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D城惊魂 > 第七章 身首异地

?    刘星在医院里住下了,医生对他做了全面检查,伤口进行了包扎处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和要害部位,可见歹徒没有打算把他致残。尤淇一直守在刘星病床边,照料他吃饭喝水上厕所。刘星特别感动,在这个尚且陌生的城市,遭遇意外打击,有这样一个女孩子的温情守护,真是一大幸事。看着眼前这个默默为他削苹果的女孩子,他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等候着厮守终身的伴侣。尤淇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刘星。刘星说:“尤淇,你不上班吗?”

    尤淇说:“没事,我请假了。”

    刘星说:“真的谢谢你。”

    尤淇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呢?”

    刘星说:“我也糊涂,按理说,我平时也没得罪人。”

    尤淇说:“你仔细想想,他们也不会平白无故打人吧。”

    刘星在脑子里搜索着种种可能,很快他就想到原因很可能出在华杨集团的采访上。他的采访让华杨方面感到某种危机,于是意欲施展淫威迫使刘星放弃追查。

    他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尤淇,病房门开了,周怀素带着几个报社的同事走进来,带来好些水果营养品什么的。“周主任,您来了。”刘星忙欠身想起来。周怀素把他按下说:“别动,小刘啊,你伤还没好,躺着吧。”

    刘星对周怀素和同事们说:“谢谢你们这么忙还来看我。”

    一起来的小宋说:“刘星,你就放心养伤吧,工作上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

    刘星说:“谢谢你。”

    尤淇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倒水。周怀素看见了说:“哟,小刘,不老实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向我们介绍。”

    刘星就有些难为情,想起那天的尴尬事来,“哦,这是尤淇,在医院上班,我们认识也没多久。”

    周怀素说:“看你们俩还是挺般配的嘛,我们就等着吃喜糖了。”同事们也跟着起哄,尤淇见这阵势不由得羞红了脸。刘星心里也乐滋滋的,身体上的疼痛全忘记了,有了尤淇这么好的女孩子做女朋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想。

    周怀素又说:“话说回来,小刘,你这次受到攻击,报社也很意外啊,虽然以前也出现过记者遭遇不法分子攻击,但你毕竟来报社才三个多月啊。你自己觉得这次事故原因在哪呢?”

    刘星觉得自己不能再瞒着报社了,就把协助梁中行破案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的推测。

    周怀素听完才恍然大悟,不过她对刘星这种做法不以为然。

    “小刘,其实你也没必要瞒着社里,社里对这个案子也很关心。冯大年曾是报社的记者,我们有责任给他家人一个答复,你做这样的工作,报社也会支持你的。我们报社是宣传阵地,也有维护正义和主持正义的责任。对各行各业,各级部门间接行使监督调查的权利。”

    刘星说:“刘主任,只是这事恐怕涉及面比较广,可能有政府官员幕后参与,公安机关也感到很大压力。”

    周怀素说:“这个中央有明文规定,不管是哪一级干部领导违法乱纪都要彻查到底。不过,也得引起我们足够重视,我回去就和杨社长汇报,商量一下对策。”

    这时,一边的小宋说话了:“这样看来,冯大年遭遇不测,华杨逃脱不了干系,这个冯大年瞒着报社去揭人家的短,有什么目的,他发现华杨有问题,却不向报社和相关部门反映,这不是明显违反常理吗?”

    刘星想了想说:“是啊,周主任,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推断,冯大年采访的时候掌握了华杨违规生产的某些证据,但为了达到勒索华杨给予经济回报的目的,他自行将报料搁置。而这可能招惹起华杨的恶意而采取过激举动,对冯大年下手。”

    周主任说:“你分析得有道理。如果这是事实,那这个冯大年也太会伪装了,看他平时规规矩矩的,怎么背后玩这一套。不过事实没弄清之前,我们最好不要下结论,以免影响报社形象。”

    刘星说:“周主任,是不是和公安局反映一下这件事,华杨这么猖狂,动起来要有思想准备。”

    周主任说:“是的,我知道怎么做,你就放心养伤吧。”

    说着和报社里的人告辞而去。

    尤淇知道刘星的所作所为,显出敬佩之情,又有一丝担忧。担心刘星会和冯大年一样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刘星看出了尤淇的心事,只是以轻松,安慰的眼神看着她。尤淇为刘星盖被子时候,刘星好想抓住她的手,但最终没有,刘星在女孩子面前总是拙于表达。

    经过十多天的治疗,刘星的伤基本痊愈,他要求出院上班,尤淇说:“你真的好了吗?”

    刘星说,一点事都没有,你看我的。说着就在病床上做起俯卧撑来,做到30多的时候就气喘得厉害,刘星还想坚持做。尤淇笑着推了刘星一把,说:“得了吧,我相信你还不成。”

    办完出院手续,两人一道走出医院,刘星想拦辆出租车。

    尤淇说:“有公交车直接到,我们坐公交车吧。”

    刘星心想尤淇是想省点钱,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孩。就会意地对她笑了。

    两人上了一辆公交车,车上只有一个座位,刘星让尤淇坐上去,下一站上来一个老太太,尤淇站起来把位子让给她。又过了三站,车上有了不少空位子,公交车行驶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路段。突然,刘星紧张起来,他注意到刚上来的一个乘客,就是那个胖子,那个出租屋里的神秘胖子。

    刘星下意识地把尤淇挡在后面,尤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刘星怪怪的,就低声问:“你怎么了。”

    刘星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这个胖子的一举一动。胖子却没什么异常反应,和正常市民一样,面色坦然,径直在车厢后面找一个座位坐下,掖下夹一个黑色皮包。

    刘星回头看了一眼胖子,确定胖子没有认出他来。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梁中行的号码,低声说:“梁

    警官,神秘胖子出现了......303路车......沈园广场站以下。”

    挂了电话,刘星就开始留意胖子的动向,每到一站,他就回头看一眼胖子是否下去了。就要接近终点站的时候胖子还没有下。难道他到终点站下车,车上已经只有寥寥几个乘客了。

    到了终点站,刘星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半天合不拢嘴,那个胖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刘星赶忙下了车,目光在大路上搜寻。却没有他一点痕迹,只是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嗡嗡嗡......”刘星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但想不起什么时候听到过。

    梁中行和干警紧急出动,却扑了个空,他意识到这个胖子定非等闲人物,有重大作案嫌疑,立即请示向全国发出通缉令,捉拿神秘胖子。

    这所偌大的复式单元房里,只住着刘风尚的妻子林眉茵和一个中年女保姆。刘风尚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国外读书。刘风尚平时难得回来一次,妻子也见怪不怪的。

    今天,刘风尚接到儿子刘新铭的电话,儿子说拿到学位了,过几天就要回国。刘风尚特别高兴,儿子就是他的骄傲,他的未来啊。他说:“新铭,回来吧,我和你妈都特别想你。”

    晚上,他想回来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有多少天了,他都没见过妻子一面,他心里也觉得愧对妻子。妻子是他当初艰苦创业时的得力助手,并为了他生育了儿女,操持了这个家。

    刘风尚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多点了。保姆听到车声,开了门,“刘总回来了,太太已经睡着了。”刘风尚进了客厅,脱掉外套,就往楼上走。过道里壁灯一盏盏亮了,他轻声推门走进卧室。发现卧室里没开灯,就喊了一声“眉茵”。却没有人答应。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孤独。他再提高嗓门喊了一声:“眉茵,你在吗“,还是没人回应。他就害怕了,发生什么了?刚才保姆说妻子睡下了。他摸索着想按亮房间里的壁灯。“咔嚓”一声,灯却没有亮,他心口一阵紧缩,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叮咚”,是一颗硬币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硬币在地板上弹跳几下就滚向一边,最终停在某处。声音清脆而突兀,在黑暗的寂静里特别刺耳。“谁?”刘风尚失声惊呼。他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再一次消融。他掏出衣袋里的打火机。“啪”一束火苗冒起,借着这暗淡的火光,他想看清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缓慢地移到床边,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床毯子,一动不动。他顿时惊慌失措,妻子在房间里怎么叫不醒?莫非?他不敢往下想,他正要伸手揭开毯子看个究竟,打火机的火光突然熄灭了。他又一次惊叫:“谁?”,“啪”火光再次亮起来。借着光亮,他惊恐地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毯子掉落在地上,房门“啪”一声关上了。刘风尚惊吓之中感到下身湿答答的,他已经尿裤子了。刘风尚再次嘶哑着喉咙喊了一声“眉茵。”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是林眉茵的声音。刘风尚在黑暗里说:“眉茵,是你吗,是我啊,我是老刘啊。”

    林眉茵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吓死我了。”

    刘风尚说:“你还说,我都吓得尿裤子了。你怎么不开灯啊?”

    林眉茵说:“可能是线路断了,还没来得及叫人来修,我上楼去拿蜡烛了。”

    刘风尚用打火机照亮走过去把林眉茵手里的蜡烛点燃。烛光里,屋里一切依旧那么熟悉。刘风尚看着掉在地上的毯子说:“太可怕了,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睡在床上,一忽儿工夫就不见了。”

    林眉茵说:“怎么会,你一定是看错了。”

    “不会,怎么能看错,我又不是瞎子。还有我听到一个硬币掉到地下的声音。”他说着拿蜡烛在地下照,却什么也没发现。刘风尚吓得不轻,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林眉茵说:“老刘,你是不是太累了,别瞎想了好吗?”

    刘风尚说:“我没听错,也没看错,一定是有人进了这房间。”

    林眉茵不相信,但没办法说服刘风尚,就说:“老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先休息吧。”

    刘风尚和妻子躺在床上,林眉茵把一条腿放在刘风尚身上,这是要过夫妻生活的信号。刘风尚说:“你干嘛,我都快吓死了,你还有心事干那个。”

    林眉茵就悻悻然地把腿搬下去,把脸侧向一边,拿屁股对着刘风尚。

    刘风尚胡思乱想了一会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风尚被一种声音闹醒,他侧耳一听,竟是妻子的呻吟声,林眉茵热烈地呻吟着扭动身体,好象沉浸在极度的性快感中。刘风尚想弄清楚她在做什么,就翻身用手往旁边摸,这一摸不要紧,他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沙发上。他想找打火机,也找不到,就喊:“眉茵,林眉茵,你在做什么。”

    叫了好几声,林眉茵才突然答应:“什么,老刘,你叫我吗?”

    刘风尚说:“你怎么了,刚才怎么了,你说,你把我弄到沙发上做什么?”

    林眉茵说:“谁把你弄到沙发上了?肯定是你自己跑到沙发上去了,懒得碰我。谁稀罕?我睡得好好的,你把我叫醒,烦不烦?”

    刘风尚感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恐惧。他相信妻子不会撒谎,再说纤弱的妻子怎么能搬动自己的身体呢?

    长期的闷热天气,令人烦扰不堪,偶然下起雨,却是酣畅淋漓。周末,刘星和尤淇商量过后,邀请韩当仆和方月菲出来玩,韩当仆高兴地答应了,说,是应该出去玩玩,我在家都快闷出病来了。

    四人见面后,刘星把尤淇介绍给韩当仆和方月菲。

    韩当仆赞叹说:“你小子有眼光啊,娶这么漂亮的老婆。”

    方月菲说:“人家还没结婚呢,嘴巴没遮拦。”说着拉起尤淇的手,问这问那,很亲热的样子。

    尤淇都一一回答,尤淇认识这个大姐姐式的新朋友显然很高兴。

    方月菲提议去打保龄球,问尤淇喜欢吗,尤淇说不会打,方月菲说刘星教你啊,很好玩的。四个人打车找了一家保龄球馆,饶有兴致地玩起来。休息的时候,方月菲和尤淇在一边聊一些女人的话题。刘星和韩当仆坐在休息室里,韩当仆点燃了一支烟,无忧无虑地抽着。刘星不喜欢闻这烟味,但不好表现出来,他开始对韩当仆说起那宗案子。韩当仆听着听着就瞪大了眼睛,将烟头掐灭,专心听刘星讲。显然他对这种案子特别感兴趣。讲到案子的现状,刘星说:现在公安机关正联合工商部门着手下一步的调查取证。

    韩当仆说:“你可要注意,别再出什么乱子,这些老总仗着有几个钱,把别人身家性命不当一回事。”停了一下,他又说:“我看这个案子的侦破过程可以写一本小说,说不定能捞一笔大的。”

    刘星笑笑说:“想不到社会上发生恶性案件,却成了你的商机。”

    韩当仆就“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

    晚上,四个人决定一起吃完饭再散伙。奇怪的是韩当仆,方月菲,刘星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家狗肉火锅店,问尤淇吃狗肉不,她说随便。于是四人乘车前往。

    在胖老二火锅店包房坐好,没一会,火锅就端上来了,是已经切好的肉片,自己往火锅汤里加。火锅中间隔开,一边放辣椒,一边不放辣椒,可以随意选择。

    给两个女孩要了可乐,刘星和韩当仆则喝啤酒。尤淇似乎不爱吃狗肉,大多吃些青菜,刘星觉得没照顾到她的口味,心里有点惭愧。

    吃了一会,韩当仆说:“不能光吃啊,我们来表演节目,每人一个,不得偷懒,随便说什么,笑话荤的素的都来得,有趣的段子或是故事都可以。”

    其他人一致赞同,韩当仆说:“ladyfirst,先从尤淇开始吧。”

    尤淇说:“那我就讲一首家乡的民间歌谣吧。”

    韩当仆说:“好,我们要继承和发扬民族文化。”

    尤淇就讲了:“棠梨树开白花,有女莫嫁河边下,日里撒大网,夜里织网纱,撒一网回娘家,爹说鱼刺密麻麻,娘说不如豆腐渣。”

    韩当仆说:“这爹娘也太讲究了吧,鱼都吃不爽口。”

    方月菲说:“这是民歌,乡下鱼多,吃厌了,叫你天天吃狗肉也吃成豆腐渣了。我讲个笑话吧,今天以吃荤为主就来个荤的,有一对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夜后,两人一块上洗手间,新娘看着新郎的下身说,你那是什么?新郎说就是昨晚让你快乐的东西啊。新娘说昨晚还那么大,怎么一下就用掉那么多,以后怎么办啊?”说完就放声大笑起来。

    韩当仆也笑得前仰后合,说:“讲得好,我们要文雅的,也要通俗的。”

    刘星看一眼尤淇,见她脸唰地红了,低头不语。韩当仆见了心里就羡慕刘星,尤淇八成还是处女,而方月菲在他以前已经谈过几次恋爱,早不把这种玩笑当回事。他说,“刘星,你先来。”

    刘星就说了一个段子:

    酒杯一端,政策放宽;

    筷子一提,可以可以;

    酒足饭停,不行也行;

    饭饱酒醉,不对也对。

    两菜一汤,生意跑光;

    四菜一汤,平平常常;

    六菜一汤,买卖兴旺;

    八菜一汤,独霸一方。

    只吃不带,作风正派;

    又吃又带,不算意外;

    不吃不带,才叫奇怪。

    韩当仆说:“好,一针见血,是反腐斗争的文化利器,我的擅长是讲故事,有一个大学女生,夜里起来去卫生间,看到一个穿红马甲的女孩在卫生间洗衣服,她觉得很面熟但想不起是谁,就对那女孩笑了一下,那女孩也对她笑一下。此后,每次她夜里上卫生间都看到那个穿红马甲的女孩子在洗衣服,她就害怕了。突然有一天,她听说学校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之后就再没看到那个穿红马甲的女孩,她愈发害怕。有天,她打开自己的衣柜找衣服,竟发现柜子里整齐地放着那件红马甲。”

    在韩当仆极力营造的恐怖氛围中,两个女孩都吓唬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方月菲骂:“你这个恐怖主义分子,尽吓唬人,迟早要给鬼收了去。”尤淇忧虑地说:“还真有鬼呀?”刘星说:“这是韩当仆写的小说,你也相信啊?”说着,刘星又说:“韩当仆,你做做好事,别吓唬女孩子了,我也有个提议,今天吃的是狗肉,我建议大家轮流着说成语,每一个成语里都必须有“狗”字出现,说不出来要罚酒,怎么样?”

    方月菲和韩当仆都说好,方月菲先说了:“狗仗人势”

    尤淇:“狗急跳墙”

    韩当仆:“狼心狗肺”

    刘星:“鸡飞狗跳”

    方月菲说:“犬字也算呵,丧家之犬。”

    尤淇:“雪后语也算哦,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韩当仆:“狗眼看人低”

    刘星:“犬马之劳”

    方月菲:“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尤淇:“鸡犬不宁”

    韩当仆:“狗苟蝇营”

    刘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后面越来越难找了,方月菲想了好一会说:“狗尾续貂。”

    尤淇想了半天想出了个“狗不理包子”

    韩当仆说:“这不算,通不过。”

    尤淇一时语塞

    刘星忙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总可以吧。”

    韩当仆说:“哟,怜香惜玉啦,说好了,不许帮忙,不过你可以帮尤淇喝了这杯酒。”

    刘星执拗不过,就把酒喝了。

    韩当仆心安理得地夹一块狗肉放进嘴里,说:“刘星,你要不服气,我给你个报复的机会。我有个创意,你和尤淇你们俩出一个谜语给我们猜,我和月菲也出一个谜语你们猜,条件是谜题里必须包含对方两个人的名字,同音字也可以。猜不出来的要喝酒两杯。你们说怎么样?”

    刘星说:“呵,你怎么突然想起玩这把戏,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玩这些文字游戏,毛病现在还没改啊。”

    韩当仆说:“你就说敢不敢接受挑战吧。”

    刘星知道自己玩不过韩当仆,但在尤淇面前,怎么也得要点面子,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认输。

    “行,谁怕谁啊。”

    韩当仆说:“好,你先出吧。”

    刘星想了想,就说:“有了,岳飞开当铺,打一古代军事用语。”

    韩当仆说,好,来着不善。就和方月菲一起冥思苦想,韩当仆突然大叫:“收兵,对不对?”

    方月菲兴高采烈地说:“对,就是收兵,岳飞是元帅,他开当铺,不就只接收兵士吗?所以是收兵。”

    刘星说:“不错,不错,难不倒你们,该你们出题了。”

    韩当仆略一思索,就说:“尤淇看流星,打一职业名。”

    刘星一听,有点莫名其妙,这会是什么?尤淇也仰着脑袋积极地参与思考。

    两人想了好半天,就是没个答案蹦进脑海里。最后刘星决定放弃,说:“你出的什么题啊,怪怪的,我们猜不出来,只有投降啦。”

    韩当仆说:“哈哈,难住了吧,先把酒喝了吧,我再告诉你谜底。”

    刘星觉得有失面子,但已经无力回天,就把两杯酒喝下去。

    韩当仆就说:“好,我现在告诉你,答案是护士。”

    “护士?怎么说。”

    “你想想啊,流星落下来就是陨石,而“看”这个字读平声的时候有“看护”的意思,所以可以说成是护士(石)。”

    尤淇说:“哇塞,你拐这么多弯啊,害得我们费了不少脑细胞。”

    四个人继续热火朝天地吃火锅,突然,韩当仆骂了一句:“妈的,什么鸟店?”

    刘星说:“怎么了?”

    韩当仆用手指从自己碗里捏起一根长头发来。“真他妈混帐,狗肉里吃出人头发。”就对门外的服务员喊:“快把你们老板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服务员一看,知道不好收拾,就跑出去找老板。

    不一会,老板进来了。胖老二火锅店的老板果然是个肉乎乎的胖子,他了解到怎么回事后,就赶忙赔礼道歉。韩当仆说:“火锅里吃出人头发,你这店莫非是挂狗头,卖人肉?”

    胖老二说:“怎么会,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学孙二娘啊,可能是厨师不小心弄进去的,实在对不起各位了,这么着,你们这桌帐单算我的。”

    韩当仆还想纠缠,方月菲拉住他说:“算了吧,他也道歉了。”韩当仆这才作罢。

    发生了这事,哪还有心事吃下去,四人放下筷子,就往外走。谁知尤淇一出门就作呕犯吐,尤淇赶忙把她扶到洗手间,尤淇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吐得虚弱不堪,刘星扶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和韩当仆方月菲匆匆告别而去。

    凌晨7点多,接到报案,民警立即出动。顿时警钟长鸣,两辆警车呼啸着开上大道,直奔城东开发区。案发现场是华杨金属产业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报案的是总部办公室秘书方月菲。方月菲因受到惊吓,蹲在楼梯口抽噎。公安民警上楼冲进办公室,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但见董事长刘风尚横躺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身体的四肢全被砍断,不知去向。肌体断开处,血肉模糊。办公桌就犹如一张卖肉的案板,惨不忍睹。公安干警立即封锁现场,在办公室及周边搜查取证并拍照。

    因为案发地华杨集团关系到冯大年失踪案,梁中行也随行亲临现场指挥。他有一种预感,刘风尚的死很可能与华杨集团生产隐患相互关联。经过搜寻,在案发现场几乎没有找到可疑迹象,连一枚可疑的指纹和脚印也没发现。刘风尚脸部比较平和,似乎没有受到惊吓,因为双手被砍走,看不出他死前是否有过挣扎和搏斗。办公室内一切处于正常状态,没有翻动撬凿痕迹,眼下看不出刘风尚死于何因。梁中行当即决定把残缺尸体运到警局进行解剖化验。当两个民警移开刘风尚的尸体时,听到“叮咚”一声响,一枚硬币掉落在地板上。梁中行用镊子把硬币夹起,看到这个硬币和在冯大年出事现场发现的硬币一模一样,不由得暗自惊讶,这两个案子看来真的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

    梁中行把硬币交给技术人员保管,然后让情绪稍微稳定的方月菲配合说出当时的目击情况。方月菲心有余悸,她断断续续地说:“因为今天有一个会议要开,我7点半就来上班,做会场布置,发现刘总办公室门开着,以为刘总昨晚没回去,以前他也会留宿在公司办公室,所以我没太在意。可是当我进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就看到......”说着又抽噎起来。

    梁中行吩咐立即启动应急措施,通知集团高级管理层人员各司其职,封锁董事长丧命的消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保证公司正常运营。

    尸体检验结果出来了,刘风尚死于前一天晚上11点左右,胃内容物没有毒性,内脏各器官没有出血气泡等异常,肌肉与骨骼被一种极其锋利的刀片割断,断口十分整齐,目前无法断定死因。

    同时,国家刑事厅对两枚硬币鉴定后,回电说:这种硬币国内任何时期都没有发行,也不是任何其它国家的通用货币,但不排除有人伪造钱币。但伪造的目的何在,为何出现在案发现场,仍然是一个谜。他们想请求联合国相关部门给予帮助。

    梁中行感到案件再次陷入团团迷雾中。

    梁中行对办案人员说:“刘风尚的社会关系复杂,身份特殊,所以确定犯罪嫌疑人有相当难度,与刘风尚掌控的华杨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单位,有利害关系的个人包括华杨的股东都不在少数,据集团员工反应,刘风尚生活作风腐化,为人处世高调张狂。因此从作案动机看,仇杀,情杀,财杀,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许力说:“我分析了一下,从作案手段看,凶手应该具备如下条件:青年或中年男性,两人可能性比较大,不排除一人单独作案,对华杨集团总部大楼熟悉,很可能有内部人员主谋或协同作案,拥有尖端科技产品锋利刀具,并有一定解剖技能。具备一定反侦察能力,惯犯的可能性很大,从凶手拿走死者四肢这一点来看,凶手很可能对刘风尚恨之入骨或有心理变态倾向。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梁中行说:“对,我们应该重点考虑仇杀的可能,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先从刘风尚身边的人开始调查,重点查询与刘风尚生前有过利害关系或冲突矛盾的目标。”

    侦破方向确定,民警们立刻分头行动。据了解,平时和刘风尚接触最多的有:刘风尚的妻子林眉茵,集团总部办公室秘书方月菲,集团业务拓展部总经理唐童生,集团人事部总经理常飞腾。此外他在国外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对林眉茵的询问令公安干警一头雾水,觉得不可思议。林眉茵抹着眼泪说:“老刘平日里很少回家,我对他的事也很少过问,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要下此毒手。”

    民警问:“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刘风尚近来有什么异常行为和言语?”

    林眉茵想了想,就把那天晚上刘风尚回家在黑暗中的所见所闻说了,她说,这事特别蹊跷,我也不相信是真的,总觉得老刘是看错了,听错了,但他言之凿凿,也不知是否真的有那么奇怪的事。”

    方月菲回忆说:“刘总接触的人很多,其中还有市政领导,大多是业务上的关系,合作基本上都比较愉快,他性格比较暴躁,大大咧咧的喜欢骂人,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过他,但这似乎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吧。就我所知,刘总没有遇到过多少烦恼。就是几个月前,有一件事,我觉得比较奇怪。”

    “什么事?”

    “他接受过一个叫冯大年的记者的采访,之后一连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对这事你还知道多少?”

    “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好象问题解决了,刘总又恢复到往日的状态。”

    梁中行随后对集团业务拓展部总经理唐童生进行讯问。

    唐童生在集团内部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上,集团许多重要决定都要经过他的批准才能付诸实施,刘风尚也很信任他,许多重要事务都交给他来处理。

    唐童生说:“董事长平时经常和我交流一些集团内部决策和改革方案,都是为了集团的发展,最近集团准备开发一个新的项目,要申请一块土地,购买设备和材料。我一直在张罗这些事,没有太多注意董事长情绪上的波动。”

    梁中行凌厉地逼视着唐童生:“唐经理,我希望你好好和公安机关配合,把所知道的一切如实交代,刘风尚生前做过什么违法事情没有,有没有可能他活着会对别人构成威胁。你在这个位置上,不会一无所知吧,你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说,冯大年是怎么回事?”

    梁中行对唐童生是否关系冯大年一案心里也没有底,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总经理的深浅。

    不想唐童生果然中计,把事情抖了出来:“这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刘风尚一手谋划的,事到现在,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们,事情迟早总有个水落石出的。”

    “说,怎么回事?”

    “大约半年前,有一天,刘总说请我吃饭,我感到他可能碰到什么的麻烦,就应约去了,在酒店包厢里,他对我倾吐了他的困境,原来冯大年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了解到集团生产线上存在污水处理的漏洞,并潜入厂区拍照,采取了排污口的水样进行化验,获得大量华杨违规生产的证据。并电告刘总索要10万的“资料费”,刘总害怕出事,就如数给了他10万,谁知这冯大年贪心不足,没几天再次来电索要10万,大概是觉得华杨这么大的面包,他吃得太少了,刘总感到危机重重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再次给他10万。以为能买个平安,可是事与愿违,冯大年像个魔影一样盯上了华杨这块肥肉,第三次索要钱财。刘总觉得这是个填不满的深坑,想找个人把冯大年做了,投个干净。于是想让我来办这件事,我起先也很害怕,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就着手找杀手。很快,我就物色到一个人选,刚出狱不久的关开,他曾经想到集团找事,但因为犯有前科,集团考虑到安全因素,没有留下他。没想到这时派上用场。关开听说开价4万买一条命,当即答应。当时我遵照刘总的指示,让关开把冯大年的随身笔记本电脑拿来销毁,关开收到2万预付款走了,没几天,他来汇报说,事情办妥。随后我们访问得知冯大年下落不明,以为关开已经把尸体处理了,于是把剩余的2万给了他。”

    “关开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当时他来找事时,报过家庭住址,你可以到人事部查一下。”

    梁中行立刻叫来人事部的常飞腾,让他把当时关开留的资料找出来。

    常飞腾和部里的员工一起找,好一阵,才找到。原来这关开是河南省n县人。梁中行当即指派两名公安干警前往河南n县调查抓捕。

    两名干警驱车赶到关开在河南农村的家里,发现关开已经外出,通过对其家人询问,得知关开去了郑州一个朋友那里。办案人员火速赶到郑州,在一家歌厅把关开抓获。

    关开一见到民警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说:“我知道你们迟早要找到我。可是我没杀人,冯大年他不是我杀的。”

    经过民警当场严厉讯问,关开道出了实情:“我接到唐经理给的2万块后,当天就找到并跟踪冯大年到了他的住处,摸清房间地点和周围情况后,打算晚上动手,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偷偷来到冯大年房门前,想以找人的理由叫开门,但惊讶地发现门没栓上,屋里没有灯光,我推开门问,里面有人吗?但没人答应,我以为他不在,正想离开,就在这时,我借着月光,看见房间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我惊讶地用打火机光亮一照,发现这人就是冯大年,我用手一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气了,但奇怪的是身上没看见血迹。我顾不得许多,就把冯大年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拿上,仓皇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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