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尸体已经拉去解剖,现场勘查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老杜手持放大镜,趴在停过尸的地方观察着、怔怔地思索着。
“发现了什么?”队长见他久不挪窝,禁不住问他。
“有水,尸体下怎么会有水呢?”老杜嘟嘟囔囔地说道。
队长走过去,趴下看看,尸体躺过的地板上确实有水湿的痕迹,粘稠的血泊边也有游离的清水。“是汗不会这么多。是不是尿?惊吓出的尿液?”
老杜用手沾了沾,放在鼻孔边闻闻,摇了摇头。
两个人正在取那水样,门口处传来了怯怯的喊叫声,“何队长,何队长!”
何队长转过身,见是周主任,问道,“有啥事?”
“我有情况反映!”
“啥情况?”
“于,于兰与死者有关系!”
刚刚还围着于兰小狗讨食似的团团乱转,恨不得找个机会给富姐洗脚穿袜子,才过一会儿,就跑来反映富姐的情况,这态度上的大转折使大家都感到十分惊奇,惟有小鸽好像心中有数,神秘地微笑着。
何队长见情况重要,让大家暂停勘查现场,听周主任汇报情况。
周主任说:今天下午,我送于兰回来,车走到这门外路口,我看见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她的房门外左右徘徊,就转过脸向她说,“于总,好像有人在等你。”她起身隔着车窗看看,皱着眉头对司机说,“调头,调头,不回了!”车子已经拐了弯,司机听了,便换了倒档,退着调头,又开出了小区。我问她往哪,她怔了怔,说到河边走走。到了河边,我们俩在河堤上散步,我问她,“刚才那人是谁?是不是对你有妨碍?领导让我专门为你服务,你的生活、安全,不管哪方面出了问题,我可是得吃不了兜着走。”她见我不依不饶地问,才说那人是她一个大学同学。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老杜问。
“她没说,我也不好意思问,这有关人家的**。我只是婉转地问她那人找她有啥事,她说,‘能会有啥事?’我套问她说,‘是不是也是想
请你投资啊!”她轻篾地说,‘不为钱谁来找我干什么?’我见她心情很烦躁,就没敢再多问。我在车前边坐,那男的离我不过十多米,看得很清楚,就是客厅那个死者。”
“就这些吗?”何队长问。
“我知道的就这些。”
“刚才为啥说不认识?”何队长话声虽还是那么高,但明显地增加了力度。
周主任慌乱起来,“我,我没看清?”
“趴在身上也没看清?”
“当时,慌,慌__”
“慌着拣死者手边的纸团,是不是?”
王小鸽冷不防一问,惊得周主任一个激凌,差一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你,你看见了?”
“我不但看见你装跌跤偷拿纸团,还看见了那团纸上的字!”
“啥,啥字?”
“周是凶手!”
王小鸽此话出口,周主任惊傻了,老杜和侯俊也呆愣愣的不知是咋回事。
原来,周主任向里趴倒在死尸身上,背对着站在外面的刑警队其它人,因此,他偷拣纸团时大家都没有看见。而小鸽当时在观察盆景,正斜对死尸的另一面,清楚地看到了周主任装着挣扎,把一个小纸团抓挠到手里,站起后装进了衣兜里。为了不马上惊动周主任,小鸽没有吭声,而是迅速从笔记本上扯下半页纸,另写了张字条,团成团,在搀扶他时同他兜中的纸团掉了包,然后,悄悄地给了何队长。
周主任带走的纸团是王小鸽写的,内容她当然知道。可周主任一时之间哪转过弯来,只吓得脸像纸一样白。“我没杀人,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你为啥假装跌跤,偷毁证物?”何队长的话音里完全没有了
惯常的客气,严厉起来。
“我__”
“那死者是你的情敌,你为了扫平追求富姐的障碍,就一气之下杀了他,是不是?”侯俊也在一边吼道。
周主任吓坏了,一边不停地擦汗一边说着,“于兰回家乡投资,经委让我具体服务,这工作关系本来就很亲密,接触后得知她跟我的未婚妻是大学同学,这关系就更近了一层。因此,这些天来,我天天陪她,和她进进出出,互相无所顾及。虽说亲密,但绝对是工作关系加朋友关系。当然也有一点私心,我想等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时向她借点钱。我买房子贷了点款,想赶快还。刚才我看到那个人死了,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于兰杀的。
因为他说只是同学,我观察她的神情,与一般来想沾她光的人不大一样。
我怀疑是她被那人缠烦了,一怒之下动了手,就想帮她点儿。我看见死者手边有一个小纸团,怕是对于兰不利的证据,就装着跌跤拿在了手中。
于兰来咱市投资上千万,还是高科技项目。我当时顾不得认真考虑,只想着,保护她与公与私都有利……”
“那咋又来反映了?”
“我离开这儿后,本来打算把那个纸团交给于兰,与她作一笔感情上的生死交易,可没想到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是‘周是凶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一心待她,她却想把杀人罪安在我头上,让我当她的替死鬼!我要说明真象,将她绳之以法!”周主任感慨万端,擦起了眼泪。
“怎能说明凶手不是你呢?”
“我不认识他,他又不碍我啥事,我害他干什么?”
“上我们那儿之前你到哪儿去了。我刚才已经说了,中午陪于兰参加宴会至下午5点半,陪她到河边散了一会儿步,然后送她到小区大门口就上您哪去了,司机可以证明。”
“那个纸团在哪里?”侯俊板着脸问。
“我,看了内容,吓迷了,给,给烧了!我毁证,我有罪,我有罪!”周主任平时高傲的市府官员派头一扫而光,不停地哈腰点头,连声求饶。
周主任走后,小鸽望着侯俊笑得喘不过气来。
侯俊委屈地叫道,“咋,我向他追查证物也追错了?那很重要啊,先生们,女士们!”
“真正的证物在我这呢!”何队长笑着掏出一张揉皱的名片说。
“原来你给掉包了?我还当你真的收了他的情书呢!”侯俊不好意思地对白鸽挠着脑袋说。
第二天上午,现场初步勘查完毕,验尸报告也已送到;根据死者是于兰大学同学的线索,身份也已查明落实。死者叫徐一鸣,现年27岁,
家住距市区80多公里的邻县靠山冲。1986年财院经济管理系毕业。
为了掌握徐一鸣的思想工作情况和他与于兰的瓜葛,何队长让王小鸽和侯俊去趟邻县靠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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