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住处准备换好衣服再去看父亲,这样可以多些机会趁早离开此地。有此想法不是杞人忧天、自我吓唬、胡想连天,现实的确存在很多的危机。娄南的一次次的发难证明“麻烦事”将会继续而来,这是她一手遮天、呼风唤雨、任意妄为的地方,天才晓得她往后还会有怎样的花招。打内心得讲,我是不恨也不愿意伤害娄南的,更不想她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不恨娄南,以为她的胡闹让我更加深爱彩凤。她其实是很可怜的,因爱而生嫉妒,迷失了原本善良的自己,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少许的怜悯,对自己不能开导她而有所自责。仔细回想时,才发现自己比娄南更可怜,被爱情的彩虹照耀蔽护着、被爱人细心呵护着,爱情让我有了刻骨铭心的美好享受和记忆,应该说有爱情就不应再说可怜。在拥有爱情的同时我也失去了一份纯洁无邪的友情,一份红颜知己的友情,一份崇敬脱俗的友情,一份溺爱娇宠的友情。水凝的逝去使我丢失了童真稚气的心境,凡尘的遁入空门使我丢失了原本老实羞涩的心境,荣柯的出国使我丢失了放荡不羁的心境,娄南的执迷不悟使我丢失了桀骜不驯的心境。生活是不可能完美无瑕的,得到的同时必然存在失去。还有母亲,提及她老人家我就心慌不安,母亲是个固执没文化老思想的女性,为了唯一的儿子的前途她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延续香火、为了儿子早点回头,她将会做出一切,包括付出自己的老命。所以将来不管母亲做了些什么,我不会也不能怪她,更不会怨恨她。站在母亲的角度想一想,她老人家是没有恶意的,因为她决不会为了自己,更不会被人利用。她只会为儿子的一切着想,只是不知道该怎样给儿子最好的东西。
两个人急步而行很快就到住处,邻门“不思乡”的生意始终是那么的红红火火。真正做头发的有,出来轻松享受的也有,还有放下老婆出来寻乐子的。一个光着膀子、搂着个暗娼的逍遥客出来了。他正把脸贴在被玩弄者的胸前陶醉着,一只手在亵渎着那女人。下台阶的时候,他可能是只顾开心没,一脚腾了个空差点栽了个恶狗啃地,幸好那女人扶住了他。那男人站着实了,向四周望了望。天哪!怎么也不敢想像那人竟是失踪至今的宫钿。三个人六目以对,我是有点生气的、宫钿是惊讶不已、彩凤的脸色有点变向暗淡了。
“贱婊子过来,才几天不见差点认不出你可,变得他妈水嫩了许多。今儿正好需要和女人睡觉,你也快二十年没被男人睡过了,不知道你的荡妇功夫还有几成,走吧!”宫钿走了过来伸手要摸彩凤的脸,我狠狠到打了他的手。彩凤开始有点莫名的害怕了,她也没料想到宫钿还会出现,而且还是在即将要离开的时候。毕竟是二十年的阴影,不可能一下子忘记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彩凤忘记了现在她的身边有个足可以保护她的男人了,她躲到了我的身后,紧握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了。宫钿摩拳擦掌、捋了捋两条没有衣服的胳膊,指着彩凤骂到,“老婊子,你是胆大包天贱到家了,背着我敢养男人了,简直是活腻味。真他奶奶的浪荡到家了,到这里来开房。我道看看是谁让你淫性大发,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梦馥少爷,大家都来看啊,一个大学生勾引强暴人家老婆拉!”
怒不可竭、忍无可忍的我运气一处、飞身而起,准准地一脚踢在了宫钿的脸上,遂不及防的宫钿一个后仰,最终还是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不愿意罢手的我也跳了下去,到了他跟前进行猛烈的揍打。所以要如此对宫钿,直接的导火索是他诬陷了我和我的女人,主要的原因是他骂了我的女人彩凤,根本的原因是为彩凤小出下曾经的压抑的怒气。我要让宫钿也尝尝什么叫做皮开肉烂、什么叫体无完肤。宫钿虽然也是个力气男人,可他快已经快四十岁了,又沉溺于女色,而我被娄南点燃的怒火并没散去,加之所爱的女人不被威胁的心理。宫钿远不是我的对手,太急于发泄了,已把他当成仇人般狠打了,甚至是有两拳砸在地上也感觉不到叫疼了,达得红了眼,随手拿起了块坚硬如铁的东西,准确的砸向了老荡棍的脑壳,此时此刻我是有杀她之心的,巡逻的警车来了,那些女人像落汤鸡一般逃窜。从车里下来两个人,把头上流血的宫钿逮上车开走了。女人们从四面八方的旮旯里鬼鬼祟祟得钻了出来,继续她们的交易。
拉紧我的手回到了住处,彩凤再也没有什么担心和害怕的了,宫钿以后骚扰不了她了。换好了各自的衣服、携手出门,“不思乡”刺耳的叫声令人犯呕,能做的只是加快了脚步。
从商店里买了许多品牌实惠的礼物,接着两人准备回家了。不愿意再想象母亲会怎样对待彩凤,一个是我最的母亲、一个是我最亲的妻子,两人能和睦相处将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童话,可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家门口停了三两汽车,还好没有娄南的,母亲正在接听电话。
“告诉你彩凤,你拐走了我的儿子,而且把她带坏了。在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早点滚,回到你自己男人身边去。”母亲放下电话拦住了我们,父亲出来了,母亲回屋准备出门了。
“父亲仍坐着轮椅,我拉着彩凤的手坐了下来。这生我养的地方、这住了二十年的地方、这我赖以生存的地方,现在突然之间一下子变的极为陌生了,变的似乎和我没关系了,身边的一切是那么的冷漠。父亲对我的回来倍感欣慰,看着完好不缺的我,老人家沧桑的脸上有丝丝的泛红还夹有细微的笑意。外面已是满城风雨,他为自己年轻的儿子担心。这不堪回首的地方唯一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的便是赐予我生命的父母。母亲出来了看见彩凤还没走,生气之下把彩凤买的礼物全摔在了地上。母亲真的是生气了,但她仍在尽量的克制自己,“这里没人希罕你的脏东西,快点拿着东西滚,你已另我说脏话了。”
母亲外出有事了,她的抗议和为难并没有令我生气,早就料定是极不受欢迎的,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动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以肯定的是母亲去看娄南了,回来后一定会大兴问罪之师的。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应尽早离开,哪怕是被别人看成夹着尾巴逃跑也无所谓的。离开可以避免和母亲的正面接触,现在都快晌午了,而我们连早饭都还没吃,肚子是很饿的。父亲不许异议得把我们留了下来,她命三个姐姐去做饭了,长姊们虽愤愤不平但却没人显于面上。陪着彩凤在三楼转了转,在自己的房门前驻足了良久,也许以后再没机会住到里面了。这间记载了我往昔、奋斗、拼搏、成功、喜悦的房间,现在里面充斥的也是让人打颤的寒气,如死寂般冰冷可怕。路过水凝的房间,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曾经欢笑留昨日,里面的装饰是没有改变的,眨了眨眼睛,很清晰的看到水凝正坐在镜子前面不慌不忙地黝黑的长发,又拿起了化妆的笔;水凝已经长大成为真正的女人了,成熟漂亮、身材也醉人了。南溪卧室的门开着,仍然是从前的简单平静:物是原来物,人已天涯人;可爱的南溪还是坐在椅子上,正喜乐滋滋地编织着属于自己的那对同心结,眼睛会时不时的瞟向窗外,看着一对对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情侣们从眼前路过,她是那么的渴望自己的情郎快点来相会,她期盼着、她羞涩得等待着。推开荣柯的房门,里面处处仍充溢着清爽脱俗的欢笑,屋子里依旧是从前新潮时尚、干净亮洁;荣柯坐在床上背依着墙壁,手中拿了本最新的言情小说在翻阅着,身边的牡丹花开的分外妖娆,她正陶醉于鲜艳牡丹的言情之中;荣柯眼睛是盯着书看,但是她的心早飞到了情郎身边,她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她想尽早听到情人的脚步声,也正准备接听情人亲昵得叫自己的名字。娄南的房间同样也是没有变化的,细微的星点变动便是多了恬静的淑女气息;娄南正在为心爱的男人沏上杯香气可口的清茶,正在为自己未来孩子编织温暖的襁褓,男人是该回家的时候了,这次一定要......四个人的房间依然充满生气,四人都保持着最好的状态和心境,因为她们在等待自己的恋人,她们正在拥有自己最唯美浪漫的爱情。将要下楼的时候才恍然醒悟,才确实明白五个房间都已是人去楼空,留下的是阵阵迎面而袭的冰冷。灰尘已是有所堆积了,昨天的五人实在是纠缠不清、一言难尽,然他们的欢笑会依然如故,这里埋葬了他们永恒的记忆,埋葬了他们不褪色的真心真情。
饭好桌满,推着父亲入了席,大家也都各就各位坐在了椅子上开饭。
“只要我老太婆活着一天,你休想在这家喝上一口水,更别妄想其他的了,立刻滚!”刚刚开始饭还没吃到嘴里,彩凤的筷子就被母亲夺过去仍在了地上,“脸皮真厚,是不是要我动手才滚啊?”
娄南也跟着来了,头上还打有包扎。母亲的厉骂让我和彩凤都站了起来,我们紧握了手。
“够了啊!娃他娘,人再不中你的意过门也是客,吃个便饭怎么拉?”父亲也有点生气了。
“吃个便饭,我让她吃,吃个够......”母亲气怒之下掀翻了桌子,摔碎碗碟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从小到大我从没听到过如此不和谐的声音。“把这些拿去味野狗也比给这个贱人强,这个小畜生再不是我生的!”
“你......”父亲扬起了巴掌要打母亲。
自从懂事以来,父亲对母亲连犯呛的话都不曾说过(不是父亲怕母亲,而是他知道人对人重要的是相互体谅,尤其是夫妻之间),现在为了我的爱情,父亲居然要动手打母亲。我和彩凤的爱情真的是春孽繁衍下的一个毒瘤,为了我们的爱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现在连父母也被牵涉进来了。难道放纵不羁的爱情、难道不为市人所接受的爱情真得要就注定代价惨痛,真的就注定悲惨流泪。不,我决不相信也决不会屈服的,爱情的世界里不应当有悲剧的。
“爸!算了,妈妈是没有错的。”现在无论如何是坚决不能让父亲动手打母亲的,用自己稚嫩的双手握紧了父亲扬起的手,他的手始终是那样的温暖、那般的憨厚有力,“爸爸,不管怎样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永远都是姓梦的。这里不欢迎我也好,我走了,我们的心会永远在这里的。”
拉起彩凤的手望外走,娄南拽住了我的衣角,我感觉到的不再是咄咄逼人的强行挽留,而是一种期望、是一个简单的小哀求。我打了她的手,挣回了衣角头也不回的走了,娄南哭泣了、流泪了。倘若我留下来,仍将是母亲眼中最乖、最听话的好儿子;会成为娄南心中最合格、最完美、最深爱的好丈夫;会成为亲戚们眼中最了不起、最重情重意的好小子;会成为市人眼中最孝顺、最仁义的小少爷。但是这样的前提是让彩凤一个从这里离开,让我的爱情从此支离破碎,那也将会成为了彩凤世界里比宫钿还不可饶恕的坏人,会成为爱情世界里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很想那样做,然我已没有这样做的路可走。一旦跨出这个家门,娄南会气火剧燃,甚至会恼羞成怒;母亲会顽固不化、会更坚决得拆散毁灭我的爱情。彩凤以后再也进不了这个家门了,一辈子进不了丈夫的家门。这些又有什么呢?门分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很多东西,只要我自己明白彩凤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是梦家唯一的儿媳就足矣!
虽然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和委屈,但是彩凤仍是开心的。对她而言父亲是已经接受了她这个儿媳的、也是推心置腹的。父母之中有一位能同意我们交往,在彩凤看来已等于世界上有八成以上的人同意并接受了我们的爱情,所以这是没什么好忧郁的。以后可以放开心尽情相爱了,彩凤也可以安安心心为自己的男人生儿育女了;也许儿子的出现可以改变婆婆对自己的敌对,未来的事是美好的,只要自己好好的付出着。两个人走进了家上档次的饭馆,叫了桌酒席,摆好了八个位置,最首位的自然是留给父母的,紧挨着是我和彩凤的,其余是她们四个的,给大家斟满了酒,我们一起开开心心地饮酒,一起欢欢乐勒地吃菜。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再紧张遮面、每个人艘开怀而笑,这不是庆祝的聚宴,而是我和妻子走前上午宴请。
前脚刚跨出饭馆的门,我又被几个警察戴上了冰寒的手铐,这回被逮捕可能是因为和宫钿的大打出手。临上车前叮嘱彩凤早点回家别乱跑,我不会有事的,她没离开而是跟在了车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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