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胡子的一条腿被压在一辆大东风下的时候正是腊月十六,这个黄道吉日的下午,全村的人除了黄胡子,都在城中欢娱呢,共享这难得的快乐。其实,黄胡子并不是那种不爱热闹的人,凑热闹是他最大的嗜好。这天本来也在那热闹着呢,可是下午的时候,他不知为什么偏要到北门的麦田转转。这一转不要紧,把腿给送到了车轮下。村子里的人后来都说这是命呀,这是有鬼在推黄胡子呢,要不他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放弃热闹而来麦田里呢?要不车子放着那么宽的柏油路不走偏偏就轧着他了呢?
黄胡子的一条腿被压在大东风轮胎下的时候,除了弃车而逃的司机外,再无第个人看见。当黄胡子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村子的音乐声、欢笑声,觉得那么的亲切,他确信自己还活着。他看到了血,流了一大地的血,还车轮和地面间的被轧碎的肉片和那露出来的白的骨头。他突然想笑,那骨头和猪骨头有什么区别呀,还有那血和鸡血又有什么分别呢?突然间,黄胡子真的是悟透了,人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整天吃、喝、拉、撒,不分昼夜地干活劳作,到头来无非是一堆血肉和白骨,这和家里养的家畜有何区别呢?家里的一头猪从小养到大,不也是吃喝拉撒吗?可是这猪还可以卖肉挣钱,这人呢,最后是一冢黄土呀!想到这里黄胡子的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他想为自己的比喻而高兴,可又为自己的下场而悲伤,这泪珠忍不住便从那昏黄的眼珠中落了下来。
黄胡子抬起头,天空中飞过一群雁,雁鸣声声助凄凉;望望身后的麦地,麦浪随风起伏,仿佛和着村子里传来的音乐翩翩起舞,共同祝福新人。黄胡子无奈地摇了摇了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黄胡子其实并不叫黄胡子,他姓梅,按家谱上的记载,他应是梅氏十三世世孙,属修字辈,他母亲又想他积德行善,所以就起名为梅修善。只是他生的一脸的黄胡子和黄头发(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小时候没吃饱肚皮,缺乏营养,所以长不出黑色的毛发)所以人们都叫他黄胡子。这个名字叫开之后,人们便渐渐的忘了他的真实姓名,就好象是当一个女人骂另一个女人婊子的时候,她就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黄胡子除了拥有一头的黄毛之外,他还有一张奇特的脸。其实,黄胡子原本的脸还算是白净的,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还算帅气,可是在帅气的脸上再罩上一层血红色的蜘蛛网,那也算是一大景观。这血红色的蜘蛛网其实就是一道道的疮疤,是他老婆给他的永久型纪念。
提到黄胡子的蜘蛛网,还有段新鲜的往事呢。
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中国大地上,流行起了卡拉ok。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只要是有人走的地方,你都可以看见卡拉ok厅,都能听见那鬼哭狼嚎的叫声。俗话说,货多价贱,当一种商品,充斥整个市场的时候,它就没有多大的利润了,商家想要再从这种商品上找利润,只能再寻找新的途径了,而这种途径在多数情况下不是合法的。
再说这九女城处于豫鄂的交界处,确且地说应该是两省三市四县的交界处。两省是豫鄂两省即河南、湖北,三市即南阳市,枣阳市和襄樊市,四县即新野县、唐河县、桐柏县、襄阳县。属于三不管地带,卡拉ok厅的老板为了继续寻求高额利润,便从外地高薪招来小姐,名义是陪客人唱歌,实际上从事的便是色情勾当。自从这卡拉ok厅变质后,这名字也就随之变了。在老百姓的心中也就不约而同地形成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的名字——卡间。有时间,想一想不得不佩服老百姓的创造力,这名字不但保存原来的风格又赋予了新的深意。即便是现在,在这些地方,卡间也还是一种代名词,有人说是古代妓院在新时期下的新称呼,其实也不为过。
与九女城隔河相而望的是襄阳县的很有名气的小镇,而“红宝石”大酒店则又是镇上最有名气的地方。每当华灯初上,行人渐少的时候,“红宝石”的门前的霓虹灯便开始闪烁了。酒店里,彩灯旋转,莺歌燕舞;酒店外,各式的高档轿车在霓虹灯的闪烁下若隐若现,好像是做了错事怕见家长的孩子。你若注意观察那些车子的话,你会发现那车子的车牌其实都是双层的,如果你能看到第层的话你难免会大吃一惊,不为别的,只为这车子的来历。
黄胡子当然不是这些“生车族”的,而且他也是“妻管严”型的,按理说,他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可是,什么事都有巧的,都有它的出奇之处。这黄胡子不仅来了而且和一个“菲菲”的小姐混的挺不错的。
也许这就是人们难以预料的,但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别人的东西总是好的,所以钱少的总是羡慕钱多的,没车的总是羡慕有车的,没情人的当然也就羡慕那些包奶的了。再说“妻管严”如果时间长了,说不定也会产生抗体的。这么一想,你会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出奇的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厚的纸也包不住火。这事坏就坏在黄胡子身上,你说你四、五十的人了,你在外面和十来岁的女孩子风流快活也就算了,到家还缠老婆。这不,老婆也被他染上病了,那你说这黄胡子还有好日子过呀!老婆从医院回来,话不说,便把那两双留有长指甲的手放在了黄胡子的脸上,先是五个血指印,然后是十个、十五个……她开始了伟大的雕塑工程。老婆子那十个指甲就像十把利刀在黄胡子的脸上开始最壮观,最悲惨也是速度最快的雕刻,不一会儿,一张血迹斑斑的蜘蛛网便被雕刻完工了,老婆好像很不满意自己的作品,顺时还把一口唾液也吐在了上面,以示不满。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体现“妻管严”好处的时候,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可以尽快地结束内战。在这点上黄胡子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然的话,他老婆的雕塑工程,是不会那么快完工的。
黄胡子不仅具有这奇特的面貌,还有自己不平凡的人生经历。
黄胡子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正是解放前最黑暗的时期。他妈妈牵着他两个姐姐,挺着个大肚子还要去讨饭,那段日子可苦了他妈。可是这黄胡子就是命硬,硬是在那种条件下活了下来,而且还克死了他爹,所以村里的人都说这黄胡子不得了,将来一定是大富大贵的主,会和姜子牙一样坐上宰相的位子。因为民间传说是,姜子牙出生在战乱年代的荒郊野外,当他刚哭出声时守在旁边的他爹便一头载在地上死了。这和黄胡子出生时的情况基本上差不多。可传说毕竟是传说,现实毕竟是现实,黄胡子没有当上宰相,甚至是村干部也没干过,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
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可以说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下,在解放初年,一个女人想要养活三个大小差不多的孩子是多么的困难。黄胡子他妈,那也不是神仙,也没有太大的本事,只是中国千千万万的女同胞中的普通一员,你说她在那个年代有能力把三个孩子给养活了?为了生计,为了孩子,出于无奈她也不得不改嫁了,嫁给一个私塾先生,确切地说是解放前的私塾先生,解放后的高小老师。不管怎么说这先生是个男人,有一份当时相当不错的工作,可以挣一份家用补贴,这对于黄胡子他妈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也满足了。
有了男人的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家,有了男人的一些补贴,这黄胡子们母子四人也算过上了不错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这种日子也没过多久,灾难又再次降临到了他们头上。
历来的文人都有自己的臭毛病、臭架子,他们讲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们走的是天下正道,他们做的是人间正事。可从古到今,哪有那么多的正事、正道让你去做去走?所以历来的文人都受排斥、遭冷遇,那黄胡子他后爹也是不例外的。
黄胡子他后爹除了平时爱摇头晃脑地背一些之乎者也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对时事加以评论。有时间也颇能吸引一大帮听众的,可是他就忘了在文革时期有些事是不能乱加评论的。那次他在给他的听众评论中苏关系破裂时,他是这样说的,导致中苏关系破裂的原因不仅仅是在苏联方面,中国也有责任。好了,就这一句话,完了。红卫兵就把他做为重点的照顾对象,戴高帽、架飞机、开批斗会……还给他定罪为“资本主义的走狗”。
黄胡子他后爹这下可被整惨了,那文人的臭脾气臭架子也就出来了。他振臂高呼,要去追寻屈原,要做到“深思高远洁自清忠,汩罗江上万古悲风”。可是,他没办法到汩罗江去,只好一头扎进了九女城外的唐河里,了结了这不堪忍辱的一生。黄胡子他后爹一死,他们家的生活又陷入了窘迫,可是这个家现在也还是算个家,因为此时的黄胡子已经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在各方面都发育正常的男人。
当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后他便要结婚了,黄胡子确实也到了结婚的时候,可在那个时候,讲的是家庭成分,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资本主义走狗”的儿子。为了这事,黄胡子他妈也没少操心,整天求奶奶拜爷爷的托人去说媒,她不愿看到黄胡子当光棍,更不愿看到梅家从此绝后。她就为梅家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如果黄胡子单身,梅家从此绝后,她将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她将是梅家的罪人,她无脸去见列祖、列宗。
黄天不负有心人,也许是她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她和她们的世仇杨家达成了一份口头协议——换亲。由于梅家大女儿已经出嫁,黄胡子他妈就答应用小女儿,即黄胡子的姐换杨家的跛女儿。这样黄胡子的亲事才算有了定数。梅杨两家用家是世仇,也是有据可查的。据冯冀然(注:冯冀然,河南南阳作协成员,曾出版长篇小说《九女城》、《汉宫秋凤》等)所注的《九女城》记载,九女城面里原本居住的是梅姓的人,城外居住的杨姓的人,后来梅杨氏联姻,便结成了亲家。唐白河发洪水的时候,冲毁了九女城外杨氏的寨子,于是杨姓也搬进了城里,便出现了梅杨共居一城的局面。俗话说“一山难容两虎”梅姓的人排斥杨姓的人,杨姓的人也不甘被人冷落,于是两姓间的争吵,打架的事便不断。曾经一段时间梅姓的人口逐渐减少,杨姓的人丁兴旺,于是他们便强行把九女城改名为杨湾,后来到他们人口渐少的时候,梅姓的人又强行把杨湾改名为梅湾。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到民国年间,九女城的人受到政府军压迫的时候,梅杨两姓才再次联和起来,一致对外,这种矛盾才渐渐的消退。可事实上,现在很多人还是习惯将九女城叫做梅湾,因为九女城中现在梅姓人还是要略多于杨姓的人。
再说黄胡子换亲的事吧,现在梅杨两家的人都不是那么多了,外姓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所以他们之间也就没闹过事了。可是要她们联姻,那也是不太容易的。要不是杨家的女儿是个跛子,嫁不出,要不是梅家的成份是资本主义走狗,黄胡子找不到老婆,那还不定要费多少事呢?即便是这样,两家的老人也没少费周折。从彼此的诽谤、誓不低头到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谈两家子女的未来,这种转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更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给黄胡子换亲的这天,天气还是蛮好的,阳光灿烂,微风轻抚,可是无论结婚的人还是帮忙的人都没有那么兴奋,因为他们知道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凡事都是要小心谨慎的。黄胡子的婚礼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早上找了头毛驴,在驴脖子上挂了条红布,然后牵着驴来杨家,再用驴把那跛子姑娘驮回了家;中午给来祝贺的亲朋好友一人一杯带着苦味的老白干;晚上把房门一关,把跛子姑娘往床上一放,也就算完了整个婚礼的过程。
黄胡子的婚礼不仅是简单的而且是传统的,他采用了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的换亲方式,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换亲是极具中国特色的一种联姻方式,是广大贫苦的农民在封建统治下为了传宗接代而采取的一种独特的联姻方式。其本身是可悲的,但它也产生过一定的积极作用,比如在黄胡子看来,他的婚姻就应该归功于这换亲制度。如果不是这种换亲制度他黄胡子也许还是单身呢,也许还会打一辈子光棍呢?
黄胡子的婚事解决了,可他妈的心事还是没有完全解决。给黄胡子找老婆是为啥呀,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不就是想给梅家留下后吗?所以,她就不断地教给黄胡子生儿子的先进方法,从最初房事中的基本动作、基本要领到她所听说的能生儿子的一切可能的方法,有她会的,还有她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的,都悄悄的教给了她儿子。这黄胡子呢,每天睡觉前都到她妈那好好取经,然后再到老婆身上实践。可黄胡子他妈呢,还是不放心。每天把方法教给了黄胡子后,还总是在黄胡子进屋之后,悄悄地蹲在门槛前,听屋里的动静,只听到儿媳妇嗷嗷的叫声,她才会满意地走开,一边走还会一边夸黄胡子,我这儿子有出息,没白养!
黄胡子和他妈的努力没白费,老婆的肚子有动静了,一天比一天大了。黄胡子那个乐呀,连睡觉都会笑出声来。他妈更是喜的合不拢嘴,天天都在想着抱孙子。可是,事与愿违,这肚子就是不争气,竟给生了个女孩。黄胡子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是自个做爸爸了,所以还是挺高兴的。他妈倒是有点急了,当媳妇的面还是强装笑容的,可是一背开媳妇,就不一样了,不是跺脚,便是叹息。
好在是她没有对此失去信心,又给儿子传授了一套生儿子的好方法。这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不过她对黄胡子说这可是百发百中的。晚上行房事的时候,把媳妇的四肢绑用麻绳绑在四个床腿上,不要让她动,要黄胡子采取主动,而且增强房事频率,据说这样可以提高生儿子的机率。可是,黄胡子的老婆还是给生了一个女孩子(用黄胡子的话说就是“不带把”的)这下他妈可急了,恨不得自己的能代替媳妇给梅家生个儿子。
又过了一个多月,媳妇的月子坐完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黄胡子他妈觉得是使用绝招的时候了。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把黄胡子夫妇两人从屋里叫了出来,话不说,便要他们跟她一块走。黄胡子们夫妇两个也不知干啥,也就傻呼呼地跟在他妈后面,出了门,直奔西城门去了,最后在铁毛家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铁毛是村中的木匠,最拿手的便是做棺材,他家其实就是开棺材铺的。他家有个挺大的后院,里面也算干净,只是除了他自己外很少有人进去,因为里面到处都是棺材。
铁毛开了门,梅老婆子在他耳边咕哝了一阵,便直奔后院而去,黄胡子他们也跟了进去。昏暗的灯光照在那些刷了黑漆的棺材上,发出阴森的青光,叫人不寒而栗。
“呀,好怕人呢?”
“妈,来这干吗呀?”
“善娃呀”黄胡子他妈觉得这样叫儿子亲切一点,“你该为咱梅家想想,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妈不想看到咱梅绝后呀,可是你老婆肚子……哎!我听说没有月亮的晚上在棺材里行房事会躲过观世音的眼,说不定她会给咱梅家送了一个儿子呢?”
“妈,这事……”
“善娃呀,妈知道难为你和凤英了,可是妈也没办法呀,你们也替妈想想,你们总该让妈死了以后有脸去见你爹吧?”说着这泪就下来了。
也许眼泪是最好的武器,再难对付的事,在眼泪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这也不例外。凤英见婆婆的泪落了下来,自己眼圈也红了。
“妈,别说了,我答应你。”
“难为你们了,凤英。”
她擦了擦泪便拉着媳妇的手向中间的那个敞口的棺材走了过去。
看着媳妇和儿子走进棺材,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着巨烈颤动的棺材停了下来,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以后的一年里,黄胡子他们又来几次,但黄胡子老婆生下的仍然是女儿。梅老太太那可真是急了,整天在家垂泪,还不断烧香祷告“我梅杨氏到底犯了什么错呀!老天呀,你难道真让我梅家绝后吗?!天呀……呜呜……”
黄胡子不说什么,但看到母亲那个样子心里也不舒服呀。年青人毕竟是年青人,头脑要灵活点。黄胡子在得到第三个女孩后,很快便开始怀疑自家宅子的风水了。这找阴阳先儿一算还是真。这风水先生围着宅子看了一圈,又扳着手指在那算了一会,叹了口气:“黄胡子呀,你说你家的宅了建哪不行,偏偏建在这。这是你呆的地方吗,你能镇住这地气吗?这地方以前是坐朝庭的地方,就是皇宫呀,你小子有那本事了!”这又是骂,又是讽刺的话说得黄胡子心里乐悠悠的。想不到,俺家还住在皇宫呀?
那该怎么办?
搬家呀!
黄胡子好好的招待了一顿阴阳先儿,又给塞了一百块钱,这就开使搬家了,从村子中心搬到了东门。可这下更绝了,快一年了,老婆的肚子竟然还没动静。这下黄胡子可真是急了,又把阴阳先儿给找来了。不过这次可是先招待的,说是先给200,生了男孩之后再给200。这风水先生酒足饭饱,拿了钱,眯着眼睛围着这新房子看了一圈猛地一拍大腿:“唉呀,黄胡子你糊涂呀,怎么搬这里呀,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皇后的寝宫呀!俗话说:“蝎子毒,马蜂针,最毒莫过妇人心”,这皇后是好惹的吗?快搬!”
“王半仙,这可是我刚搬的家呀,我知道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帮帮忙吧!”说着又塞给半仙儿了一百块钱,“啊,啊……哈哈……活人能让尿憋死?这办法吗,肯定是有的,啥事都不可能只有一种解决方法吧,那锁它也有几把钥匙呢,是不是?”
“是是,那王半仙,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个吗其实也不难,你祖上留一块仙骨在你家现在的西屋下面,你只要你把它挖出来,埋到东屋里面,镇住地气就可以了。”
黄胡子是连连道谢。送走了王半仙,黄胡子可就在西屋翻开了,你还别说,还真找到一块骨头,不过不是人骨头倒是狗的头颅,不过黄胡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是块骨头就行了。黄胡子还真就理到了东屋。
就在黄胡子在东屋挖坑,准备向里面埋狗骨头的时候。黄胡子又发现了一件宝贝,一件让全村的人都对黄胡子刮目相看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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