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文提要:顾夕严于华山秘室向华山众人揭发出老怪杀害前任掌门阮林尊的一段罪史,还透露出“领悟者”一事。昆仑六天后即来攻打华山,危机迫在眉睫。于是,三师叔与何方计划离山找寻华山领悟者——肖然,并完成任务,此时正冒着昆仑弟子的穷追猛杀赶回华山。
说话已过五天,天阴沉沉的,华山上下所有弟子皆为抵挡昆仑派灭门之举忙得团团转,又是操练,又是筑城。然而,自从三师叔离开后,老怪也被关押于华山大狱,这一切重担就全部擎在五师叔肩上。备战之任如泰山压顶,五师叔整日不可开交的拟定着各项环节。东山筹资金,西山囤粮草,南山训战马,北山炼铁刃。难逃众望,五师叔的压力越来越大。再算上三师叔迟迟不归,五师叔更是心烦意乱。终于,今日,他崩溃了,见人就怒,不由分说。
“一群废物!我要你们干什么?!什么事都要找我决定!”此乃五师叔在西山粮草库向弟子杨兴发火。
杨兴委屈道:“钱不够了。”
“不够?我不是说过,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吗?怎么会不够?”五师叔质问道。
杨兴道:“若耗资太大的话,那不久后的春节就没钱了。”
“蠢猪!”五师叔狂吼:“要是昆仑攻破我华山,你连脑袋都搬家!还过什么春节!你……你快给我滚!”
做人牛马挨人皮鞭,杨兴只好悄然离去。
杨兴刚走,又来李运。五师叔正好气头上,见李运到此便凭空大骂道:“你这个畜生!又来为何事?还闲我没累死不成?”
李运见五师叔情非平时,便小心翼翼道:“天……天气转凉,操练的弟子们想多加件棉衬……不知您……”
五师叔没等李运吐出整句就破口训斥道:“滚!现在资金如此紧张,你们还奢侈什么?!一群饭桶!咳咳……咳咳咳咳……”说着,五师叔因气大伤身,咳嗽不已。
“五师叔,您别气,我来给您捶背。”李运自然的溜须上前捶背。
可五师叔今日属钉子的,视李运的好心作驴肝肺,一把拨扔开李运,并骂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想气死我不成?快给我滚!滚——!”
这样,李运也一溜烟了。
但是,李运前脚离开,后又跟来小怪。
五师叔闻见脚步声便大骂道:“这又他妈是哪个畜生?!”可回头一看,五师叔却不气了。因为,是小怪来找他。
小怪的父亲老怪被关押在华山大狱,于是他处处遭人冷眼,甚至歧视。五师叔虽脾气暴躁,但看到这可怜的孩子也便收敛,压下口火气,道:“是小怪呀,什么事?”
小怪略微尴尬,眨眨眼,禀道:“三师叔与何方带着肖然归山了。”
三师叔带肖然回来了!这消息简直就是狂风暴雨夜中的一道霞光!五师叔骤然大兴,道:“当真?!”
小怪平静的点点头。
五师叔笑疯了,道:“哈哈哈哈哈哈!这回华山有救也!快!快带我去见他们!”
小怪道:“他们还在上山的路上,马上便进大门。”
“那我要亲自迎接!”
五师叔脚赶情,步牵喜,片刻来到华山城门前。守门弟子拉绳开门,五师叔放眼望去,果真是三师叔与何方骑马带着肖然回来了。他不禁招手,大喊道:“三师兄!三师兄!”
三师叔找回肖然,而且肖然与他坐于同一匹马上。前文提过,当三师叔救走肖然时,肖然见胡府着火,便要回去救家人。由于情况紧急,三师叔一下点中肖然穴道,使肖然无法动弹,制止了肖然回去救人的举动。这一路,三师叔未尝解开肖然穴道,直到华山。进了城门,三师叔回手点在肖然胸前,这才解穴。
由于长时被点穴锁住经脉,肖然浑身已经麻痹且剧痛。被解穴后,肖然一头摔下马鞍栽在地面,浑身抽搐,痛苦不堪。三师叔与何方下马后,何方心疼心上人,便要上前搀扶,却被三师叔拦住。
“他没事,一会儿方能站起。”三师叔道。
可是,五师叔却自作多情的上前蹲下照看肖然。
肖然被三师叔强行劫回华山,不知家人是否逃离胡府大火,并且此时还浑身酸痛,心里存怒早已多时。如今五师叔前来多事,肖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瞥开五师叔,高声道:“混蛋!你们他妈这是要做什么?!把我劫回来做什么?!啊……好疼……该死的!疼啊……该死!真该死!”
肖然这一喊不要紧,把周围的华山弟子都招来了。那些弟子中,有忙于筑城的,有劳于运输的,还有苦于操练的。大家都来看热闹。顷刻,几十双眼神投来。
人群里,三师叔很冷静,默然瞅着肖然。何方表情微苦着。
五师叔脸皮薄,更不是好脾气,听到肖然叫板,红眼顿瞪,道:“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肖然昂首,不服气道:“怎么着?还有王法没有?我家人现在还不知怎么样!我要回去救他们!你们……你们就如此蛮横无礼!还有什么道理?混蛋!”
五师叔见这么多人在场,肖然竟直意顶撞于他,一气之下便要挥手打肖然,嘴里还骂着:“你个兔崽子!”
“息怒啊,五师叔!”何方上前阻止道。
三师叔也道:“算了,老五。”
“哼!”五师叔收手,可火仍着着,回头骂周围围观弟子,道:“都他妈看什么看!没事做吗?”
被骂的弟子都畏惧五师叔,便渐渐散场。这时,五师叔又看上一眼三师叔,又狠狠“哼!”一下,扭头,倔倔的走了。
三师叔没理他,而是对肖然道:“肖然,你来大会馆吧。我要在那里开个会。到时候,你便知晓其中的奥妙。”
肖然点头道:“好,我就看看你们唱的是哪出戏?”
“我等你。”说完,三师叔朝会馆迈步。
人彻底散了,大家各干各的。人流中,肖然不留意别人,还是走近何方身边。
“何方……”一言难尽,肖然百感交集,但知己已明了。
何方亦浓情不化,望眼秋水,泪滴便挂于脸庞,颤抖道:“肖……肖然……”
肖然见何方伤心,关切道:“怎么了?哭什么?出了什么事?”
闻此关心,何方倍感亲切,一心苦浆倾国倾城,道:“我母亲死了……”说完,更是伤心,不顾周围人的存在,一头扑在肖然怀里就哭,哭个不停。
肖然轻拍着何方后背,也不知如何安慰,道:“何方……何方……没事了。”
哭过一阵,何方站起身,拭泪,强制冷静,道:“我没事了,你……你还是去会馆吧。我想回家看看。”于是,静静走开。
望着何方远去的背影,肖然一筹莫展,无奈,只好先赴会馆。
华山大会馆里,三师叔正与一群负责备战的弟子商讨战略,能有二十几人。肖然到此后,会场众人皆向他投来关注目光。三师叔请肖然上讲台,就座于一把交椅上,并且把有关华山危机之事全部讲给他听。
听毕,肖然深感事态严重。台下众人凝望肖然,鸦雀无声。而肖然却久久默默,前思后想。
最后,还是三师叔先开口,道:“肖然,你想好了吗?”
问话结束,众人等待肖然答话。
只见肖然一脸死沉,道:“我还有选择吗?”
三师叔道:“你此言何意?”
肖然抬头,怒视面前三师叔,道:“我是说,我有没有权利选择离开?”
三师叔奸笑起来,悠然道:“绝对没有。”
“混蛋!”肖然奋起,双手一把抓紧三师叔衣领,道:“你们华山的安危与我何干?我当初与李运决斗时,你们有谁关心过我的生死?如今却要我为你们卖命?”
台下众人见势惊慌。
然而,面对肖然的质问,三师叔却面不改色,阴险道:“反正,要么你助我华山一臂之力,要么大家一块儿死。”
“你威胁我?”肖然曲起双眼。
三师叔得意道:“就算是。”
肖然又怒眼直瞪,道:“好啊!你别以为自己占什么优势!我一定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我有一个条件!”
三师叔不屑道:“恩,你说说看。”
肖然道:“我的条件就是,必须先将你碎尸万段!否则,就算我死了,也不会保你们华山!”
三师叔万万没想到肖然会施展如此黑手,顿时膛目结舌。
台下众人也不知所措。
肖然看着三师叔的窘态,追加道:“我可爱可敬的三师叔,您能不能为了华山牺牲你自己呢?恩?”
三师叔无言以对,脸蛋抽搐着。
“哈哈哈哈哈哈!老三,你也有今日。”此时,忽有人大笑,声音从会馆正堂门口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原来是老怪。
老怪面目脏乱,衣衫褴褛,手脚加拷,一副囚犯打扮。他的身后站着小怪,是小怪刚将他释放出狱的。
老怪表糙心精,边走向讲台边道:“肖然,其实人活在世一盘糗棋。你看看我这个掌门,这也不是被‘千斤锁链’拷着嘛?今日他们用得上我便放我出狱,明日我没用便砍我头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皆当谅之,呵呵。”说话,老怪已是蹬上讲台,来到肖然身边。
肖然放开三师叔的脖领,看了看窘境的老怪,轻蔑道:“你的事,我方才闻晓。”
老怪自嘲的苦笑,道:“人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今我最大的任务就是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肖然问:“你要如何做?”
老怪皱眉道:“很难。你瞧,他们为此事都可把我这罪人释放,你说已难到何种地步?”
这时,三师叔插话道:“那么,须多少时候?”
老怪道:“阮林尊在转功于肖然时,也耗费大量内力封杀了肖然的任督二脉,使他不能胡乱施展内力。要想打通此道封印,须单独一人聚精会神为肖然稍运慢功解印,切不可溜神。否则,后果严重。其他都好说,现在就是时日太短……在这里,我的武功最高。由我解印虽能快些,但明日即为第六日,昆仑发兵,我看还是难保及时出关。若仔细盘算,最早也要明日午后。”
“啊?那不是为时太迟?”众人焦虑不已,不禁议论纷纷。
在众人之声中,三师叔冷静思考,最后果断道:“好!那我们就赶紧开始!我就不信那个英眉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死也要跟昆仑拼到明日下午!”
就此,华山备战终进最后阶段。老怪于华山秘室为肖然解印,其他弟子皆不敢怠慢的忙着。
明日一战乃恶斗,必然血洗华山。不知会有多少华山弟子死于沙场?
在华山,本门弟子亡后皆入土于华山南侧的“华山墓园”。“华山墓园”乃超大坟场,上万墓碑皆为历代已故弟子。绿荫茫茫,墓碑行行,人间净土不过于此。人立地面,拜之地下永垂亡灵。就在这碑海之中,我们看到了何方姑娘。何方一身清白,一臂拄地,一手抹泪。她面前,石碑一座,上面写着“何夫人之墓”。墓下是乌铜火盆,鲜果几盘,几张阴票荡风任游。夕阳西下,依山普照,射透灰云,红遍天涯,红遍江山,红遍“华山墓园”,就在那一樽樽墓碑之上。幕园老远,走来一人,那是韩挺。韩挺乃杨兴手下,同事还有刘录海。韩挺踏上绿地,眼望碑海,原本怀着些许对明日战斗的忐忑之心突然平静深沉。想到人来人去,不过如此,韩挺放松了,浑身僵肉舒缓,脸亦淡然。他缓缓走到何方身边,静静站着,待何方发现他。何方正蹲着细泣,感觉有人来,便回头看,看到韩挺。韩挺一副坦然之色,从里怀掏出一小张折叠纸条递给何方。那纸条是肖然写给何方的,其内容为:“何方,我依然爱你。你我若当真逃过此劫,我将与你厮守终生,绝不食言。”何方阅过纸条,拿纸条的手指轻轻捏搓,眼神渐渐深邃,道:“好。那我们就期待明天的大战。”
风云色变,心系今朝,转眼已是第二天。碧空转红,万里红云,漫天豪势,为战铺垫。上午,昆仑攻来的队伍已达距华山五十里的位置,停留在此安营扎寨,等待另一路人马汇合。这另一路人马是朝廷的军队。昆仑派利用各种途径疏通朝廷关系,不择手段的通过了“武林可杀令”,并且还获得朝廷的军力援助。这军力援助就是今天在此要汇合的军队。此军队名为“灭怨军”,特地前来参加昆仑攻打华山的战斗。很快,“灭怨军”也到了,与昆仑人马汇合。在最高统帅的帐篷里,“灭怨军”的大将军与现任昆仑掌门英眉等人共商战事。
英眉抱腕道:“今日多谢牛将军特来相助。”
那个将军姓名牛响,英眉叫他牛将军。牛将军道:“战争本来是错误,没什么好谢的。”
英眉赞赏道:“好,痛快!牛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牛将军道:“我曾与朱元璋一起要过饭。他的事,无论过去、现在,我都清楚。然而,我不会深究你们与朱元璋到底是何关系。我是军人,服从命令就够了。只是,我不希望别人拿我当傻子。”
英眉以及众人闻此言皆一惊。
牛将军抬头看了看英眉及周围的人,笑笑,道:“好了,我们商谈战事吧。”
英眉道:“不用商讨,牛将军只要看我把华山城墙震塌就可命手下士卒冲杀上阵。”
牛将军奇怪道:“这攻城乃战场一大难题。如您方才所言,一切好似儿戏?这……”
英眉得意道:“你就瞧我的吧!武侠奇特恰在于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牛将军不解的看着大笑的英眉,而英眉依旧粲然。
白雪洁光,日头当空,已到中午。一位遍体鳞伤的华山弟子连爬带喘的从山下跑回城门,攀上城墙,来向此地的三师叔禀报军情。三师叔正与何方站在城墙上等待前方战事汇报,现在终于有前方弟子赶来说话。
那个回来的弟子浑身是伤,满面黑血,气喘吁吁禀道:“三师叔,不好了!昆仑大队人马已经攻上来了!”
三师叔惊问:“怎么会?我们在上山的路上不是设置了无数机关陷阱?他们昆仑又是如何识破的?”
那弟子极其无奈道:“那些陷阱根本无用!昆仑派掌门现已替换为英眉。英眉练了‘魔极’神功,威力奇强。他仅仅挥下一掌就地动山摇,把我们的陷阱全部夷为平地!”
“什么!英眉仅仅发出一掌!?”三师叔感叹不已。
一旁的何方怀疑道:“莫非英眉的确练成了‘领悟者’?”
三师叔梗起上身,烦心道:“什么‘领悟者’?多少代武师都未成达到那个境界,我看他一个小小英眉也就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他想练成‘领悟者’还早着呢!现在,姑且算是初级吧。”
何方盘算道:“不管怎么说,这初级的‘领悟者’也够我华山喝一壶的。”
三师叔道:“哼!你休要灭我方志气,长他人威风!”
这时,前方抵抗进攻的华山弟子都已经撤退了。他们能剩下五十多个活口,都往城门这边撤,个个重伤缠身,落荒而逃。三师叔见到城外的这些撤退弟子便立即下命道:“快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城门开了,那些弟子几乎是哭喊着往大门跑。
“三师叔你看!那是英眉,他就站在对面的山坡上!”何方突然喊道。
三师叔望向对面山坡上,果真得一人,就是英眉!英眉头顶降魔紫冠冷俊威严,肩披大红斗篷迎风展翅,身穿黄金铠甲闪闪耀眼,腰系亮黑绸带英姿尽现,脚蹬高筒白靴轻巧神气。只见他挥舞一臂,送出一掌。这一掌瞄准了那些即将退回城门的受伤弟子。顿时,那五十多位弟子在一次剧烈的爆炸中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此爆炸震耳欲聋,威力非同寻常,卷起数丈尘土直逼青天。就连在城墙上的三师叔与何方以及其他弟子也受到一定的冲击。过了好一会儿,爆炸的余威已逝。三师叔与何方望下城门,见到城门已毁,那些弟子皆亡,大地也被轰塌一圈。三师叔与何方又看向对面的英眉。英眉朝他们大喊道:“华山小儿!受死吧!”话音刚落,英眉运功蓄气,紧纂双拳于腰间两侧,然后他厉吼一声:“呀——!”,发出双掌!三师叔与何方见英眉向他们这边发掌,骤然大惊失色,赶紧卧倒,还叫周围弟子也立刻扒下。他们想到刚才那单掌的效果,也不知此双掌会有多么厉害?
英眉的这两掌直攻华山筑城之墙。“轰!”“轰!”两通大作在废弃的城门两旁。顷刻,城墙震开十多道大裂缝。裂缝错综交汇,蔓延不止,欲裂欲宽。城上何方急切道:“大家快躲稳!城墙要踏了!”
城墙崩塌了,在滚滚翻腾的尘埃中崩塌了。随着倒塌,城上的华山众弟子皆陷入碎石落土之中,惨叫连连,死伤不计其数。城墙塌下来后,到处脏乱不堪。其中,三师叔与何方到是利用轻功逃过此劫。何方在倒塌城墙的废墟中爬起,满面灰土,眯缝着眼睛巡视周围。在周围,很多弟子被乱石匝伤、匝死,有些受伤的还在哀吼。由此,何方不禁对英眉这个初级‘领悟者’的威力产生深层的畏惧。
此时,昆仑大队人马也赶到于此。他们看见华山城墙已被英眉摧毁,大喜,气势高涨!山坡上的英眉回头望向本门的人马,那里领队的有欧阳水、欧阳花、笑面虎、长风月,以及“灭怨军”的牛响将军。牛将军身为军人,但见英眉此种攻城之法还是首例,大开眼界,暗自慨叹。
山坡上,英眉对下面的人马高声命令道:“诸位昆仑弟子与‘灭怨’豪杰听令!前方就是你们的沙场!冲啊——!”
“杀——”昆仑人马如黄河决堤般杀向华山弟子!刚刚遭受塌城之苦的华山弟子还没回过神儿来,这又要面对昆仑大队攻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华山弟子顿时措手不及,被敌人杀得彻底泄气,片甲不留。沙场上,昆仑弟子明显占以优势;华山弟子明显就是被砍被剐的“活靶子”。即使后来援助的华山队伍也赶上沙场救阵,可是为时太迟,败势已定。再加上英眉走上沙场,一掌震天,一拳撼地。只要有华山弟子在三丈距离内看见英眉的行踪,皆亡!而且,死得痛快,不知如何、不知伤疼的就死了。然而,华山众人毅然在拼打抵抗,等待下午,等待希望,等待华山“领悟者”的后裔——肖然尽早修炼出关,扭转大局。
华山秘室里,老怪正在为肖然施功解印。过了片刻,老怪起身,站到肖然面前,道:“肖然,我即将为你解开封印,打通任督二脉,现在还剩最后一关。可是,我无法帮你过这一关,须你自己闯。”
肖然问:“我当如何闯关?”
老怪深邃道:“领悟。”
肖然一时失了主意,用手敲打坐地盘着的腿。
老怪走到秘室中的华山派训“善良”两个大字之下,继续道:“传说中,忽必烈征服汗室之后,华山与昆仑各出一位武林奇才。这二位本是一对兄弟,哥哥名叫张青,为华山掌门;弟弟名叫张离,为昆仑掌门。哥哥因为领悟“善良”的真谛,心生大悦,豪情创绝,这才有了华山的‘神限’;而弟弟领悟的是‘邪恶’,感悟大悔,包容万物,这才有了昆仑的‘魔极’。肖然,你要修炼的是‘神限’,因此就一定要领悟‘善良’。作为‘领悟者’就理当领悟。肖然,在你心里到底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善良?在这华山的紧要关头,就全凭你一人对此生‘善良’的领悟决定天下的命运了。善良啊,肖然,你是如何看待善良的呢?”
闻过此言,肖然深思了,自言自语道:“世界本来没有感情,一切皆物。有了人才有了‘善良’。有时,我很怀疑,这‘善良’是不是人们幼稚的谎言?人们总是在追求幸福,但却忽略善良。孰不知没有善良又哪里来的幸福?善良啊,善良,就请你抚慰我这颗早已被世俗牵累的心灵吧……”
说着,说着,肖然浑身渐生热气,气中夹杂金光,好似得道成仙。老怪在一旁看得出神,欣喜道:“好啊,肖然!你就这样领悟吧!我们华山有救了!”
“轰——!”突然,秘室大门爆炸。门碎石飞,大块小块乱溅,匝晕老怪,肖然的领悟也被破坏。由于肖然正处运功极兴,这一被破坏动了元气,自损不浅,倒地立即大口吐血!吐血的肖然痛苦不堪,费劲转身,发现老怪已经昏死。他又看向破碎的大门,想知道到底是谁来者不善?他看到了,原来是英眉。英眉正站在门外,见肖然身受重伤,便追加几步上前,蹲在肖然面前,道:“肖然,我是英眉,你……你还清醒吧?”
肖然此时伤势逼人,神志恍惚,见英眉到此,气力不接的问:“眉兄,你……你是来杀我的吧?”说完,也昏过去了。肖然这一昏便坠入黑暗的心渊,也不知道华山命运如何?也不知道自己何时醒来?
昏迷如梦。在梦中,肖然见到了儿时的自己与英眉一起玩耍,与何方一同踏青,与家人一堂过年……这梦好似无边无垠,一作就是二十多年光阴。梦往往美好,可现实总不尽人意。当人从梦中醒来,时常多少失望一些。
“太好了!太好了!看啊,肖大哥好象醒了!”
“真的呀,他真的醒了。”
肖然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而且听见有姑娘为他醒来而高兴。他慢慢睁眼,惶惶中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床铺上,还看到两位熟人,不禁吃惊道:“刘丽?小林?”肖然一手扶着疼痛的脑袋,一手擎着床起身,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刘丽没说话,小林机灵道:“这里是老虎镇。”
“啊——?”肖然大叹,道:“我……我昏迷多少时日了?”
这次,刘丽答道:“您已经睡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肖然更加愕然道:“华……华山派呢?”
小林道:“肖大哥,华山派已经被灭门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华山了。”
得知此讯后,肖然的脸蛋失控般抖动,结巴道:“那……那么,这里是?”
小林坏笑一下,道:“这里是昆仑派掌门——英眉的地盘!”
闻之,肖然彻底膛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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