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刘星和尤淇住在了一起,尤淇把房间里所有物品都擦拭或洗刷一遍。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又买了几张风景画贴在墙上,买一件粉红的窗帘挂上。看着尤淇精心布置的这个温馨小天地,刘星打心眼里对尤淇喜爱和感激,觉得自己好幸福。尤淇说:“刘星,我好高兴。”她在房间的空地上,开始跳起不知名的舞蹈,旋转着,挥舞双手,轻轻唱起一首英文歌《iswear》:
iswearbythemoonandthestarsintheskies我发誓,当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andiswearliketheshadowthat‘sbyyourside我发誓,如同守候你的背影
iseethequestionsinyoureyes我看见你眼中闪烁着疑问
iknowwhat‘sweighingonyourmind也听见你心中的忐忑不安
youcanbesureiknowmypart你可以安心,我很清楚我的责任
‘causei‘llstandbesideyouthroughtheyears在往后共渡的岁月里
you‘llonlycrythosehappytears你只会因为喜悦而流泪
andthoughi‘dmakemistakes即使我偶尔会犯错
i‘llneverbreakyourheart也不会让你心碎
累了,尤淇就停下来坐在刘星身边:“刘星,你高兴吗?”
刘星说:“我当然高兴。”
尤淇说:“可我没有了工作,怎么办?”
刘星说:“没关系,我可以养你啊。”
尤淇笑着轻轻打了他一下:“我才不要你养,我会去找工作的。”
晚上,刘星睡在沙发上,尤淇睡在床上,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
尤淇对刘星讲起了她的童年时光。
尤淇说:“我家在长江边一个小乡村里,我们那里的人都会打鱼,我小时候,爸爸每年都有好几个月出去打鱼,有时候妈妈也会跟着出去,留下我和弟弟在家里摸爬,有一次,弟弟摔了一交,哭得好厉害,我就带着他去找爸爸妈妈,我们走了很远,才找到一户人家,后来......”她就停住了,没有再讲。
刘星说:“后来怎么了?”
尤淇说:“那户人家把我们送回家了。”
尤淇说:“我爸爸特别喜欢我们,经常给我们买这买那,都是他打鱼挣的钱,后来我长大了,就要离开家出去读书,我特别想家,想爸爸妈妈。爸爸经常会来学校送我点钱花,问我缺什么,都给我买,我知道,那都是他辛苦打鱼挣来的钱。我妈妈也很勤劳,她的手很巧,能用芦苇竿扎出好多漂亮的东西。还可以拿到街上卖。可是我妈妈更加喜欢我弟弟,她说男孩是传宗接代的宝贝,我开始不明白,看别人家都这样,就理解了。”
“有一回,放暑假,爸爸来学校接我,可是没有回去的车子,我和我爸就走着回家,我们走了很远的路,我看到太阳一点点往下沉,我看到爸爸一步一步往前走瘦削孤独的影子,不知为什么,我就流泪了,那一年,我17岁。”
刘星觉得尤淇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是应该得到幸福的,自己能给她幸福吗?
刘星说:“我家在大别山区,父亲母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小时候,父亲每年都出去打工,干的都是苦力活,挖山,挑煤,修公路,每年都要等到腊月过年的时候才回家,记忆中,母亲就是常年一个人带着我们三个孩子过日子。我有时候夜里被母亲的哭泣声惊醒,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哭,后来长大了些,才知道那是因为母亲对父亲刻骨铭心的思念。那时候,我最大的快乐就是年终的时候跟随母亲去村外等候父亲,看到父亲挑着行李走在山路上,母亲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父亲拉得一手好二胡,母亲就是被他的二胡声吸引才决定嫁给父亲的,可是结婚后,父亲再很少拉起二胡了,他要为儿女和家庭操劳,我长大后,出去读书,每一次上学,他都送我,我却很少和父亲交流。两年前,母亲生了一种怪病,就一直卧床不起,父亲从此留在家里,一边种田,一边照顾母亲。”
尤淇听后,竟抽噎了,她说:“刘星,你应该多和父亲母亲交流,我觉得你爸妈真的不容易。”
刘星说:“我想也是,我打算过些日子回去看看他们。”
一会儿后,尤淇说:“刘星,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刘星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自己那段经历告诉尤淇,她听了会怎么想,她还会一如既往地爱自己吗?
一切已经过去了,刘星觉得既然彼此相爱就应该坦诚相待,他决定把那些青春往事都告诉尤淇。
他说:“我毕业后留在y城,在一家小型报社做记者,工作如流水一般平淡,三年后的一天,在一家影碟店里,碰到了张虹,张虹是我读大学时的院花,我们在学校里没有几次交往,张虹的追求者众多。毕业三年后相遇,我以为她不认识我就没打招呼,可是张虹却主动和我打了招呼。于是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我那时在y市没有什么朋友,生活有些孤独无聊,和张虹交往几次后就住到了一起。我有时候出差回来发现床上的被子原样未动,就知道张虹不只和我一个男人有关系,但也没指出来,就一直维持着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那时候,我许多在其它城市工作的同学也都知道这事。直到有一天,张虹突然从我生活中消失,我到她曾告诉我她工作的单位去找,却被告知根本没这个人。她留下的唯一物品是一个遗失的通讯录,那上面记载着五十多个男性的名字,职业和联系方式,这些男人在各行各业的不同岗位上。我打这些电话去打听她的消息,而这些男人都说没见过张虹这个人。这事说起来特别奇怪,可是就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此后,为了忘记这些烦扰的事情,我只身来到d城。我想我是应该感谢她,是她的离去让我有机会认识了你,尤淇,你会介意我的那些过去吗?”
好一阵,尤淇没有说话。刘星心里一沉,似乎陷入一个巨大的空洞里,一直往下掉。
突然,尤淇翻身爬起床,拉亮灯坐到刘星睡的沙发边,用她闪烁着一汪清水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刘星。
尤淇说:“刘星,我们结婚吧。”
刘星有点吃惊,说:“尤淇,你确定这就是你所想的吗?”
尤淇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你说好吗?刘星。”
刘星觉得尤淇这个想法来得有些突兀,目前他们俩这个状况,适合结婚吗?更别说要小孩了。
但刘星不知道怎么说服尤淇,他感觉到尤淇对这个想法很坚定,他要是回绝,会伤她的心吗?
刘星说:“尤淇,这事咱们过些时候再说,好吗,你先睡觉吧。”
尤淇倔强地说:“不行,我现在就要你告诉我,你答不答应。”
刘星说:“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我怕会委屈了你。”
尤淇说:“我不要,我要一个家就够了,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刘星觉得自己已经没法再拒绝尤淇了,就说:“好吧,既然你坚持这样,那我答应你。”
尤淇一听就显得特别高兴,一副期待向往的神情。
刘星拍拍尤淇说:“去睡觉吧,会着凉的。”
尤淇就点点头,爬上床,拉灭灯,睡下了。一会儿就传来她均匀富有韵律的呼吸声。
刘星侧脸望向窗外,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纱窗洒进房间里,曼妙而飘渺,听着尤淇如孩子一般熟睡的呼吸声,刘星觉得好象是在梦里。
刘星和尤淇都打电话和家里商量结婚的事,家里人听说了都十分高兴,两人都在电话里和对方家长沟通了,双方家长都很满意。两人打算婚礼一切从简,暂时不接老人来参加婚礼,婚礼一过就回去看望双方父母。
刘星和尤淇根据结婚需要,置备了一些家具和其它物品。然后又一起去照结婚照,那天,天气很好,尤淇穿上银白的婚纱,化了淡妆,美丽得如同月中仙子。婚纱照上,尤淇时而妩媚,时而喜悦,时而含情,令刘星百看不厌。
他们请来韩当仆和方月菲做伴郎和伴娘,韩当仆和方月菲欣然接受,并忠于职守。韩当仆说:“刘星,真有你的啊,我和方月菲认识两年了还没结婚,你们俩认识还不到一年就能把生米做成熟饭。”刘星说:“说真的,当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韩当仆幽幽地说:“我以前对她提过这事,她总是说还早,说是不想这么早就挂上婚姻这把锁,可是,最近,她好象对这事有了兴趣,尤其是看到你们俩准备结婚,就有了想结婚的念头,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也就在明年开年的时候结婚吧。”
刘星说:“那敢情好啊,只怕往后聚会就要增加人口了哦。”
方月菲则拉住尤淇的手,说了好多所谓的注意事项,弄得尤淇脸红红的。
当晚,报社里的许多同事也来了,都拥挤在一间宿舍里,说说笑笑,刘星给他们散烟和喜糖,大伙闹腾着要新郎和新娘当众表演节目,几个男同事给尤淇出难题,要刘星把手和他们的手放在一块,蒙住尤淇的眼睛,让她摸出刘星的手来。这让刘星为尤淇捏了一把汗,因为他们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真不多。尤淇能知道他的手有什么特征吗?
可是在同事们的一片欢呼声中,尤淇摸出了刘星的手,紧紧握住了。那一刻,刘星肯定尤淇上辈子就是自己的妻子,激动地把她拥进怀里。
同事们陆续离去后,刘星又把韩当仆和方月菲送到楼下,韩当仆捶了一下刘星的肩,很有意味地说:“刘星,悠着点哦。”
刘星回到房间,看见尤淇一个人坐在床上,看见刘星进来,就娇柔地笑了。刘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定定看着她。尤淇说:“刘星,我好幸福。”
刘星说:“我也是,你知道吗,你刚才摸出了我的手,我就知道你上辈子也是我的新娘。”
尤淇说:“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吗?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
刘星说:“好,我答应你。”
尤淇就满足地低头浅笑,刘星说:“睡吧。”
尤淇就上了床,睡在一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然后对刘星说:“你也睡啊。”
刘星就脱了外衣上了床,睡在尤淇身边,面向着她。他能闻到尤淇身上淡淡的香味。看着身边温柔可爱的妻子,他的**在急剧膨胀,他想搂住尤淇狂风骤雨地袭击她。可是他担心这样会令她不快。
尤淇在被子里脱去衣服,对刘星眨巴着眼睛说:“今晚随你啦。”
刘星就伸手把尤淇**的身体搂在怀里,尤淇颤抖了一下,刘星轻轻吻着尤淇的嘴唇和耳朵,慢慢爬到她身上.......
刘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长期的性压抑使他的男性功能相当强盛。面对心爱的新婚妻子,他更是欲罢不能,接连向尤淇要求了三次。刘星将尤淇脸夹的乱发抹到后面,轻声对她说:“你会不会烦我啊。”尤淇眯着眼睛说:“你呀,象个饿神,好象一万年没吃东西啦。”
等刘星平静下来,尤淇就起身去浴室洗澡,刘星觉得有点奇怪,他想或许是尤淇觉得不舒服,也就没有做声。
接下来每个晚上,刘星和尤淇过完夫妻生活后,尤淇都要洗澡,并且有时候要洗两次。刘星就觉得不是滋味,他想尤淇是不是嫌自己身上脏才这么做的呢。
可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发现尤淇没事的时候总是拖地板,洗这洗那的。即使是地板拖了好几次,她还要拖;物品衣服被子洗得好好的,她都要再洗。
刘星以为尤淇是没事做才找事做的,于是对她说:“尤淇,你没事出去玩啊,逛街啊,干嘛老是找事做,会累着的。”
尤淇说:“没事,我是觉得这些地方都不干净才拖呀洗呀的。你呀,进来的时候老不脱鞋,害得我拖了一次又一次。”
刘星觉得纳闷,明明干干净净的,她怎么说不干净。凭感觉刘星觉得尤淇这些行为有点不正常。于是他瞒着尤淇去咨询一名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听了刘星对尤淇异常行为的叙述后,说:“你妻子很可能患有洁癖。”
“洁癖?”
“是的,洁癖是对清洁的一种癖好,是一种病态心理,患洁癖的人总是觉得自己身上或周围的东西不干净,总是试图去洗干净它......”
回到家里,刘星就委婉地把医生的话和尤淇说了。尤淇听了就发了一会呆,然后楚楚可怜地对刘星说:“我有洁癖,刘星,你还会一样爱我吗?”
刘星说:“尤淇,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你的,别担心,医生说会治疗好的。明天我就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尤淇说:“好”
尤淇开始吃药和接受心理医生治疗,一周两次做心理辅导。在这期间,她还是象往常一样经常洗澡,拖地和洗东西。刘星进门忘了脱鞋,她就大呼小叫说刘星不讲卫生。刘星听多了就觉得有些心烦,就顶撞她:“你那老习惯总是改不了,还说我。”
这下可伤了尤淇的自尊心,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说:“刘星,你真没良心,还说爱我一辈子,这就烦我了。”
刘星心里就一阵疼痛,他把尤淇搂进怀里,安慰她:“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再不会了。”
婚后两个月,刘星向单位请了假,陪尤淇回了一趟她家乡。在那个偏僻的乡村里,刘星见到了尤淇的父母,两个勤劳朴实的农民,刘星叫他们爸爸妈妈,他们对刘星特别热情,忙碌了好一阵,硬是要摆上一桌乡村里的好菜来。尤淇的妈妈话很多,刘星帮她往灶里添柴的时候,一直和刘星说着家里的事情,鱼打了多少啊,卖了多少啊,田地收成怎么样啊。刘星都专注地听,有时也会插上一两句,刘星也把家里的情况和她说了。尤淇的父亲则很少讲话,只是忙里忙外的。他对刘星说:“尤淇从小身体不大好,我和她妈都特别爱惜她,刘星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不要伤害她。”刘星觉得这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是真挚的,他得知女儿出嫁了,心里高兴又难受,虽然他没说,但这些都明显地写在他的脸上。怪不得尤淇对父亲如此想念和依恋。
刘星说:“爸,您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尤淇好的。”
刘星在尤淇长大的家乡游览,想到这里留下了尤淇儿时的欢笑和泪水,不由得倍感亲切,看着一片片盛开的杜鹃花,刘星仿佛看到少女尤淇就在其中对他微笑。
刘星和尤淇回d城后住了几天就又去了刘星在大别山区的家乡。看到眼前这个俊秀懂事的儿媳,刘星的爸爸妈妈都喜笑颜开,热情洋溢。刘星的妈妈更是捏着尤淇的手,把她看了又看,喜爱不尽。
尤淇对瘫痪在床的婆婆丝毫不厌,偎在她身边和她聊这聊那。又照料婆婆洗了头洗了澡,换上给她买的衣服。刘星深感欣慰和感激。父亲对他说:“星子,这个女孩你找对了,我们刘家有盼头了。”
回到d城不久后,尤淇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星,刘星一听也喜不自胜,但心里又有一丝担忧,孩子要生下来,能养好吗?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受到委屈。他和尤淇商量这事,尤淇坚持要这个孩子,尤淇说:“我喜欢孩子,我要好好照顾他,看着他长大。”她眼里流露出一种母性的温情。刘星不忍心阻拦她,就同意要这个孩子。
怀孕的尤淇整天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看书或看电视。她看得最多的育儿图书,她说想多学点经验备用。还坚持听钢琴曲子,说是这样将来孩子出生后会特别聪明。
刘星为了让尤淇心情开朗,活动身子呼吸新鲜空气,特地向报社请了假带她去d城郊区一座山上游玩。这里是d城一处风景地,平时也有不少上班族来这里度双休。两人徒步沿大路上山,尤淇一路上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刘星看到她快乐就感到很欣慰。他觉得尤淇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两人来到山上,四处玩赏山中的风景,和树木花草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玩累了,两人找了一块草坪坐下,吃些随身带来的食品水果,又玩了一会扑克游戏,刘星看着尤淇专注的样子,就有些冲动,他凑过去把尤淇拥在怀里,轻声对她说:“老婆,我想。”
尤淇看着刘星,“不要了吧,孩子会不高兴的。”
刘星也觉得孩子要紧,就没坚持,想着自己就快做爸爸了,他觉得既兴奋又新奇,他俯在尤淇肚子上,想听听孩子的声音。尤淇说:“你听到什么了吗?”刘星说:“我听到孩子在叫我爸呢。”尤淇说:“就会胡说,书上说了,孩子四五个月才会有胎动的。”又问:“刘星,你喜欢要男孩还是女孩?”刘星想了想说:“男孩女孩都喜欢。”
尤淇说:“我知道你希望要个男孩,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指望你传纵接代。”
尤淇说得不错,刘星的爸妈都希望早日有一个孙子抱。
尤淇又说:“刘星,如果我生了一个女孩,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刘星说:“不会,我都喜欢。”
尤淇听了就很高兴
下午,两人玩得尽了兴,就决定回家。天气很热,尤淇拿一块毛巾帕擦脸上的汗,尤淇说:“真热,身上汗好象永远擦不干一样,回去要好好洗个澡。”
两人下了山,来到山脚下,准备坐车子回去。这时,尤淇看到山脚下有一条河,就很高兴地说:“刘星,我去河边把毛巾帕洗一下,你在这等着啊。”
刘星说:“好,你小心一点。”
尤淇就跑去了,过了一会,刘星突然听到尤淇一声惊叫。就急速朝河边跑,边跑边喊:“尤淇,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尤淇大叫着刘星的名字往回跑,刘星一把拦住她,把她抱住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看把你吓的。”
尤淇回头指着河岸的草丛惊慌地说:“有死人的骨头。”
“死人骨头,在哪里?”“在那里。”刘星顺着尤淇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在河边茂密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得只剩骨骼的尸体,骨骼上覆盖着死者生前穿的衣服。
刘星猜定,有凶手杀人后在这里抛尸,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因此尸体长时间未被发现。为什么被尤淇发现了?刘星问尤淇这个问题。尤淇说:“我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就发现了。”
刘星意识到这个案子已经发生很久,凶手已经逃脱,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就立即拨打电话报警。
回去的路上,尤淇由于受到惊吓,心情很不好,也不和刘星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车窗外。刘星想安慰她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星想起他和尤淇第一次约会看到了公园河里的死鱼,又一起在公交车上遇到有杀人嫌疑的胖子。这次又看见了尸骨。不知为什么,这让刘星想起韩当仆的一首诗:
我们未来在哪里恋爱,结婚,生子
当世界里布满钢筋丛林
当对面车子坐着我的妹妹
当河里的水干枯
当牛羊找不到青草
......
当死神向我们降临
公安局接到报案,立即指派民警火速赶往现场,对尸体进行拍照,对周围进行搜查,确认这是抛尸现场,不是杀人现场。便将尸体带回警局查验。因为死者面部肌肉全部腐化,不能辨认。只能依靠死者衣物和骨骼进行辨认。对骨骼的鉴定分析显示,死者死亡时间是大约一年前。胸口肋骨上有刀口的划痕,表明死者生前受到锋利刀具向胸口刺杀。另外,公安人员在死者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一个手机,手机因为受到日晒雨淋不能使用。公安人员便把手机里的卡拿出来装进另一部手机,拨打电话通过来电显示获得手机号码。然后,派人到电信局查证这个卡号最后三天内所有通讯记录。
经办案人员查证,这个手机号码的使用者名叫周灿,是本省h县人,最后三天内拨打和接听了五个电话。其中三个是d市公用电话亭号码。有一个是市内东唐路十字街“胖老二狗肉火锅店”老板手机呼叫的,另一个是拨打上海市一个手机号码。公安局立即和周灿家里人取得联系,得知周灿一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根据他们提供的周灿身体描述来看,这个死者很可能就是周灿。
使用公用电话联络的意图无法查证,于是民警重点调查其余两个号码的使用者。
民警首先找到那家狗肉火锅店,老板胖老二真名叫仇大衡,他一见到民警就慌里慌张,紧张兮兮的,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民警当即把他控制起来,押回看守所,立即提审。
“仇大衡,你知道为什么把你铐起来吗?”
“知道,是为狗肉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民警一愣,想不到这个仇大衡还干了其它勾当,就厉声说
“你在狗肉里放了什么,说。”
“我在狗肉里放了大烟壳。”
民警又是一愣,无法无天啦,大烟壳是什么,你就敢往狗肉里放。这和杀人似乎没有直接关系,就又问,“你就做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老实交代”
“我真的就做了这种坏事,其它没有?”
“真的没有,你好好想想。”
“我,我卖狗鞭的时候,往真的里面放了些假的。”
呵,民警心里冷笑一声,看样子,人不能查啊,一查就犯事。
“你还不老实,说,周灿怎么回事?”民警严厉审视着仇大衡的脸色。
“周灿?......就是那个周老板吗?我已经一年没见到他了。他出什么事啦?”
“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一年前拨打过他的手机,都为了什么。”
“哦,我们协商好的,他定期到我店里收购狗鞭,他是做狗鞭生意的。那天,我店里积了不少狗鞭就打电话让他来收。”
“那你认为他可能是怎么死的。”
“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关系,没有其它交往,不过,这几年狗鞭需求量大,他的生意很红火,估计也赚了不少,有被人谋财害命的可能。”
仇大衡违法经营火锅店,擅自在狗肉里放大烟壳,已经构成刑事犯罪。公安机关决定将他拘留,接受深入讯问。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办案民警把目标锁向那个上海市号码的机主。
当即派员前往上海市调查取证,受任民警在当地有关部门配合下很快找到机主白丽,她目前是上海市一家私营企业的前台。这个女人漂亮而且有股风骚劲,一头长发飘洒自如,脸蛋受到良好保养显得光洁白嫩,一点看不出已经是30出头的女人。
民警突然从天而降,令白丽不知所措。民警把她带到临时审讯室进行盘问。
“白丽,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老大远从d市跑来找你吗?”
“我,我不知道,我没犯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要知道,我们如果没掌握一定证据是不会随便抓人的。”
“不错,我是在d市呆过,但我没做违法的事。”
“那你认识周灿吗?”
“周灿?......哦,周灿我记得。他怎么了?”
“说说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是一般朋友关系。”
“一般朋友关系?有那么简单?告诉你,周灿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他死前拨打过你的手机。”
“他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说说你们之间的事,你觉得他可能被谁杀死?”
“冯大年,很可能就是冯大年干的。”
“冯大年?你认识他?”
“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你说说为什么认为周灿是被冯大年杀死的。”
“我是大约两年前和冯大年认识的,他是《d城都市报》的记者,我在d城一家企业做接待工作,他采访我们公司的时候认识了我,并和我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来我们就恋爱了,因为我年龄比他大三岁,所以我特别珍视和他的感情,可是他,他不是个男人......”白丽说着有些伤感。
民警一愣,“怎么这么说?”
“他生理上有缺陷,在男女之间的事上一点兴趣都没有。”顿了一下,她接着说:“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有七情六欲,我劝他治疗,他开始也听我的吃了各种中药和西药,可就是不见效,时间长了,他也烦了,我也逐渐失去了信心。后来我听有人说吃狗鞭能有效,就找到周灿买来一些给他吃,他吃了不少次,但还是老样子。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就提出分手,他很难过可是也没强留,我和他分手后就和做狗鞭生意的周灿好上了,有一天,冯大年突然找到周灿质疑卖给他的狗鞭是假的,同时也发现我和周灿在一起。于是认为周灿设下骗局是为了我,并扬言要杀了周灿解恨。后来,我发现周灿生活里不只有我一个女人,觉得他不可靠就离开了他,只身来到上海找工作,来了上海才知道这里不容易生存,我一度因为没有钱吃饭饿了两天,我忍不住给周灿打电话,让他救济我一下,他给我汇来了些钱使我度过了难关,后来,他偶尔和我联系,也来过上海几次,作为报答我每次都和他发生了关系,大约一年前,他就再没和我联系了,我以为他把我忘记了,也没有再联系他。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冯大年后来实施报复把周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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