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飞龙翔凤 > 第四十八章

?    急走洞庭

    金美娇与王明远看看已到百招,金美娇对王明远的剑法也有了个初步的了解,随即停下娇躯挥剑迎击,以招对招,以式对式,她将“翔凤剑法”、“飞龙剑法”以及她们新创的“飞龙翔凤剑法”结合起来使用,使得奇招妙式层出不穷,出神入化,似幻似影。时而若凤翥鸾翔,时而如飞龙盘空,时而像龙跃虎卧,时而似鸾凤和鸣。劲出丹田,力贯剑尖,一招比一招轻灵敏捷,一招比一招嫖姚锐利!

    王明远起初似乎占了上风,只攻不守,到金美娇还手后,却觉得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渐渐又觉出对方剑法精妙,劲道狂猛。尤其是对方的好多招式像“飞龙剑法”,更是心里犯了嘀咕。早年他们三剑全败在飞龙剑仙葛更生的手下,而今旧招重现,似乎比以前的剑招还有精进,越发心悸不安,难以自抑。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剑招也越来越滞涩。心里才感觉到老了,刚才的勃勃雄心,一下子像掉入万丈深渊,顿感心灰意冷。

    此时的苗广成,更是骇愕莫名,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年轻女子的武功都是如此的卓越,如此的高超,以前完全估计错了,看来今夜要毁于此地了!

    云凤帮的人见帮主轻功如此高明,已经是大吃一惊,又见剑法精妙绝伦,超尘拔俗,越发赞叹不已!铜姥姥与秦采娥、秦采云更是感触良深。刚才还以为金美娇不敌王明远,才用轻功来耗费对方的功力,现在看来,刚才全是为了看清敌招,再进行反击。现在使出的剑法,造诣之高,分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地。但是什么剑法,秦家姐妹问铜姥姥,姥姥也只有摇头的份。

    金美娇的母亲王云凤,越发是看得心旌神摇,分明有些招式是“翔凤剑法”却比“翔凤剑法”更精到,更凌厉。其敏捷剽悍如星飞电急,劲力大得却似捣海翻江!

    看看又是百招,金美娇的内力,不仅没有枯竭,反而源源不断地增长,药力,温玉给输的功力,尽情地发挥出来。剑招也越发娴熟谙练,越发运用自如,随手挥出皆是妙招。王明远则由于心境的衰竭,以往的名誉反成了一种沉重的压力,使他不胜负荷,剑招失去了灵活,内力也逐渐消弱。

    金美娇看出了王明远这一弱点,抓紧时机批亢捣虚,直击肯綮。一招“飞龙蓄势”以退为进,王明远感到压力一轻,乘势进击,使一招“白蛇吐信”右脚着地,左脚后撩,左手护腕,右手剑猛向前击,快如星行电征,以求一击成功。

    金美娇退缩时就防备着王明远乘机进击,她把“飞龙蓄势”仅使了半招就侧身一闪,像幻影一样,避过王明远辛辣的一击,随着一招“飞龙翔凤”剑法中的绝式“龙盘凤旋”,娇躯一旋,滴溜溜一转,回手剑芒光暴长,如怒矢般的刺向王明远,快若电光石火。

    王明远一招走空,用劲过猛,身子前抢,急速间难以收回,硬生生挫步收势,惶遽回身撩剑,已经迟了那么一点点,左腰“期门穴”、“章门穴”受制,王明远一怔,金美娇又随即点开两穴,急退五步,说:“老前辈,承让了!”

    王明远怆然嗒丧,陨越的耻辱难以排解,要把怒气发泄到别处,随即丢剑于地,并踏上一脚,剑成了几截,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去。步子却有点蹒跚,似乎老了几十年,渐渐隐没在夜幕中。

    苗广成见状,长长叹了口气,也许是失利让他唉声叹气,也许是王明远的走,使他尝到了兔败狐悲的况味,感觉凄凉难受,也许是觉得他自己也将有同样的境遇,倍感惨怛!

    云凤帮众则笑逐颜开,大喜过望。本以为敌不过王明远,渐渐又希望打成平手,最后赢了赫赫有名的鬼剑,岂不是天大的喜事,有谁不欢喜若狂呢?春红、夏绿、秋黄、冬白越发是喜不自禁,忙迎上金美娇,说:“大姐,真行!”

    金美娇芳心更喜,却不忘夫婿所赐,说:“这些全是弟弟与二妹所赐!”

    温玉说:“美姐,不要把功劳推给别人,是你辛劳所得!”

    杨玉娇说:“大姐,辛苦不负有心人,你发挥的真好!”

    金美娇听了夫婿与二妹的赞誉,芳心里甜甜的,酥酥的。

    飞凤教众则骇愕不已,心里也惶恐不安。现已败两场,大家视若神明的高级护法竟然败在一个青年女子的手上,现在还有视为小煞星的飞龙温玉未上,看来第三场更不乐观!

    苗广成实逼处此,只有亲自出马了。原先豁达奇谲,现则计穷力竭,想什么诡计,均已枉然。只有蔫蔫地站出来,接第三场。

    杨玉娇见金美娇胜了,也想斗斗苗广成。温玉关切地说:“玉妹,屈仁全并不比王明远好斗,你已经胜了他,该休息休息了,咱们还得赶路呢?”杨玉娇、金美娇,在夫婿面前驯服得就像两只小羔羊,当然不是怕,而是爱,爱得百依百顺,万纵千随。杨玉娇心知是夫婿关心她,就点点螓首。

    温玉步履从容走进了赛场。云凤帮的女人们给予热烈的掌声,她们笃定温玉是胜家。飞凤教的人,见是小煞星温玉上场,一个个就像秋天霜打了的香瓜子——蔫了。

    苗广成知道温玉更为棘手,功力更深,武技更高,一上场就使出神刀中最狠辣的招式“分心刺”一招两式:先左脚向前落步蓄势,体迅速右转成右弓步,右手刀闪起一片银光,快如疾风,势若骤雨,狂猛无俦地砍向温玉。

    温玉用阴阳扇护住前胸,用上了“逍遥步法”闪开狂猛的刀招。他已经深得逍遥之妙法,运用得超脱于世物之外。你看他衣袂飘飘,若行云流水,毫不着力,就脱出凌厉的刀芒。

    苗广成立即体转成左弓步,右手刀屈肘前撩,暴射出一缕光焰,耀眼惑耳,狂猛毒辣,罩向温玉。这刀法深得稳、准、狠的精髓,稳若泰山笃定,准似箭射红心,狠如毒蛇出洞。

    可遇到的是温玉,失去了稳准狠。温玉仍踏着“逍遥步”,摇着阴阳扇,似轻惹惹的一片羽毛飘出刀锋之外。双目似电,直盯着苗广成的绝妙刀招,他要看出这神刀的奥秘之处。

    苗广成两招无功,也衣角也未捞着,更感心寒胆战,也暗赞道:“好快的身法,五行仙的‘逍遥步’确实是名不虚传。”他知这一战对他关系重大,一生的名誉全押到这一战上,也发了狠。骤然加劲加速,连续使出“分头刀”、“朝天一炷香”、“金鸡独立”、“旋风脚”、“背刀花”等。一时间妙着纷呈,奇式离靡,就像抽丝剥笋,无穷无尽,馺遝而至,连连猛劈。又辛辣又凶狂,迅如星奔川骛,猛如泰山压顶,势如雷霆万钧。

    温玉暗暗赞道:“神刀果然名下无虚,刀刀狠,式式猛,已经到了精义入神的境界!”他在凛冽的刀风银浪中,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加倍的小心,步法也变成了“飞龙步”,腾、跃、翻、蹿,飘、闪、滚、滑,极尽轻身工夫之能事。

    在外面观看的人,既佩服苗广成的刀法精妙无匹,又赞誉温玉的轻功高超绝伦。不管刀招如何精巧,不管刀劲如何狂猛,他总是轻飘飘地就脱出刀芒的笼罩之外。你看他青衫嫳屑,出没在银芒寒光之中,毫无惊慌之状,亦无恐惧之态,飘飘惹惹,恍若仙人临凡,超然出尘。

    众少女看着那风采、神韵,俱都心折倾倒不已!就是黑、白清萍剑秦采娥、秦采云姐妹,四十多岁,也被温玉的气宇神丰所触动,产生了爱慕之心。

    金美娇、杨玉娇越发是芳心姁姁,爱在衿曲。一种感到有如此夫婿的惬意、舒心、幸福的热流,恍若触电一般,霎时流遍全身。芳心里更觉得甜甜的,美美的,酥酥的……

    苗广成使完了三十二招神剑,未能伤损温玉的一根毫毛,已感不妙。这套刀法从未有十招之敌,如今使完了也毫无作用,怎不叫他心寒胆颤呢?不过苗广成确实不是易与之辈,三十年前名誉并无虚至,他在快速凌厉的刀招中,夹上了狂猛的掌法,叫温玉无可遁形。

    温玉见状,哪里还能游斗,要知刀锋一线好避,掌风一片难躲。他的阴阳扇连续使出绝招,隐隐发出隆隆之声,依稀是来自天涯的拉磨雷。劲道锐利,似乎扇起了千尺狂潮,气势磅礴,宛若要揭地掀天。

    他忽而使出阴扇,冷气森森,冰肌冻骨,泛起层层严霜,飞来块块玄冰,像要把人凝结、冷冻似的。忽而又使出阳扇,烈焰炘炘,如烤如焙,如燎如焚,似要把人烧得皮焦肉烂,筋沫骨粉。忽阴扇,忽阳扇,骤然冰冻,倏地火焚,使苗广成冷热难挡,连连失利。

    苗广成与千手仙斗过,当年情况一如此时,他败在阴阳扇下,如今重斗她的门徒,感觉比千手仙更甚几分。果是名师出高徒,但他想不通的是:年轻轻的,怎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温玉斗的多时,一招“八方冰雪”冷飕飕,冰凛凛,罩住苗广成全身大穴,“阴阳指”凝聚了十成的功力从圆蓬蓬的扇劲中疾射而出,宛然正正之旗,堂堂之阵中,突出奇兵,直冲径袭,叫人防不甚防。

    苗广成接阴阳扇已感吃力,忽冷忽热,使他身体不适,功力也在无形中减退不少。蓦地“阴阳指”从阴扇的蒙蒙雾气中乍然袭到,他哪里还能防得住?握刀的手腕被点,宝刀也当啷啷掉到地上,人也愣在当场。

    那黄衣护法原本准备抢占云凤帮的住地,现见苗高护也也斗不过温玉,竟然把准备进攻改为准备逃跑。听刀落地之声,就似下了逃跑的指令,掉头飞跑,直如丧家之犬,脱网之兔,没入到夜幕中。

    苗广成也带着陨越的恻怛,带着失利的羞愧,带着老德不修的怨恨,蹒跚而去……

    云凤帮的女人们欢呼起来了!鹊笑鸠舞,凫趋雀跃……

    金美娇深情款款地对温玉、杨玉娇说:“弟弟,二妹,多亏你俩的帮助,不然今晚后果不佳,你俩又救了云凤帮。”

    温玉与杨玉娇一齐说:“美姐,咱们还说这些吗?”

    “可是……可是……”

    温玉说:“美姐,不用可是,你留下来整顿帮务,小心敌人重来,我与玉妹速去救叔父,怕迟了留下遗恨!”

    金美娇絮絮地说:“夫君,为妻等着你来提亲!”

    温玉也喃喃地说:“这你放心,不论走在山南海北,九垓八埏,都会想着你,事情一完,立刻就来。”

    金美娇早已经让春红、夏绿准备好四匹骏马,温玉告别众人,与杨玉娇上马,春红、夏绿送到长江边。

    “大姐,回去吧!温公子早在十里之外了。”秋黄、冬白劝金美娇说。

    “不,你们先回去吧!大姐要等春红、夏绿回来。”金美娇说着就眼泪婆娑了。她与夫婿虽然是小别,柔情蜜意却难以舍割。自从找到夫婿后,共患难,同欢乐,形影相随,寸步不离。今日乍然分离,宛然少了魂魄似的,怎能叫她割舍得下?虽然望断天涯路,也望不到心上人,但她仍要痴痴地望。战后的疲乏,相思的愁苦,一齐袭上娇躯,这时金美娇更显得娇软慵困,婀娜柔弱如垂柳,似不胜负荷,仍久久地独立在晨风中。

    自古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尤其恩爱夫妻,鹣鲽分离更是难以忍受的!

    “大姐,娘在等你,你先回去,我与四姐等二姐三姐回来。”冬白说。

    金美娇听说母亲等她,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母亲的房间,仍芳心攘攘,思绪幽幽。母亲早等她了,见她来,忙说:“男儿,来挨娘坐下!”

    金美娇问:“娘,你叫女儿有事吗?”

    王云凤拉着女儿的手,让挨她坐下说:“男儿,给娘说说出去的情况,你与玉儿怎么样了?”

    金美娇说了一些情况后问:“娘,你同意不同意女儿嫁给他?”

    “娘当然愿意,那么好的青年,去哪里找,你能找上是你的福气!娘还有不愿意的?”

    “那我爹爹呢?”

    “你爹爹呀,提起玉儿,就夸得不得了,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点赖处。娘提起你与玉儿的事,你爹爹说,要是成不了就怨娘!”

    金美娇说:“那女儿就放心了,娘,女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只一次,是为了慰他的创伤。娘,你不会怪女儿不知羞耻吧?”

    王云凤说:“娘怎么会怪你呢?你做得对,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那样,才可慰他的伤痕,这样,你负出了真心,也换来了他对你的真心。娘很赞成你的做法!”

    金美娇撒娇的歪在母亲的怀里,说:“娘,你真好!”

    王云凤说:“娘好什么?娘误解了你爹爹,几乎影响到你的终身大事,所以娘只担心人家不要你,现在已有夫妻之实,娘也就放心了!”

    母女俩拉起了温玉芳心里俱都美美的。娘庆幸女儿找到了好夫婿;女儿自喜能得佳偶。谈着谈着,金美娇自然想起夫婿,心里喊:“夫君,你现在到了哪里?”

    温玉与杨玉娇一到云凤帮后,就听说在君山的洞庭帮也被飞凤教围困,怕奶奶与叔父一家有个长短,心急如焚了,可云凤帮危在旦夕,他能走吗?现已上路,二人自然急如风火,一路好赶,只怕迟到几个时辰,造成了千古遗恨!已经到了君山,见战船林立围住君山,他们却放下吊起的心,最起码还未占了君山,就有救君山的办法。

    温玉说:“玉妹,咱们偷偷地囚水过去怎么样?”

    杨玉娇狡黠地又一本正经地说:“不,哥,堂堂正正的‘飞龙’温玉,竟然要偷偷摸摸地进去,那多丢人!咱们要冲过敌人的防线,正大光明地进去,才能显示鼎鼎大名‘飞龙’的威风!”说完,噗哧一笑,笑得柳媚花娇。

    温玉看着那妖憨的媚态,心中甚喜,说道:“你这跳皮精,又耍小心眼儿。你这云中凤,不想遨翔蓝天,是想凤变鱼,畅游洞庭,还来了个冠冕堂皇的说词,对不对?”

    杨玉娇薄嗔道:“哥,你知道妹的心思,还说什么?哥,你真坏!”说完又给温玉嫣然一笑。

    温玉摇摇头说:“就像绽开了一朵牡丹,艳艳娇娇,哥真想……”

    “啊呀,哥,你好坏!”说着“扑通”跳入水中,温玉追了上去,宛若两条人鱼,迅速无比,有如飞箭般在水中嗖嗖前进。

    飞凤教的战船下面有好些潜水护船的水手。温玉、杨玉娇两人游到近前,抽出剑,使出了“鱼鳅身法”,迅速如水蛇,滑溜似泥鳅,劲道若鲸鳄,变化像金鲤。所到之处,敌人连影子也未见,就已经了结了。

    两人跳上一只小船,举手投足就把船上的敌人击倒,丢入水里,二人驾船向君山飞去。俨然是一条飞鱼向前飞射。

    敌人先是懵头转向,惊愕地愣着,等苏醒过来,才有人说赶快放箭。一霎时箭如飞蝗般射来,杨玉娇驾着小船,温玉拿着阴阳扇,箭矢虽密集似雨,却遇到阴阳扇就像遇到了铜墙铁壁,纷纷落入水里,无一箭能射到人身上。

    小船到了水寨一箭之地,温玉喊:“前面哪一位头领守寨,我是温玉,请放开寨门,让我们进去!”

    水寨亮起了红灯,君山的人全都认得温玉,慌忙报与水寨头领水堂堂主童家俊。童家俊一听温玉来了,心里甚为欢喜,他知温玉的武功卓绝,现正在紧要关头,来了好帮手。出来见真是温玉,立即叫人打开寨门放温玉进来,并报知帮主。

    童家俊陪温玉、杨玉娇上得山来,正在商讨对敌事宜的帮主与众堂主,听温玉到来,皆喜形于色,停下会议迎了下来。温玉虽然是晚辈,但君山人却不把他当晚辈,而当救命恩人来对待,皆尊重有加。温玉见叔父与各位堂主都迎了出来,既感激又有点歉仄,忙上前拜见叔父与各位堂主,杨玉娇自然与温玉一样行拜见礼。

    大家进了大厅后,温玉说:“叔父,侄儿进去拜见奶奶与婶母,再来聆听叔父与位堂主伯伯、叔叔、阿姨的教诲!”

    温轾说:“正该如此,你奶奶想你想得连眼也昏花了!”

    早有人把温玉来的事禀报给老夫人,老夫人一听惊喜异常,泪落如珠,说着:“谢天谢地,我那小孙儿可回来了!”说着就要到前面大厅看孙儿,正出门,温玉已经来了。小丫头扶老夫人坐下,温玉已磕下头去,说:“玉儿见过奶奶,奶奶好!”杨玉娇也随着磕下头去,说:“杨玉娇见过奶奶,愿奶奶长寿安康!”老夫人乐得忙不迭地说:“快起来,快起来!”

    这时大婶母黄琴,二婶母黄瑟与两个堂妹温青云、温青霞也进来了,温玉与杨玉娇又拜见了两位婶母。温青云与温青霞上去给温玉施礼说:“哥哥好!小妹见过哥哥,并谢哥哥救命之恩!”

    温玉说:“妹妹,他们没有难为你俩吧?”

    青云、青霞一齐说:“那倒没有,我俩去了只待了一天,就来了一个少女,放了我俩。哥哥,那少女长得很漂亮,说她也姓温,倒与哥哥有几分相似处。”说完,问杨玉娇:“这位姐姐是……”

    杨玉娇说:“我叫杨玉娇。”

    青云、青霞说:“姐姐,你好漂亮哟!”又对黄琴、黄瑟说:“娘,二姨,你们看这位姐姐多美!”

    这时老夫人说:“玉儿,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他们都说你被毁了容,又不知生死,叫奶奶好痛心!你两位婶娘说你是为救云儿与霞儿,才落入敌人的圈套里,她俩整天悲痛不已!这是真的吗?”

    温玉说:“奶奶,这事不关两位小妹,是玉儿被熟人骗了,不过现在全好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老夫人双手捂住温玉的两腮,仔细地审视,好像端详着一件奇珍异宝,生怕漏掉一部分。

    青云、青霞则拉着杨玉娇的柔荑问:“姐姐,你是嫂子吧?”

    杨玉娇被问得低下螓首,羞涩地不好回答,恰等于默认了。

    黄瑟啧啧地赞道:“看那两道秀眉,又弯又长又黑;看那双美目,毛软软的,里面似藏着一汪水银,养着两颗黑葡萄;看那粉面,多白多细多嫩,像要滴出水来;看那嘴,看那小酒窝……无一处不美,玉儿真是好福气!”

    杨玉娇被夸得芳心里像吃了蜜,甜甜的,口中却说:“婶娘,哪有那么美?”

    老夫人正端详孙子,青云说:“奶奶,不要只看哥哥,哥哥给你引回孙媳妇,奶奶你看嫂子多美!”

    老夫放开温玉说:“玉儿引媳妇回来,也不给奶奶说,叫奶奶慢待了人家闺女。”

    温玉说:“奶奶,还没来得及说嘛,还求奶奶作主!”

    老夫人既随和又开明,说:“玉儿,只要你愿意,奶奶就愿意。只要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其他什么也不要计较。”

    杨玉娇来时还怕奶奶要不同意,又得多费一番唇舌,不料奶奶这么随和,芳心里甚为高兴!

    老夫人又问:“玉儿人家闺女叫什么名字,刚才奶奶没记住?”温玉说叫杨玉娇,老夫人说:“多好的名字,真如人一样娇柔似玉。”又问家住在什么地方,温玉说是汉口帮杨帮主的女儿。老夫人对杨玉娇说:“娇儿,你婶娘与妹妹都夸你,奶奶老眼昏花看不清,过来叫奶奶好好看看!”

    杨玉娇走过去,老夫人握住柔荑,仔细端详,称赞说:“果是一个美人儿,美得叫奶奶描绘不出来。玉儿,你哪里找到这么美的姑娘作媳妇,真是打上灯笼也难找呀!”

    杨玉娇说:“谢谢奶奶的夸奖,可大姐比我更美!”杨玉娇心地好,顺便说出大姐,让奶奶承认,也省去夫婿多费口舌。

    老夫人说:“玉儿,你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妇,怎么不引来让奶奶看看?上次安家那两位姑娘怎么没有来,奶奶早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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