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寸阴若梦 > 第三章 如梦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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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学期开学没有多久,宿舍整体呈现出不想上课的趋势,尤其是郑光,根本就不知道上课是啥东西,不去上课就不说了,但是去了后还逃课出去上网打篮球。那行,打篮球总算是个正事,但是体育课明明给你打球的时间他还逃,我纳闷的问他平时上课你逃课出来打篮球,上体育本来不用逃的,他咋还逃?他说他逃体育课是为了上网,平时把逃课把体育课都补回来了,逃体育课去网吧接受点新鲜事物,与时俱进,不显得他落伍。我说你还挺能合理分配,他说那叫劳逸结合。他们班主任是全校有名的变态,学校禁止老师对学生做出的一切精神和**的人身攻击,但是这个老师好象是个例外,他管理学生的手段就是打,郑光给我们说,他老师以前是当兵的,我心想这当兵的怎么能当老师,还他妈是数学老师。又一想,我自己的数学这么差,还不就是那些个破老师(我们数学老师除外)还有那些个破学生(我除外)造成的么?我们问郑光逃课就不怕让老师抓住给你一顿,他说不怕,怕就不逃课,想要逃课就不要怕被抓住,我说你还挺大义凛然,他说男人嘛,就要有派!后来还真是像郑光说的那样,老师拿他没有办法,但是可气的事他不但一个人逃课,还拉一堆人和他一起,还总说出事他扛着。这可好,你时常会看见他领着一伙人在球场上打球,要不就是网吧打cs。

    今天下午下课后我收到一封信,是李蕊给我的,我还没有看呢,就让苏冰抢了过去。她拆开后开完对我说:“看吧,你该怎么谢我?”

    我拿来后开完说:“把你卸成八块你觉的怎么样?”

    她:“讨厌,我说送梳子,怎么样,有成效了吧。”

    我:“有了。”

    她:“那不就是了嘛,你还不谢谢我?”

    我:“谢什么啊,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吧。”我学着河南话说。

    她:“怎么不用谢,要不是我,现在估计你还在人家女生心目中没有地位呢,现在你可以放手进行第二阶段的行动,这么下来估计你有可能把那女生追到手。”

    我:“噢!是这样啊,那行,你要什么?”

    她笑笑:“棒棒糖。”我点头答应了。我答应不是因为她说的对,是因为我不想和她解释那么多,听她说的话没有坏处,虽然不准确但是我爱听。

    下午放学,回宿舍的时候碰见郑光,他和小齐在那打球。小齐看见我对我打招呼,我对他喊道:“有时间回来和弟兄们聚聚。”他点头答应。郑光对我喊:“过来打球来。”我喊:“不了,回去有事。”回宿舍后宿舍里面就蒙古、葛枭和盐池,我刚刚放下书包喝了口水躺床上想休息一会,郑光一脚踢开门冲到桌子上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看,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事,他转过脸来,一个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他捂着眼睛说:“跟我下去打人去!”蒙古想都没有想,“蹭”的翻起来摸出枕头下面的一条铁链就往操场冲,我和葛枭和跟了下去,到了楼门碰见他们几个都回来了,看见我们几个样子孙雪松问:“啥事?”我说:“打人去!”阿毛和武松连忙跟葛枭后面,孙雪松说:“我上去拿个家伙。”我想了想说:“我也去。”我们两个回到宿舍,孙智在宿舍,我说:“你从哪冒出来的?”他说他刚刚在厕所,我说走下去打人去。他说和谁,我说哪那么话,速度走就是了。孙雪松拿了把扫帚,我也拿好家伙冲了下去,出门的时候孙智还喊:“等等我,我换个鞋!”冲到操场后看到的是蒙古拿着铁链猛抽那个男的,那男的就是我们隔壁宿舍的高二的。其他人都没有上去,在一旁看,这时候和那男的一个宿舍的人出面说:“都住手,别把事情闹打了,晚上回去商量。”郑光还算冷静说:“行,晚上回去再说。”于是我们又都往回走。路上我问阿毛:“他妈的打架你背个书包干什么?”他说:“总要有个家伙吧,书包打人也好使,你怎么也不拿个家伙出来?”他反问我。我从口袋掏出一大包创可贴说:“这不,都准备好的呢。”他说:“你他妈拿的创可贴啊?”我说:“咋了?打仗还要有医疗队呢,打架拿这玩意怎么了?”他没有说什么。回到宿舍后就商量这事怎么解决。郑光说:“他妈本来不需要你们帮忙,我一个人就行,没有想到那家伙一拳上来就封眼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小齐拿着湿毛巾说:“先擦擦。”

    蒙古气愤的说:“他妈他有种就别上来,上来老子抽死他。”

    我说:“这事不好办,我们两个宿舍离这么近,怎么说人家舍友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管他呢,上来先给一顿,‘211’的人都敢打,我看他是活腻了。”阿毛说。

    “行,就先这么办吧,我过去自习的时候去看看他们宿舍怎么办。”葛枭说。

    小齐说:“那行,你们解决了,顺便把我上次的仇也报了,他家伙上次还打我来着。”

    “你放心,我们两个一个班的,你的事就我的事,也是我们大家的事,你先回去吧,别让你妈说你。”我和孙雪松送小齐下楼了,临走的时候小齐说:“看着点,不要把事闹大了,郑光那人办事没有分寸。”我和孙雪松说知道了。

    上自习的时候我们就商量着怎么解决,解决的办法千奇百怪,有的说暴打一顿,有的说交给警察,有的说先让赔医药费然后砍几刀在把医药费还他,但是总的来说没有说是和平解决的,都是用武力。最后还是当事人说的办法我们接受了——叫到宿舍关灯后让他把头蒙住,我们10个人暴打一顿!

    回到宿舍还象往常一样,洗脚的洗脚,看书的看书,讨论问题的讨论问题,傻笑的傻笑,吸烟的吸烟。这时候那个男的进来了,我们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到郑光跟前好像在理论什么。孙雪松过来对我说:“我们两个怎么办,是打还是不打?”

    我:“打!为啥不打?”

    他:“小齐不是说不让事情闹大么?”

    我:“又死不了人,怕啥?不过灯关着我怕有人误伤我。”

    他:“那行,你给你看个东西。”

    我:“啥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他:“等着,我去拿。”他走到他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个信封,走了过来。刚刚拿出来让我看的时候灯灭了。“操!谁关灯,我正剪脚指甲的呢。”孙智传来一声尖叫。我也想骂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拳打脚踢的声音,大越10秒后灯开了,这时候我看见的是:1,郑光手上流着血,2,孙智脚上流着血,3,那男的眼睛鼻子留着血,4,米兰手好象烫伤了,大概是泡面的时候灯关了,开水倒手上了。5,孙智手里拿着个一篇作文。那个男的又过去和郑光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上?”郑光说。

    “往哪上啊,上什么啊?你说都不说一声,就‘喀嚓’关灯,我以为狱长来了,吓的连烟头都忘了扔了。葛枭弹掉烟头说。

    “就是啊,我们正忙事的呢,没有注意。“孙智一边擦着血说一边说。

    “我晕,你们这么不专心啊,米兰你就知道吃,离我最近你听我见我说什么啊?“郑光说。

    “听见了,我想先把面泡了,要不等下打完了忘了咋办?“米兰还很委屈。

    “到底你们说什么,说了半天?”“问他。

    “也没有说什么,他让我算了,我说不行,他说他也是浙江的,我说浙江的多了,这次小齐的那份没有算,他问我怎么解决,我就说把头蒙上让我打,他就同意了,然后就关灯了。“郑光说。

    “灯关了以后呢?“孙雪松问。

    “打了么,刚刚开始的一拳打床边钢管上了,手给挂破了,我急了,狠狠打了他几,然后就开灯了。”郑光有点得意。

    “那幸亏我们没有上,说不定受伤的还有我呢。”蒙古说。郑光笑了笑。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洗完脚去写作业,自习的时候顾着讨论对策了,作业都没有写。

    进了自习室没有多久孙雪松就跟来说:“东西你还没看呢。”

    “作文么,怎么了?又不是你写的。”我说。

    “正因为不是我写的我才让你看,这个人是个艺女。”

    “嘛叫艺女啊,我听说艺妓,没有听过艺女。”

    “就是多才多艺的意思。”

    “这个女的和你啥关系?你拿人家东西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不要给别人说啊。这是高二的学姐,我看上她了。”

    “你说啥?你给我再说一遍?”

    “怎么了?那个女的你也喜欢?”

    “想什么呢?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你喜欢她?”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关系怎么样了?”

    “刚开始,每多久,她不认识我。”

    “那你还说啥啊,没有的事么!你怎么知道她的?”

    “上次学校的活动你还记的不?主持人就是她。”

    “噢,想起来了,我看这事难了,不好办。”

    “我知道,你说我还上么?”

    “上啊,怎么不上?现在姐弟恋流行!”

    “没有条件啊!”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就这么定了,事成后请我吃饭。”说完我做作业。

    “行,有你这句吉利话,明天请你吃个五毛的馍馍。”说完他回宿了。终于可以做作业了,倒不是因为我十分想做,只是觉的一个晚上时间不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对不起自己,武松说其实一个晚上我们做的有意义的事很多,不是非要做作业,我问他都有什么,他说洗脚、吃方便面、打扫卫生、给女朋友打电话,我说这些事都不适合我做,米兰说做数学作业是最大的事,结果他做了一个学期的数学题考试都也只不过刚刚及格。我拿语文作业看了看,觉的没有必要做,中国人都会语文,只是水平的不同,整天就那几个字认过来认过去的没有意思。拿起英语想了想还是不做了,运气这东西不是练出来的,考试胡撞答案那是情非得以,没有必要平时专门练习下运气吧,口语呢还是不练的好,要不狱长就会上来指着我鼻子说:“再给我发出非人的声音就给我出去”。数学呢,虽然自己不会,但是本着对父母负责,对老师负责,对社会负责这一伟大的责任心,我还是拿起笔开始算题,我时常想不明白,这个数学就数学吧,书里面没有几个数字全都是字母,我问同学这是为什么,他们有的说可能英语和数学是相通的课程,综合一下;有的说数字无数个,字母就26个,这样显的简单;还有的说是外国人编的书,真是啥想法都有,后来有一次数学老师给我们解答了这个问题,他说字母是代词,如果我们连字母都会算了,那么数字还难吗?我想对老师说的事,我连26个英文字母的顺序都要靠手全部写下来才记得住位置,怎么能把这东西学好?初中的时候学三角形,老师说三角形有稳定性,但是我发现街上跑的车中四轮的远远比三轮的多,三角恋也不是很稳固,后来学圆,老师说这个东西很难,古代祖冲之费了很多年才把圆周率推到小数点后的第七位,但是当我真正学过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那东西有什么用,3.14就用两位,不知道祖老那时候是不是工作之余推着玩的。高中后又学习一些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老师说学了对思维有好处,但是我学完后,本来觉的我很聪敏的时候,一想到数学题,我就认为自己像个白痴,这非但没有起到活跃思维的效果,还让我对自己产生怀疑。不是我缺心眼,我问过学习很好的同学,问他们学数学有什么感受,他们有的说没有什么感受,就是觉的浪费草稿纸,有的说当你不高兴的时候,只要做出来一道数学题,你就会十分开心,我想说的是,当你不高兴的时候你还能想到做数学题,那么我认为你这纯属于思维混乱型的人,还有的说没有什么用,就是高考需要,看来这东西还真是我认为的什么用都没有。忍气吞声的做了四道题,一看答案错了三个,还有一个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给对了,这让我对自己很失望,本来想着能做对三道的,哎!真是命运多舛啊!

    时间过的很慢,高中的时候大多数人会说时间过的很快,我做过一个实验,上英语课的时候我耐心的听了好久,自己感觉大概过了20分钟的时候我问苏冰还有多久下课时,她对我说才刚刚上课7分钟。宿舍里面除了葛枭和郑光觉得时间过的快之外,其他人都说在熬日子。郑光一天轻松,连课都不上,天天出去玩,干什么事我不知道,反正每次晚上都不回来,第二天大家都上学的时候他回宿舍睡觉,要不就是干脆不回来。记得有一次米兰羡慕的问郑光:“你这样不上课,你家人不管吗?”郑光拿开手上的《茶余饭后》说:“反正我家人不反对!”我听到后相当羡慕,心想什么时候我家长能有这么开明啊!自从葛枭有女朋友后,日子过的相当滋润,虽然课还是照上,但是明显不在状态,天天都在想周末和女友去哪。有一回我们出去通宵上网,葛枭叫了他女朋友,的确很给他长脸,葛枭问我:“怎么样?我女朋友。”我笑笑说:“可惜了。”他问:“可惜什么?”我说:“怎么这女的就跟了你了。”他白了我一眼。的确他们两个在我们宿舍人面前表现出来感情相当好,这也是他成为我们羡慕的原因。葛枭对她女朋友是相当的好,要什么给什么,女友要说要衣服,葛枭连裤子一起买,女友说吃早餐,葛枭连午饭一起请,女友说要葛枭的心,葛枭也会说:“肺也给你吧,一起拿上有手感。”这也使得葛枭回学校天天混饭吃。不过葛枭就是葛枭,哪怕身上只有3毛钱他都能要来2毛凑一起买个早点。不过吃饭事能解决,没有钱的话突发事件就不好办了。这天上自习的时候葛枭突然流鼻血,问我们几个要纸,我们谁都没有,没有办法找了个关系好的女生,没有想到女的翻了半天书包没有找见纸却拿出来个卫生护垫叫葛枭先将就的用,葛枭拿着那东西去了厕所再就没有出来,下自习我们回到宿舍,过了会葛枭回来了,我们以为他血流不止晕倒在厕所里了,没有想到他狡黠的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卫生护垫,蒙古问他怎么没有用,他说舍不得,要拿这个做“镇舍之宝”贴宿舍门上。在门上贴了一周,狱长上来几次想要我们摘了,可是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大概不好意思。后来周五的时候葛枭的父母要来学校看他,他把卫生护垫摘下来放自己抽屉里,然后上课去了,回来的时候他父母已经在宿舍坐着等他了,他们一家人说了阵话,葛枭就送他父母走了,回来后一拉抽屉,整个人都僵了,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妈给他收拾抽屉了,那卫生护垫工工整整的放在上面。好再他父母没有太在意,只是有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问了问他那东西哪来的,葛枭说宿舍有同学买卫生纸买错了,买回来没有扔就放我那了。后来那东西让米兰拿去上厕所用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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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上学的时候发生的大事很少,能让我们因为什么大事而不上课的事就少之又少,从小学数过来就那么几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邓小平逝世,当时我也还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死是全国人民的悲哀,但是就由于放了那几天假,使我爱上了这位只知道名字的人,不过放假归放假,没有说不来学校,我们又让逼的人人戴朵小白花站旗杆下面听哀乐;第二件事是香港的回归,我们放了好几天假,但是由于老师布置作文让写香港回归后的感受,只能天天被逼着看电视里面的专题报道,那个时候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播香港回归的事,连动画片都没了,后来看了三天的电视,我写了篇感受,第一句话就是“香港回归的日子对小学生来说就是暂时失去童年的日子”,老师就因为我这句话给我40分,说我的语气不像一个小学生写的,她怀疑是我找哥哥或姐姐代写的;第三件事就是高考,高考的日子也是放假的日子,所以每年我和高三的同学一样的盼高考,期待那两天的假期,我发现我在考场外面看着里面的人答卷子,我感觉很惬意,要是你不会作题的时候被我发现,那我就更幸灾乐祸了,不是因为我思想有问题,是因为我找到和我处境一样的人,有种相间恨晚的感觉;第四就是我马上要说的“**”。

    在我们正惆怅高中生活该怎么熬的时候,国家发布紧急通知,让全国小心“**”,这无疑是让我们从紧张的学习中放松出来,关心下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们心思不在上学上,这里面原因很多,主观上我们不喜欢上课,希望找个机会关心下自己,客观上,学校天天消毒,把教室消的和厕所一样的味道,坐里面怎么能有上课的**?总觉的肚子难受。那个时候一有个风吹草动,学校马上开大会通知事情,我们听说有的学校因为发现“**”疑似病例,竟然全校放假回家,那使得我们天天都盼望学校能有同学或老师得“**”。在班上只要有人咳嗽一声,全班的目光都朝你射去,要不是你给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估计当时班里人就会跑光了。

    今天开班会,老师照旧还是给我们宣传怎么预防“**”,还一人发了小册子让我们回去好好看。回到宿舍,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武松打叫:“操!我的床单让腐蚀的掉色了。”随着他一声叫我都检查自己的东西,我的衣服本来是蓝的,但是让腐蚀的一块一块的。“疯了,学校这丫的怎么胡消毒啊?”我无奈的把自己的衣服往柜子里一扔说。

    “行了吧,我们又不是没有捞到好处,天天的作业不是都没有人写吗?”葛枭说。

    “那倒是,这‘**’一来老师都不敢布置作业,怕我们晚上休息不够,免疫力下降,染上‘**’。”盐池说。

    “我觉的不公平,我以前逃课,班里人都羡慕我,现在班里人谁上课谁被人羡慕,我他妈的不服气!”郑光郁闷的说。

    “那你就去上课去吧,老师估计念在你为难之际,还不忘给他老人家面子来上课,他可能会既往不咎。”盐池说。

    “说不定我们班老师都不来上课。”郑光说。后来还真像郑光说的那样,老师都不能去上课了。我们班主任就因为去外地开了个什么研讨会,回来后政府要求隔离半个月,可把我们个爽坏了。但是随着全国“**”的蔓延,国家不让人们往公共场所去,所以网吧都不让我们进了。这个问题就大了,网吧需要身份证才让进去,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满世界找人借身份证,那时候有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堆身份证的复印件到处卖,五块钱一张,卖的相当火,我年龄不到,又不想花那五快钱,想来想去终于想到方法。一天晚上,我找那卖方便面的女生,叫了她几声,见他穿个睡衣出来了,坐到台阶上问我:“什么事?要面还是要蛋?”

    “面!康师傅的。”

    “行,我去拿,你等下,不过涨价了,‘**’时期超市没有人敢去,我冒险去的,所以提点小成。”

    “嗯!好。对了,你有身份证没?”

    “有,怎么了?”

    “用不用?不用的话借我去上网。”

    “这个行吗?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通用?”

    “网吧认证不认人,只要有那个东西就成。”

    “那行,我给你拿,给我保管好就行了。”过了会她拿出来面和身份证给了我,我说谢谢,她说不用谢,就当回报老客户了,我笑了笑。

    回到宿舍后我又发愁,刚刚给她说的是假的,是为了问她借身份证我才那样说,男女身份证不能通用,最起码的你要性别一样而且样子差不多啊,正发愁的时候郑光回到宿舍后一脸苦相,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在社会上认识个女的,那女的让他帮着弄个女身份证。郑光给我说:“这男的好找,我这学期社会上认识的人多,网管就好几个,弄个不成问题,但是这个女的怎么找?”

    我一听,有了!连忙对他说:“我正发愁我找不见男身份证的呢,我这有个女的,你叫她找个男的来和我换!”

    郑光一看我手里的身份证,喜出望外:“你他妈有一手啊,这样子还真他妈有点像。”

    我说:“那你给我弄来个男身份证。”

    他笑笑说:“行,那好办,我认识一个网管,他有。”

    我问:“那样子像不?”

    他说:“像,像的很,和你一个怂样!”后来事请弄好后,我便在网吧出入自由,宿舍里面阿毛和盐池样子长的像,两个人共用一个,葛枭、蒙古、武松有身份证所以也不愁,米兰和孙智虽然没有,但是两个人也不上网了,单单就苦了孙雪松,天天想上网却只能借着我们的计算机课讲究一样。但是我们那机房里面的机器垃圾的要命,上网名义上是能,但是实际上却慢的让你想砸鼠标。而且给你安排的座位你还不能胡换,所以我交了两个学期的计算机学费,玩了两个学期的扫雷。

    “**”期间到处消毒不说,不知道谁说板蓝根可以防御“**”,整个药店的板蓝根都脱销了,父母问我要不要板蓝根,我说不要,自己有办法弄。宿舍里面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弄了些药,但是也没有见整天的喝,米兰到是天天按时喝,我问他为啥喝这东西,他说反正无聊,自己又饿,喝点对身体有好处,别说,他说的倒还很真实。也有人说白萝卜炖鸡可以预防“**”结果农民高兴坏了,刚刚开始是白萝卜脱销,后来只要是萝卜都脱销,还有什么洋葱、大蒜之类的,只要和萝卜形状差不多的都卖的很好,我估计这消息八成是农民传的谣言。阿毛整天还戴个口罩,平时为了吃临时方便在口罩上面还剪了个洞,怎么看怎么恶心,武松说看上去象肛门。想着“**”这么严重,不知道李蕊过的可好,本来想打电话过去,但是想想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我不想让他父母知道这时期有个男生干扰她。于是我拿起笔写了封信给她,过了一周收到了回信,信上说她过的很好,学校管理很严格,家里也是,不让随便出去,特别是和男生出去,她趁着别人都恐慌的时候学习,渐渐的掌握了节奏。信上还让我保重身体,好好学习。里面还付了一张照片,她说上次我送她礼物,礼尚往来她送我张照片。照片上的她很漂亮,当然她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这天早上上化学课,老师给我们讲“**”,苏冰戳了我一下,我好奇的看着她,她对我说:“你那个女同学近来可好?”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有嘛企图?”我问她。

    “没事,就是想让你帮我送她个东西。”

    “你说啥?嘛玩意?送什么东西?”我吃惊的问她。

    “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不就是帮我送个东西么,不为难你,给你就一封信。”她把信拿出来给了我。

    “能看不?”我问她。

    “当然不能,只有她能看。”她说。

    “你又不认识她,你送她信?你要写遗书也应该给我啊,怎么说一日同桌百日恩,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你说我忍辱负重的洗那么多次桌布容易么。”

    “行了,你就别胡说了,送到就行了,送完后请你吃东西。”她对我笑了笑。

    “好吧。”我收起信,装了起来。

    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我顺便把信寄了出去,我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但是知觉告诉我应该和我有关,两个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写信嘛?估计苏冰又在玩花样,不管她,静观其变。吃完饭回宿舍没多久李蕊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苏冰的人,我说那是我同桌,他“哦”了一声,然后问了下我最近的情况后就挂了,我奇怪了,怎么什么事都不给我说?想到李蕊做事很仔细小心,她不告诉我的事一定有原因,所以我也就没问。

    下午上体育的课的时候碰见了孙雪松,他拿着一瓶绿茶好像在等人,我走过去问:“干什么的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这时候给我送水来。”

    孙雪松一看是我就说:“养驴能不知道驴脾气。”说完把水扔给了我。我拿起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抹抹嘴又问他:“等谁呢?”他看了周围,把我拉到一旁说:“上次给你看的作文你还记得不?”

    我眨眨眼睛:“知道啊,怎么了。你不会在等她吧。”

    “嗯!”他回答。

    “你要和他说啥呢?表白呢还是套近乎呢?”

    他难为情的吐出几个字:“就是想看看她。”

    “我呸!你丫有出息没?”

    “那你意思我还约人家出来呢是不?你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幕?”

    “啥内幕?那女的是同性恋?还是有什么别的背景?”我问。

    “晚上回去再说,来了来了。”我朝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那女生皮肤晰白,扎个辫子,身材很好,美貌绝伦,特别是戴个帽子后遮着眼睛,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兴奋。“看见没?”他问我。

    “嗯,看见了。”

    “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我想上厕所,还有就是你抓的我手疼。“我甩开他手。

    “哦,忘了,你说这样的女生不给我当女朋友是不有点可惜。”

    “是有点可惜了,她当你女朋友才能显示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照顾弱势群体,雷峰精神。”

    “滚远点!说什么呢。”

    “好了不说了,我上课去了,你就好好在这看吧。还别说,真是秀色可餐啊。”我说完后上课去了,走了后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孙雪松的绿茶,我又咕嘟几口喝完后把瓶子扔了。

    下午放学出去吃饭,吃完饭去了超市,进去后正好碰见葛枭在付钱。他看见我后喜出望外:“有一快钱没?买烟差一块钱。”

    “你都活到这份上了?”我说。

    “可不是嘛,今天早点还是讹孙智的呢,下午饭就靠你了。”他笑了笑说。

    “行,都弟兄,我不可能见死不救。”我帮他把钱付了后,买了好几包方便面,出了超市。“给,这你的。”我给他两包方便面。

    “就这个啊,还兄弟呢,没说请吃顿好的。”他掂量着方便面说。

    “你丫就知足吧,看好牌子‘今麦郎’的,我他妈自己吃的还是‘康师傅’呢。”我对他说。

    “也行,怎么说也是你的一片心,我就将就着点吧,晚上回去在敲孙智一顿。”葛枭笑了笑。

    “就是嘛,看体形你就应该敲他的,油水多。对了,你他妈都穷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家人不管啊?”我又问他。

    “我妈给我寄来生活费了,但是我女朋友过生日,我把钱都张罗的过生日给用的差不多了,本来咬咬牙就过去了,但是我妈让我用钱买板蓝根,我说不买还不行,说是要来检查,我怕我妈查出钱的去向,所以又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堆板蓝根,现在他妈饿的我眼睛都绿了。”

    “怪不得你丫板蓝根一箱子,还有,怪不得苏冰说你这两天看人的眼神不对,总说你看他们的时候他们感觉不安全。”

    “哎,他妈的真是祸不单行啊。”

    “你女朋友不管你啊?”

    “哎!你说我花钱在她身上,最后再问她要钱,这样我脸放哪啊?”

    “你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行你脸先放我这,要回来后,我脸再给你。”

    “再说吧。”我们两个一路说着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里面只有孙雪松和孙智。孙雪松爬床上一直哼哼,我看不惯说:“你他妈又不是猪你老哼个啥?”

    孙智说:“这娃说他失恋了。”

    “啥东西?失恋了?”葛枭好奇的问孙智。

    “什么失恋,本来就没有恋还谈什么失恋。”这时候孙雪松突然翻了起来就往门外跑。

    “你干什么去?”我问他。

    本来想着他有什么事,没有想到他来了句:“下午吃多了,上个厕所。”真是啥人都有,刚刚还为情所困,这会就五谷轮回,看来啥事都有个轻重。这时候盐池和阿毛也回来,两个人去吃饭又碰见了个同性恋,把两个人恶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就回来了。

    说起同性恋我又想起“**”之前我们宿舍几个人去外面吃饭,找了半天找了家羊肉泡馍店坐下等着吃,不一会进来两个人,我看了一眼,一个是女生,另一个长的虽然不像女的,但是从胸部可以看出来也是个女的。那两个人就坐我们桌子旁边的座位上,从坐的时候,那个长的有女生样的女生就一直坐在另一个长有男生像的女生的腿上,还搂着她的脖子。服务员问她两个要吃点什么,那“男的”问问那女的后说吃羊肉泡馍,服务员走后两个人就开始说悄悄话,期间很多动作很亲昵。我们的饭上来了,我一边吃一边看,她们两个倒是没有注意我,过了会他们的也上来了,那女的总算是从那“男的”腿上下来了。你说吃就好好吃吧,还一个喂一个,最后他妈竟然用嘴喂,再最后就干脆不顾什么大家闺秀了,不顾什么光天化日了,也不顾什么流言蜚语了,也不顾什么卫生不卫生了,索性扔下筷子报着接吻。哦,不对,应该说是打kiss,因为男女才叫接吻。我看见后扔下筷子,而且马上示意让他们看,看完后他们在同一时间扔了筷子不吃了,然后结帐就走了。当时心里想不出什么词能形容当时看见的情景,最后搜肠刮肚用了一个我认为还比较恰当的词——惊世骇俗!

    听盐池和阿毛一说我倒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的珍贵,哪怕是个很丑的男生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或者是个很帅的男生屈身与一个很丑的女生,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爱。像我刚刚说的那两个人纯粹的糟蹋感情,这里我不是排斥同性恋,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是同性恋,就应该隐蔽起来,回家爱怎么着怎么着,别大庭广众的胡闹,那样不是找的让人家看不起么?想到这我忽然感觉孙雪松的那事有必要帮个忙,不为别的,就为“情”这个字。

    孙雪松上完厕所回来一脸苦相。“怎么了?便泌了?”盐池问。孙雪松没说话躺回床上。

    “为个女生。”我无奈的说。

    “好!有志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阿毛说。

    “这事有点棘手。”我又说。

    “怎么个棘手法?”阿毛问我。

    我看了看孙雪松,见他没有反应,还是躺在床上就说:“人家很优秀,学习,相貌,才艺,更棘手的就是人家是那种后面有一堆追求者的人。”

    “放弃!”孙智来了这么句。

    “放屁!”孙雪松回了他一句。“要是这么就放弃了,我他妈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说的对,难道有守门员还不进球了?有男朋友怎么了?抢啊!人活一口气,难得拼一回,生死路一条,聚散酒一杯。”葛枭吼道。

    “那怎么拼呢?“孙雪松问我们大家。我这人直白,就给孙雪松说:“你就把她叫出来,给她来个一针见血的,一步到位的,一剑封喉的,一丝不苟的,一什么记不住了,反正就是直白点,给她说‘我喜欢你’,看她咋办,女生一般都不好意思,或许人家不好意思就给同意了,这事不就成了,天下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淹死的都是些会水的,你不来真格的是不行的。”

    孙雪松听完摇头:“这也是你出的个主意?还让人家看着‘拌’,给你说不用人家看着‘拌’,她直接叫人来把我给‘拌’了。据我的观察,她男朋友至少3个,天天一起的有3到5个,套近乎的7到8个,还有送她回家的还没有算呢。哪个叫来我都受不了。”

    孙智听后说:“那你还凑啥热闹啊,嫌她男的凑不够一个连是不?”

    孙雪松说:“身陷其中了。”

    盐迟说:“没有见过你这样没有出息的。我的意思你就搞虚拟的,现在世上干什么事不用点高科技是不行的:从虚拟世界进入,你徘徊在信息高速公路,一定会与她邂逅在回家的路途,她见你后马上思想短路,随后就任你摆布。你可以杀了她后祭天拜祖,也可以放了她胜造七级浮屠……”

    盐池还没有说完孙就叫:“你也打住,念诗的一边呆着去,还没个正事了。前面的还靠点谱,后面的怎么就和犯罪差不多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上网。”大家商量了半天没有结果这事就这么搁置下来。

    后来他渐渐想通了,知道这不可能,自己与那女生差距很大,就算真的在一起了自己也给不了那女的什么。久而久之的孙雪松对那女生剩下的更多是一种敬佩,敬佩这样一个女强人,她是孙雪松第一个敬佩的女生,她的长相,她的学习,她的能力,甚至与她有关的一切,他希望认识这样一个人。后来孙雪松在葛枭的鼓励下写了封信寄了过去,内容只是说他愿意和她交朋友,原因是他觉得可以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当然他也提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有一个她这样的一个姐姐……

    信寄出去后很快的就有回信,信里面除了鼓励他学习的话之外还有就是她答应成为孙雪松的姐姐。没多久他又写了一封信,内容更简单,只告诉她,他会好好学习。事情虽然就这么过去,孙雪松在高二之前常和那个女生通信说自己的事,那女生也很高兴的每封都回,也不知道这位“姐姐”到底了解“弟弟”多少,至少那个女生从来都不知道孙雪松是谁。但是在我们看来,整天在宿舍嘻嘻哈哈的孙雪松,通过和那女生交流后处世变的冷静了许多,少了莽撞的坏毛病,这也许是他从这事情中学到的东西,当然她对他的鼓励也是孙学习的动力,这段精彩的往事无疑是孙回忆海中永远不倒的一叶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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