了不少准备,饼干、面包还有打满水的暖水壶,因为半夜难免又渴又饿;厚一点的衣服也要带上两件,夜里会冷;还有随身听,绝大多数大学生带着随身听,几乎都是说自己用来学外语,而实际上就是听流行的那些玩艺。子惠在有些方面称得上是很细心的女孩,如果将来成了贤妻良母我一点都不会惊讶。

    一进夜读楼的自习室我吓了一跳,密密麻麻的人,好像本校的学风很正似的,其实这些大学生也就期末的时候见真章。好在子惠已经请人用桌布和小垫给我们占了座位,这方面我从来也不担心,子惠会把这些都搞定,这种事情她做起来就像我在买卡口带。

    在自习室里看到了司徒和欧青。司徒对我笑了笑,笑得很暧昧,我觉得这很不好。我回头看了看子惠,她很高兴的去和欧青打招呼,好像并不在意司徒的笑。欧青也对我笑笑,笑得并不欢愉,也不是暧昧的那种,就像一个姐姐看见淘气的弟弟在淘气一样。我没法体会清楚,只好认为自己又多心了,怎么总是这么多心呢。

    夜读楼的自习室就是这样,开始时人是密密麻麻,过了11点就少了一大半,12点的时候又少了一些,剩下的也都是靠时不时聊上几句来提神。我和子惠谈天说地的来保持清醒。我也不知道平时见了生人一句话也挤不出来的我怎么会和子惠有这么多话聊,于是我停下来想一段很能说明问题的话,但是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又想了好一阵才想到是王晓波的《沉默的大多数》里有一段话一针见血,说的就是我这么样的人。

    就在我想王晓波的这段时间里子惠身子倚着我的胳膊、头枕着我的肩睡着了。过了12点夜风很凉,于是我轻轻的把胳膊抽出来,让她靠在我怀里,用另一只手把事先准备好的厚衣服拿过来,再把衣服的一头甩到抽出来的这只手里,两手轻轻把衣服盖在子惠身上。这一切我都小心翼翼,以使得子惠还是睡的像个孩子。欧青轻轻的咳了一声,我回过头,看见司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欧青正笑着看我,见我回头就用手指子惠又指指我。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我发现司徒趴在那儿没有盖衣服,就指了指子惠给我准备的那一件衣服,又指了指司徒。欧青就过来把衣服拿去给司徒披上,然后她坐倒我的另一侧,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还挺体贴人的嘛。”

    我以为她在说司徒这件事,就回答说:“我不冷,让他披着呗,都是哥们儿。”

    她笑了,指了指子惠,说:“我是说她。”

    我也笑了,我深知在子惠还在我怀里睡的时候千万不能解释,最好就是笑而不答或是转移话题,就问:“你还挺精神的嘛,不悃?”

    她对我挤了一下右眼,我发现尽管她长得略带忧郁,但顽皮的时候也是很美,一时竟然看呆了,只听得她说:“你以为我在学习吗?我在看这个。”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书,是一本《荆棘鸟》。她见我看着她没说话,又问:“看过吗?”

    我回过神来,又思考了一下,看美女的时候脑筋难免迟钝。“没有看完,但是知道这故事的结局,很无奈的爱情故事。”

    “为什么没有看完?”

    “读不下去了,感觉压抑,就直接翻到最后看结局算了。而且从梅吉一出场我也猜到了结局。”

    “你认为这是悲剧吗?”

    “所谓悲剧就是打碎美好的,你可以自己去判断。”

    “她毕竟和她爱的人有过快乐时光的。”

    “那就看你喜欢曾经拥有还是天长地久了。”

    “你呢?”我就料到她会把球踢回来。

    “我?没想过,但应该是天长地久吧。”

    “那么你是笃信爱情的人了?”

    “我希望,希望自己是个执着于爱情的人,就像盖茨比。”

    “盖茨比是谁?”她不明白。

    “是个了不起的人。”我没有过多解释,我猜想班里只有大黄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听pattismith的人很少让我失望。我一时又去想大黄的事。

    虽然一夜没睡,但读的书实在不多,而且第二天又睡了一白天。这让我怀疑夜读楼的意义,最后试着总结如下:

    1.如果第二天考试,来夜读楼作上一夜的小抄,考试中会有实际效果。

    2.如果跟考试没关也要来夜读楼夜读,那么一定是恋爱。

    3.如果与上两条动机无关,那一定就是跟我一样――无聊。

    如上所述,即使夜读了我还是很为即将到来的考试担心,因为我既不会作小抄,也没有女朋友(如果有个学习好的女朋友倒是可以在考试时利用上)。经过了“大挂”以后,我变的疑神疑鬼,对老师的信任也是与日俱减,也常常觉得自己与其他人很不同,就仿佛欠他们什么似的。尤其紧张的是这个学期还有高等数学下册要考,我很挠头。

    “老大,我给你出个招。”大c很热情。

    “什么招?”

    “你去一趟离了婚的傻屄那儿,给他拿条‘石林’,然后问他这学期的考试题。他们数学系的老师应该知道考什么。”

    “我去他奶妈的吧!”我忿忿的说,自从“大挂”以后我提起他就来气。

    “哎,老大。上一次已经亡羊了你还不补牢?你觉悟就不能提高点?放心,能行。”大c很有把握的样子。

    “行吗?”我开始蠢蠢欲动。

    “行!除了烟你再买二斤水果,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知道哪块云彩上有雨啊。”

    我虽然觉得他这话说的是上句不挨下句,但里面的含义还是明白了,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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