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曾经的爱 > 第九章

?    高伟来到洁雅的房间,看见她坐在轮椅上,依然还是跟刚才出去时的姿势一样,没有半分的移动过。

    自从上次在医院里摔了一跤,醒来以后便像个活死人一样,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医生说她现在处于全封闭状态,把自己和外界完全隔绝,这也是自闭症的一种;目前从她的情况看来,病情相当的严重。要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多陪她说话,尽量开解她,找出心结。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医生建议还是带回家多接触她以前接触的环境,希望可以刺激她回到现实生活。

    高伟走到洁雅面前,整个脸庞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发灰,空洞地睁着一对无神的眸子。他心疼地执起她放在轮椅上的手,咬着牙低语:“洁雅,好起来吧!求求你好起来吧——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忘记过去。”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谈话’

    进来的是洁诺,手里端着一碗皮蛋粥。高伟赶紧躲起来擦了一下眼泪。可这一切还是逃不过洁诺的眼睛。

    “这是洁雅最喜欢的皮蛋粥,喂她喝点吧!”

    高伟替洁雅围了一条毛巾在脖子上,拿起小汤匙轻轻的吹了两口,放在唇边试了一下温度,便把稀饭送到她嘴边——没一会洁雅又吐了出来,高伟只得用毛巾擦去。对于她如此的反映,他看来并不奇怪,他不肯放弃,红着眼睛,坚持多喂她几次。

    他知道洁雅这样做是想放弃自己,但他不允许,他一定要让她吃,哪怕是一点也好。

    一旁的洁诺看此情形,抓紧她的手,含着泪恳求道:“洁雅,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你就吃一点吧——你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想死吗?”

    不管洁诺怎么恳求,洁雅还是无动于衷。

    “我看,还是我推她出去走走吧,这样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好。”高伟从床上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腿上。

    “洁雅,你还记得这里吗?那天我们看完星星后,我们就来了这里。”高伟推着洁雅到一条青石小路后停了下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就在这个地方,我对你许下了第一个承诺——”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当时也就是这个情景,一对对两鬓斑白的老夫妻从我们身边走过,你好羡慕。我也是这样地抓着你的手,对你许诺的‘当我们两鬓斑白的时候,我们会比他们更幸福,因为我有信心。’此时此刻我还是那个高伟,那个承诺给你幸福的高伟,只要你肯接纳我。我还是有信心给你幸福。”然后他的嘴唇便深深地贴在了洁雅的手背上。当再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她茫然的神情。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高伟的心更疼了“洁雅,不管你怎样,我都会陪你走完一生的。我要给你幸福……”他跪在了洁雅的轮椅前,含着泪对她承诺着。

    洁雅的眼睛迷迷茫茫的,有一些困惑、有一些畏缩、一些苦恼。思考良久,手摸在了高伟的头上,他的话似乎打动了她,让她有了感觉,但只是那么一刹那,立即又收回了手。脸上浮现的任然是那中嘎然若失的神情,睁着空洞的眸子望着远方。

    高伟没有想到洁雅会有如此举动,眸子里闪动着激动的泪光,鼻子一酸、开心地把他男人最坚强的眼泪流了下来“谢谢……谢谢你,洁雅。”

    高伟把洁雅推进客厅。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碟子啊?”见到洁诺手上拿着张刚拆开的cd片

    “我也不知道,刚刚邮递员送来的,我打算看一下的,你们就回来了!”洁诺把cd片放进了机子里,按了开始健。“什么事情呀,看你笑的样子,像捡到宝一样——”

    “洁雅开始对我有感觉了。”

    “真的?”

    “啊——”

    “洁雅——”听到她的叫声,俩个几乎现时喊道。

    看到洁雅望着电视里崩溃了。

    俩人望着电视,画面出现的是洁雅被强暴的经过——

    “洁雅,冷静点、冷静点……!”高伟立刻抓紧了她的胳膊,由于她的挣扎,就用全力来制服她。

    一种本能的戒备心理使她拼命挣脱出一只手来,扬起手来左右开工打了高伟几个巴掌,可无论洁雅怎样挣扎、怎样打他,他就是不肯放松一点,反倒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直到她累了、不得动弹了……

    洁诺关掉了电视,马上过来帮助高伟一起制服她。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由于洁雅太激动,脸色有激动而苍白,嘴唇开始泛起紫色

    “洁雅——”此刻高伟紧张地叫了起来,因为压在他怀里的人已经不再喊、不再叫、不再挣扎……她已经昏过去了。

    “赶快送她去医院——”

    高伟听了洁诺的话,赶快抱起洁雅往门口走去。

    医院的长廊上泛着惨白的灯光,高伟和洁诺沉默、严肃地守在病房门口。时间慢慢的过去,病房外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高伟已经变成泥塑木调一般,再也不会移动。

    病房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她怎样了?”

    “她受的刺激很深。”医生先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依她现在的情况看了,并不是很乐观。我建议还是送她去精神科去查一下吧,只有那里才可以帮助她。”

    “什么?你的意思是???”洁诺抓紧了医生,身子摇摇欲坠喊着:“不——不可能的?洁雅不可能患上精神病的,她不可能会疯的。”靠在医院的长廊边上,痛苦的哭了起来。

    高伟此刻就像一个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人。他只呆呆地站着,那神情实在太可怕了。惨白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眼中尽是愤怒、怨恨、悲痛、毁灭……

    高伟拂开医生,走进病房,跪在病床前,咬牙切齿地说:“洁雅,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是谁把你害的这么惨的,我一定要给你报仇,让他生不如死——”

    “伟哥!”花仔正在办公室里和会计,计算着本月的营业额,见到高伟会来觉得很奇怪。

    会计们见到高伟也必恭必敬的站了起来“伟哥!”

    高伟点了点头“你们先出去吧。”

    等会计们出去后,高伟走到花仔面前,消瘦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眼睛里冷光四射、生冷而阴沉地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在最短的时间里,我要见到马屁往在我的面前。”

    现在高伟脸上的表情比他真正生气的时候还要可怕。

    “什么事?”高伟拿起手机,看见是洁诺的电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所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挂了电话后,他痛苦的抱头转到墙角,用力地跺着脚、槌着墙。

    高伟迅速地赶到医院,在没有进房时就听见房间里吵嚷地声音。正想开门却从里面先开,一头撞在他怀里。

    “求求你,求求你,你带我去找高伟。”撞在他怀里的洁雅抓住高伟的衣服,哽咽的企求着:“你带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想见他……”

    由于事先没有料到洁雅会突然冲出来,不禁在吃一惊。

    洁雅趁他还没反应,一把推开高伟,住走廊冲去,边走还边喊着:“高伟,你在哪里!高伟——”

    高伟和洁诺相互看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在医院的花园里,他们停了下来——洁雅呆呆地站在草地上,她看起来很迷惘,仿佛失落什么在寻找。

    高伟和洁诺悄悄地靠近洁雅,或许是她听到地上枯叶被他们脚步踏碎的声音,蓦地转过身来。使他们俩倒吸一口冷气,深怕再刺激她,两个人谁也不敢靠近,而洁雅起来并不意外,也没有任何喜怒哀乐。他们三个就这样站着、站着,许久都没有声音、动静。

    “洁雅”洁诺率先打破沉默“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在干什么。”洁雅一直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脑子里猛然一闪冲出口说:“我在等高伟啊!我在等他来。”

    洁诺很好奇,高伟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等他来呢?难到她连高伟也不认识了吗?

    洁雅坐在草地上用手抱着膝,面对着远方,喃喃地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然而却是一脸的迷惘,谁也一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心肯定的一点是她现在很平静,这是这些日子以来都不曾有过的平静,或许是她想要忘记什么……

    高伟让洁诺先离开,自己便安静地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洁雅兴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是紧紧地盯注花园通向外院的长廊——

    三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没有转动过。

    “我看他是不会来了——”

    高伟以为是听错了,真的是洁雅是在讲话吗?

    洁雅失落地往住院部缓缓地走去,嘴里还是那句:“他不会来了。”

    洁雅就这样回到了病房,高伟跟在她后面。洁诺看到她这样很害怕,问高伟怎么回事,他又摇头。

    洁雅一进到房间就站在半开的窗子前,由于她住的是十楼,半开的窗子吹进来的风也可以把她的头发吹得散乱。

    她呆立着,脑中昏昏沉沉、眼前迷迷茫茫,四周围好像站着马屁王和他三个手下,他们似乎都有在笑她。她用力地甩甩头,双手扯住头发,逼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听。可是那声音不停地环绕着她,而且越来越大。最后那些笑声好象在告诉她“别傻了,他不会来了,你看看你,看看你有多脏啊!当初他会喜欢你,是因为你纯洁,但是现在……你连一个妓女都不如了——”顿时她的神色大变,须发皆张,眼睛瞪地凸了出来,嘴里乱七八糟的叫着“住口,住口,你们都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们别再说了。”冲到病床前,拼命地摔东西,那副样子让人看了恐怖又心疼。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十足像个疯子。

    高伟见此情景让洁诺赶紧叫医生来,自己冲上去抱紧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并不脏,我不脏……”洁雅使出全力推开了高伟,冲进卫生间,一把扭开莲蓬头往自己身上冲水,一边冲洗还一边喊着:“我不脏,我不脏,只要洗干净了就不脏——”

    高伟则进去抢下她手里的莲蓬头,一把推开他,湿漉漉的冲他吼:“你不要过来,站住,你不要过来。”

    “洁雅。”高伟半湿地跪在了地上,心疼她如此糟蹋自己,愧疚地恳求道:“你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你要是有恨就冲我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害你的,要不是我的出现,你现在还生活的很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求你不要再这样虐待自己了。”话刚说完便朝自己脸上猛掴耳光。

    洁雅好象听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然用水冲洗着身子,用力地抓,使她手臂上都清楚地印出指痕并有的还带着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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