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祈愿未凉缘已尽，理想尚悬身先丧
一个浑身**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的船下。那个老臭男人从我们船下伸个脑袋，抹几下头上的浊水，质问我们为什么划船划到了他的头上。我们小雯马上既以其人之道还治了其人之身，反口问你为什么游泳游到我们船下来了？那小子估计是个“水中色鬼”，盯着小雯姐狂看不止。这次我们同时开口骂：看什么看呀？色鬼！那男性生物不怒反乐，他的笑声同时让我们觉得此鬼乃鬼中之鬼，不可小觑。小雯对我说：我们走。那人赌住去路。我厉声喝道：再不走我们喊警察了？那小子不怕雷公电母，唯惧我伟大的人民公安，闻听此言，此鸟没入水底不见。
我在确定此人没有吓坏我姐雯雯后继续游船，然而上官觉得水上终是不如路上安全，因为在水上一不小心就可能翻下去丢了性命而陆上就没有此事。这一认识给我的启发是：我们处处要给人以安全感，若你给不了别人安全感，那么别人是不会依赖你的，我想大众之所以对大陆恋恋不舍，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之后我们上岸，岸上的动物显然要比水上要多，三三两两的动物们或闲坐聊天，或命酒高论，或倚花**，或漫步独行，但是他们仿佛谁都没看谁似的。
我们便去河边观鱼，不料，河里的鱼见到我们就像见到上帝似的，避而远之，上官雯为了观鱼差点掉到河里，惊甫未定。
我等二人渐渐发现到这些地方找不到灵感遂决定上古刹名山进香拜佛，磕头祈愿。
上官雯的意思是作为一个新时期改革开放条件下的知识分子不持有科学的世界观是不对的，我说人家美国总统还手按《圣经》发誓呢，人家非不知有神，乃有信仰也！上官雯姑且点头。
我们沿崎岖的山路一直走下去。两侧危石突出，横跨南北，苍松翠柏立于道左恭迎我等，我计上心头，决定捉弄我姐一次，以资娱乐玩笑。
我附其耳低言道：雯雯，你看你身后是什么？
雯急回身，我指一蛇道：打死它！打死它！
我四下寻觅道：在哪里？
上官雯哭腔道：你不是说？
我大笑而走，上官雯方知上当，大怒，在后紧追不舍，说要我尝尝她的“神行爪”，然终因路危径险，我姐雯雯不幸摔倒，双手有伤，我急回视之，幸未有大伤，仅皮肉之伤而已，我自觉理亏，忙上前医治。
诸君试想，我又非医师，何来“医治”？盖我做事一向谨慎，不肯冒险，所谓未雨绸缪是也。我想今次出玩诚恐一时出生事，故将常用之物尽皆齐备，故此不失了大事。我将伤口包扎好了，准备品尝上官雯“神行爪”的滋味，不敢说“引颈就戮”也差不了多少，然上官雯毕竟人大量宽，不肯加刑于我，只是说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点。
之后我们一同赶往寺庙，渐闻余鼓木鱼之声传来，人声吵杂，两山夹缝之中，建有一座庙宇，其建筑之巧、做工之细，当独步一时，两侧四根大圆柱子，两壁厢花清鸟秀，前来拜谒参朝人等不绝于道，一队僧人出迎“施主”。抬头高望，上写三个大字，道是“宝渊寺”，不知乃何人所提。
我对上官雯说：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世外桃园的感觉呢？这里很好吧？
上官雯并不感动，漫不经心道：什么世外桃源，不就是个破庙吗？谁稀罕来……
我连忙阻止，让她低声点，让人家听见多不好？
我姐上官雯道：破庙就是破庙，还怕人说啊！
我说：姐啊，咱们进去看看！要不也白来一趟！
上官雯马上联想到前景，说：还真是的，要不我这手不就白擦破了吗？收了你这么个坏弟弟，不听人话……
寺庙真是个特别的地方，它让你觉得你渺小的像一粒沙，你软弱的似一条虫，到了那里，你不得不敛声屏息，双手合十，俯首躬身向上叩头，叩头一阵后，你还是没弄明白把上面是谁，拜得是那位菩萨。
我许下的愿是这样的：我说大慈大悲上官雯上官菩萨，保佑我吧！我和上官雯美女能不能相守终生，全看您的啦！
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我表面上仍然装作你是我姐咱们分清楚喽，尽管我可能心理正想着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共坠爱河。
我对自己的不齿之感于斯而烈，我觉得无面目复见上官菩萨的金身正果。
我对雯说：心愿已了，我们走吧？在此之前，一队一队香客令我觉得寺庙是当今世界上最佳投资场所。这个时候，上官雯忽然命我背她。我说这怎么可以你也有腿啊？上官雯悠悠地说：你刚才也摔了我的腿！我顿时理屈词穷，只有屈身背人。
我在下面呼呼喘气之时，上官雯却拿出cd机要听。我的意思是你听就听吧还干什么又叫停我，之后上官雯又悠悠地讲：耳机放我耳朵里，cd机你装着。我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不管cd机在谁手里，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我为自己的智慧而自惭不已。
此时，上官雯问了我一个让我永不瞑目的问题：你愿意永远背我吗？我当时是在累的汗如雨下的同时还有义务感动得泪如雪下，之后我曾长期弄不明白这是春秋与冬夏。我在下面娇喘微微地说：我愿意！之后我又被自己所感动。其实谁都不知道，也许当我说那句我愿意的时候，上官雯心理正骂我傻B呢！我知与不知此事其实都没区别。
当上官雯在我背上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颇似颜晓露的女孩正在一个人的下面，我想可能若干年后，当上官雯早已不在我背上离我而去的时候，颜晓露仍然伏在那个人的身下快乐地呻吟不止。
这个结果的得出令我伤感不已，然而有些事是改不了它的伤感的结局的，就像你准备和一个比你武艺高强的人战斗，你是必须做受伤准备的。
我表述伤感的方式有点特别，我独自弹唱黄家驹的《海阔天空》，虽然我们这里没有海也没有天，弹唱这歌的结果是使我陷入更大的伤感之中，我就这样周而复始，始而复周。
之后我们在一起，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之后我们会分开。
我回到舍里，全舍人都已归来，他们聊些不着边际的话，谈话间“屁与屎与时俱来”的贝吏泽常能表演“两头出气”的绝活，我们都觉得：妈的这小子是个人才！我们各自躺下后谈论的话题不出所料多为女人，我们一谈到这个话题，都曾陷入深思之中过，对这种古老却又万古常新的内容肯定每天都有新的东西，然而被我这种概括力超凡的总结起来无非是：
哪个哥们又看上哪个女孩了或者哪个女孩甩了哪哥们了。我知道我用什么哥们这类的词汇已经显得非常恶俗，但是哥们的含义是不能随便改变的，所以还得先这样用。碰上个开着宝马接女孩出去的，我们的感想是：老子什么时候也盗辆来？对财富的崇拜和景仰与其说是我们贫穷的结果还不如说是我们对财富所能带来的精神满足和物质享受的强烈追求，当然还有女孩子，而这个世界似乎除了财富与女人以外，我们再也找不出其他生活下去的理由和借口，然后我发现我们的所谓理想、追求、志趣完全都是扯淡的东西。只有财富才是真的，只有女人才是真的。这个有车的梦想曾长期盘踞在我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梦中期待却又不可能出现的女孩那样挥之不去。
然而，我们却又放弃它不得，因为我们就靠这个活着，我发现我们活着的理由也太过牵强，不像有些人准备考研什么的，那样可能我天生就有反叛的精神，却又免不了随俗一阵。所以我长期徘徊在矛盾之中，无法自拔。
随后我们的生活开始改观，我们陆续找了女友，我对此事的评价是：周末喝不成酒了。
此事对我的影响倒也不大，我只是没有了独自信步随心的自由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以两个人的自由来换取并不存在的幸福？至今我仍对女友的定义相当模糊，或许谁也定义不清，当我们以相互拥抱为生命之幸时，我们很可能失掉了宝贵的青春，我忽然对青春也觉得无所适从，你要说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叫青春吧，那人家夕阳红的老人互拥又叫什么呢？
我们开始关心另一个人的生活，那个人本来与我毫不相干，我们却说那是千年修来的缘分，我身坠其中而竟不觉。
证明一个人有了女友的标准是这个人没有兄弟了，然后这个人开始变得丈二和尚，开始娘娘奶奶，开始神经下降，开始发育不正常，开始分不清人生的目标何在，开始抱住眼前的说我真幸福。
当我悟到这曾道理时，我大怒，想妈妈的，世界完了！我们完了！
能证明我们完了的证据是我不想起床了，能证明世界完了标准我却没有找到，不过我倒有一件小事可以聊以作为铁证。
我校文学社开始就妖言惑众，说他们社团活动如何丰富、人才如何济济，我还真被他们的花言鸟语给骗了，于是我决定到这所谓人才济济的地方学习学习。付费已毕，我拿到一张会员证，最后我发现，原来所谓的人才济济意思就是说色情狂、虐待狂、下三烂、妓女这些人人才济济，所谓的“活动丰富多彩”是指**的姿势成百上千、**的场所千变万化，所谓的“会员证”也大概就是个互相配种的凭证了。
我说此话的天字第一号铁证就是我们的社长三日不到就与我们班的一女生“爱声吱呀”，我想这文学社干什么不叫“速配团”、“**大联盟”或“畜生天地”呢？
大家花上十几元会费，原来没有他意，也是挑选妓女的会议啊，从此我对我们学校的一切设施大失所望，尽管我可能表现的天姿国色。
我对上面这番话的总结是——聊以报冤，我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报仇血恨后，开始与上官雯相偎相依。在此之前，我曾经以为我怎么也没有别的选择，准备任命，我一时茫然地想，原来我的命竟会是这个样子！我们只好装作自信十足风采奕奕的样子，活过每一天，完了说：亲爱的，晚安！
我以前的朋友现在的敌人唐听觉得为了理想而奋斗，他要去西藏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准备好足够的川资路费。我们的唐听骗母有方，而此项唐听就净赚了两千，唐听为了避免因没有路费在“有去无回”剩下的要靠自己去赚，他找了一家饭馆，每日送报纸，所以他必须比我们早起两个小时才成，一段时间下来，收入颇丰。当有人两地借钱的时候不出所料地一概回绝，说他自己千辛万苦赚来的怎么也不能随便出借吧，于是向他借钱的那人脸色红润的很。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能帮而没有帮助那个人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那个人，尽管那个人可能脸上堆满笑容说没关系啦我能体谅你的难处啦！
唐听在失去一个朋友的情况下决定去实现理想，我只看见他钻进一辆巴士后没有了踪影，然而，没有人能事前知道此一去竟成了永别。
可以想象，当你一个人融入到成千万亿的人群中的时候，恐怕巡航导弹也找不到你，于是我们的唐听就这样消失不见，而且永不归来、永不瞑目。
这件事给我的启发是：以后去西藏要坐火车，以免死的不明不白。
之后我写了一篇《为理想而献身》的文章，以表纪念，然而没人给我发表，理由是内容太悲凉读了打击生活，我仰天长叹，对唐听的灵魂说唐哥不是小弟不奠你，实在是人家不给发表，我烧了它，你到天堂读一读它吧，权表寸心。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表现出惊奇叹息，然而这惊奇只持续了几秒，然后各散无踪。泉下有知的唐听是否满足，不得而知。
上官雯是极多情的女孩，这是我们分手前我的认识，至于分手后她对别人也多情若斯，我不得而知，这证明我之前断定的上官雯与我之间没有共同语言的结论是正确的。
我一贯有那种快刀斩乱麻式的作风，在分手这个问题上也是一样，事情是这样的：一次上官雯与我闲坐，她忽然问我漂不漂亮。
我随手一指前那个女孩说：她啊，很美啊。
上官雯怒嗔道：喂，你说谁呢？
我顺水推舟说：前面那人呀，你不就问我她吗？
上官雯一时怒道：你很无聊！无聊耶！
我不该说了这句：我看你才无聊呢！
这种话奠定了我们分手的坚实基础，上官雯怒上加怒，怒上还怒，正是火烧三丈烈怕高，怒冲九宵青天炽。
我们开始激烈争吵，旁边谈情说他娘鸟爱的都纷纷注目，我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如同屁股，于是我决定暂时收兵，我收兵的结果是上官雯的兵马杀到我阵上来，将我兵冲得七零八落，一时乱了阵势。
上官雯杀人杀绝，大发泼妇之威，大展荡妖之才，摔掉包袱走路，她走路的姿势让我觉得上官君此番是有备而来，大败而归，虽然可能我们之中败的不是她老人家。上官雯拍拍臀部走后，我开始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发生了。之后我作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我冀望于上官雯的“幡然悔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痛改前非。
其实我忘了：别人是没有错的，万千错误集一身，非是他人，乃小弟也！我看见上官雯如同看见妖精，诚恐她什么时候拦住我大叫说：哎你别跑，还没给钱呢！或者将自家衣服扯破，跑到我面前说：救命啊！有人非礼我！于是我被她事先安排好的人给抓了起来，然后上官雯一纸诉状将我起诉到法院，法院经审理认为，我年纪轻轻就敢非礼良家妇女高校女生，况且你又知法犯法，有加重刑罚的情节，于是判了我几年，于是上官雯逢人便讲：那个某某某，我本来想救他的，可是他太出格了，所以我不得不起诉他了，你们知道，大家多年朋友我也不想这样的。听话的人莫不拍手称快，都道起诉的有理，备办的得体。
于是我在狱中写悔过书道：不合一时见色起意，以致触及玉体、伤及机体。今已认罪伏法，特意望后人莫效我也！并特意致谢上官雯：没告我强歼罪已是万幸！吾今有何不服之处？阿也！
然而上官雯毕竟与我有姐弟之谊，没这样告我，我竟一时感念上官雯不已。
在我之后，一堆人马又追向上官雯，仿佛我干的是什么人类未竟事业，他们竟有此精神，前仆后继的样子，于是我大方地向上官雯说：姐，要不我帮你选一个？上官雯告诉我：咱们还是好姐弟嘛！话说到这个份上，假亦为真矣！于是我概以姐呼之，雯亦概以弟称吾。
之后上官雯与谁为伴，共谁同睡，我一时不得而知，只是偶然想起：原来我还有过个姐姐！
一段时间内，我曾感到“四大皆空”过，这意味着我可以够资格披上袈裟了，不但如此，我又开始大诵起《涅磐经》来，估计是由于我“尘缘未了”、“六根不静”，我终于没有弄懂经中的意思，我给此事的解释是：没有老师教我之故。
然后我又复出祈山。
我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我曾遇到过的那个女孩，那个被我称作“玉面公主”的女孩，我那时相信了一句话：有缘就能相逢，但我相信这句话绝不意味着我只是呆在那里傻等，我马上拜素以“眼观八女”闻名的江慕春为师，然后我们一起去寻找，当然，我寻求我心中的女孩，而他，自然也是有所图，否则，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们的信心十足，发誓一定要找到，我等二人没事就往自习室里跑，因为我们都认为：我们要寻找的那个人一定要聪明好学的，至于为什么必须是聪明好学的，答案是——不知也！
自习室不愧是“群贤毕至，少长云集”之所，校园里的特等级人物都会于此。
有除了读书没有他事可做的当然要到自习室；有除了谈情别无事可做的一时又找不到地方也到自习室；还有一类就是我们这样的，除了找女孩之外也无事可做的。
我们二人对看见的女孩常常评价不一，我们的说话常常引起别人的不满，他人表示不满的方式是搬一堆书过来，在我们之间建个人造城墙，以防“贼音入耳”，更有甚者，将一大包掷与桌上，阻住我等。
忽听江慕春说：你看，那个！我问他：在那里呢？春说：右边第二排左数第三个，就玩头发那个！我顺势看去，赫然一个“非洲赤道美人”端坐于彼。我说：好啊你小子野心不小！春曰：哪里了，看看而已嘛。我观之半日，作结道：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肤色不好！不是我心目中的“玉面”，试想既云“玉面”，岂有如此之黑哉？
然不如我愿者，未必不合他人之心，我们的江慕春看毕大悦，连夸“漂亮”，我说：她可能还没有男友啦，只要是你喜欢的，凭你的实力，还有什么办不成的？春麻木地看我三秒钟后大笑，笑说：说得有理哪！我当下又问了一个让他再次张口结舌的问题：我说小春啊，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我估计小春是怕我跟他抢，故意隐瞒我，只说：咱们见机而动！
我们开始见机而动。
当我们起身离开自习室时，只听得耳后一阵唏嘘，我给他们的解释是：敢是大家都吃得西瓜多了？或者一起相约喝了生理盐水了？由此足见我们的“讨人厌”程度有多深了。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原来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孩竟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春在捶胸顿足之余多说的一句话就是：妈的，老子看到妖怪了！然后可能思考的很辛苦，最终发现了其中破绽。
扯住我问：是不是你把她弄那里去了？
我向苍天而笑，我说：靠，你讲话也不拣个时辰，人家活生生一个人，我能弄到那里去？小春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啊。
便问我：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只好说：只有等了。小春觉得要那样的话可把自己的一身精神气给耽搁了，表示不满，要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于是我又说：找啊！小春迫不及待地问：上哪去找呀？我给了他一个颇具浪漫色彩的答案：
上天你追到灵宵殿；入地你问到森罗殿；向东你打到美利坚；
向西你杀到英格兰；向北你跟到俄罗斯，向南你追踪到澳洲。
于是，小春在一定程度上又来了精神，小春就这么一路辛苦的追踪下去，最后得出结论，说妈的原来那娘们是外校的。
我忙问：是什么学校？
小春怒声道：我他妈怎么知道！
这就是我们联手，第一次认准一个女孩的传奇经历，我们二人都觉得这事太奇幻了点，于是我们曾经想退出，然而我们毕竟还是男人，我们呈现出一派“虽败尤容”的样子，决定要继续寻找美女，这一历史任务落到我二人的肩上，想来亦非偶然。
之后我们曾经见到过为数不少的美女——尽管我们可能有在徒叹无益的情况下不得已“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发生。正当我们计划着如何与她建立第一步联系时，不幸的事发生了，我们马上看到一位面目端不上桌面、身材摆不上残席的男人出现。我们苦思不得其解，只好安慰自己的也安慰对方说：咱学校的双胞胎可真多！我们后悔为什么总是慢人家一步？
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我们发现了一个好女孩后不久总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并且更进一步想到为什么我们总比人家出现的晚？最后我们得出结论，那结论是：
因为我们出生时间比人家迟。
办事生风的我马上决定放掉，而小春说等一阵子再说，我们马上分道扬镳，各走东西。
此后学校又要举行其中考试，看看我们的成绩如何，我对这种阿拉巴马式的手段早已不屑一顾，正是三岁小童玩那个棍子盖房的游戏听着都觉得掉份儿。
我们的班主任一阵威风抖擞，我还以为能发生什么耀眼的光芒呢，只有暗度。我们的学委、班长、宣传部长等马上鸟屎当令箭起来，一窝蜂钻出鸟窝，纷纷出动，替人家做传宗接代的工作。我们的姚玉珏挺着不辩真假的**四下里忙起来。然后偷偷出来抹一把尿在脸上，说是出的香汗。我们都为她小姐的阵阵香汗自卑。
传宗接代的工作之后，他们又开始的典忘祖起来。一堆人纷纷拿出猫抓老鼠的威风来，站在讲台上讲话的表情活像我们家那只赶之不走驱而复来的狗。那只不要脸的狗，上次我劝我妈说卖了它吧，我妈说还留着看门，于是它得以苟延残喘。
看完一堆阿人表演完毕之后，考试亦快开始，我们都紧张起来，重新找出课本、笔记，放弃了约会、游玩，猛啃书本，恨不得连书带字都吃掉。我们都有场内复制的功能，待考试已毕，我又马上毫不犹豫忘掉了所记所学。
这件事的结果是：如果两次考试内容一样的话，我就要再记一次了。
为了让我们紧张过后有彻底的放松，当然也为了她们自己的放松，一场“座谈茶话联欢会”要被举行。答应出去买东西的人马上成群结队，我看见那么多具有爱国、爱班、奉献精神的好同学，曾经想过自尽的若干种方法。
还是我聪明，原来我想到的那自尽方法：是帮着搬运设备直到累死。我们这一想法虽未博得观众的热烈掌声，却赢得了我的同步庆贺，我给这么聪明的大脑的奖励是——怎么也要保存下有用之身而使这个大脑运转啊！
我们的出去买货品的同学真正到了“空腹而去、抚肚归来”的境界，我们看到那种油光胀饱的肚子，都以为这是猪贩子没良心给催了水还是怎么着，之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预测，那就是他们拎回来的那些东西的分量还没有他们带走去的人民币的分量重呢。
然后我劝自己说：瞧你说的，把人家都看成什么人了？人家一堆好歹也是生物！
这时，我们的班主任赶来，接住众人说：你们辛苦了，多亏你们为班级办事了！你们大概还没吃饭吧？
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后，晚会即将开始。
首先是我们的班主任致词，我想妈呀完了，我得等到明日再尿尿了，我一向的认识是：你在行使你言辞自由的权利的同时总不得妨碍人家生理权、尿尿权的行使吧？
我们的班主任慷慨激昂一声后，口便渴了，三五人尽皆送茶而上，拜请进水蔡相贤端一杯饮料进前曰：老师、您请！”小贤的这一举动颇令其他进水之人感到“光芒顿暗”，仿佛烛炬之光不可与日月争辉一个道理。那阿人饮水后又陈词滥调一阵，方才作罢。
大家作掌以贺之。
后有一恶男上场，我对他的评价是：“五官狰狞、声音混沌”。只见那男大摇大摆走上前去，开口便讲大家相聚乃多少年修来的缘分，切不可错过，然而再将他与同学的关系细陈一番，恶男下场，我等鼓掌。那掌声令我感到，还不如我的“屁与时俱来”的屁响呢，也算是鼓掌？
此时推门而入的二位尊者。一位属妓女型的，一位属老处女型的。那妓女是我所见过的马屁精中有名的“屁精中之屁精”，她的功力在于可以全天候跟在一人的屁股后服侍衣食住行，当然少不了性，此女衣着仿佛广告中的“**裸的来，**裸的走，难道还能**裸地活？”之中的一句“要穿的奔放”，果然让人一眼洞穿内外，总之，十足的妓女造型，连发型都是散布的，此无他，准备随时上床开战也！另一处女让我觉得：妈的太老了点，总之一句话就是：人老珠黄、花残柳败、肌皱牙衰、乳坠身微。
此二人一到，我们的班上马上笑脸相迎接。
说：欢迎陈老师的光临，率先鼓掌而起，我们亦相随，我对此事的不成熟看法是：我靠，哪有嫖客迎妓女的？
她们坐下后开始安家，我们小班说你看今日难得陈老师在此，同学们谁有什么节目，上来表演一下？自古以来我只见到马屁股精怕别人的马屁，却远未见有人拍马屁精的马屁，一男嬉脸而出，众人视之，蔡祖贤君是也。
祖贤君亦不谦虚，上台道：我给大家唱首《我的未来不是梦》吧，希望陈老师批评指正，言毕，乃大放其**嗓。他的声音让我觉得我们的音乐事业后继无人了，他那混杂了京剧、晋剧、粤剧腔的现代版作风，绝对独步当代，并且可以预见此后若干年，想亦无有来者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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