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平的日子已恢复了平淡,应该说比以前更平淡,也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与白弧的一场邂逅,念平明白了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偶尔虹云和君言二人也试着给念平介绍对象,念平的回答总是宁缺勿滥。日子久了,虹云也会感慨白弧的美丽和妩媚,每每都会换来念平久久的沉默。没人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他也告诉虹云和君言,白弧是个狐仙,但也只换来虹云的嗔怪。当然,念平并不希望别人了解和相信这些。念平总是下意识地留心街上穿白衣的女子,尤其是在那些飘雪的日子,当然,他相信他们有擦肩而过的时候,只是他不会认出她来。
又到圣诞节了,念平收到了玉卷的结婚请帖,是君言转交的。念平在君言家遇见过该君,是个高大的美国人,非常的爽朗大方,把玉卷当个宝似的,殷勤呵护,十分周到。虹云为她欣慰得地不得了,常常玩笑说早知道自己也该嫁个老外。此君对念平也非常友善,外国人就是这点好。玉卷从未和念平主动联系过,偶尔碰见只是大方地打个招呼,并无多的话,安了心地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圣诞的前一天,念平趁着下班早,来到了第五大道的铁芬尼专卖店,准备为玉卷挑一套水晶。这两年经济真是不错,铁芬尼这样的商店里也竟然也熙熙攘攘。念平和玉卷来过一次,记得玉卷那时爱煞了这里的水晶和瓷器,说将来结婚时的一定在此登记礼品单,她果然说到做到了。
念平站在看中了着一支玲珑剔透的水晶大花瓶,觉得煞是好看。不由得伸出手去,却早有另一只个人比他先一步。那人也意识到了,不由得侧过身来。念平先看见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心里一跳,再又看见一张如阳光般明媚的笑脸和一双生动的大眼睛。
“对不起,”念平缩回手。
“没关系,很漂亮的花瓶不是?”那女子也缩回手,大方地回应着。
“买礼物?”念平注意到她一头又浓又黑的长发结了一个大辫子。
“可不是,你呢?”女子眨眨眼,“要我破产哪。”十分的风趣。
“我也是,我的前任女友要结婚了。”念平突然对陌生人讲起心事,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了。
“噢,巧极了,我也是买结婚礼物,不过是给我好朋友的哥哥。”
纽约这麽大,不会这麽巧吧,念平想。
他们不会是一对吧?这女子也这麽想。“我朋友的哥哥叫亨瑞,新娘叫玉。。。”
“可真是。”念平摇了摇头,无巧不成书。
俩人都笑起来了。
“我叫葛巾。”女子大方地伸出手。
“我叫吴念平。”
念平挑了一套瓷器,葛巾买下那只花瓶,一人拎着一个蓝色的大口袋离开了商店。
“后天的婚礼,你是自己去还是。。。?”念平实在对这个女子有好感。
“就我自己。”葛巾有一点不好意思。
“啊,那我来接你一路可好?”念平从来没这麽主动过。
“一言为定。”葛巾说出一个地址,念平牢记在心。
婚礼是在一个乡村俱乐部内,场子布置得非常华丽,二三百客人,大朵的白玫瑰,百合,马蹄莲,飘扬的缎带,餐具是镶银边的骨瓷,水晶杯子,银餐具,听说男方非常慷慨,包下所有费用,只为赢得美人归。满面春风的玉卷穿一件软缎的象牙色婚纱,长长的绣花头纱,漂亮得像一个花仙子,半打伴娘清一色的杏黄礼服,十分排场气派。虹云和君言的两个儿子跟在后面作花童,新郎官激动地说话直打结。
念平实在是为玉卷高兴。
念平和葛巾恰巧被安排在一桌,葛巾是个非常懂事的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打趣过念平一句,念平也十分坦然地和葛巾有说有笑。两人等到新郎新娘切完蛋糕,忙着招呼客人的当儿,溜了出去。念平替葛巾披上大衣,葛巾撩起珠灰色的雪纺长裙钻进汽车,“冻死了,这时候,真想开足了暖气,拥在大沙发里,搭着毯子,喝着一大杯热咖啡。”
念平启动了车子:“我有很好的咖啡,还会作很好的卡布奇诺。”
“啊,那我们还等什麽。”葛巾忽闪着长睫毛,歪着头看着念平。
念平看着窗外开始飘飞的雪花,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望着捧着咖啡的葛巾。
“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一个狐仙的故事。”
葛巾放下杯子,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念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故事的男主角就是你。”
念平松了一口气,就是她了,白弧说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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