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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活着的形式大体有两种。一种梦另一种是醒。比方说吧,我现在站在这个水闸前的桥头上,看着那个姑娘向我走过来,如果她直接走到我面前,还扑进我的怀里,那么,就是梦;如果她走过来,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么,我就会以为我是醒着的;当然,如果她在我面前嫣然一笑而后暧昧不清的离去,我就不知我是梦是醒了。我不知我是梦是醒时我就得打自己的耳光,然后,她看了,开心的笑了,我却越来越糊涂了。所以,我还以为,还有一种活着的形式,那就是半梦半醒。

    活着有很多事要做,但首要的事莫过于先搞清自己是梦还是醒了。比方说吧,我会把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扒个精光,但这只能是在梦里,要是我没有分清梦和醒,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家扒光,那我的后半生就只能在梦里扒黄花闺女了。所以,我以为,活着首要的事就是要搞清自己是梦还是醒。但要搞清自己是梦还是醒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比方说吧,前两天我站在这个桥头上,看见一个女孩子走过,那背影简直美到了让我发疯的地步。虽然,我有点性饥渴,但要让我觉得快到发疯的地步还是很困难的。今天我站在这里等的人据说就是那个美得让人发疯的女孩子,所以,我觉得有点像梦,但是,在我来的路上,我看见隔壁的方老板照常在脸上向我挤出一个干瘪的笑,我又觉得有点像醒。据说,那女孩会在五到十五分钟到达这里。我觉得时间有点紧迫,一定要在她来到之前搞清我是梦是醒,来决定我是否会扒她的衣服。

    如果我有一个数学头脑,我会推算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是梦是醒;如果我有个哲学头脑,我会想一些有哲理意味的问题来证明自己是梦是醒。但问题在于,我什么也不是。在很久以前,由于我没有清楚的知道我是梦还是醒,打了那个三角眼的工头一顿,结果在派出所蹲了三个月后,我不得不探寻自己的方法。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我的方法。我的方法就是编故事。比方说,我把那三角眼编成一只眼三角形一只眼成了平形四边形时,我就得到了证明:我是清醒的。如果我编来编去,三角眼还是三角眼,那么,就证明我是在梦中。

    我编了许多故事,其中有一些非常的精彩。但编故事的坏处也很多,故事编多了,就不知那些是我的回忆那些是故事了——众所周知,回忆多数情况下是以线性的故事形态存在着的——所以,我没有过去,并且在多数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生活在一堆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有关梦与醒的故事里。

    我站在桥头上,天气很热,男人们基本上光着膀子,女人们也露到了极限。太阳下了山,有一些光着屁股的小孩在河里扑腾着。可这一切和我无关。我正在想一个故事,我想就故事的结局来证明我是梦是醒,来决定我是否扒那个将在五到十五分钟后到这里的姑娘的衣服。

    那是一个小孩的故事。我不知小孩叫什么名字,是否真有其人,也不知为什么我一想就会想到他。但正因为有了这么多的不知,我就看见他从河里走了上来。

    据门外夕阳里的那个老头的叫法上来看呢,那小孩应该叫小生,但是,这个地方的方言常常把生和孙混淆,所以,也不能确实的说他叫小生,也许他可能就是那老头的孙子。老头坐在门外的一把椅子上,老头的头发银白,风吹来,有飘飘然出世之感。老头对着面前的一本周易,念念有词:壬申日己酉时,官、印临门,无冲破时,禄马双全,不贵则富;戌月生人,行东南运,腰金衣紫。好!好!好!那个叫小生或小孙的孩子蹦蹦跳跳的从地坝下面上来了,边走边嚷:今天是初六吗?我好像是今天的生日啊?我还差点忘了呢!老头说:今天是初六啊,你这孩子,真没记性,你忘了你是壬申日……哦……就是十六的生日了吗?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看着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孩糊涂了。不过,最后他还是相信了老头所说的,相信自己记错了。据我所知,小孩生下来时没有一点记性,所以,他生日是那天,你完全可以说是润腊月三十一。小孩懵懵懂懂的走进屋里去了。最近,发生在他身边的怪事着实不少,比如说,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姓李,至少,十多年来,他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姓李的。但前一段时间,他转学到另外一个学校里去后。一些同学还有老师管他叫一怪怪的名字:“张磊”。刚开始时他以为是他的新同学在开他的玩笑。这种玩笑我也时常和别人开:走到一个名叫张三的熟人面前说:“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王二麻子?”张三于是就会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说:“当然。”张三说:“我姓张啊?”我哈哈大笑:“老王,你怎么把你自己的姓也给搞丢了?”那张三想了想说:“这种事也能骗得了我?无聊!”于是张三走了,碰见另一个人,当然那人也是我窜通好了的:“王二麻子,这几天你都到那去了?”张三说:“怎么今天见我的人都叫我王二麻子啊?”“你本来就叫王二麻子嘛。”于是,张三开始糊涂了,如果能窜通他周围所有的人叫他三天的王二麻子,那么,张三也就变成了王二麻子了,即使他并没有麻子。只不过,相信了自己是王二麻子的张三差不多神经崩溃了。那小孩被老师和同学叫了一阵子张磊后,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于是,他回到家里,问那个坐在门外夕阳里看易经的老头子他叫什么名字。那老头说:“你叫张磊啊?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发生的。但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和我有关,尽管那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我感到和那小孩一点相同,那就是生活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除了喜欢编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外,还是个好奇心极强的家伙。我去相亲就是在好奇心驱使下的。我想看看那种急于出嫁的姑娘是不是出奇的丑。这一点来自于我对婚姻的一点看法,我以为,婚姻这玩意还是让他自自然然的发生好,而不是为了找个结婚生仔像头发了情的公猪一样四处寻找对象。还有,婚姻这东西是造物主给我们生命时投上的一点阴影,根据辩证法,生命是美好的,那必然会有不好的东西。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婚姻。众所周知,人在结婚前是为自己活着的,及年长,结婚后,就是为了别人活着。也许可以断言,在中年人之中,难得找着一个完整的的自己。也就是说,那种人是残缺的。就目前来说,我还是个在半梦半醒的家伙,所以,我还梦想着活得完整。据说,只有完全清醒或入梦的人才会结婚。从这点可以看出,我去相亲是没有诚意的。我之所以去是因为我想看一下那个急着出嫁或者说是嫁不掉的女孩是不是丑得可以。据我所知,美女之所以人人都喜欢,是因为她们极具观赏价值。但我以为,据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丑得可以的也可以说具有观赏价值,也就是,她们是美女的另一种形式。从这点看,我是抱着一种看稀奇的心态而非找老婆的心态,所以,第一次和那女孩子相约,我就在桥头上想证明自己是梦是醒,好决定是否扒那姑娘的衣服。才想起了那个叫张磊的人的故事,才想起前两天那个美得让人发疯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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