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诏青原城外,一十八里的沐天王朝军营内,沐殷漓铁青着面容坐在中军帐内,一旁十一殿下沐寂清面色也很差。
帅案下疏淑委屈的跪在地上,美艳的面容上都是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王爷,妾身可是什么事情也没做过呀!您是要冤死奴婢么?”疏淑泪眼朦胧地看着沐寂清,抽抽泣泣的捏着手帕擦着眼边的泪。
“你真的只呆在自己的处所么,一步都未走出去?”仿佛没有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眼泪一般,沐殷漓暗沉的眼中一片清冷沉寂,可那淡寂的面容上仿佛有一团幽火在燃烧,有种深沉地胁迫力。
“是,奴婢可以发誓!”疏淑似乎更加的委屈,半爬着走到沐寂清身前,慢慢抱着他的腿娇声道:“王爷你倒是说话呀!要不然四王爷是想冤死奴婢了,想奴婢跟着爷这半年哪天不是战战兢兢地侍候着您?”
“这个……”沐寂清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而沐殷漓更是冷然的立着,跟在沐殷漓身边的人都能知道,他们主子越是不说话就代表内心越发作、越生气。
顿时,整个营帐中安静异常,连一直哭泣不停的疏淑也不敢出声,慌张的眼光在那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是我放火烧的马厩与粮台。”一个清美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打破了寂静。有军兵引着沐扬眉、沐寂清走进来,在他们身后是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清美无双的面容带着绝代芳华的淡笑,即使身染血迹,有些狼狈,但那纤细的身影依旧举步高贵,翩然如仙。
“是你?”沐寂清笑着站起身来,扶起疏淑朗声问:“你说是你烧了我军的给养?”眼睛中有抹不相信的看着沐扬眉。
泪凌淡笑着点点头,便觉得一道森然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像一把弯刀刺入心里。愕然抬头却见沐殷漓负手立在帅案后,一双眼睛风起云涌,如刃在身。
吃惊的退了两步,怎么会是他——是那个金牌冻人。淡看间玲珑七窍心已然是百味千转,是呀,刚才看到沐辰焕就应该知道的,他们既然当初是在一起的,自然应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才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是沐辰焕叫醒了她的,那片刻一瞬间里虽然吃惊却也没得时间细细的询问。走到大帐外便见到疏淑跪在那里,反正自己也是要做这件事情的,何苦让疏淑受罪,那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眼见着沐扬眉温和目光中有抹焦急,沐辰焕的面色也不好看,就知道自己不该承认下。淡淡一笑,那又如何?大丈夫尚且应该光明磊落,巾帼也该不让须眉。
脑海中浮现那夜的一幕幕,不知道为什么出手救他们,也许是好感,也许是责任。曾经偷偷想过两个人再次相遇的情景,会是浪漫的,感人的……可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还真是讽刺。
“四哥,也许不是她,虽然是八哥把她带进军营的,但是我相信她没有那样的能力。”沐辰焕快走了几步,轻轻地撂下一句:“疏淑也不能完全脱了干系。”目光冷冷地落在疏淑复杂的表情上。
“八弟带回来的姑娘是她?”凌厉的扫过在座的每一张面容,最后落在沐扬眉身上。
“是他带我回来的。”扬眉还未开口,泪凌就已经浅笑着回答道,凤目坚定的看着沐殷漓,没有丝毫畏惧。“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
不管怎样,自己毕竟和疏淑相识一场,而她是个有丈夫的幸福女人,就让自己帮助她幸福下去吧!但愿她能够忘记旧情,好好对待她的夫君。
恍惚的仿佛见到那一晚那个侍候在身边的丫头,心里苦笑着原来自己还是个很念旧的人,别人留下的一分好,她都会记忆在心中。
刚才瞥了一眼,疏淑的夫君是个与十三一样磊落光明的侠义人士,是个值得她爱的男人。含笑着低头默默地思量,突然下颌很痛,有一双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着她抬起头来对上了那紧蹙的眉,寒气袭人的目。耳边冷寂的声音问:“你再说一遍那些是不是你做的。”
好迫人的压力,泪凌便觉得下巴快被他捏碎了,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了她的心一样,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可她依旧倔强的扬首挤出一丝笑意的回答道:“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心中感情浮动,话刚出口,便觉得胸口一阵翻涌,那痛又似乎开始发作。
“好,好,好!”沐殷漓冷笑着说了三个好字,一松手将泪凌摔了出去。声音中平淡的说:“墨夜,将南诏公主押出去,找人好好看守,人跑了唯你是问。”又想了想说道:“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话罢,转过身子面对帅案后的地图,低头研究起地图来。
疼,揉了揉摔痛了的手臂,慢慢站起身来。幸好自己学过一点武功,要不然不就惨了。泪凌暗自庆幸。狠狠地瞪了殷漓背影一眼,哼!小气鬼。
身后那个鬼面夜刹秦墨夜面无表情走过来,对泪凌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没有过多的为难,眼睛中笑着透出安慰的意思。
“四哥!”沐辰焕似乎还想说什么,刚刚开口就被沐殷漓转回头的凌厉目光给噎了回去,连连摆手,无奈的对泪凌笑了笑。
“谢谢四爷!”看着那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背影是那么孤寂,有种让人心痛的味道。想着想着,便胸口疼痛难忍,泪凌勉强保持微笑的做了个万福,起身随秦墨夜走出中军帐,感觉后面有忧心的目光传来,泪凌的背僵了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帐外,便觉得身上有些冷,目光刺得有些眩晕,身形晃了晃就要摔倒。秦墨夜连忙扶住了她问:“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闭了一会眼,泪凌才开口说:“我没事情,你不用理会我的。”深深的呼吸着空气,那阻塞似乎有点减轻。
秦墨夜带着泪凌三转两转的来到一个小帐篷前,两个看守的士兵对秦墨夜鞠躬行礼后,将他们两人让入帐中。秦墨夜笑着对泪凌说:“先委屈公主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两个人。”说罢转身退了出去。
泪凌观察着这间帐篷,很是干净,靠右侧一张不算薄的棉毡子,上面整齐的摆着棉被,在右面是一张小凳子。远远对面是个马桶。
看来这就是古代的随军牢房了,泪凌皱着眉头自嘲的对自己说:“你呀,你呀!绝对和这个古代八字相克,才会这么倒霉,现在连牢房都进来了。”
正打量着,一个刚才见过的军卒端着一碗清水一个馒头走了进来,头也不看泪凌一眼将东西放在小凳子上就出去了。
泪凌的笑容更加的嘲讽,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真的饿了,白馒头就着水也吃下去了大半。
“小气鬼,当初白救你了。”咬牙切齿的轻声嘟囔了一声,泪凌气哼哼的放下水碗。
也不管那毡子、被子是否干净,合了衣服拥了被子躺了下来。胸口犹自疼痛着,酥麻的感觉蔓延到四肢,只是觉得疲惫得很,片刻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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