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夺关 > 正传 三

?    且说两队人马合而为一,向城中进发,不多时已至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头上兵卒明枪暗箭来回巡视,气象森严。

    李问贤一皱眉,道:“青天白日的,怎的如同死城一般,无半分生气?”又提高声音叫道:“城上士兵听真,快开门让我等进去。我乃李问贤二公子!”

    城上一士兵应道:“贺大人有令,这几日敌寇出没边关,为防间细来探,闲九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李问贤不禁气愤:“我等是闲杂之人?你的狗眼生到何处去了?也不看清楚!”

    李问杰也怒骂道:“好大胆的畜生!没看见是我们回来吗?再不开门,小心你的狗命!”

    贺铁侠道:“两位公子息怒,待我叫他们开门。”随即掏出一块金牌,叫道:“城上士兵听真,我乃贺铁侠是也,有通行令牌在此,请速开城门!”

    城头上的士兵叫道:“是贺大人回来了吗?请稍等,马上开门!”

    不一会儿,吊桥放下,城门打开不到七尺宽,一行人走至城门下,李问杰又是大怒:“城门只开这么大,算是狗洞还是什么?”那开门的士兵道:“这是规定,请公子见谅!”李问杰一挥马鞭,打得那士兵一个跟头翻同丈许远。李问贤冷笑道:“这些士兵果然是严明法纪!”有意无意间,把眼睨向贺铁侠。贺铁侠只作不见,看着那翻倒在地的士兵,那士兵一翻身从地上爬起,立正站好。

    走出一段路,贺铁侠道:“请恕我不再相送了,在下还有军务在身。”

    何青青道:“贺将军既是军务缠身,就不必相送了。只是有劳将军为防护城池也费心了。全城军民实是盛感大德。”

    贺铁侠忙道:“夫人此言实让在下愧不敢当,为国奔走本是我辈责无旁贷之事!”

    李问杰冷哼一声。李问贤笑道:“贺大人如此尽责,难怪得诸官兵们上下齐心,都服从贺大人之令了!”贺铁侠听出言外有意,并不答话,只是一笑而去。

    丹华叹道:“国中有贺总兵这等忠于国家的人才,难怪敌邦终是无法入侵半寸国土!”

    李问贤冷笑不语,李问杰则愤愤的道:“这姓贺的实在嚣张,今日叫他一同去接二弟及田妹,他似乎还不大情愿。哼,现下城里城外似乎‘但知有贺将军,不知有李知府’了!”

    不一时,一行人来到正街拐角处,只要从此转过另一条街,便到知府宅院了。

    此时的拐角处正蹲了一个叫花,这叫花衣服褴褛,蓬头垢面,众人来至身前时,忽的自言自语道:“梨花落尽柳花时,庭树流莺日过迟,几度相思不相见,春风何处有佳期?”何青青正低头只顾前行,一听之下,不由全身一颤。

    李问杰正没好气,大喝道:“臭要饭的,唠叨什么臭诗!会诗怎么不去入京考个状元!”说着,纵马踏向那叫花,何青青不由一声惊叫。那叫花眼看马蹄踏将上来,一滚身避了开去。却是满脸喜色,看向何青青。

    李问杰心下疑惑,挨向妻子问:“你怎么了?”何青青摇摇头,也不作声。李问杰追问道:“你认识这要饭的?”何青青忙又摇头道:“不,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真的不认识。”李问杰笑道:“我真被姓贺的气胡涂了,竟问你这种问题。”

    那叫花看一行人逐渐远去,目光终不曾离开何青青背影,且满脸无奈而愤懑的神色。何青青勒马缓行,悄然回首,又立刻回转过头,目光下垂,若有所思。

    何田田挨近丹华,私语道:“我姐姐似乎有什么心事,她一定认得那叫花。”丹华道:’不会吧?“何田田道:”那叫花我也觉得依稀相识哩。“丹华看了何青青一眼,亦心知其中有因。

    这时,只听有人哼了一声。却是李问贤见两人亲近,心头有气,欲待发作,但顾及面子又忍了下来。何田田嬉嬉一笑,很是开心的样子。丹华也觉得快意,正想说笑几句,忽地心中一懔,想到何田田很快就是李家的媳妇了,自己又何苦来的。转眼看向何田田,只见她止住了笑,满脸漠然,眼中却时时流露出一丝忧虑。丹华深知她的性格,若是她情愿嫁给李问贤,就绝不会和自己亲密调笑,若是不愿,为何又不反对?他相信何田田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也曾想当然的觉得非卿不娶,如今到了这一步,自己竟胡涂的来送亲,真是莫名其妙之至。忽地心里一动:“庄主为什么让我来?他素来知道我与田田的心意,但他在毫无预兆之下让田田嫁给李问贤--知府大人的二公主,如今又让我送田田入城,,难道不怕我闹将起来……”我感到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谁?”

    “是我,霜儿。”

    “……”

    “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哥哥,你有心事吗?”

    “明知故问。哼,霜儿,我们似乎成囚犯了,被人软禁在这里。”

    (“咳--”)

    “那人走开了。真不知李家搞什么,方才我从房间出来,一个凶巴巴的男人像审犯人似乎的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到哥哥房里来,他就叫我天暗了不要乱走动,还一直盯着我过来到这里。”

    “哼,那厮也太无礼了,看我明天教训他!”

    “可不要乱来,好歹这是人家的地方。”

    “……”

    “哥哥,你说田姐姐五天后真要嫁给那个李二公子吗?”

    “那是无疑的了。”

    “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总不相信田姐姐会心甘情愿嫁给别人,这里面定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关你什么事?回去睡觉吧!”

    来李府四天了,丹华一直没见到何田田一面,也未见到李问贤兄弟。饮食自不用愁,起居也由府中下人侍侯。这进院落好似与外界完全隔离一般。一切都显得很冷清。丹华整日介的六神无主,霜华也跟着愁眉不展。

    天色渐渐暗下来。丹华忍禁不住,打算出房四处看看。出了房门,也不去与妹妹说,竟自走到小花园内。走出一段鹅卵石小径,假山后现出一道月牙门来。是九月初的时节,夜黑风高,不见月光。

    丹华刚走出月牙门外,只见黑暗中人影一闪,听得一声轻喝:“是谁?”丹华为避嫌,忙应道:“是我,萧--”丹华以为对方是李府巡夜的院丁,自己报出名来,对方自会退避,再不然就是要自己回房去。哪知话未说完,那人就于黑暗中一刀劈来,刀声呼啸,甚为迅猛。

    丹华大惊,忙闪身躲开,来人紧紧逼上,刀声呼呼,直如拼命。丹华又惊又怒,怎耐手无寸铁,只得连连闪躲,好不容易有喘息之机,叫道:“请住手,我是望北庄上来的客人,不要再打了!”那人冷冷道:“好个小贼,胆敢冒充客人,看我怎么拿你!”

    这时,有人喝道:“干什么,吵吵闹闹的?”那人道:“二公了,您来得正好。这是个不知是甚来历的小毛贼,待我拿了送您老审问!”另一人笑道:“我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有小曲闯到我们府上来了,真是胆子不小。待我也来试试这小贼有何本事!”

    花丛后闪出七、八条人影,其中一人跳跃过来,手持长剑刺向丹华,丹华一个“狸猫翻身”遁开数尺,叫道:“大公了,且莫动手,我是--”话犹未了,又一条人影飞过,剑光飞舞,截断了丹华的话头。丹华虽有一定武学造诣,终是两手空空,且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不宜使狠伤人,只好左闪右避,甚为狼狈。当对方进攻略缓,忙叫道:“二公了,我--”对方猛地疾出数招,笑道:“原来小贼也知我是二公子。”说罢,招式一缓。丹华暗松一口气,不料对方忽地飘同一掌,丹华躲闪不及,正中左胸。全身一震之下,昏倒在地迷糊中,唯隐隐听得似有人哈哈大笑。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丹华终于苏醒过来,只是胸口胀疼不已。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昏暗光线,才看清自己是躺在一间小石室内。这石室一面有精钢铁条封住,看来是关押犯人的囚室。

    丹华爬起身,抓住钢条叫道:“喂,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半响才见一人慢腾腾挪近前,喝道:“叫什么鸟?要不是二公子吩咐,老子早斫你下酒吃了!不许再吵,听到没有!”说完,又慢腾腾踱了同去。

    丹华呆了呆,心下立时恍然:“原来是李问贤陷害于我,他怕我在婚宴上闹起事端令他出丑。若是不让我参加婚礼,又不合礼数,现在抓了我,向外只说是我无帮失踪,反还让人家以为我不识礼数了!”丹华气极,但心知到了这一步,再气愤也无法可想。

    石室昏暗,也不知此刻是何时候。丹华静坐于石室中,思前想后,不由记挂起何田田来。

    “不知田田现在怎么样?她和李问贤拜过堂没有?嘿嘿,或许现在正是吉时也未可知。田田为什么要嫁给李问贤?她是贪图富贵吗?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太突然了,庄主在我们毫不知情下定了这门亲事,想必是要瞒着我和田田,但为什么临时又告诉我,更让我参与送亲入城?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必须查清楚,这里面必要内情。”心思一转,蓦地又想起妹妹霜华来:“霜儿孤身一人,他们会不会对她不利?这些豪门中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但愿他们只是对付我,不累及霜儿才好。“

    正自心急,听得有脚步声响,且有光亮传来。只见有人一手提了盏灯笼,一手提了盒子走来。却是先前那人送饭来了。他把盒子向铁栏外地上一置,喝道:”臭小了,吃饭了。***,这时候还让我做这等喂猪狗的差事,委实恼人!”

    丹华大怒,叫道:“你送饭就送饭,骂人做什?”

    那人也怒道:“有种你莫吃,饿死你这小贼!”

    丹华正欲反唇相讥,心念一转,笑道:“难得这位大哥奔劳,我当然是却之恭,这饭菜安有不吃不理!”

    那人一怔,笑道:“你小子到也有趣,快吃!我还等着收拾呢。”

    丹华心想:“这肚子倒真是饿了,我想要出去,可不能和自己过不去。李问贤要囚我,料想也不会在饭菜中搞鬼。”伸手从铁栏下把饭菜从间隙中端进来,立时狼吞虎咽起来。那人看丹华如此,不禁失笑。

    丹华三两下吃完饭,把碗一放,抹了抹嘴,然后似乎很满意的说道:“好饱!”

    那人笑道:“撑死你这小贼!”把灯笼一放,弯腰来收拾碗筷。丹华心中一动,忽然“啊”地一声大叫,捂着腹部靠在铁栏上,不住呻吟。那人一惊,忙问道:“你怎么啦?”丹华颤抖着声音道:“这饭、这饭里有、有……”那人呆了呆,道:“难道饭里有毒?”丹华惨然道:“你要毒死我!你、你发狠--”脚一撑,没了声息。那人心中疑惑,想道:“莫非是二公子暗地里让人做手脚,但为何又不提醒我知晓?”他见丹华依然一动不动,便试着俯身去探丹华的呼吸。手刚接近鼻下,丹华忽然一反手抱住了那人的项颈。那人大惊,急忙挣扎,但人的身子本是俯向前,一手又已经伸入栏内,根本无从借力,而丹华是一鼓作气,见机而起,实是用上了全身力道,死死勒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双手挥舞,在空中乱抓一气,双足在地上搓动,瞪了一双死鱼般的眼睛,舌头伸出,很是怕人。忽然,四周一片黑暗,原来是灯笼被那人踢倒熄灭了。又过得一会儿,那人渐渐停止挣扎,也不知是死是活。

    丹华定了定神,终于放开双手,那人“啪”的摔在地下。丹华探身在其身上摸索一阵,掏出一把钥匙来,打开铁栏,走出了石室。回身再一探那人呼吸,已是气绝,丹华第一次杀了人,一颗心“呯呯”直跳,不下忙胡乱换上那人的衣服,不敢多做逗留,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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