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堕落小子 > 第七章 离别之苦

?    公司在郊外有一个影视基地,由于业务不景气,基地被闲置下来,我和另一个职员小公鸡被派过去驻守。孤伶伶的一个大院,四面什么都不靠,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半公里远,除了我和小公鸡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条大黄狗,也幸好有这条大狗跟我们做伴,不然哪里还敢睡觉,怕是被人埋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老男人负责做饭,那菜做的,要多难吃有多难吃。为这事,小公鸡还跟他吵了一架,差点动起手来,连老板都给惊动了。男人也够拧的,连着三天没给我们做饭,他自己也不吃(也可能吃了,但我们没看见),好在我从夭夭那带回来不少吃的东西,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我替小公鸡道了歉,他才消气。

    郊区的月亮格外的圆,空气也比城市里的清新,尤其是早上,一股田园特有的泥土香味扑面而来,你会忍不住像狗一样贪婪地嗅几下。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常坐在窗前对着月亮发呆,一遍又一遍忆起跟她在一起时的种种情形,那笑餍,那泪珠,那情意绵绵的双眸,总在我眼前摇摆。

    那里的蚊子也与众不同,不仅个头儿大,叫声欢,下口也狠,一盯一个准儿,很快成了我们最难对付的敌人,我这人又特爱招蚊子,浑身都是包,每天晚上都得跟蚊子战斗,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吃不好睡不好倒是其次,主要是离她太远了,往返一次不堵车的话也得六七个小时,两周才能回去一趟,我们俩第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滋味,很痛苦也很无奈,总是没等见面就开始为分开的事发愁,她更是,每次都准备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送了一程又一程,悲悲切切,泪眼汪汪,生离死别一般。

    真想把这该死的工作给辞了,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她笑话我没出息,离不开女人。后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她早有让我辞职的想法,考虑到我可能有难处才没说出来。说到难处,也确实不是没有,公司欠我们一年多的工资,如果就那么走了,担心要不回来。结果这笔钱到底还是没能拿回来。

    小公鸡跟我年龄相仿,性格外向,整天笑呵呵的,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似的。也许是太寂寞的缘故,一躺到床上他就开始跟我讲女人,翻来复去就那么点事儿,说了有六十遍。巧的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也比他大,大十几岁,是个离了婚的女子,对他非常好,凡事都让着他,后来又嫁了人,便跟他断了联系。

    “我还是喜欢跟大一点的女人在一起,知冷知热知道疼人,你累的时候绝对不会死缠着你。哪像现在这小丫头,‘饿还要饿还要’的,不顾你的死活,只想着自己个儿舒服。”说这话的时候,小公鸡的两眼闪着亮光,无比怀念的样子。“可惜啊,再也遇不着了。”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这种想法呢?年轻时喜欢被人疼被人爱,岁数大一点的时候喜欢疼爱别人照顾别人,心理角色由儿子变换到父亲,怀里的女人也由母亲转换成女儿。

    “你没有女朋友吗?”小公鸡问我,眼里带着极大的兴趣,像一个喜欢说长道短的妇人正在邻家窗前窥视一样。

    “哦,没、还没有。才多大呀我?不急。”我支支吾吾,一副欲盖弥彰的嘴脸。这种事我向来是打死都不说。

    “那就先找个大一点的女人吧,玩够了再找个小一点的结婚,再要个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什么,夭夭的面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脸的愁容哀怨,仿佛一个被人贩子拐卖到青楼里的良家女子。

    “快看,雏儿来了!”一天,我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小公鸡笑嘻嘻推了我一把,眼睛看向窗外。

    “雏儿”是他给送菜的女孩儿起的外号,女孩儿也就十五六岁,胖胖的,走起路来胸脯一耸一耸的,脸上总挂着笑,差不多两三天来我们这里一次,送的都是些她自家地里产的蔬菜,见到我们也不说话,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来就来呗,大惊小怪干吗?”

    “咱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乐子。”

    “找点乐子?找什么乐子?”我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不知小公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逗逗她。”

    “要逗你逗,别拉着我。小心反蚀了把米。”

    “那有什么?搞到手算咱走运,否则也不搭啥。”

    “那孩子才多大,你睁开鸡眼仔细瞧瞧。”

    “早瞧明白了,我跟你说,这小妮子准保是个雏儿,要多嫩有多嫩。虽说肥了点,但手感好啊,尤其那对娃哈哈,忒肉乎了,两手那么一抓,哎哟喂!怎么说着说着就挺了呀?”小公鸡的眼睛发着绿光,恶狼似的,那副色相跟宋教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损不损呀你?干这种事会遭报应的。”听我这么说,小公鸡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刻没了精神,眼里的绿光也不见了。

    没过多久,女孩儿忽然不来送菜了,后来才听说是老男人跟人家动手动脚,女孩儿父母知道后不敢让女孩儿来了,改由其父代送。这件事把我和小公鸡气坏了,到底找了个借口,把老男人胖揍一顿才算解气。

    夭夭曾多次要去郊区看我,说是反正在哪儿都是写作,手提电脑带着就成了,还说每天给我做饭,那两个男人可跟着一块吃。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便跟着一唱一和瞎起哄,还说叫她睡在我和小公鸡之间,见她当真开始收拾行李这才害怕起来,赶紧往回拉话,说什么那地方太苦,舍不得她跟我受罪等等,好说歹说,总算打消了她这种怪念头。

    我可不想让小公鸡见到她,要是被他知道我也跟大女人在一起,那就有话说了,晚上甭想睡安稳觉。他这个人还有一爱好,就是喜欢说一些跟女人睡觉时的细节,我不爱听,更不愿说。

    这段难熬的岁月只持续了半年,公司彻底倒闭后,我和小公鸡也自然而然撤回城里。小公鸡进学校深造,我没有急着找工作,许是尝到了离别之苦,我跟夭夭的感情变得固若金汤,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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