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大学天空 > 三、罹非典天地锦床,讨奸徒山海诛贼

?    三、罹**天地锦床,讨奸徒山海诛贼

    当下冬残春来,冰消地开,我们的家乡当然也是一片欢腾。

    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们走街串坊,一堆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大婶大姑围坐在一起,表演国技麻将,争吵叫喊之声传来,三市皆惊。

    小小姑娘们皆打扮的新鲜娉婷,傍着她的老母一步步挨将出来,忽一额娘上前,扯而问之曰:“我们家大郎想娶你们家二女儿,他娘,您瞧着怎么样啊?”眉间送情,神态暧昧。

    额娘当然也三分含笑的答:“那什么,等空儿了咱们再说啊,这不我今儿还有点事要办啊,告辞告辞。”将女儿用头巾一包,飞也似的去了。那女人笑的前俯后仰,也甩袖子而去。以上聊举一例,以示农后得闲之态也。

    我在家里隆冬高卧月余,颇得自闲自傲之乐。日夜与琴书为伴,可玩琴高歌,吾弟、妹等皆于侧伴响,深得其乐也。

    或枕书高卧,纵观古今,参悟是非,领略得失之道。时而做些小文,以表吾心中短志,倘他日腾达,将来细味,遥想今日之苦。

    之后我去学校。

    车站那个女人妈的愣说我的学生证是假的,不给我买半票,她为了给国家多赚几十块钱,竟如此忠贞,此事如被其丈夫所知,诚恐其欣喜无限,从此放心说我娘子可保无红杏出墙之忧矣,并在旁边特别注明,有效期三年零六个月。

    我拿出学生证看时,竟发现应该在扉页上盖章的地方如今依然空着,恍然大悟没有注册,恨得我只想把我们学校那个负责学生注册的呆鸟一刀两断,方泄我心头之恨。

    到达学校已然是夜间九点多。车站一个女人见我这样一个青春男人模样打扮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于是乃硬要拉我去住她的宾馆,说我们这里便宜住宿条件又好包你满意,我问她有那个没,她正要说,我被别人向前一冲,与那女人分开,没听到她说些什么,是我这次旅行中唯一的遗憾。就在我走出十米后听到背后有人大叫:有,有有,什么样儿的都有,新鲜水嫩……

    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我要去xx大学,解释了半天此人愣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我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跑什么出租啊,那人说我这不是我刚干这个么,然后由我给那人当向导,长驱直放我校。

    下车后正要拎包,突然间发现了我上次在一个拐角处看到的那个女孩,正朝对面一家餐馆走去,在时间飞速过去了的几秒钟合理的跨度内,我硬是没反应过来,害那司机说你怎么不拿你的东西啊,才仿佛回到从前。那人将我的东西给我扔下来,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我再回头看她时,兀那清纯女孩已不见了踪影,就见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在我身边飞驰而过,我竟忘了我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与她永不再见,冥冥之中,我与她竟如此遥远。

    我发现这样下去可能真与她“永不相见”后,决定到那间名义上是餐厅而实际上可能是男人渔色之所的地方等她。

    我看见无数辆不知驶向何方的轿车载着无数的不知名的高等生物,都一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说这话的同时可能心里正想着如何才能有一辆宝马或者如何才能抢得一辆宝马,颇有“生物坐得,我坐不得”之态。

    一段时间以后,我决定采取更加主动的措施,闯进那家餐馆去找她,阿鸟老板听我描述了半天,才恍恍惚惚地明白我不是来这里给她带来财富和梦想的,而是找那些给她带来这些的人的,扫兴方说她也是来找人的,早走了。我明白我们都是不受欢迎的人,包括那个女孩子在内。

    事隔不久,我收到一个远方同学的电话。在此之前,我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和感觉,这说明满世界都是有缘无分的人。

    我同学对我说你猜我是谁呀,我绞尽脑汁翻遍同学录也没找到此人是谁,电话那头不高兴地叫我再猜猜,我只好再绞尽脑汁一次,再次向她十分沮丧的表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只听那头大发雷霆地骂我没良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老朋友,我一想还是老朋友啊,那我怎么可能忘了呢?我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并说自己最近老是健忘,那头气消后终于肯说出自己是何许人也了,我惊喜地说原来你是梦啊,难怪我想不起来了呢,大家互相问好,最后她赋予我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我每天打电话给她。我说那什么我也没有那么多电话卡要不我每周给你打一次你看怎么样,那头又将我整治了半天,才一副肯饶了我的架式说:好吧,不过可不准失信呀,我这是第一次打电话给你,以后不给你打了,等我买手机后你发短信给我吧,然后挂了电话。

    事实证明,她果然比我还言而有信,真的是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

    我思考我怎么就不记得曾经还有这么一位可爱的“昔日故友”呢?“故人西辞黄鹤楼”的场景并没有在我这里发生,然而我却真实感受到了人生的荒诞与荒谬。这位叫梦的女孩可真是从天而降,至于此人为什么在那么多时候没有出现而惟独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是我所不能一下子明白和理解的,而我越是不明白,大脑就越是不得安宁,我最后得出结论:

    因为已经过去了许多时候了!她所谓的“老朋友”可能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为我未能得到与我两次相逢的女孩的地址、姓名而沮丧不已,同时又为从天而降下一位叫梦的女孩而兴奋不已。

    然而不久,在我给一位朋友打电话时他想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出我的名字时,我才彻底明白我们的世界如此善变,变化得有时我们都来不及分辨谁是谁非,而这一切又早是随风而去了。

    上个学期给我们讲课的老师如今早已不在,再见时我甚至叫不出他们的名字,若干年后,当我与他们劈面相遇时,我支吾了半天说:您是……您是xx老师啊!就这样周而复始,往复无穷。

    一批新的老师在此之后马上替补,给我们讲课,我的意思是您讲课就讲课,没有必要非得逼学生来听您的课,讲不讲课、讲好与否是您的责任、义务,可听不听课那是我们的自由、权利。

    然后我们的法学院就说;谁要是不听课,并且旷课时间累计达到多少课时,就不准考试也,没了学分也。

    人家不听课就是能考及格,关你鸟事?我校压制学术创新、箍制思想自由之状态,不言自明。这样的学校制造出来的,无非是一帮头脑呆板、四肢发达的所谓“人才”,他们整日活在臭粪坊边尚不知羞,反而大讲什么高等教育,岂不自耻哉?!

    我看见我们班的人都是一副呆鸟阿三的模样,读了几本课外书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大谈起法的基本精神来,我真为他们倒牙。更有一等无知妄作之徒,以为学了法律凡事就得依法办,然后找出个什么题目,恬不知耻的于学术朝堂之上大谈社会保障问题,真是沐猴以冠,望之不群,即之俗酸,辩论会上但见一堆唾沫星子乱溅,两方圈养雌鸡争雄。

    然呆鸟之尤就是我们的“阿德”了。此君端坐听讲时方方正正的像个“乖孩子”,课下亦不多说话,我起初以为他是什么风云人物——看到我们班那么多人物,吓得我心惊胆战,想若一朝风云际会,我们法学班当不后人。后来呆鸟也开始放活了,估计是注射的雄性激素太多,忽然有朝一日心痒了起来,心里看上了什么女孩,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被人追问得急了,说我是佩服她的,这没什么啦?!

    然后阿德开始贫嘴了起来,我的意思是你小子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原来也有生理需要啊,然而阿德毕竟不为他人之言所动,依旧见人说起话来,我一看见他那副无话找话的嘴脸,我就想起这么一句话——天造地设好人物,本班阿德,说谎专家!

    当我的心还被那女孩纠缠不休时,大地却早阳春明媚,一片繁华。

    每周遵梦之命的我打电话一次,后来演变为两次,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毫无意识的就被牵着鼻子走了,我忽然感到女人的威力真是无限,从此我对女人只有敬而远之的份儿。我的这种“恐雌情结”相信很多人都有,但我是那种敢说出来的人物。

    当两个人成为经常性的伙伴时,彼此之间绝对没有太多的重要事情要讲,无非是些东家常、西家短、长王八、短李鬼的闲话、鬼话罢了。我与梦的对话基本以你好吗我很好以后多联系结束,然后她问我不能有点别的吗,我说什么别的,她说难道你就不想我么?我说那当然了否则我会给你打电话么,我又被骂“真是蠢哪”,我实在不明白春天的虫子有什么蠢的,正是它们发芽的时候呀。

    她又说这不过两天是我的生日了么,你没有什么表示的么?我想是该有点表示,要不然那花店的玫瑰花搁哪儿卖呀,我故意等她说什么,她却不说,要我自己看该怎么办,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地址念给我听,要我记下并且命我签了军令状,限我三日内将礼物寄到她手上。

    我诚惶诚恐的连忙允诺,然后她说好了记得想我哦!咦,寡人自受命以来,未尝不夙夜忧叹,殚精竭虑,想该给可爱、清灵的梦送些什么样的生日贺礼,以此来证明我“不蠢”,然而不久前电视里的一个生日给了我启发,令我在三个秒钟内就决定了我所寄之物。

    几枝黄玫瑰,扎成一束,然后定做了一个大的巧克力生日蛋糕,并附上恭祝梦生日快乐的小小卡片,急到邮局寄掉。

    此后我曾经长期处于一种诚惶诚恐的状态,因为我生怕她收到了我的礼物而说没收到,然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大骂我:言而无信之徒!是儿最无信者!我又不能亲自飞过去验明真伪,证明东西已在她手上,礼物所有权人已经是她。

    事实证明我的推理是多余的,第五日她就说已经收到,我估计她该会满意了吧,然后她笑说只是少了几枚蜡烛啦:害我四处买蜡烛呢!

    就在我被梦牵着鼻子走的第二个月,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那就是**在中国大陆地区蔓延开来,大有席卷九州之意。

    我完全不愿意回顾那段令人胆战心惊的日子,但是为了文章内容和结构的完整性与全局性,我又不得不说,因为这是一次对人类确切地说是对中国人心灵的普查性拷问和生活形态的战略性反思,而人类对自身的反思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人类在这个星球上到低能走多远。

    **前的一个多月,鉴于自己体育运动的不足,我决定开始锻炼身体。我一向不太注意这方面的修炼,一次听到一个关于健康的节目,于是决定一试。

    那段时间我被梦折磨得难以成眠,夜里也常被她的声音唤醒,所以比较醒得早,于是常常出现的情况是全舍人都在睡觉,我在下面跑步,就在我的身体大有改变之时,消息飞来,**一词名闻中国。

    这一消息曾令我们感到过生命的脆弱、前景的迷茫。我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好学电视上面勤洗手,整日开窗户,多锻炼。

    院里让我们上课时戴上口罩,不幸发现一时需求紧张,口罩无处购买,院里面给我们订做了一些,名字还起得很动听,反正是能防菌还加上个什么纳米材料制造来着,于是我们上课都成了“蒙面刺客”。

    课堂前两排不许坐人,以免与教师交叉感染,我们的老师因为戴着口罩不好讲课,所以一班也只有他不是刺客了,我想我们的老师为了讲课竟肯冒如此大的危险,小生自叹不如也!

    餐厅的门口也停着几位医师,他们全身白色,除了眼睛是黑的,在那里卖板蓝根饮品,说是防**用的,众生争相抢饮,颇有诸葛亮出师劳军之盛!

    餐厅里一时人烟稀少,没有人敢在餐厅里用餐,各自带有饭盒之类,回宿舍自食,餐厅门口长期写着“本餐厅已消毒,欢迎就餐”,一块红地毯胡乱放在门前,同学们迎面相逢,打招呼大多用手,因为嘴已被遮住,看不见笑容也。

    我们做了蒙面刺客不久,情况加重,不治而亡的消息不断传来,疑似病例也不时增加。我校决定停课,这是个颇令人欢喜的消息,然而我们却笑不出来。

    可能是大家都觉得“过了今日,未必有明天”,还是及时行乐吧,于是操场上马上男女成群、雄雌争艳。

    我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疯玩吉它,我发现自弹自唱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于是楼道内常有听到黄家驹的声音传出。我弹《海阔天空》,然后明白介于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苍茫心情,迷失在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少年的那种狂乱中不能自拔,二楼后座成了我永远的朝圣之地。我已不知道现在的二楼后座是否还在,然后一群熟悉的少年怀着青春的梦想为义而聚、为歌而唱,为自己的生命喝彩。我所憧憬的可能只是河边那个乱发飘然的家驹,而不是前不久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长发横行的黄冠中。当心中久仪的黄家驹的生命如许多医务人员阖然长逝时,我的思想再也泛不起涟漪,我知道我少年时期望的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可能只会在日本的造梦工厂仅闪一现的,当我嘴上唱着“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这句话时,八成我的理想早已模糊得烟衰迷草。

    我透过窗户,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可以看到那么多青春不息的男孩、女孩,就那样紧紧地、密不透风地抱在一起一上一下的狂做。但见:

    裸衣肌肤爱,

    交战操场外。

    欲问何所现,

    依依怀里醉。

    媚态万端娇,

    风尘学子累。

    国家何堪凭,

    未来入尘埃。

    这些人和这些动物仿佛是到了或者即将到了生命的尽头,眨眼即逝似的。

    然而**给我们带来的好处是:互相拥抱的人不幸越来越多,大学校园的恋爱比例迅速窜升,任何人都无法阻止这一前景灿烂的发展导向;出售口罩的人都大发横财,成为人们眼中的英雄和成功者,出入都倍受腿崇和尊敬;另外一个我没想到的好处可能是白衣天使这个词几乎成了“医生”的代名词,虽然他们有的可能并不觉得“受之有愧”或“受之有鬼”,而在随后的表现中,白衣战士或白衣天使这一词已经在医生们光辉灿烂的表现下倍受糟蹋和强奸,如同单字“鸡”本来是一动物名称现在却变成一职业名称一样令人惋惜,中国文字的运用就这样被一帮傻B左右得乱七八糟、杂乱不堪。**后我又看到很多所谓“白衣天使”的所谓“主治医师”在我面前出尽丑相,他们仿佛是地府发配来的“勾魂使者”,像个判官般的三说两说就诊好了病,然后大笔一挥,写下一张只有鬼认识居然他也认识的药方,说:按此方服用,必愈。每当我想起那判官的嘴脸时,我就像尿尿,在没有坐便器的野外地方。

    我的同舍人托**之福,全部与佳人有约,我那时候可能正一个人正躲在理想的世界里不愿意复出或者沉湎在吉他的诱惑中难以超生,总之,我是**之下广求佳偶、大配良种之中的一个例外。

    真不知道那段时间里成就了多少好事,就连我最看好的老友也不脱此例,平时一和他说男女关系时此人总是一副发育未成、敬而远之的样子,其实可能到了女孩面前比谁都变得无耻,都下贱滥情,都色迹斑斑。这种人自成一派,我给他起名叫“夜色迷人派”,意思是一到了晚上,他们就忍不住要显出本相,好像妖精一见了自己的主人就现出本相一样。

    我的朋友居然用三天时间就完成了从“单身”到“完婚”的质变过程,让我吃惊所谓八零后现在男女们的厉害,你要说他们是“一见面就想上床的畜生”吧,他还真有点不愿意承认,你要说他禽兽不如吧,他还跟你急了,说你说哪里话我是爱她的,我们是两情相悦,我最后明白原来天下一见钟情的故事就是这样发生的,只叹自己才疏学浅,不明白原来这个叫作“两情相悦”。

    此人有了女友后,在女友的驯化和感召下立马忘掉老友,每日仿佛阿拉是条狗怎么样的,亦步亦趋小心陪侍左右,然后喊:“准备便盆伺候!”我靠!

    北京的梦仍然要我打电话给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就成了给她打电话的义务人?并且似乎我这义务是君权神授似的。

    在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交流内容中她仍然说她在北京这样一个人踩人、人上人、正在极速现代化的国家首都中生活的好累,我说我知道你很累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生活得很累吗,她向我絮絮叨叨的讲她与室友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使性子,玩把戏。

    我忽然觉得这样好没意思,随手挂掉电话,想:你心里有麻烦与我什么相干啊?你心里有快乐事怎么不和我说?真是可耻,最后我发现了“有奶就叫娘”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明白我这种人是呆不下去了。在个人与社会的较量中,个人永远没有胜利者,而社会这个庞然大物包纳了一切荣誉与期望、失败与梦想,最终又将这一切抛到尘埃、抛为泥土。

    我决定再下去找一找我两次失之交臂的面孔,于时我也加入到一堆排球队中玩玩,我不久就发现原来我们都是一些心不在焉的主,便觉无甚鸟意,一个人躲到一处空地坐坐。我一坐下就有灵感,乃想成妙词一首:

    叹**一事,

    惊起欲火男女无数。

    更可见,

    相拥对坐,

    斜倚墙角,

    呻吟舒爽之极。

    说甚么,

    青灯古佛,

    象牙尖塔,

    皆翻作

    娼妓青楼院,

    嫖者涌上门,

    俯看满院青春色,

    斜闻师生**声。

    正可谓,

    百年好合罩为证,

    千里姻缘**牵。

    注:罩乃口罩也。

    我把这首诗寄到校刊准备发表,心里想着要震惊全校,成为名人,奈何把持校刊的都是些无知妄作、狼行狗心的小人之徒,见到我的诗后,除了惊出一声尿、屁外,还有一身臭汗,他们想让我给他上点贡,然后才决定发表与否。

    我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东城里一个诈骗的小阿哥而已,也想和我伸手?令我可惜的是纪大烟袋不在,要是他在,说不定我的东西就发表了,我忽然觉得我好悲哀,因为没有凭依的力量和才华横溢的舞台,有着所有做着明星梦者同样的凄然和无奈。正是任你才高八斗,老爷就是不用,叫你老死林泉。

    我决定投到网上去发表,不料版主也是个没事偷着看裸女照片的小贼,给我回话说:

    你的作品内容有问题,所以决定不发表。

    我收到后发言骂他:有你妈个B的问题。

    然后网络系统告诉我说:对不起,请不要说脏话。

    我正要骂“说你妈个B”的时候,一个女孩忽然站到我背后,然后问我:和谁聊天呢?

    我忙说没有,我找资料呢。

    那女孩让我和她一起去打羽毛球,她用手指给我看机房里都是些什么人,个个精神有障碍。我忙叫他小声一点,要是被广大任命群众亲耳听见了,可就了不得了,自古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圣贤豪杰都不敢逆民意天理,我等怎敢?女孩说去你的正要他们听见呢,听见了我也不怕!幸亏那些自以为是e时代一个个人物的所谓电脑爱好者全部在欣赏下载的电影或裸照,而所谓看电影的意思就是如何将**的动作更家熟练地运用到女孩身上去。我忽然觉得生活很没有意义,或者说生活如同妓女,在空闲的时候自我安慰,提供无聊者的生活目标和生活空间。

    我被那女孩扯到外面,我问她可是咱们没有球拍啊,女孩拍我一下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么,跟我来就是了。

    我们跑到楼后。我的大脑才反映过来:我还没刷卡呢,我马上扔下女孩朝楼上跑去,只听那女孩急问:

    干什么去?

    我去刷卡,电脑还没有下呢。

    呵呵呵……我早就给你刷掉了哎,呶。

    女孩将我的卡晃一晃,我怎么也不明白我的计算机上机卡怎么跑到她的手里,一时呆在那里。

    看什么看啊,那是你忘了带了,要不是我,你早就丢了哦。

    那……呵呵……我在那里傻笑,不知如何是好。

    说吧,怎么感谢我?

    你是说——我?

    瞧你那小样儿,傻了八叽的……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了。

    你说真的?

    我是个诚实的人,什么时候说过假啊?

    那好,就这么着了,不许反悔哦!

    岂有此理?

    我心里说哪有不许反悔的道理,可是她听着就成了我不反悔了。

    然后我们到球场打球。

    令我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是:当我看到别人打球是我就觉得心理不平衡,总想要做点什么才好,但当我与他人打球时,我却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此人是个十分清秀的女孩——如果她是那种浊污之人,我想我也不会和她玩了——我不知道的我的是非标准是否离奇古怪,但我就是这样的标准,别人又能怎么样呢?!我就要这样,别人管不着——然而清秀之中又颇有豪爽之气,这一点与我羡慕已久并几欲亲身赴之的“江湖作风”亦十分相宜。

    唯一令我遗憾的是她是个女孩,这一男女天然形态使我也她之间形成了许多隔阂,我的意思并不是要说好朋友非得是同性之间,我只是想表达异性之间的许多障碍是无法消除的,两性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逾越的界限。

    就在我们疯玩之时我又意识到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如果我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流很有可能就此了结,但是三秒钟以后,她就帮我解而决之矣。

    哎,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哦,肯定想啊!

    我做出一副“惊芳名于当代、见茗女于裙下”的样子,只见她故意停顿片刻,给我留个腾空大脑以便记忆的机会,我仿佛古代大臣听到圣旨二字一样,洗耳清脑后,准备接旨。

    我叫颜晓露,容颜、知晓、花露,颜——晓——露。

    不出意外,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一副吃惊已久的姿态,理想中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久闻小姐大名,只恨云山阻隔,未得瞻识尊颜,今得睹花容,平生幸甚……

    这个时候的**疫情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除了吃饭时不戴口罩外,其他时候都不曾脱掉过。晚上我为报颜晓露给我刷卡之事,与她一起共进晚餐,而与人共进晚餐已经成为这个时期学生老师最忌讳的事情,我不知道当时颜晓露是怎样想的,但上天作证我绝对没有给学校带来疾病的主观意愿。

    我几日未给北京的梦打电话。

    我想只有在我需要她的时候或者说只有在我比较孤独的时候我才会想起她,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尽人情。但需知能够想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让我回忆起一个仅与我似曾相识的人,没见过她的面容,没看过她的笑容,仅仅凭隔着长途电话里传来的不辨真假的甜音?算了吧。不过,这倒是刺激了我的想象力,于是我有时间思考她是个长发飘逸的天使还是短发秀洁的小妖儿,每当我听到她那种甜的发腻的“记得想我哦!”的魔语时,我就会认为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一段时间以来,我曾因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而倍感“脑力维艰”,我为不能界定清楚我们的关系而懊恼不已。

    后来我渐渐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关系是极不明显的,不是那么好下的了定义的,然而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越可能感到惘然,所以,我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给她打一下而已。

    我与颜晓露的约会决不能有误,我想。

    我们步入一家比较大一点的酒馆,那酒馆的门面不大,但有纵深度,里面极其宽广,正与中国人的处世态度完全吻合,内敛、自持、贪婪。

    店主是个小女人,虽上了年纪,但经过美容院大师的雕琢,加上化妆品的大量运用,倒也余妍尤存,我想那是她的酒馆比较兴隆的原因之一。店主聪明,雇佣的都是些不到二十岁的小哥,他们整日端茶递水,炒饭下橱,为我国的餐饮业做出了贡献。

    我们要了一间雅间,坐定,服务小孩赶来,递菜单、吃碟、竹筷、面纸之物,我问颜晓露吃点什么,她说:随便吧,如此再三,我们要了火锅。

    怎么,今天不高兴?我见她双目紧锁,自以为义不容辞道。

    没有啊?

    你一定有不愉快的事!我作一回算命先生,猜人家的生辰八字道。

    我有吗?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的话,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的,我后来觉得这是一句非常老土的话,甚至于没有那手机套个皮套儿别在裤腰带上的老哥时髦。

    你能帮我什么啊?这句话我听着有气无力,我一时为之语塞。

    我说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相信,当我对一件事情彻底失望时,我只能用沉默不语来表示。

    服务小孩不失时机地赶过来,我将羊肉入锅,忽闻颜晓露大哭起来,我惊问此番又是何故?然而她只是哭继以哭,并不作答,她的哭曾令我一时幻想,就这么看她一直哭将下去,继之以老死。

    但是晓露几秒钟后就把我的幻想粉碎掉。我那天吃的惊比我吃的羊肉还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无为”?

    当舍人闻知我到外面吃饭时,都表现得十分惊慌,他们曾威胁要报到“**办”去,说让我去蹲几天隔离病房,我大吃了一惊,请求他们且等明日早晨,如我发烧,再去隔离我。几人勉强同意,于是他们都离我远远的,我竟可以横行乡里数日。

    就在我与颜晓露要好得快要炸掉之时,北京的梦却电告我说她生气了。我对此事的一向解释是这几日没时间么,然而北京的梦仍然余怒未消,然后竟能凭嗅觉嗅到“我与别的女人有交往”,我吃此大惊,想古代只有“千里眼,万里耳”罢了,没想今日她竟成了“千里鼻”,我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哼,我就知道你没干好事,说吧,你把人家给怎么了。

    我觉得一个大活人,我能把人家给怎么了,人家又能把我给怎么了,便说:我能把她怎么样啊?

    她就骂我:我看你呀……我又被逼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电话,对于这个已经被她问了千百次的问题,我一向的回答是我忘了或者说我最近没时间啊,要么就是我本想打给你的,可是我们的电话不好用啊,然后作个哭腔完事,然今次有异也!

    我答曰:我这不是想你么,然后我又不知道你想我不想,所以我决定考验你几天,你要是想我,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啊!答完,我自以为天衣无缝,正在高兴,不料她来了这么一句:

    怕是想那个女孩子了吧?猜你就没工夫想我。

    我说的“岂敢”何止千遍。

    最后北京的梦一幅赦我不死的样子,说:

    好了,我也不追究了,说吧,你怎么谢我吧?

    我恨自己没有杨利伟哥哥飞天抱月的本事,否则大可以拿将下来,以讨芳心之悦;也没有巨富奸商们家资巨万、一掷千金、挥金如土、目空一切的气派,否则也可以说“这有什么,明天给你买辆宾利开!”以讨千斤一笑,可惜的是我没有,只好表示惋惜。为了“诚心具结悔过”,向梦表示我每天给你打两次电话,每天想你两三遍,加之其他好言蜜语,北京的梦方才又有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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