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阳快要落山,夕阳只剩最后一道光辉。一段路途后,何方与轿子里的二师叔,以及几个华山派弟子终于到达千堵湖附近。天色渐黑,行队中的弟子点着三盏灯笼。走在队伍前面的一个弟子指着前方,大声道:‘我看见前面有酒馆点着灯,要不要过去看看?‘
‘什么?这里怎么会有酒馆?‘二师叔从轿子里探头出来,‘过去看看。要小心。‘
于是,他们朝酒馆进发。何方从马上下来,开始步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酒馆里传出:“都站住!”
所有人都停住脚步。何方目不转睛的盯着酒馆亮灯的窗子。那个人的声音继续传出:‘是华山派老怪的二师弟李耕容前辈吗?‘
‘是我!‘二师叔边说话边被抬轿子的人搀到木制的轮椅上。坐到轮椅上的二师叔接着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丐帮的人,是来交给你钥匙的。‘酒馆里边的人道。
‘那么就快把钥匙给我吧!别磨蹭了!‘二师叔道。
‘但是……我们想和您单独谈谈。您能独自进来说话吗?‘那人道。
二师叔‘哼!‘的冷笑一下,道:‘还不是想要钱嘛!那就自己出来拿。我是不会进这种肮脏的酒馆。‘
‘呵呵。‘里边的人也笑了,道:‘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识时务?‘
何方回头看着二师叔,此时的二师叔有些畏惧,但还是硬挺着大声道:‘什么识时务?笑话!我们华山派随便派些人就能够灭你丐帮。我劝你还是快把钥匙交出来吧!‘
里边的人突然也大声道:‘我也没功夫和您瞎扯蛋!您是进不进来就随你了!不过,以后到了时候,您可别后悔!要知道,您和老怪当年杀的那个人可是你们华山派响当当的人物啊!‘
二师叔骤然一个冷颤。何方和同来的几个弟子一起惊看二师叔。何方万万没想到,这钥匙背后竟隐藏了如此惊人的内幕。
‘您现在是不是想进来了?‘里边的人又放慢了语速问。
‘二师叔,你和掌门到底杀了谁?‘何方大胆问。
‘不管你的事!‘二师叔心烦道。
‘这几年我们华山派一直都很平静,根本没有什么杀人的事情啊。‘何方嘀咕着。
‘您到底进不进来?再不进来,您的底细都要被人戳穿了!‘里边的人道。
‘难道是以前的事情吗?‘何方还在问。
‘你这个臭丫头!给我闭嘴!‘二师叔骂道。
‘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做出决定的话,那么我们就走了!‘里边的人道。
‘等等!‘二师叔喊。
‘是以前的事情?那么是……‘何方还在自言自语的叨咕着。
‘一!‘里边的人喊。
‘那么,是前任掌门阮林尊被刺的事吗?‘何方问二师叔。
‘你别瞎猜!‘二师叔喊。
‘二!‘里边的人又喊。
‘这么说,谣言是真的!是你和老怪干的!你们要夺权!你们为掌门的位置而自相残杀!‘何方瞪大眼睛对二师叔道。
‘我没功夫搭理你!‘二师叔对何方道。
‘你不能进去,可能这是个圈套!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室钥匙!‘何方着急道。
‘不进去我就死定了!‘二师叔气急败坏道。
‘三!‘里边的人终于喊到三了。
‘二师叔,你要三思啊!‘何方恳求道。
二师叔犹豫了一下。
‘好了!我们走!‘里边的人喊道。
‘等等!‘二师叔喊。
何方也对着酒馆喊:‘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里边已经无人回答,二师叔看着酒馆,何方看着酒馆,其他的人也看着酒馆。突然,二师叔对其他的人命令道:‘把他们都给我杀了!别留活口!‘
‘等等!要抓活的呀!二师叔!‘何方急道。
‘你少管!给我上!‘二师叔道。
‘呀——!‘几个华山派弟子呼啸着一起举着剑冲向酒馆。但,在他们还没冲进酒馆之前,酒馆突然爆炸了。只听‘轰‘的一声,简直震耳欲聋。顿时,酒馆不复存在!马惊了,狂叫着摇摆。何方和其他人都躺在地上,灯笼也丢了。远处的二师叔已经被爆炸的威力推倒在地。烟雾弥漫在周围,大火烧个不停。火苗冲天,欲照亮了整个晚上似的。就在此时,从酒馆周围的树林里传来一个非常刺耳的声音:‘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废物!谁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兄弟们,给我上!‘
漫天的飞箭向他们射来,几个华山派弟子中箭后,口吐白沫而死。‘是毒箭!大家小心!‘何方边躲边喊。又见从周围的树林里飞出二十多个的手持大刀的蒙面黑衣人,纷纷向何方等人砍来。“他们想抓活口!”何方喊道。突然,一道刀光直奔何方而来。何方赶紧往旁边一散,‘嗖‘的一声,这刀便砍空。何方散到那砍来之人的背后,见那人空砍一刀正露破绽,于是她使内力发掌,击在那人背上。‘啊!‘的一声惨叫,那人躺在地上。然而,战无间息,立刻又有两黑衣人吆喝着:‘呀——!‘从何方后面抄刀上来。何方立即用脚踢起那把刚才倒地那人的刀,刀被踢到半空中。何方又踢一脚,这把悬在半空的刀便象风车一样快速旋转起来,绕了个圈飞向后边突袭的两黑衣人。‘啊!‘‘啊!‘两声惨叫,那两黑衣人双双倒地,血溅在何方的脸庞。此时没有黑衣人进攻何方,何方赶紧擦干净脸上的血,然后寻找二师叔的踪影。只见,不远处二师叔的左臂上中一箭,脸色极为苍白,好象箭之毒正在发作,滚地受痛。一黑衣人冲向二师叔,一华山派弟子上前阻拦,何方也奔往二师叔。‘啊!‘的又是一声惨叫,结果却是上前阻拦黑衣人的华山派弟子死在血泊之中。何方回手掏出贴身匕首,飞刀杀死了那黑衣人。
‘快来救我!‘中箭的二师叔喊。何方非常迅速的扶起轮椅,把二师叔掺到轮椅上坐下,向回去的方向逃跑。可是,三个骑马的黑衣人却凶神恶煞般的堵住去路。他们甩刀呼啸,迎面杀来。何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觉无路可逃。再看看对面骑马而来之人,何方的额头落下汗珠。
‘捂住我的伤口!‘二师叔大声对何方喊。何方一愣,没明白二师叔的用意。二师叔见何方发怔,便再喊道:‘快点儿捂我的伤口!我要用内力把他们打倒!快!‘
何方明白了,立即捂住二师叔箭伤之处。二师叔咬牙忍痛,开始运功。危机之际,从旁边的草丛中缓缓走出一位青年男子。此人一身的白衣,面带雅笑,手拿一把别致小扇,脚步悠闲。何方转头看见那人,却发现那人双眼颇为怪异,细长眼上是两撇弯眉,且两边眼角向上高翘,就象戏子化妆的戏眼。何方顿感似乎来者不善,但又不知所措。
此人停住步子,发出一种非常刺耳的嗓音,道:‘我劝你的二师叔还是不要运功为好。他所中箭毒会令运功之人全身血脉爆裂而死.‘
何方大惊,但又反驳道:‘你说谎!‘.
‘信不信由你。一会儿溅你一身血,你可别哭。‘那个人道.
何方非常焦虑,回头瞅正在运功的二师叔。她想阻止二师叔,但又不知应不应该这么做。对面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近,剧烈的马蹄声“轰轰”震耳发痒。她又转头看那眼睛怪异的人。那人得意的笑着。
‘回天神掌!‘二师叔大吼着打出双掌。何方又转头看发掌攻击之位,只见地面上爆炸连连,威力巨大。冲来的马儿皆被炸倒,失声狂叫,翻了。黑衣人从马上跌下。何方笑了。‘呵!‘又回头看那个眼睛怪异的人。
那人也笑着对她。何方见那人笑对自己,即觉情况有异。于是,又赶紧低头看二师叔。
‘啊!‘何方吓了一跳,只见二师叔面目全非,七孔流血。更可怕的是,全身颤抖而且四肢与腹部越涨越大,何方瞪大眼睛,急中生智,伸出两根手指。
旁边的那怪眼人立刻道:‘不要给他点穴!这样是救不了她的!‘
何方犹豫一下,又皱紧双眉,再一下狠心,要赌上一把!于是,她将手指向二师叔点去,重重的落于其背上。二师叔顿时惨叫一声:‘啊!‘
马上,又是‘轰‘的一声,二师叔全身爆炸,血肉横飞。那怪眼人用扇子遮住脸部,挡住飞来的凌乱血肉。片刻,他拿下扇子,眼前烟雾已经散开,却不见何方。他四处查看,还无踪影,只见到周围黑衣人被刚才的爆炸炸伤。
一个黑衣人上前对怪眼人道:‘大人。我们的马少了一匹。那姑娘一定是偷马逃了!‘
那个怪眼人点点头,道:‘没错。而且,她一定也被炸伤。‘
‘要追吗?‘黑衣人问.
‘不用。好戏还在后头呢!‘怪眼人道.
‘咚咚,咚咚,咚咚‘马蹄声重打连连,回荡在羊肠小道。何方骑着马不要命的逃。好一阵子过去,她终于跑回华山派大本营,来到掌门府正门。她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扒在大门上,不休的扣着门环,“当,当,当……”
“开门!快!来人哪!”她竭尽全力的喊。
门开了,何方往后撤身一下,门里伸出一张脸,是顾夕严。
顾夕严看到何方浑身是血,于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别管了,让我进去。‘何方道。
顾夕严看了一眼何方,然后把她让进大门。何方刚进去,便‘呃!‘的呻吟一声,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扶在门柱上,吃力道:‘我受伤了,但别害怕,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顾夕严仔细的观察着何方的状况,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二师叔死了?‘
何方回头紧着双眉,反问:‘你如何知道我们的行动?‘
‘耳朵不是只有你才长的。‘顾夕严轻蔑道.
何方低下头,忍疼闭眼,费力道:‘二师叔的确死了。这事瞒你也没用.‘
‘是吗?原来如此......‘顾夕严平和道。
何方觉得顾夕严有些不对头,便回身瞅去。此时,顾夕严异常镇静的站在何方面前,好象根本就没因听到二师叔的死讯而吃惊。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微笑着,而且身后还出现了许多蒙面的黑衣人!掌门府里怎么会有黑衣人?!何方瞪大了双眼,惊呆了。
‘是你杀了二师叔。‘顾夕严微笑着道.
‘我那是要救他。‘何方沉重道.
‘不管怎么说,他死在你的手上。‘顾夕严道.
‘你……你是他们的人!‘何方颤抖的道.
‘所以你要死!‘顾夕严咬紧牙关道.
顾夕严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向何方逼近。
‘嗨!‘何方向顾夕严打出一掌。顾夕严躲开了。黑衣人三群两伙的冲向何方,何方招架几下,但因受伤碍事。于是,她尽力打散一次黑衣人的进攻。之后,飞身越墙逃出掌门府。
‘给我追!活要见她人,死要见她尸!‘顾夕严对黑衣人命道。
黑衣人也越出掌门府,追赶去了。何方跳过各个房顶,再回头一看,那些黑衣人依然穷追不舍。凉风打在何方的身上,使她感到伤痛。但,她绝对不能停下。最后,她跑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巷,从房上跳下,躲起了。黑衣人也跳下,却找不到何方。
此时,天已全黑,何方靠在一个住宅大院外墙的角落。她看到那些黑衣人渐渐走远,于是总算松了口气。慢慢的,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她感觉头晕眼花,便顺墙坐下。正在这时,她听见有脚步声,立即站起,贴墙探望,见从无人小巷的远处走来二人。那是刚从妓院回来的肖然和他的父亲。何方看到肖然便放心大半,知道这父子二人不可能和顾夕严有瓜葛,但还是小心监视着。这父子俩好象边走路边争论着什么。但,何方怎么也听不清楚。直到他们走进,她才略微听见一些。
只听肖然情急道:‘爹,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不能!”父亲也大喊道。
“那你要我怎么说?”肖然也大声道。
‘你就干脆说去还是不去?‘父亲生气道。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肖然激动道。
‘你这个窝囊废,为何就那么没志气?‘父亲喊。
‘我不是窝囊废!‘肖然反驳道。
‘你不是?那你到是抬起头做人哪!‘父亲面红耳赤的喊。
“我怎么没抬头做人了?你是老糊涂吧?”肖然顶撞道.
‘啪‘一个巴掌打在肖然脸上.
父亲非常生气,瞪着肖然。肖然紧皱眉,歪着头。一边的何方心疼的看着肖然。两个人沉默片刻,父亲喘着粗气。他喘着,喘着,却又严重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爹……‘肖然见父亲咳嗽还是伸手要为父亲捶背.
‘你离我远点儿!‘父亲打开肖然的手。
‘爹!你......‘肖然百感交集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父亲指着远方喊:“你给我滚!滚到越远越好!”父亲骂完后,瞪了肖然一眼。最后,父亲‘哼!‘一下,转身,气凶凶的走了。留下肖然一个人。
一旁,何方看着孤立在冷风中无助的肖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只见,肖然用手擦拭几下脸庞,好似在哭泣。看到这里,何方情不自禁的轻轻的叫了一声:‘肖然……‘
肖然闻声一惊,立即抬头,边擦眼泪边四处看,却不见有人,只是觉得旁边的墙根可疑。于是,他走上看,发现了满身是血的何方。何方没有躲,仍然坐于地面,也抬头看着他。
‘何方!‘肖然看到何方的模样便更加吃惊,,‘你,你怎么了?‘
何方看着肖然,道:‘我没有事。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但还是受了一定的伤。‘
肖然蹲下身子打量何方,问道:‘怎么搞的?掌门都让你做什么了?‘
‘你别管了。‘何方平静道,‘有养伤的处所吗?‘
肖然抬头直视何方,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处所?‘
‘哼,‘何方深沉的一笑,道:‘不让别人发现我的场所。‘
‘我明白。‘肖然点着头,‘那么,跟我走吧。‘
‘能先告诉我去哪里吗?‘何方问。
肖然微笑道:‘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地方。‘
‘英眉不会去那里吧?‘何方又问。
‘放心,他都一年多没去过了。‘肖然说。
‘好,走吧。‘何方说完,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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