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昏朦朦未亮之前我醒了,从彩凤的怀里爬了起来,我要出门另外。彩凤也醒了,好言相劝我此时别再去招惹是非、自找麻烦了,去那都可以,至少要带上她。此种小事带上彩凤会有所不顺的,所以我留她在家,并让她那也不要去。出门后我把门紧紧地锁死了,彩凤在外面会使我有所牵挂的。
气势汹汹的闯进了舅舅家的门,天是尚未放亮的,所以整个院子里只有早起的舅妈。见我再次气冲冲而至,而且是向娄南的卧室硬闯便知是来者不善,她唤醒了儿子,准备叫醒娄南了。娄南穿着华丽性感的睡衣正要睁开蒙胧的眼睛,我劈头盖脸地给了她两拳,接着是揪住了长头发把她从床上拽到了地板上。娄南是不会坐以待毙的,顺手拿了自己的香水瓶砸我的额头,这是令我火上浇油的举动,气恼的我开始用脚狠跺她的肚子了。在将要跺到她脸的时候,我被人掐住衣领拎出了娄南的卧室,那人猛然一脚,我的整个身体顺着楼梯叽里咕噜地从三楼滚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见此情景刚被打切一身睡衣的娄南急驰下楼,她已经完全清醒了,顾不是着装的失宜,费了很大力连拖带拽地把我弄到了她的车里。这时我才感到头痛得厉害,血也在头发间不停得流着,浑身也是阵阵疼痛得。娄南接过了舅母递给她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急忙发动了车子,疯狂般的向最近的医院飞奔。医生和护士把我紧紧摁在了病床上,最快速度得剪去了我流血部分的头发,开始缝针包扎了,娄南是不允许医生使用麻醉药品的,她虽不学无术但也知道麻醉会使大脑有所伤害,何况现在是自己的小男人。缝针疼得我是比杀猪时的嗷嗷嚎叫还剧烈,聪明的小护士拿纱布团塞住我的嘴。娄南在病房门口掩面而泣,泪水不停地从指缝中流出,所爱的男人受伤她的难过和心疼是真实简单的。
等医生忙完了,伤口虽仍剧烈得疼痛着,但我还是得尽早离开这里,我是最讨厌医院这样地方的。娄南牢牢地抱紧了我,似乎是再也不松手的意思,一气之下我把她甩到了病床上,是不想再揍她了。瘸瘸拐拐地想病房门外走,三个姐夫的高档小车也开进了医院。父亲来复查了,看着我和娄南的头上都有包扎,三个姐姐想笑却不敢行于脸上。在父亲、丈夫的面前她们知晓分寸的。我陪父亲去做可检查,母亲拉着哭泣的娄南。父亲恢复的速度比较好,医生建议他老人家留下做恢复性的物理治疗。众人都要去吃早饭了,三个姐姐、姐夫邀我一起去,我推托了说是要陪父亲,娄南想拉我一起去却有些许的害怕,母亲拉走娄南带着大家去早餐了。
“儿呀!这段时间你受苦了,爸什么也帮不上,你要自己保重。”
“爸爸放心,儿子长大了最近也很好,总不能一辈子在你老的翅膀下飞翔。儿子有自己的生活,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会有人陪伴儿子一起走下去的。离开了父母的庇荫不等于完全忘记了父母,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了,病中不能相伴还谈什么孝啊!”
“你多心了儿子,爸吃得好睡得香,生活得好着来,爸只是担心你过得辛苦。”
“爸只要过得好儿子就没什么好挂心的了,最近好好的陪陪你老。”
“爸爸的老骨头还是硬朗的,一定会再参加劳动的。告诉爸你的头是造成的,我饶不了她的。”
“没什么的爸爸,她是打不得骂不了得。”
“那个叫彩凤的对你还好吧!看得出她也是很需要你的,别有嫌弃咱要做有始有终的人。”
“彩凤是个好女人,儿子是离不开她的,是永不会嫌弃她的,儿子这辈子就爱这一次了,也叫只有这一个妻子。我很快就要离开淮西了,去外面和彩凤定居结婚。”
“情况允许的话爸一定得亲自参加儿子的婚礼。”
“先谢谢爸爸了,条件成熟的话我和彩凤会带个胖孙子给你老的。”
“别只顾找老婆,生孙子,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还年轻要学的还很多。”
“这些儿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没有忘记早点回学校去。”
“有时间和你妈多谈谈,对你她是不会有二心的。”
“儿子一定听你的话,妈妈也是儿子一辈子还恩的人。大家都该吃完早饭回来了,我是走的时候彩凤一个在家我不放心。”起步要走,两眼一黑栽倒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似醒非醒的状态中,最深切的感受是浑身如散了架般的疼痛,阵阵而袭的剧痛让我一下清醒了,这一倒地昏迷便是由清晨到午后。只是一时的不慎栽倒为什么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只有病人才需要躺在病床的。我只不是头被打破了,滚了两节楼梯而已,小小的皮肉外伤别无大碍的。母亲守护在我的身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该怎样开口?
“妈妈,咱们母子可不可以静下来好好谈谈。”
“没离开那老女人之前,咱没什么可谈的。娄南表姐给你买吃的去了,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她一个老女人最疼你。”母亲的话是对的,在身边彩凤只是众多关心爱护我者之一。还有父亲母亲、姐姐姐夫、还有水凝、南溪、荣柯、娄南也都是真的爱我、关心我的。若不然从楼上滚下的一刹那,娄南完全可以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甚至可以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娄南对我始终是爱高于一切的。但是我所爱的人只是彩凤一个,昨晚那出差点令我和彩凤决裂的丑剧,想想就如梗在喉浑身都不自在。什么玩意啊!若真的和彩凤成了陌路人,我会对娄南怎样呢?最多也就是当她是透明人,她因爱而恨,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叫她一人承当。不经意间听到了门外有争吵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女人。
“喂!喂!彩凤大娘,这是私人病房,没人欢迎你的,还是夹着尾巴早点滚吧!”
“让开啊!我是来看自己男人的,不是看你小丫头片子的。”
“敢说我是丫头片子,你个老不死的女人真欠揍。”娄南挑衅性的扇了彩凤耳光。
“上次还嫌出丑不够呀!医院不是大家的地方,这一巴掌是替梦馥给你的。”
母亲怒气冲冲地出去了,没有再听到嘲骂和打脸的声音,只听到母亲的怨声载道,“白生了这个兔崽子,南南咱们走,这不是咱呆的地方,姑姑迟早叫小兔崽子知道谁才是梦家媳妇。”
“谁这么狠心把我的亲爱的伤成这样?一定疼坏了吧!”
“是谁谁知道,咱不疼,疼了别人就开心哩。”
“先别说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很补的可惜自己不能亲手为你做。”
“又不是坐月子的女人,有什么好补的,太补了怕是消化不了。”
“怎么拉?嫌我没人家送的好,不吃拉倒。”
“小样你我都敢要,还怕什么补的啊?咱们一起吃哦!”
妻子和丈夫彼此喂着,很快的两人都饱了。吃得多有点小撑着了,得下去活动会筋骨。出了病房的门外面的空气豁然下新鲜了很多,拉着彩凤的手轻步小走着,医院里需要的是安静。走在医院恬静的小路上,没人想先开口说话的意思,一言不发的走了许久,有点腿酸了,陪了会父亲便告辞回住处了。
在经过淮西最热闹繁华的十字路段时,看见黑压压的人群把那片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中间的几两老式大卡车上站着持枪穿制服的,还有戴了手铐剃了头的。彩凤拉我去看热闹,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是无聊的市井看客,所以掺和这哄闹的人群,是因为戴手铐的人中有宫钿。他再坏至到极点也还是养活了彩凤近二十年,更主要的是他的儿子叫宫靖。负责的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吵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列罪宣判,第一个宣判的就是宫钿,作为矿上的父亲大队的安检科长,宫钿监守自盗,收取个人好处是直接导致这次矿难的主因。作为罪魁祸首,宫钿以偷盗公共重要财产造成严重的后果、渎职罪、诱拐罪等数罪并罚,情节十分恶劣影响十分重大,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所有非法所得财产。坏人宫钿去接受自己应有的惩罚,也会去属于他自己的一方乐土了。彩凤此时此刻方才能彻彻底底松口气。然她并没有满面笑容、开心的手舞足蹈,必定这不是什么可以大肆欢笑的事。市人此时自然幽在大谈阔论一番,大多数的人方向一致,宫钿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气愤之余不免为宫钿鸣不平,老婆被人强暴了,遂又恬不知耻得构成通奸,背着丈夫养男人,真是更该枪毙......
对于这样的流言诽谤、厉语中伤,对被诬蔑为所谓的“奸夫淫妇”早已是不屑一顾了。他们只知道骂我们的不知羞耻、败坏风气,却看不到我的彩凤是从怎样的环境中走出来的;他们只为宫钿鸣不平,却再不问津彩凤以前的遭遇,彩凤才应是最悲剧的人。有心的人只需要仔细想一想,市人的暗勾当不自我反省,却登高吆喝别人是大坏人,谁才是真正该被指点议论的呢?面对可怜巴巴的乞丐时,有几人会正眼看一眼,更别奢望去加以施舍;当看到那些风华正茂的人沦落风尘时,又有几人能给她们以同情,不过都是一味得恶语咒骂,再就是尽可能的榨取摧残蹂躏;当面对地上掉下的一张张大钞时,又有谁能视若无睹,只是看到有人捡起美其名曰交给警察叔叔,转眼之间便去买下时间最可鄙的东西......人的议论指点来源于一种嫉妒,一辈子走来却永远不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么。换个角度想想,真该感谢这些市人,是他们的恶语讥讽,是他们的人言可畏,让我和妻子的爱情越发的牢固清醇、越来的更加长久永恒。
路过一个电话厅时,给宫靖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宫钿的事情,让他回来一趟。宫钿的坏是罄竹难书,然对彩凤而言,她和宫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对他不闻不问也是安心自得,能通知宫靖已是十成的心意了。只可怜宫靖,一生再也摸不去姓宫的事实,再也摸不掉是宫钿儿子的噩运。不过宫靖的世界里没有人会介意他的出生背景,人们在乎的看重的宫靖是个只求上进的大学生,这里的事事件件我们都会很快在记忆里忘记的。
进了家门我们准备换了衣服去看父亲,有人一脚把门踹开了,娄南带着四个人进来了。两个人逮住了我,另两个逮住了彩凤。手持小刀的娄南走到了彩凤的身边,拿刀在彩凤的脸上刮玩着,“老女人,说说看你是想左脸乌龟、右脸王八呢?还是要一刀子刺入你的心脏,又或是......”
“快放开彩凤,上次挨得还不够,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脸撕烂。”
“让我的那个混帐表弟闭嘴,彩凤的小脸蛋真是水灵哦!我是男人都想去亲上两口,就是不知道是你的老脸皮厚,还是我的这把小刀子锋利,现在是该送你下地狱接受惩罚的时候了。”
“你不觉得很无聊吗?这小儿科的把戏有意思吗?做你自己事去吧!我和我的男人没时间陪你。”
“别以为有个小梦馥为你撑腰,就天下太平、有恃无恐了,吃定我不敢动你。你们四个把老荡妇带到‘不思乡’随意享受,再把我的好表弟给捆绑起来。动不得老女人,我可以和她的男人生死相随。”
四个男人真的把彩凤带走了,娄难拿着匕首向我走了过来。此刻对她是一点怨气也没有了,有的是好笑背后阵阵而袭的那份同情了。娄南,为了份根本不值得付出的感情,已经是机关算尽再没什么花样了可炫耀了。爱情是没有什么不值得的,爱情可以让人如痴如醉,也可以让人坚持不懈。
“她们三个都走了,去了各自喜好的地方,却也都留在了你的心里,怎样才能让你记得我呢?也曾想过和水凝一样一逝了之,可那样将会再也见不到你;真的杀了那个老女人,呵呵!那将会同时杀死了梦馥表弟的心,也将最后能得到你的一丝希望也一并扼杀了;想等待,等待那个女人变老、变难看,可爱情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亘古不变;杀了你然后自杀,生不能共枕然死可以同穴,但我舍不得你有任何事,不能看到你有一点的伤害。刚才真的想让老女人永不超生,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我根本不敢想象你死心绝望时的样子。现在唯一让你记得我的办法就是你杀了我,那样我也就解脱了。”
“你走吧!对你我是真的一点爱情都没有的。”她将我松了绑又把匕首我在了我手里,我扔了匕首从躺着的床上起来了,我得去找彩凤。
“不,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没有你我只是个有体无魂的躯壳,你不要嫌我碍眼,当我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就行。”娄南傻傻地抱紧了我,那感觉就像是抱住了救命的扶手般,再巨大的力量也是分不开她的。娄南吻着我,泪水涌出了她的眼眶,滴落到了我的身上,又一滴一滴得打在了我心口上。是炙夏滚烫的岩浆,是寒冬刺骨的冰冻,打得我是沁脾的难耐,每一滴都冻得我心剧痛,好久好久,她自己抹去眼泪出去了,四个女生都离开了,我的心也可以安静下来了。
妻子回来了,换了身衣服一起吃点东西充饥,接这是去看父亲了。从医院出来时,天上已挂上去几粒星点了,打了个的去车站接宫靖了。原来的住房已经变卖了,“不思乡”边的小居只够我和彩凤栖身,所以只好把宫靖安排在了我家。在进家门前的一刹那我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不撮合宫靖和黄楠楠呢?两人的性格也是有相似之处的,一定有投机的地方,加以时日会成就一段良缘的。两个也是一见钟情,彼此心花怒放、谈笑风声,反倒把我这个介绍人忘在一旁了,能成就他们是件很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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