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短连环续 > 第八章 不如就算了吧

?    秦灿一个人走出酒楼,他一个人!我们逮到了十天来唯一的机会,聂盈麻利地切下他的人头,在人群发出的尖叫声中,她上了二楼,街头的喧嚣淹没了不寻常的尖叫,秦钏林背对着楼梯,听见他大哥的“小心!”,迅速地闪开了第一剑,秦泰炎拉出双刀时,我把秦灿的人头丢在他怀里,在他愣住的瞬间,聂盈杀死了第二个手无寸铁的人,“啊~~~~~”河牛挥动双刀,疯狂地砍向我这个无辜的人,我静静地站着,他不傻,见我没有躲避的意思,收刀后退,我算准了聂盈会很快解决掉他,可这个温柔的杀手竟然拉开面纱,呕吐起来!

    呕吐之后一定会无力,短时间内她失去了战斗力,林笠中了十七刀,我会不会挺得更久些?单刀和双刀搅在一起,我发现他不是单凭力气取胜的,一、二、。。。三十回合,我受了十五处刀伤,聂盈似乎恢复了,她把剑刺进了对手的前胸,血喷了她一脸,明明是我失血过多,凭什么她先晕倒?

    “差人办案,速去报。。。”我的牌牌掉在地上,我也昏迷了。

    “唉呀,马捕头,马捕头,你可醒啦!都快把我们急死了。”说话的是个身穿六品官服的人,应该是杭州的知州,按吏部的文书记载,他姓邹,身后立了一群嘘寒问暖的,我爬起来想行礼,理所当然,他们把我按下去,“快躺着吧,你受伤太重了,为了朝廷如此英勇,我们该向你行礼才对呀!”对了,秦泰炎死了,“请问邹大人,我夫人怎么样?”这位邹大人见我认得他,更加高兴,“尊夫人早就醒了,我正派人去叫,说起来,她真不愧是女中的豪杰,竟然刺死了秦泰炎!”说到兴奋处,比划起来,瘦骨嶙峋的,有点道骨仙风,聂盈进来了,向众位官员施了一礼,再到床边问候我,一堆嗡嗡的响声颇识大体地躲到外面。

    “对不起,险些害死你。”等人走光了,她向我道歉,因为她保证过可以做得很干净,“你晕血吗?”“自从伤了师妹,就有点怕。”我笑笑,“是我没用,让个女人做些高难度的事。”“你挖苦我。”“我口渴,给我杯水。”

    晚上,我支撑着倒了杯酒,向南洒去,“你在祭拜谁?”聂盈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朋友。”

    我没有上次伤得重,但很疲惫,既然受了伤,她好像也喜欢这里,我决定在杭州住几天,西湖很漂亮,很多小船接客人游湖,聂盈搀着我颤颤的上了一艘敞篷的,她在我身下垫了几层衣服,让我半躺着。作了两年捕快,我养成了坏习惯,就是看人的眼睛,船夫的眼睛薄薄的,从不努力睁开,是吃惯了江风的人,我才放了心,船儿荡到湖心,四处是郁郁葱葱的高冠树,煦暖的阳光洒在聂盈安祥的脸上,“等我得了闲,一辈子陪你看风景吧。”她呆了一下:“别傻了,你已经休了我。”我很快睡着了,便不记得如何下的船,再醒来时,梦与现实的界限也不甚清晰了。

    第五天,我的房门被人踢开,聂盈的剑顿了一下才抽出来,她还没从我们刚才的谈话中缓过神来,“是我结义二哥。”我制止了她的担心,“怎么弄得一身土,也不洗洗,让你弟妹看笑话。”聂盈福了一福,叫声“二伯”,“唉,唉!”方百川很不适应新称谓,聂盈离开了,他便一屁股坐在我床边,“唉哟妈呀,可把我累死了,我听说你活过来了,赶紧就来了,你也没去长安参观参观,你的灵堂才豪华呢!”一来就咒我。

    他并不知道我受了伤,在方淳那听说我还活着就奔来了,倒是方淳想得周到,早把信写好,让他捎来,表扬了我的功绩,要我在杭州休养一段云云,虽然没提和左丞相解轩的赌约,我还是将那信烧了。“你是葛老头的义女?!”方百川吼得整个饭馆的人都在看,“那他还有义女吗?”得到否定的回答。

    解轩来函,“听闻马捕头旗开得胜,甚感欣慰,老夫已上奏皇上,相信不日便有喜讯,望马捕头再接再励。。。”他知道我住在方淳府里,虽然无法拉拢我,至少也表现一下宰相的肚子,我得了个五品官衔,进出皇宫准予带刀,不过我没功夫进去闲逛。

    百川坚持等我一同上路,“起码得个五、七天的才能动身,不然会落下病的。”聂盈说着,把我肋条上的布带换下来,它上面殷红的一片,“我命硬,这些不算什么。”我越这样说,她越觉着歉疚,我的确不懂得安慰人。

    随着伤势好转,我打算和姓常的较较劲,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又出现了,“这杯酒祝马兄弟平步青云。”我不能饮酒,只好喝茶,“马兄弟的官职一日三级,在下佩服得紧,不知有没有门路,替我也谋个差事?”他谄媚的笑着,我的假岳父不是有三品官可以发吗?看看聂盈,我忽然间找到答案了,“你是盈盈的大哥,只要你开口,没有我不帮忙的事!”我轻轻的拍拍胸脯,怕疼,不出所料,作为现役妻子,聂盈对“盈盈”这个称呼只能承受了,她大哥的脸色就有点儿惊奇转愤恨再转惨淡最后转忍耐了,“那这件事就拜托马兄弟了。”“一个月内,定有好消息,请留个地址,常联络。”我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缺。

    我老婆四天没理我,但仍帮我换药,第五天,我们动身去长安,走到半路,杀出一哨人马,说是一哨,只有三个人,“姓刘的,你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方百川见了刘得财就只是骂人,“白师叔,侄女给你见礼了。”“不必了,我是陪女儿来的,有话你们自己讲吧。”“师妹。。。”“师姐,你欠我的,打算怎么还?”白玉琳勾魂的眸子没往我这边飘,“。。。是我不对,可我也不是有意。。。”“那是不想还了?”她步步紧逼,聂盈咬牙道:“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如果你能不再恨我,就在我脸上也划一剑吧。”白玉琳笑了:“好,那你可站好了。”这两个都是水灵灵的,老婆高了半寸,是因为比她大个一两岁吧,我正拿她俩作比较,白玉琳拿起凶器走过来。

    “不行!”所有人都看着我,“马梁,这没你的事!”白玉琳怒吼,不用这么大反应吧,“且听我说一句,你脸上的伤已经看不见了,你师姐又不是故意的,她也认了错,不如就算了吧。”白玉琳不听,且显得理所当然,白任先满脸是火,单刀出鞘,“小子,你快让开,不然就碾碎了你!”护犊子的主儿。

    聂盈拉出剑来挡在我前面,本以为她是借着“我是护着他才出手”的名义和他们开战,可又想想,一师之徒,功夫能差到哪儿去,动起手来我们只怕要被全歼,她不是笨蛋,那么这个动作就纯属条件反射,我一边老怀安慰,一边寻思逃生之计。

    要不说大舅子亲呢,常在承准时出现了,作和事佬,一番舌战,“常大哥,你不是喜欢师姐吗,如今她被人夺走了,你就不上火吗?”白玉琳嗔着我碍事,竟然引火烧我,“白家妹子说得哪里话来,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他说给我听的,可聂盈有些黯然,哦,女人不能受委屈,你常大舅子躲得干净,说得好像她一厢情愿似的,“不如你杀了马梁,那不就万事顺意了?”白任先阅历深厚,看出我们的漏洞,嘿,常在承怎么会听你的胡言乱语,他还等我送他官呢,恩?我大舅子干嘛瞥我一眼?眼神又为何有点无良?“白叔叔不要开这种玩笑。。。。(省略)”有他笑容可掬的劝解,白家暂时熄火,走了。

    “我是想到,办我的事,马兄弟需要上下打点,所以取了银票,特地送来。”我接过银票,四千,“你们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不能多耽搁,先走了。哦,对了,马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对呀,我保护不了聂盈,你才能保护她。他走时看一了眼聂盈,后者扭过头去,只作不见。不敢多留,我们昼夜兼程,赶到了长安。

    我没去方家,先在驿馆里住一夜,聂盈见我不洗风尘,只坐在椅子上数银票,便去收拾细软,想起来从未见过我数钱,“嫌少吗?”她忍不住问,“不少,三张一千的,两张五百的。”“那数什么?”“如果我送礼,会找四张一千的。”我甩掉外氅,打水洗脸,“你什么意思?”她递过毛巾,我没说话,擦干净,我躺到床上,她也脱了外衣,在我旁边躺下,我该睡了,“三天之内,我会死。”她的手悬在我头上,“明天,我想晚一点儿起。”我接着说,头上便挨了一下。

    我带着老婆和百川一起见了方淳,方淳称赞我有眼光,方淳娶的毕竟是大家闺秀,聂盈和两位夫人也谈得投机,下午,我去找了于沁,“唉,上次我跟你提的亲事你就是不允,原来早有了意中人。”他为自己找了个台阶,另外,他也着实不信我能突然变出个漂亮媳妇儿来。接下来两天,聂盈留在家里,我独个儿与捕快们厮混。

    “今晚不要点我的穴,会有客人来。”“好。”聂盈答应得爽快,面向外躺下,我转过来,乌黑的秀发微微的有点香,“你不怕我?”她从枕下取出剑来,按一下绷簧,“呛”的一声。

    时间过得很慢,特别在是我克制兽性的时候,后窗终于开了,那人软得像面条一般,从一尺见方的窗子飞进来,他落下来的时候,只能就地翻滚,不是为减小声音,而是为了躲避聂盈的剑,斗得十来个回合,分不出胜负,刺客又跃出后窗,我佩服他的韧性,还有我老婆的,我也提了刀,从门口追出去,刚出门,身后有剑来袭,扎在我背上,“叮”的一声,来人一呆,我继续跑。

    聂盈那边只追得十几丈,“弟妹留步!”于沁叫住她,“可是。。。”“调虎离山。”

    逃到一处高墙下,常在承截住了我的退路,“还蒙着脸做甚?早知道你是谁了。”“呵,我以为你很蠢呢。”他摘下面罩,“蠢的是你,明知我有准备还敢跟来。”“少唬人了,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上香的。”他晃晃长剑,“要我死,也得给个理由吧!”我一步步向后退,“你很碍事。”“杀了我,你一样得不到聂盈。”“哼,胡扯。”“我只是个普通人,葛南天要我娶她,就是要你死了这条心,你还不懂吗?”人常会犯这样的错,即使明知事情对自己不利,也不愿意这样想,我给他时间思考,片刻,他得出结论了,“看来我只有杀死她了,”看得出,作选择是痛苦的,“葛南天只有你们两个后人吗?”“没错。”“你要的是他的遗物,那我就不用死了?”他用剑回答我,我挡住两剑,阴暗处冲出来十余差人,常在承只有逃跑,其实再有几下我就倒了,好在做坏事的人胆子都小些。

    聂盈又追上去,换了是我也想问个明白,于沁喊着:“快跟上!”“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去吧,这几张分给兄弟们,我请喝茶。”我递过两千银票,顺着贼人的方向追下去。“头儿,葛南天是谁啊?”“我要知道,还能是八品吗?”

    从那几张银票和他的及时出现,我判断常在承一直跟着我们,那他一定没有耐心继续等了,可他要的并不只是聂盈,是啊,如果葛南天只是个乡下小老头儿,我也没机会认识他女儿,他倒底有什么宝贝呢?算了,反正我想要的没那么复杂,聂盈追不上常在承,这种时候他一定跑得飞快,我在长安城外的小河沟那儿发现了她,坐在水边,只留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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