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前的人群完全处于愤怒之中。
“你说什么？”白依舟大喊，“你说人都是方盟主杀的。”
“我只是猜测……”
“你有什么权力猜测来玷辱方盟主。”一个人道。
“对！”另一个人道，“方盟主已经被郑亦邪杀害了，你的话岂不是滑稽。”
“刘轻山，”轮到第三个人了，“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方盟方的位置？现在人死了你还不放过他。”
“大家请息怒，”刘轻山声嘶力竭地喊着，“那天一个黑衣人杀入少华山，他的武功与方掌门完全相同呀！”
“你说相同大家就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
“少华山弟子与那人血战许久，都可以证明呀！”他转向门内，“你们都出来，出来！”
人群暂时恢复平静，大家一致地望着门内。
然而门内没有任何动静。刘轻山突然面如土色，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哈哈……”人群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失声。“刘轻山，你已经从叛亲离了！”
“大家……大家听我说……”其实刘轻山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还是喊着。
“够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似乎远处的树林也随着声音荡了一下。一切突然都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声音。“刘掌门，不要再辩解什么了。”
刘轻山真的不再出声了，他静静地看着说话人。
说话人是怡思。
华山后山密牢。昏黄的灯光照着三个人影，一个被绑着坐在地上，两个站在身边。
“方掌门，咱俩聊聊吧，以后想聊可能也没机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被绑的人正是方彤。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方彤道。
“我忘恩负义？你对我有什么恩义可谈，我的武功是师傅教的，我当掌门是大家服我的武功推举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师傅？谁是你的师傅？”
“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再说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
“你等着，早晚有人会替我报仇的。”
“你说得没错，现在少华山外正有几千几万人在替你报仇呢。”
“你说什么？”
“伪造一个尸体比伪造一个活人容易，更何况人被害时面貌扭曲，也很难分出真伪。”
“别再跟他说什么了。”另一个人终于开口了，是女人的声音。“安静一会儿多好。”
“哟，你现在还舍不得他呀。”男人的声音。
“胡说，他强行霸占了我这样长的时间，我对他只剩下了恨。”
“墨兰，”方彤道。“你恨得对。”场面沉默了很长时间，“不过，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逼人吗？”
女人没说什么。
“因为你和她长得太像了，每次见到你我都想起她，所以我无法控制地想和你在一起，就像和她在一起一样。”
“她是谁？”
方彤笑了笑，“当然是方雅儿。”
“是她！”女子道，“你现在还忘不了她，即使是她背叛了你？你不恨她？”
“当然恨！我统帅武林二十余年还没人敢背叛我！”
“可你还是想着她。”
“恨，不等于不去思念，不去爱。”
“可是全武林的人都在等她。”
“她的走怪不得她，应该怪我。我太害怕了，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所以我不停地办禁她，折磨她。其实她只是个曾通人，她只是渴望着普通人的生活。她追求着自己的幸福，而这幸福是我给不了的，她不该遇到我，不该涉足武林。”
“嘘——别出声。”男子突然说话了。他警觉地环顾四周，突然跃出，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蛇。他用手剖开蛇腹，取出蛇胆，却又将蛇捏碎，里面是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男子突然笑了。“师傅来命令了，师姐。”
女子凑上前去，纸条上只有一个黑红色的字——“杀”。
女子看了一眼完全不知将要发生什么的方彤。“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没有灭了少华山？”
“少华山没有灭门是师傅的意思，师傅早知道他的武功灭不了少华山。”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去？”
男子露出了微笑。“刘轻山做方彤的手下做了几十年，不会年不出杀入少华山的是谁，到时候一定会向天下武林人士说‘武林盟主灭了六大门派’，当然这话人们不会相信，而会说刘轻山是郑亦邪的同伙，那时师傅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刘轻山。”
“想杀刘轻山让我们去就可以，何必这样呢？”
“我们杀人是一码事，师傅杀人是一码事。师傅帅领万人来到华山，不杀个人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他不是想杀郑亦邪吗？”
“师傅也杀不了郑亦邪。如果能的话，郑亦邪早死了。”
“难道咱们不杀郑亦邪了？”
男子突然回头，望着她。许久，他笑了。
郑亦邪冲出客房。刚才还在守卫或打扫的少华山弟子倒了一地。
郑亦邪解开一个人的穴道。
“你们是青城的人？”
“小子眼力不错，老子是青城的。”
“刚才进屋的那个人是谁？”
“你凭什么知……”
这人话未说完，已被郑亦邪捏断了脖颈。
郑亦邪解开第二个人的穴道。“刚才那个人是谁？方夫人在哪？”他已近乎于大喊了，可那人只是死死瞪着郑亦邪。郑亦邪击碎了他的锁骨。
他又解开第三个人的穴道，什么也没有问到后，杀了他，然后解开第四个人的穴道，第五个，第六个……不久，院子中遍是尸体。郑亦邪立在其中，茫然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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