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车启动,雾气里的小镇在我视野里越来越模糊,曾经我告诉自己我的幸福在远方,一年以后的今天我回到这里,逃离。从这里到那里,从这个世界到那个世界,都是一样的。然后我终于明白无论是在潮湿的江南水乡还是阳光明媚的北方,哪里都有幸与不幸,哪里都有像我这样对未来充满悲情的未知与渴望的孩子,我在这里最后一次见到婧那双炙热的双眼,那一道光,明亮地让我不知道幸福为何物。火车穿梭在南方黑暗的山谷隧道里,我看着从黑暗中照射进来的那些色彩斑斓的光,我感觉自己是在逃离,一次次地逃离到遥远的异乡,我告诉自己我的幸福在远方,仿佛那里就是我幸福的彼岸。
原来这个世界那里都是一样的,一样洋溢着幸福的光。我终于可以微笑地告诉自己,我已经可以将她忘记了。
忘记了,就消失了。
我回到哈尔滨继续我的学业,北方的街道清冷而又干燥,从此以后我没有再写信。街边的梧桐树在初夏季节抽出嫩绿的枝叶,我手捧着课本行走在宁静的校园里,夏日午后的阳光如水般流泻。我抬起头望着那一道道斑斓的光,我感觉自己已经张大,可以独自面对这一切,包括这辗转的一生。
我微笑着折断梧桐树上嫩绿的枝叶,将它夹在厚厚的书本中,我看到北方的鸟儿们都已经从南方飞回,盘绕在我们的头顶,鸣叫着,喧嚷着。那些幸福的鸟儿。
很多年以后,我透过镜子看自己的眼眸,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伤口。时常会想起婧,想起在与她在一起的那个夜晚,也会记起在南方那段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段晦涩的时光,只是平淡如同看戏。
原来,我们真的都已经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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