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跃上楼,天残缺焦急的推开门,却因入眼的景象而呆在了原地——夜凌墟的手,正插在一个人的胸膛里,周围的地上,也已经散落了好几具尸体。
怔怔的站在原地,天残缺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荒谬的感觉。抿抿唇,他对自己刚才的焦急感到了几分可笑。
——他早应该知道,眼前的人,绝非他自己所表现的那般柔弱!
听见了开门声,夜凌墟转过头,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天残缺。皱皱眉,他冷漠中夹杂着些许嫌恶的将手自对方的胸膛中取出。
看了看地上胸口都出现了一个血洞的尸体,再看了看夜凌墟没有半丝波动的漂亮眼睛,天残缺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抱歉。”
和天残缺对视的夜凌墟,显然没有想到天残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一时之间有了些许错愣。
“这些人是来找我的,没想到……”顿了一下,天残缺看见了夜凌墟被染湿的衣襟,不觉皱起了眉。
“伤口裂开了?”走上前,天残缺问。
“……没事。”看着走到了眼前的天残缺,夜凌墟怔了一下,才回答。
看着渐渐晕染开的血迹,天残缺还待说些什么,却在听见底下的响动后改变了主意。
“先走。”拉住了夜凌墟的手,天残缺沉声说。赶在底下的人上来查看前,天残缺在桌上留了一锭银子,推开窗,拉着夜凌墟跳了出去。
“!”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夜凌墟胸口一痛,身子不由一个趔趄。但更快的,他的身体就僵在了原地——在他刚才趔趄的时候,天残缺扶住了他的肩。
察觉到夜凌墟的僵硬,天残缺不着痕迹的将手拿开,问:“能走吗?”
见天残缺把手拿开,夜凌墟竟不自觉的送了一口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夜凌墟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
见状,天残缺也不多说,只是开始在前面带路。
……我怎么了?跟在天残缺后面的夜凌墟有些茫然。我不是希望能有人能接近我么?夜凌墟在心底自问,可是,为什么当他碰到我的时候,我居然会……惊慌?
“到了,”就在夜凌墟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天残缺已经走到了目的地。拉开门,他对夜凌墟说,“进去吧。”
看了一眼天残缺,夜凌墟点了点头,走进了这间位于城郊的茅屋。
“……这几天多注意一点,不要剧烈运动,伤口再被撕开的话,就不好愈合了。”重新处理了夜凌墟的伤口,天残缺说。昏暗的油灯下,他的神色有着掩不住的疲惫。
“早些休息。”交代完了事情,天残缺朝着夜凌墟点点头,熄灭了油灯,就要出去。
“为什么?”在天残缺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夜凌墟突然开口,碧色的眼瞳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什么?”顿了一下,天残缺没有回头,问。
“你既然不喜欢我杀人,为什么不说我?我违背了承诺,为什么不说我?”夜凌墟问,声音不觉提高。
“首先,我喜不喜欢杀人,和你没有关系。你杀不杀人,和我也没有关系。”天残缺的声音,极为平淡,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至于所谓承诺……”
转过身,天残缺微微一笑——尽管是在黑夜里,但以夜凌墟的眼里,仍然能清晰的辨认出那一刻,天残缺眼里的悲哀。
“别说你并没有给我什么承诺,纵使有——也是可以违背的。”说完,天残缺不待夜凌墟说话,就走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了门。
屋外,月白风清,但天残缺的心,却沉甸甸的难受。
“……飒……”抱着胸,天残缺倚在树干上,略带茫然的轻声叫到。
“飒、飒、飒……”轻声的叫换着,天残缺带着浓浓的疲惫,慢慢的闭上了眼。
翌日
“醒了?”夜凌墟刚刚睁开眼,就听见了天残缺的声音。几乎在听见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睡意就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防备和警戒。
“先吃点东西。”天残缺没有看见夜凌墟眼里的防备——或者看见了却根本不在意。指了指桌上的稀粥和小菜,他说。
“……”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夜凌墟突然怔住了。
“怎么了?”对于夜凌墟的突然呆怔,天残缺有些不解,走到了他身边,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然而,在碰到夜凌墟裸露在外的肌肤后,天残缺不觉皱起了眉头——夜凌墟皮肤的温度,已经超过了正常的温度。
思索了一下,天残缺突然伸手,扣住了夜凌墟的手腕。
在天残缺的手碰到自己腕脉的时候,夜凌墟身子一顿,似乎想避开,但最后不知怎么的,夜凌墟终于没有挣脱。
“……”将手指搭在了夜凌墟的脉搏上,凝神探查了一会,天残缺终于松了一口气,“凌墟……”抬起头,他看着夜凌墟,却意外的发现,从认识到现在,夜凌墟的眼里,头一次没有了防备。
“嗯?”应了一声,夜凌墟询问的看着天残缺。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毒?”仅仅愣了一下,天残缺就回过了神。放开了夜凌墟的手,天残缺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问。
“……不知道。”看着天残缺的动作,夜凌墟沉默了一下,说,“是我没尝过的毒药,应该是世间少有的奇毒之一。”
“是么……”点点头,天残缺示意自己明白了。
看来,极有可能是‘噬神’……居然下这种歹毒的毒……暗自想着,天残缺不觉拧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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