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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破戒

    天值盛夏,夜里十一点多的马路上,人依然多的过于稠密。走在熙熙攘攘人群中心情更加的烦躁,好在市容太差,让我的怒火逐渐转移到偶尔消失的井盖和隔三差五黑一盏的路灯上。走到东大街时,以是凌晨时分,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至少脑子里已经开始寻思晚上去哪里过夜了。最终还是拨通了小跑的电话。

    “谁”小跑的声音一反常态,能听出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是我”

    “心远,正好,来陪我喝酒。”这是小跑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喝酒,挂了电话,焦急的拦了辆车直奔小跑的住处。

    刚到小跑家门口,门就开了。小跑双目微红,喷着酒气说:“一听就知道是你,怎么样,我还没醉吧!”他确实没醉,只不过声音已经大到足以让行人躲避的地步,走路也露出想要横行的**。刚坐下他就非要跟我干一杯,酒杯还未端起小跑就一捂嘴,风一般的冲到卫生间,等我跑去看他时,他已畅快淋漓的吐的一塌糊涂。小跑接过我递给他的水,漱了漱口,擦去唇角的污物,靠在墙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先出去,我把这打扫一下。”小跑很听话,迈着轻飘的步伐走了出去。

    当我来到客厅时,小跑的表情将我吓了一跳,准确的说他已经没有表情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没开的电视,全身上下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如果是在大漠,秃鹫一定会把他当尸体吃掉。

    我泡了杯茶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就立刻吐掉了,将茶杯放到桌上。看到他的神经还有能知道什么叫烫后,我感到一丝欣慰。小跑坐在沙发上依然不言不语,只是偶尔用舌尖碰触一下被烫到的嘴唇。

    “哎,我说,你再怎么样你的小燕也不会回心转意的,女人啊!狠着呢。”

    生机回到小跑眼中,他瞪着我说:“谁告诉你我跟小燕分手了。”

    “我今天才知道你小子眼睛还挺大。”

    “哎,我问你呢,谁告诉你我跟小燕分手了。”

    “看过赵本山做的那个保暖内衣的广告吧!”

    “看过,怎么了?”

    “就你这样,地球人都知道。”

    小跑忍不住笑出来,笑过之后黯然降临在小跑脸上“没错,分手了。”

    “怎么回事?”

    “别提了,那家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逛街,一天到晚拉着我逛街。”

    “你花多少钱了?”

    “那倒没有,她不太买东西只是爱逛。刚开始我还能忍,后来我就受不了了,刚开始她还说以后注意,可结果她是变本加厉。我们现在每次吵架都是为这事。”

    “你就为这,这也没什么啊!再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以前好多了,你还得谢谢她呢。这些小事可以结婚以后慢慢改嘛!”

    “什么小事啊!你总知道这世界上有四个字叫“积习难改”吧!结婚不是买衣服,衣服大了可以改小,小了可以加大。婚姻这东西只能去互相适应,适应不了就干脆别结婚,省得还要去离婚,多麻烦。你敢夸口说诗语有什么坏习惯你能帮她改过来?再说……”小跑越说越激动,口沫横飞。他后面再说什么我也没听进去,他这套理论将黯然推到我这边。

    “别说了”我一挥手打断了小跑的滔滔不绝。

    小跑极不甘心的收住话题说:“干吗?”

    “来,喝酒。”

    “你是不是和诗语出什么事了。”

    “没事,来喝酒。”

    “不喝”

    “怎么了你?”

    “头疼”

    “那你喝茶”说完我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小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要是跟诗语没事,我把脑袋给你。”

    “我要你脑袋干什么?”小跑并不理会我的话,看着我笑了起来,一连变换了好几种笑声,直到变成狂笑。

    “你的酒是不是还没醒?有什么好笑的。”我有点火了。

    “我的头是有点疼,感觉也变得迟钝,身体也不太听使唤,但我的意识很清醒,别再否认了。地球人都知道。”

    “你这句话还的倒是挺快的。”

    “那有什么……”小跑还未说完他家电话就响起了铃声。小跑赶忙去接了电话“喂!我没什么,你别担心。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小跑渐渐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里也出现了典型的爱**彩。我忽然想起了诗语,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我避开小跑,到厨房拨通家里的电话。占线。我苦笑了一下“网妖就是网妖”。

    回到房间小跑依然抱着电话不放,话语也已经变得肉麻的不堪入耳。我再次避到厨房,看了看表已经近两点了。再拨,还是占线。我放任手机不断的重拨着电话。空闲下来的我想起了以前,那时候一旦我们吵架,平静下来诗语不是给我电话就是在等我电话,现在倒好居然到现在还在上网。

    耳边忽然传来电视的声音,我便挂了电话,心底里的一丝虚荣心,让我停下来,我拿起手机把闹钟的时间调到两点十分。

    “都有心情看电视了,怎么又和好了?”

    “好了,好了”小跑满面红光的笑着,显得有点傻兮兮的。

    “打算去适应婚姻了?”

    “适者生存嘛!对了,诗语怎么都不给你打个电话,她不担心你?”他的话音刚落,手机的铃声就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我装模做样的拿出手机,当着小跑的面骄傲的按下接听键,阻止了闹钟,把手机放到耳边说:“你打电话干什么?”听了一会又说:“我没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说完便装做挂了电话,口气俨然像个皇者。小跑忽然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都笑出了眼泪。我差异的看着他,他止住笑说:“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把电视关了。”

    “为什么?”我不解。

    “哪有手机接电话的时候电视信号不受干扰的,况且你离电视又这么近。”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好脸皮厚,我坚强的说:“这有什么,我只是演习一下万一她打电话来,我应该怎么说。”

    小跑用遥控器关掉电视说:“现在你可以再表演一遍了,保证没有破绽。”说完狂笑不止。

    “我去洗澡,回头再聊。”

    “好啊!,哎,手机带上吧!卫生间里没电视。”小跑狂笑不改。

    “你还真无聊!想你的小燕去吧!”说罢我将我的外衣一把扔到小跑身上。

    “哎,你以前不是说装浴缸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装?”

    “我喜欢淋浴,你就将就吧!”

    “这怎么将就?”

    “那你唱着歌洗澡吧!”

    “唱就唱,谁怕谁啊!”只可惜我才开了个头小跑就大喊“算了,你别唱了,只要你不唱我明天就去装个浴缸。”

    等我出来,小跑已经躺在了床上,悠然的抽着烟。我刚躺下小跑就递给我一根烟,我习惯性的说:“不抽,戒了。”

    “抽吧!就一根,谁也不知道。”天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竟接过来,点燃了它,破了烟戒,久违的尼古丁迅速渗透到全身,浑身一轻,意识也变得朦胧,似喝醉了一般。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烟醉吧!朦胧中听到小跑说:“苏察哈尔璨的老婆生了,我们明天去看看吧!”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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