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堕落小子 > 第四章 手术

?    夭夭陪我去医院做手术,没进去,坐在车里等我来着。虽说手术不是很疼,但感觉极不舒服,腿都跟着发麻。医生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子,他笑呵呵地一再嘱咐我,要有耐心,这不是着急的事儿,必须等到伤口完全愈合才能行房事。我红着脸点头。

    我猫着腰一步一步慢慢挪出来,两手捂住裤裆处。夭夭从后车镜看到这一幕后,便把头趴在方向盘上,肩部一耸一耸的。我知道她在笑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这时,距我们第一次见面已有三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谁也没理谁。但我并没死心,隐约看见一线希望,在未来的岁月里闪烁发光,就像神话里的万绿丛中挂着个金苹果似的,脑子里产生无穷无尽的想像。

    那天晚上见我不行夭夭很不耐烦,一个劲地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去做手术,既然不行,为什么还要瞎折腾,一副上当受骗的口吻,就好像我成心耍她了似的。这让我很沮丧,也有些委屈。难道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故意让它包着的,再说了,我没碰过女人,我哪知道这么包着不行呀,知道不行早把它处理了,哪能等到你来数落我。

    疯丫打电话说夭夭姐要她帮忙找一个校对的人,我这才跟她联系,以工作为由见面,她把我迎进门,落落大方,侃侃而谈,好像我跟她从来未曾谋面,更不曾有过亲密之举似的,又好像我跟她是老相识,十几二十几年的友人,无拘无束,无所顾虑,不含一丝一毫的儿女情长。

    她说出版社那些编辑太烂,稿子必须校对完了才能给他们。说实在的,跟她一起共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简直可以用“苛刻”来形容,快了说你不认真,慢了说你不敬业。虽然跟她一起工作不是很开心,但能这样默默待在她身边,却是一件极幸福的事。

    我原以为作家大都抽大烟喝大酒,晚上写作白天睡觉,其实不然,至少夭夭不是这样,她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然后出去运动,大约十一点左右开始写作,晚上十点半以前上床睡觉。生活极有规律,既不吸烟也不喝酒,唯一一次见她喝酒就是送疯丫那天。

    最让我迷惑不解的是,她很少出去见朋友,也不接受采访,工作上的事基本是在电话里谈,几乎是半隐居生活。在我眼里,她是那么的孤独。可她却说,其实她一点都不孤独,每时每刻都在跟作品里的人物进行交流,悲伤着他们的悲伤,快乐着他们的快乐。

    “为什么不出去见朋友呢?”我忍不住问她。

    “没意思。”她调皮地看了我一眼,“有那功夫不如躺在沙发上想想某个小白脸呢,呵。”

    主啊!她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我就是她所思所想的小白脸?我开心得就像一个懒洋洋、软绵绵、伸手伸脚躺在蒸汽浴盆中的人一样。自那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去她家,看在月下闪闪发光的屋顶、在她窗下摇摆的园中树木、在暗中透过窗玻璃发射出来的微弱灯光。

    有一次,她写着写着竟哭了起来,哭得跟泪人似的,我被吓坏了,不知发生什么事。哭够了她才告诉我,杜大爷死了,她很难过,她不想让他死,他是那样一位可亲可敬的老人。“杜大爷”是她小说中的人物。

    “这不是你自己的作品吗?”我不解地看着她,“谁生谁死应该由你说了算的呀?”

    “你不懂,你不明白的。”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完了又继续写作,满脸的悲伤。

    写着写着就笑起来的时候也不少。有时,她还会突然把我拉过去,强行听她讲小说里的人物,或者,看她最为得意的一段话。有时她也会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奇怪的是,几乎每次她都能按照我的意思修改,这可不是给谁留面子的问题。这么一想,我便有些飘飘然。她还让我帮她写一些诗或歌词什么的,都是小说里用得着的东西。

    “允锋,你知道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在我看来,她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轻松愉快的,其实不然,语气中竟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后来我才慢慢体会到,可能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对我认真了吧?

    稿子校完后,她说请我吃饭,不是去饭店,是在她自己家里。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结果就那么两手空空地去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遗憾,怎么就没想到买一束花呢?她开门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大束鲜花,在她“啊”的一声惊叫后再把花递给她,并在她脸上很绅士地一吻。就像电影里的经典镜头那样。

    她做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跟我老妈的厨艺不相上下,尤其是牛肉炖土豆,那叫一个美味可口,汤也很好,炒菜也不错,哪样菜都好吃。对了,她还会做面食呢,馒头、包子、盒子、饺子、发糕、手擀面,样样拿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居然做得一手好菜。

    “男人的心是通过胃的。”见我吃得狼吞虎咽,她悠悠地说。

    “那,女人的心呢?”我傻乎乎地问。

    “女人的心通过**。别那样看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本人并不完全认同。”

    我倒觉得此话极有道理。性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尤其是那种灵肉结合,那才是性的最高境界。说到性的美妙,我也只是理论上这样认为,此时还没有具体实践过。

    “喂?小白羊,不如我陪你去医院吧?”

    因为我是白羊座,肤色又很白,所以她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还说是她的专用名。

    “姐姐是说,想陪我去医院做手术吗?”

    “嗯。我急着用。”

    她急着用我?嘿!比说“急着用厕所”还自然,倒是我表面上有些羞涩,心里头却是比她还急十倍呢。我的那个小手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的。说来也巧,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正好是术后一个月,遵照医嘱,我可以行房事了。哈,人生多么美妙!

    “小白羊,生日那天想要什么礼物?”

    “不知道,没想过。”我冲她笑了笑,心想,只要跟你在一起从早到晚待上一天,足矣。

    “我送你一件大礼。”她冲我神秘地眨眨眼。

    “大礼?”

    “是,大礼!”

    我明白了,她将要送我的这件大礼,就是把我从一个男孩儿彻底变为男人。我内心幸福得发狂,本以为是无缘消受的啊!恍惚中,我到达了一个神奇的境界,那里只有热情,狂欢,心醉神迷,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蓝天,感情的高峰在心砍上光芒四射,而日常生活只在遥远的地面,在山间的暗影中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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