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慢慢的沉寂了下来,青原城内喜气洋洋的,无数烟花掠过城墙,仿佛是在炫耀这不费一兵一卒得到的胜利。
沐天王朝的军营内亮起盏盏灯火,戒备森严的营内仿佛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过去。每个士兵依然在自己的阵地上坚守,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南宫夜语与国师此时此刻正携手站在青原的城楼上,见燕云骑如此军纪严明,独孤焱苍抬眼注视着前方笑道:“殿下觉得此次冰蓝公子会不会罢手呢?”
“不会也要会,会当真是不会。”夜语皱眉道:“刚才国都那里传来消息,父王已未早朝三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子是否担心,朝中有人趁乱挟持国主?”独孤焱苍微笑着捋着须髯:“国主是个精细的人,况且冰蓝与兰依两位公子一起现身青原城,殿下觉得国主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么?”
夜语像是恍然大悟了似的,淡淡笑着看向城外问:“血袂玦,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传说此物为冰蓝与兰依公子各执一半,双玦合并便可以开启地下宝藏,而宝藏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独孤焱苍淡淡地说。
“国师还真是见多识广呀!”夜语道。
“老夫也是听一位故人所讲的,这世间知道血袂玦的人少之又少。”独孤焱苍内心长叹,血袂玦的事情乃是当年尚肜告诉自己的。
那东西可以说是沐天王朝的镇国之宝,只传给历代的皇后。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代的血袂玦一分为二,一块在太后手中送给了冰蓝公子沐殷漓,另一块为皇妃慕容氏所有送给了儿子兰依公子沐扬眉。
这血袂玦传闻关联着一个地下宝藏,有此宝藏便可以富可敌国,有传闻说此宝藏便隐藏在南诏与沐天之间的九曲湖附近,故这次兰依、冰蓝两公子很可能随身带来了血袂玦。
南诏国主不朝肯定是为了血袂玦,只是没想到国主对太子殿下也有戒心,此事想必是恭亲进行了。
扑啦啦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一只白鸽飞上城楼,转了一圈轻轻停在国师独孤焱苍张开的手掌中。
独孤焱苍苍眉一挑,伸手解下系在白鸽脚下的小纸条,轻轻展开来。上面的字体柔婉清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数月不见相思离愁。
但愿君心似妾心,定不会相负。
兰依似乎喜欢公主,可为利用对象。殿下如有妙计妾身会依计行事的。
疏淑上
仿佛是在沉思似的,独孤焱苍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感慨:“这疏淑姑娘倒是对殿下您一片痴心,实属难能可贵。”说着将纸条递给南宫夜语,语气中不乏慨叹:“沐天有冰蓝、兰依双公子何其幸也。”
语气一转,“但如果他们不除,南诏何安?殿下觉得如果冰蓝与兰依敌对,情况又将如何呢?”
“两败俱伤是最好的,这样咱们南诏就能德渔翁之利。”夜语看罢手中纸条,笑着接言。
天下四公子,兰依、冰蓝、飘雪、随风。前两者是沐天王朝皇子,而后两位一位是柔然王子,一位是突厥重臣。这四公子中独独南诏没有人才在其中,未免有些遗憾。
但这四公子中最最出名的是兰依公子沐扬眉,人才名,博贤德,礼贤下士,待人亲和;而冰蓝公子沐殷漓已是将名远播,手下燕云一十六骑所向无敌,百战不败。
在这样绵延万里雄踞大陆的四方之国中,南诏偏南,东邻珊瑚海,西接突厥,南连柔然,北临沐天;而柔然在南诏与突厥疆土的庇佑下偏安一隅;争端最严重的便是突厥与沐天,它们两国有很大一部分疆土是连接在一起的,为了疆土之争两国有很多次交战,最终突厥屡屡败在沐殷漓之手,对其当真是恨之入骨。
沐天文有兰依,武有冰蓝,在世人眼中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然而却不知道兰依与冰蓝早晚势如水火。
“一个王位,对于皇家男儿来说都是最珍贵的东西。而现在似乎有一个离间他们之间感情的良好时机。”独孤焱苍神情中露出算计的狐狸神色。
阒黑的夜色中,夜语闪闪的双瞳有抹不忍心,悠远的将目光放在万里之外,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独孤焱苍叹息着问夜语:“殿下,这次即使沐天可以罢手,然而下次,下下次呢?有些事情要早做打算才好。”
“嗯,那该怎么对她说呢?利用她我心不忍。”夜语低声道。
“我倒是有一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骗过那两个人。”独孤焱苍认真的说道:“若她能够引得沐天两位公子内斗当然是好,即便目的不能达到也会让他们心生隔阂。”
“你要待怎样做呢?”夜语长叹一声,“莫不要害了她。”
“你又如何知道疏淑会真心待你,有些时候女人还是不要尽信为好,不要因为女人失去你的判断力。”独孤焱苍瞪了他一眼,“别忘记你是咱们南诏的太子,未来的君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要疏淑离间沐殷漓与沐扬眉之间的情谊,是不是?”南宫夜语的神色有些僵硬,眼神暗暗的,一片幽寂。
“我要让疏淑去伤害她的感情,只要她受到伤害,冰蓝与兰依公子其中至少会有一位失去判断力,他们失去判断力,军队就会虚弱,我们就有可乘之机。”老谋森算的神情很是刻入骨髓。
“你口中的‘她’是何人?”夜语朗声笑着问,“国师的这一步棋精妙得很呀!”
“殿下说笑了,那关键的人物,殿下是识得的,他与殿下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很有情意。”独孤焱苍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心中如同烧滚了油锅被薪燃烤,焦痛万分。
师徒半载,情谊深厚,内心中已然并非当初发现泪凌乃是南诏公主时候的利用心情,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愿意让徒儿搀杂进来,可是他不能,他肩负的是南诏王国的兴亡,荣辱兴衰。想到这里,独孤焱苍有些免强的笑了笑道:“她是南诏国的公主,自然理所当然的该为南诏国做出牺牲。”
“是泪凌妹妹?”夜语点了点头,眼神微微一动,只是瞬间便恢复平静的看着外面的沐天营盘道:“那本殿下就等着看一场好戏了。”说罢眉峰挑动从袍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卷并眉笔一支,在白纸上提笔写了数行字,系于白鸽腿上,随手一挥白鸽振翅飞起。
目光若浅锋薄刃,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疏淑,你可别让本殿下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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