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大学天空 > 四、乏藏书畜生大放屁,啸鸣叫众鸡小售淫

?    江慕春的特点是换女性朋友十分勤快,可惜只是女性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江慕春给自己立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道是:每周至少换女朋友一次。而且他还说我们虚伪:不也想每周一个女朋友么,别再这儿跟我装啊?于是我舍一人觉得义不容辞,说他:你他妈以为是买畜生呢?江慕春哥哥每听此语时,他的心里都要挣扎一番,我唤作心灵的救赎。

    此后,江慕春认为他需要用生理机能来说明自己具有每周一女朋友的实力,于是乃脱去外衣展示效果,只见一身肌肉猛地突起,仿佛美国的拳王争霸赛选手,到高兴处,一拳砸在门上,这为他日后被罚款埋足了伏笔。我的意思是,你小子有本事一拳砸个铁门试试,砸破个已近半个世纪历史的木门,就以为了不起啊?我们一片声叫好,江慕春哥哥则一片声叫春。

    江慕春执行他的“美女计划”大大受阻的原因是**造成的,这计划先别说内容如何,光听这名字那就绝对一性感,以后谁敢说这计划不性感我就揍丫。只因**一事,造就了鸳鸯无数,好的都被人捡走,只留下那些丈八蛇矛点不着的下一二三等,发生这样的事,难免会令江慕春感到悲哀。

    但是更为重要的还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个道理的时间太晚,待他反映过来,精品已成他人之食,自己不得已只好捡一剩水残山。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残品,也不很多,此事一发,那些眼明手快的就胡乱拣个“长相离经叛道、身材丢三落四”之人,姑且自慰或互慰。

    大势之下,小江课业之余的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从一堆残渣中挖掘新品,江慕春自放弃做法学家转而做考古学家以来,性情与先前大异,双目似已修炼成带有红外夜视功能的扫描系统,似乎丫比自动搜索引擎功能还要强大,于是我校残中之尤尽为伊所获。我曾向江慕春讨教这一招,然而小江视其所掘之女如整个生命,坚强的硬是不告诉我,我决定采取外国准许之行为:侦探的方法,一定要查个明白。不幸发现,所谓被他发掘出来的新货都是如下这个样子:

    一人的鼻子完美,余皆不足论;一女的一条腿漂亮,无他耳;一人的长发飘逸,其他的都不入眼;某人的一只指甲又让他心动得紧。

    我最后得出结论,原来江慕春是要给人家进行一个“五官大挪移”的手术,将此女的双眼、彼女的耳朵、一女的巧嘴等等一股脑儿都整合想象成一个人,一个不存在的完美女人,可惜不是真的。

    如此一来,则他就可以意淫那个不存在的完美女人了,此理一明,我真不明白是那些被掘新品可悲还是如小江之类的男人可悲了。

    江慕春讲的每周一个的女性朋友的含义是与她说几句话,最多能坐到一起谈谈,于是我心里觉得十分凄凉,凄凉的曾一度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了希望。

    颜晓露和我的交往一帆风顺。然而,这却令我大起风波之心,我想在一路顺风的船底下正可能隐藏着翻天覆地的力量,想可能是一日我们的关系嘎然而止,像一辆失事掉入长江的汽车,化骨为泥。

    我们的小姬姐与小潘、小班的交往正在深入,我实在担心有朝一日我们的小姬姐会受不了。果然二虎争食——也不能算是二虎,应该说是二狼争食——难分胜负。于是二狼让我们的小姬姐选择跟谁,可能是我们的小姬姐觉得跟了潘书记会更有安全感了吧,因为在学校这块小天地里毕竟一个书记可比一个小小的班主任有实权得多,小姬姐本是权欲熏心如武则天、慈禧类的女人。今日为此,正所宜也。

    不幸的是,小班决定将我们的小青姐给端了,我们的小青姐也是失宠日久,无人告慰一颗孤寂的心,今见小班兴冲冲来找她,而且一眼就可以看清我们的小班竭力掩饰下的欲火,于是很快就在一张椅子上动作——那是小青姐第一次**的地方,小青姐也许觉得自己有种复仇的快感,以及性满足的快感。双重快感令小青姐神魂颠倒,咿咿呀呀地叫个不止。

    可是她不知道,真正有快感的只有小班一人,于是二人常相往来。潘书记发现自己“二凤失一”时,勃然大怒,院里开会是提议将小江调往他乡,因刁景命反对,潘书记初战失利。

    此时,学委蔡祖贤发现了机会,将我们的小姬姐与潘书记的事情密告与刁景命。当下景命亦怒气冲天,苦于没有机会整她,景命最后乘她办事不力将其革职,班长择日再选。祖贤便四下拉拢,拍这个的肩说是兄弟,执那个的手说是知己。

    然而今人精明,岂不知其用意乎?于是祖贤复用计于女生,对众女生极尽舔、捧、迎、合之能事,是妓女他也叫娘,生如八戒者他也称美,弄的我一段时间曾以为这蔡祖贤兄莫非是一个杂种?他怎么就那么多娘?!

    最后蔡祖贤凭“舔”选上,不久,新班主任亦上马,夸我们班真有民主作风,我听了她这句话就像听驴放了一个响屁似的,没有什么同感。

    **即告结束,我国政府又带领人民创造了一个历史奇迹,正当名垂青史、功著万代也!

    颜小露打电话和我说:咱们的交往到此为止。

    我问:为什么呀?

    她说:什么为什么?

    我曰:有原因吗?

    她答:没有,对了,如果你现代没有其他事了,拜拜!

    颜晓露办事果然简练,后来我与她相见,真的如未见一般,然后我们形同陌路,最后我们消与无形。

    我曾经期望的相守不散,至今仍然是个梦,我今天方才明白,没有谁与谁永远不散,所以看来**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它至少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给这种感情定名为“我的**型情感”,后来也被一个人引用。

    我准备多读点书,然而我的书全在家里,听说我校园图书馆好像有书可借,我决定用一下我的图书证。

    学校图书馆建在高楼之巅,倍受万众敬仰,走进其间,可闻一阵陈腐气味,可见其历史有多么悠久——悠久的都快腐朽了。我就走到一排书目旁,随便拉开看时,但见满排卡片,想此楼藏书一定丰富,决定拣本自己早想看的,填好索书条,发现图书馆原来空无一人——除我之外,就是“空无一人”,喊了半日不见,刚要离开,背后有人说话了:

    来了,吵什么吵,我去解手!一个年上五旬之人拎着自己的双手赶来。

    我递索书条与伊手中,那鸟人进去没半分,叫说

    这本书没有!

    我又选一书交之,其人复进寻之,复出,叫说:

    没有这本书!

    我又选一书,复进,复出,又曰:

    无此书!我大惊,没好气道:

    那你们有什么书呀?

    那人说:《列宁选集》倒是有,你要吗?

    还有什么?

    《诺曼底之战》、《革命时期的爱情》,哦,还有《三个人的孤岛》……

    没有文学作品吗?应该有分类的吧?

    就这些了,不要就算了,那些书你最好还是到外面租去吧!

    那我再看看……

    那人进去入座后,拨通电话,长聊起来。

    我在那里哼哼哈哈的反正没听出个什么结果来。时而尖叫,表示惊叹,想不到有这种事;时而沉叹,表示自己对这种事别有看法;时而鸟笑,表示自己得利,也愿意与别人分去痛苦;时而叹息,表示自己有心帮忙无力为此,爱莫能助……

    我选好一书,准备借出,无奈那人厉害,与人聊起来仿佛亡妻后的哭声一样一时停不下来。我在那里等了半天,不见动静,走他妈讫!

    不久,我作小诗一首,以赠之:

    闲时如厕迟迟归,

    借书无书死盍为?

    公电别诉离情话,

    乱坟堆中无人埋!

    题目是《致大公无私,奉职守法的图书馆管理员》,吾深恨之。

    不日,吾姐姚玉珏向全班征集诗文,要为系报张目,我将此诗付之,姚姐阅毕竟嫣然一笑,那一笑曾令我神魂颠倒,并且曾一度幻想她还是不要作我的姐姐了。

    姚姐是那种比较孤寒的女孩子,姚姐也曾成为江慕春的首要目标而被追求过,可能是那个时候姚姐觉得自己不应该只止这么个价吧,理应另有人慕,然后在江慕春发动总攻之前,姚玉珏全线撤退,这使得江慕春准备好的玫瑰只好另送他人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姚姐偏偏在这个时候撤退。

    三天之后。

    姚姐出现在操场上,但不仅是她一人,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打篮球。

    于是可以想象江慕春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状态了,然而姓江的天生乐观,顺口说我江慕春正愁换友无方,今日可好,天遂人愿了!众人齐声道贺,皆大欢喜。

    然后我被招去作宣任部干事,得知此事是在小青姐的大驾光临之下的,己然大腹便便的小青姐都快作妈了,她跑来说潘书记要安排你到学生会去,潘书记听说你的表达能力还可以的,所以决定要你去,没什么事的话,就这么定了。然后挺着不辨真假的肚子去了。

    这种秉公用人的情况由于我还不曾遇见过,所以我对此事深表怀疑,只以为是潘书记过愚人节记错了日子或小青姐天天过新婚夜快感过度了的结果,颇不信以为真。然而当学生会开会却一定有了我的名字,我终于相信,感动得差点昏过去,想此番要大展身手了,暗自庆幸潘书记虽然夜间与原小姬姐作腾得天翻地覆、神魂颠倒,真要作起大事却不差池,我那个时候单纯,真个心里决定要万死不辞了。

    就在我自己以为今日终于“生得其所”之时,学生会的会议却连绵不断向我袭来,然后我就兴奋得整夜不曾合眼,想此番必被重用。

    然后等了三日,我们的小青姐就告诉我们下午一点半会议室开会。同志们如期而至,然后开始等小青姐,在我的观念中,中国人的开会,明说十三点的会议,你最好等下一个十三点来,以免误了晚餐家里爱人指着鼻子说你另有新欢,但我们这次都早己到达。

    最后我们在下午二点多等到小青姐,小青姐换掉衣服,穿上工作服,卸下妆容重施淡妆后,开始给我们开会,事实证明,小青姐这会果然开得有声有色,简明扼要,她只说了一句:

    今天堵车,我们明天再开吧,好了没事的话就散会了。

    当我再回舍重施妆容时,上课铃早响。

    这就是我们开第一次会的神奇经历。

    其实谁也不知道,小青姐那天是小班的老母来了,老人年纪己高,自度享不了几天的福了,决定亲眼看到儿子的婚礼,然后才会安然西去,于是小青姐被叫去接受这个老人的“面试”。

    我的意思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缺钱花,不缺儿女,单单是缺个孙子,哪里抱不来一个,却到这里来胡闹。

    我的意思还有,那黄山老母也不想一想,同居也不知同居了多少次了,还结个什么鸟婚呀?干脆把那早些生出的小孩随便拣一个来,用纸包了呈给老母,多少是好,干么非得走这么一个过场?

    我心目中为他们设定的理想方式是:

    小班将小青姐一把举过头顶,扔到他母亲近前,说妈你看这是我的妻子小青这下您该满意了吧?黄山老母一笑,说我的乖女儿哎,让妈瞧瞧。

    我们第二日被通知继续开会,这下成员们精得鼻子孔都冒烟了,都等到两点多了才到会。

    您别看老师迟到没什么后果,致多以道路拥挤为由,便归无效;倘学子们若不幸来迟,则罪莫大矣!于是我们开会的第一句话就成了:第一次开会就这样拖拖拉拉,成何体统?你们还是读书明理的人呢,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告诉你们,下不为例啊!

    我呆坐台下,想好你个小青姐,竟敢骂读书人啊,若天下读书人群起而攻之,您肚子大大的,待走哪里去?

    小青姐次将各部人事安排己了,声明散会,众人一片声叫好,都觉得自己有了个头街,来了精气神,这午觉恐怕就不必睡了。

    当我发现我们除了开会以外别为他事可做时,马上决定辞职。

    我在辞职信里的主要意思是你们整日开个把鸟会什么的,给那些哈吧狗提供了进身之阶,于是小人渐炽,正人皆为退去,我看了不忿,可是又没有能力推翻你们,只好消极抵抗,退出再说了。台湾李敖说在他的博学之下,使盗者惶惶,大奸巨恶无所遁形,并且便他们生前死后皆不得安宁也。我正有同感,所以我要退出,你们的这种大奸巨恶、侫党贪徒组成的集体我不肖于加入,你们也没有资格要我加入。

    我估计我的这篇辞呈呈递上去,一定会使潘贵连在夜间行事之时要服用“强神补肾丸”了。

    在此之后,我常常能看到一帮傻B整个中午被逼去开会,然后下午上课妈的不断打个哈欠的。

    此后,我曾经看到过一次颜晓露。

    她一副生活幸福的样子,我的估计是她正追他人了或她被他人追了,因为这个阶段的通常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所谓激情来的就那么会儿,除此不会有如此神态。那时,她见了我竟然一笑,我至今也不知这一笑所为何来。

    此后的此后,我又再次见到她。

    这个时候的颜晓露早没有了上次那种激情喷发差点烧死人而发生刑事案件的情态,可能是发现自己早日衰老或早日发福,要不就是看清了生活的本来面目,变得深沉了,引了那个大师的那句“人生本是悲剧”的话,足以证明颜晓露如此之故也。这一次是我对她微笑,然后她还给我的微笑像个苦瓜,我都难以下咽。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相遇过。

    我被北京的梦折磨的死去活来。我常对她说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忙,我就不可以少打一次么?然后北京的梦就说这个人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不有说你要多打次给我的么?荼还未凉,就要反悔啊?我惊叹北京的梦竟然能想到了这个典故,莫非她也有点水平?此前对她的评价一直是“生如夏花”。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但今天的梦却不一样,我仿佛找到了她让我想着她的理由。

    我忙说道歉的话,这件事便得她更加有恃无恐,我被这件事搞得更没了气焰,在北京的梦面前更加惟命是从。

    然后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我推掉一切杂务,专门从事给北京的梦打电话的业务,要不是我要上课的话,很可能北京的梦会要成课上和她通话,于是我渐渐为其所迷,沉浸在虚无的幻想中度日如年。

    然后我一步步忘掉我曾经几次相遇的那个女孩,直到有一天我碰到她的感觉是好像哪里见过似的再没有了其他的幻想,这与我当初见她时的那种“骨肉俱瘫”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然而当我发觉了我的这种前后之别后,我却再也没有了当初要随风飘遥的梦想。

    此后我们班的人纷纷坠入爱河。

    这让我觉得我们的青春期己经到来。

    之后我忽然发现我早己离不开了北京的梦,尽管我屡次警告我千万不能被一个子虚乌有的“梦”牵拌住,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对北京之梦的向往。

    在没有梦的时候,我只好疯狂弹奏吉他。

    我玩吉他的原因至今也没考证清楚,可能是当初觉得可以寄托我的梦想,我相信我的这种想法许多玩吉他的人都有,或者是可能我那个时候比较不清楚理想所在,或者不明白理想如何实现。

    玩吉他得有个好的环境,在我们这种“猪狗成群、唯学是命”的环境下,我实在体会不到音乐的魅力。就是一次我被朋友带到外面一间租房内,会了二个人,他们也组了一个乐队,属于玩重金属的那种,我个人偏好玩比较安静一点的,因为我觉得那种嘈杂好似脸盆夜壶一起敲的音乐将无益身心。

    之后我们演秦Beyond,至于我为什么对如此钟爱Beyond,目前来讲还不太能说得明白。

    那个时候我似乎有一种愿望,那就是我的怎么就搞不了这么个音乐呢?在那种十分单调的环境中,你会觉得玩点音乐实在是件不怎么有意义的事,可你的吉他发出声音时却没有人来应和,会令你觉得这个世间只有你一个人存在。

    之后我有了一个“乐友”。

    这个乐友的出现曾令我一段时间内感到生活充满了阳光,或者说那段时间曾令我激情喷发。我们曾经在一起讨论过音乐的魅力所在,然后开始一起玩音乐。

    由于平时课业负担较重,我们只有中午才有时间,我们为一个什么迎新晚会而练习了第一首歌,是朴树的那首成名曲《白桦林》,又由于晚会近在眉睫,我们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准备,我们都很担心这次演出的效果如何。

    所幸的是我们都很有天赋,不久即通。

    初赛那日,我们被告知要到音乐大厅去。

    我和唐听拎着吉他听候比赛。

    我们学校还真有人才,前来参赛的个个都以为自己“才华横溢”,只是未被发现而矣,都准备作“明星”——明天之星。一个瘦高的女孩说是唱“民族”的,怕是她的身体经那么一吼会变成虾条或虾米;一个面目臃肿的男子说自己是属于“偶像”的,怕是那样的男的一上台,下面立即会晕倒大片,紧急治疗医疗队都救抢不迭;一个身高仅有一米多的女孩口口声声自己是跳街舞的,还是我们的老师外聘来的,这样的人到马戏团表演大内猴子擒拿手会更有前途。

    让我们倍感“此生不易”的是,居然有两个和我们一样玩吉他的,我当时就很激动,拉着唐听说咱们过去瞧瞧,好歹也是同行啊!我们发现那二人也是玩摇滚的,而且与我们向往的乐队颇有相似,但二人不肯告诉我们他们要参赛的节目是什么。

    正当此时,我们的小姬姐也搔首弄姿赶来,对我们说她是搞流行音乐的,曲目偏重于r&B,并说这种曲目的祖师爷是什么董来着,反正不是古董,小弟一时忘却。

    我静静地发现原来我们的小姬姐不但未年老色衰、香消玉减,反而更加了成熟女性的风韵,然后我做的一件不合常理的事就是反复观察她的小肚子,想从那里找到我们的小姬姐成熟到可以当妈的证明。不幸失败,这令我自愧不己,我问她准备唱什么歌,说是什么伦的《娘子》。

    我端详小姬姐半日,发现她真的好像娘子。

    我们的面前惊现潘贵连书记。

    我们忙说:潘书记好!

    他的出现曾令我怀疑我的那封辞职信是否到了他的手中。因为我官小职微,不能得见潘书记,加之潘书记工作繁忙,所以我托人给他送的,我估计可能是潘书记的心理素质良好,被人骂个流氓什么的他就像没听到一样。惋惜我的那篇文章杀伤力太小,若我当初加大到一百吨tnt当量,恐怕小潘就没有今天了。

    潘书记向我们还礼后,径直走到小姬姐旁边,可惜没有座位可坐,于是我只好让贤。然后潘书记坐到小姬姐身边,与之切磋《娘子》的若干种唱法。

    小青姐赶来,初赛随即开始。其中有一个弹琴伴奏的男子,小青姐端坐于上,身边坐了一堆我们院里最能溜几手的阿姐、妓男们。

    小青姐被众“屎”捧“粪”般拥在中间,其他一干妓仗人等陪侍左右,我们的潘书记今日放权,民主得很,竟肯屈身坐在下面当观众,我们都为有这样的好领导而自豪不已。

    跳舞的那位小姐首先出场。

    她就在台上那样伴着音乐哗啦哗啦地乱跳,我们就在台下目无寸光地乱看,反正到最后哇啦哇啦得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台上一帮妓女们这时都露出才华,纷纷指手划脚,哈哈说三道四,个个仿佛专家学者的模样,脑袋红紫得差点憋破,说不定流出来的是一堆浆糊。小青姐是主评委,当然也难免不说论一番,于是你知道一帮无知妄作之辈在一起吵架是个什么样子。最后小青姐点题说,“她这个,”然后问左右是个什么舞:“还算个样啊,行,下一位……”那个女孩擦头上的汗说谢谢评委、谢谢观众。

    第二位上场的是小姬姐。小姬姐向台下抱拳说:

    各位观众,下面我要给大家唱的是《娘子》,希望大家能喜欢。

    我们皆乐。唱娘子的小姬姐跟着伴奏开唱,唱了半天忽然明白,命令伴奏的说:请你快点,再高一个调。于是我们欣赏的就是一位女高音唱的r&B曲风,十分好玩。

    事毕,潘书记在底下带头叫好,一堆人相随鸟叫一阵,小青姐听得底下这么多观众满意,也便说好,旁边无不叫好,顿时“嚎”声一片!

    小姬姐激动得跑到潘书记腿上大叫。我们都给了小姬姐最热烈的掌声。

    我们被安排在最后出场,在此之前,那一对玩吉他的演了《龙色轨迹》,众生叫好,我很害怕我们的歌曲会唱不好,加上我还是和一个玩伴第一次上台,心里有点紧张。

    唐听激励我说没什么不就是一出戏么有什么呀大不了咱们不上去,就当是再练习一次吧。我被唐听说的话鼓舞,于是我二人杀上舞台,我庆幸小青姐这么多年竟没忘记我,对我说原来是你呀好啊。

    唐听问观众道喜后,台下一阵鬼哭狼嚎,听到那种比我们所唱歌曲还要悲惨过度的喝彩,我曾一度以为我们的歌曲还算是喜剧。我的手指和眼睛都高度紧张,可能一块黄放到我眼前我都不会动心。

    演出己了,台下倒也鼓掌颇欢,小青姐给我们的评价是“有欠锻炼”,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我一看就知道,我倒一时弄不清小青姐到底是哪能路神仙或哪路神妓了。

    我们出了音乐厅,曾一度想要放弃。唐听对我说:千万别,我们才开始!

    预选结束,马上要进入正式演出。不知是哪儿来的卡车运来一堆舞台用具。择日铺陈己毕,台下随即围了一堆学校附近村里来的小孩。别看那些小孩读书不行,可发起坏来那可真能考天下第一,我们的爵士鼓槌就被拿去一只,这参使我们一度想到要用筷子来替代。

    街灯亮时,演出即开始。先是一阵破锣乱铜一起响似的摇滚乐,让人们知道这晚会要开了。

    主持人出来,个个以为自己是李湘、吴宗宪,嘴乐得合不拢,塞上个把螃蟹进去当不成问题。男的一副“昨夜纵欲过度、今日乏力无数”的太监形象,女的一副“昨日接客无数、今日高烧无虚”的清纯少女样,二人你言我语地介绍这个晚会的主办方、组委会等人员,并向他们表示感谢,哑着大便嗓子要台下同胞同他们一起感谢。

    等他们放屁一阵后,台下上来个男子,说我要唱这个刘德华先生的这个《缠绵》,请大家给点掌声好不好,一帮傻B大鼓一阵后,男仔用张信哲那种经过变性手术才改造过来的音色给我们唱这个《缠绵》。

    曲终之后,那人忽双膝跪于台前,装作“缠绵之后昏死过去”的样子,讨人可怜,一堆刚脱离爱滋行业、习惯仍未改去的女孩大叫而起,喊叫声过来,令人断魂。

    下面的就是我们那日一起人家被选中的吉他演奏,女主持说下面请我校有名的“不想忘记”乐队给我们演唱《灰色执迹》!余众叫好。

    我的意思是,不要以为买上几把吉他、见斯、鼓、琴凑到一块儿就是个乐队,乐队不是随便可以组的,头发拉直了也不一定就是音乐人吧?我看见今年又出现了一些乐队,穿着个包裆裤,踏着大拖鞋,耳朵挖几个洞在街上乱叫街一阵就出张专辑,然后介绍说我们大碟的主打歌是——《怎么办?》说完摊个手势,鸟叫不已。

    《灰色轨迹》终了,众生大哗。我对唐听说:他大爷的,还是把我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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