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百夜物语 > 第一章 猎头 上

?    “真他妈衰!”聂薰一个人向寝室走去,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确实,自从今天早上一开始,聂薰就没碰上好事。上午上马哲课的老郑,一向遵守只知低头讲课,从不抬头点名的原则。聂薰自然毫不犹豫的溜出来,翘课上网。但是运气出奇的差,一上cs就是第一个被暴头;上会儿传奇吧,好不容易搞到一把像样的武器,高兴劲还没过去,网吧又停电了。

    正大声喊“被”的时候,铁哥们符宾又传来个短信,告诉他,老郑不知吃错哪个药了,破天荒地点了名,连他一共十一个没来的,下午去导员室报到。

    聂薰一想出去吃口饭再回去吧,刚进饭店坐下要了份炒饭,一摸兜,钱包又丢了,只好灰溜溜的溜回寝室。

    这还不算,就要到校门口的时候,一个老头儿眼看要摔倒,聂薰一时好心过去扶一把,结果老头儿没事,他一屁股摔到旁边的水沟里去了。老头儿呢,连声谢谢都没说,还蹦出一句,“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时运低,凡事要小心。”差点没把聂薰鼻子气歪。

    聂薰揉着屁股,推门进了寝室,看见符宾正躺在床上听cd。一看他进来了问:“收着哥们短信了么?导员让你下午去一趟。”

    聂薰应了声,从抽屉里拿出袋方便面,开始给符宾讲他这一上午的倒霉事。这时门“咣”的一声被踢开了。聂薰和符宾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俩的另一个死党肇崇一上完课,回来取篮球了。

    他们三个从初中就是好朋友,一直到大学都在一起,更巧的是连分寝室都分到一起。本来他们学校规定四个人一个寝,只有这个屋只住三个人,据老生说,符宾上铺在十年前死过一个学生,是抽羊巅疯死的。从此再也没人敢睡这个铺了。

    符宾一脸坏笑的说:“你俩晚上有事没?”

    肇崇一头也不抬的说:“我去包宿。”

    符宾又看了看聂薰,聂薰明白符宾这是晚上又要把他女朋友叫来,便说:“我也去包宿,而终帮我订台机器。”聂薰他们平时开肇崇一的玩笑,给他起的外号叫而终,联上他的名正好凑个从一而终。

    “行。”肇崇一换上他刚买的麦迪,拎着球去了操场。符宾又和聂薰聊了几句,也拿着手机出去了,估计是给他老婆打电话去了。

    这半年来,符宾和他老婆打得火热,一个礼拜总要领来两,三次。肇崇一到是无所谓,因为他除非期末大考,平时都是24小时常驻网吧。聂薰可就惨了,隔三差五就得出去找个地方躲一躲,别提多别扭了。

    聂薰吃完面,一看表还没到1点,一想晚上还要包宿,不如调好闹表先睡一觉。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聂薰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拿起手机一看都晚上8点了,聂薰心想:导员这可不是不给你面子,谁让我这破闹表又坏了呢。

    聂薰正在这自我安慰的时候,突然听到符宾的床震得山响.因为每个床铺都有布帘挡着,聂薰也看不清里面,一想,坏了,这小子是不是和他老婆已经亲热上了?我在这躺着还不得让人当成偷窥狂啊!

    虽然不好意思,那也得硬着头皮出去。聂薰用力咳嗽了一声,赶忙穿上鞋,故意大声说:“哎!睡过头了。该干啥干啥,继续。”

    聂薰反手关门出了寝室,“这小子……啊?”这时,除了有人告诉他拉登是布什他表叔之外,不会有更让他吃惊的事了——符宾正领着他女朋友从隔壁寝室出来,一见他忙打招呼,“哎?你醒了?”

    聂薰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你…没在寝室?”

    “啊?刚才我俩看见你正睡觉。就去隔壁待了会儿。”

    聂薰顿时觉得脑袋大了三圈,一转身推门回了寝室,直奔符宾的床。符宾和他女朋友一愣,“怎么了?”

    “有耗子。”聂薰用手一掀符宾床铺上的布帘,见里面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哪里有晃动过的痕迹。聂薰立刻傻了眼,突然脑中传出从老生那听来的话,“这个上铺死过人,是抽羊巅疯死的……”不由得从脖子里生出一阵寒意。

    “哎!你不去包宿吗?”符宾拍了拍聂薰肩膀。

    “啊!是。”聂薰觉得头晕晕的,低着头走到门口,转身对符宾说:“手机开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聂薰忐忑不安的走出学校,心想刚才难不成是睡糊涂了不成,但刚才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真实;而且自己刚才似乎也是被那个声音弄醒的。

    聂薰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低着头往前走。忽然觉得周围一下子都变静了,聂薰抬头向四周一看,不由得一愣,“这是哪啊?”——一条笔直的马路通向远方,四周围一个人和车都没有。马路两旁的树长的比路灯还高,使得透过树叶照出来的灯光,给人一种幽暗的感觉。

    路两旁的房屋都没有一点灯光,籍着朦胧的月光,似乎近在咫尺,又似遥不可及。

    平时聂薰看的恐怖小说,电影什么的,为了渲染恐怖气氛,都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树叶被风吹得“唰啦,唰啦”得直响。现在聂薰宁愿在那种环境中,至少那还有些动静,不像现在一片死气沉沉,一点活着的感觉的没有。

    聂薰掏出手机,还好还有信号,不然他真以为自己撞鬼了。但这是哪呢?自己明明从学校正门出来的,走个十多分钟,就应该是网吧那条路,怎么会到这来了呢?

    聂薰的胆子一向比较大,虽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镇静的找寻自己熟悉的建筑物。又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丁字路口,路边有一栋孤零零白色的二层小楼。聂薰望着从二楼透出来的灯光,自言自语地说,在这问一下路吧!

    聂薰敢要敲门,突然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身材颇高,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对着屋内说,“既然吕大叔不肯相借,在下就此别过。”那人说完一转身正和聂薰走了个对面,聂薰这才看清他的正脸,见那人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留着披肩长发,长得眉清目秀,倒挺像电视里的偶像明星,但两眉之间有一道两寸多长的伤疤,显得有些美中不足;左耳带着一个十字架形的耳坠。

    那人也看见了聂薰,微微一笑,“又见面了。”

    聂薰一愣,暗想着:我以前认识他吗?这时那人已经下了楼梯,聂薰一眼看见那人大衣背面绣着一个青紫色的图案。

    聂薰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认出了是篆书的“天”字,不过是倒着写的。聂薰低声说,“装什么酷。”

    聂薰走到门前,按了几下门铃,里面传来一个苍老而又急躁的声音,“不是说不借了吗?还回来干嘛。快给我滚!别打扰我干正事。”

    聂薰被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头儿火气也太大了。忙客气的说:“老伯,不好意思,我好像迷路了,想问一下路。”

    “迷路?”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一到小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惊讶的叫道,“怎么是你?”

    聂薰也一愣,这个老人正是白天自己扶过一把的那个老人,“老伯,原来这房子是您的,我刚才不知道怎么走到这了,请问去朝阳街怎么走?”

    老人皱着眉头,怒道,“不知道,快滚你这个衰神,别坏了我的正事。”

    “啊!”聂薰一脸尴尬,转身就要走。老人突然喊了一声,声音变得很和气“喂!先别急着走,反正你来了,正好帮我个忙。”

    聂薰看着老人有些诡异的笑脸,感到脊背开始上下串凉气,“不了,我还有点事。”

    老人一伸手拉住聂薰,说:“就一个小忙,一会儿就完事,不耽误你上路。”

    聂薰觉得老人的语气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心里虽然想走,但不知为什么双脚竟不听使唤的跟着老人走进了屋。

    聂薰进了屋,见里面是个大厅,家具摆设很简单,厅上挂着一幅字“闻道居”。一个木制楼梯通向二楼。

    老人让聂薰随便坐,说:“我呢,姓吕,我再去准备点东西,你稍等会儿。”说完上了二楼。

    聂薰觉得全身硬得发直,从小到大听到的鬼故事,像放电影一样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想起。

    这时,一只白色的小狮子狗跑了过来,歪着脑袋盯着聂薰看了一会儿,嘴里发出“呜呜”地吠声。聂薰又想起来卫斯理《老猫》中的情节,心中苦笑,难不成遇上外星人了?

    正在聂薰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吕老头儿拎着两个大包袱从楼上走下来,说:“准备好了,走吧。”

    聂薰机械的站起来,跟着吕老头儿出了门,东拐西转来到了一个路口,吕老头儿掏出一个纸灯笼点着了递给聂薰,“拿着!”

    聂薰接过灯笼,看着里面青白色的火焰,有种和死亡十分接近的感觉。

    吕老头儿站又从另一个包里掏出一把纸钱,围着他和聂薰撒成了一个圈。站在聂薰对面嘴里开始不知念了些什么经。突然四周的纸钱,‘腾’地一声全都着起火来,火苗越来越高,

    突然,聂薰和吕老头儿之间生出一个旋风,不停的旋转着。聂薰觉得全身像被侵进了冰窖中一样。想转身逃走,但全身上下都不听使唤。渐渐的感觉到似乎连意识都开始远离身体。

    吕老头儿忽然大喊了一声,聂薰被这一惊,恢复了意识,勉强张开眼睛,只见吕老头儿竟被那个旋风吸了进去——不,准确地说更像是被吞了进去,

    那个旋风像个怪物一样,正努力的吞噬着吕老头儿,吕老头儿双手不断挣扎着,但身体仍一点一点被吸进去。吕老头儿,似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原来,……这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死也不会给你的……”

    三道金光射向聂薰,聂薰想躲开,但身体却动不了。这时,一切突然都变静了,旋风,火光,连吕老头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都变得和刚才一样宁静——死一样的静。

    聂薰大叫了一声,爬起来,不分东西南北的乱跑。突然,前面窜出来一个黑影和聂薰撞了个正着,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黑影扶起自行车,拍了拍身上的土,骂道:“你他妈的,你瞎了,没看见前面有人啊。”

    聂薰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那人又骂了两句,见聂薰不吱声,又骂了几句,推起自行车走了。聂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猛地跳起来,喊道:“喂!别往那边去。”说着两步追上那个人,一拍他的肩膀,“别往那边走,有鬼,真的。”

    那人被他这么一拍,象块木头一样砸在聂薰身上。聂薰被他这么一撞,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幽幽的月光一看自己的双手和衣服上面染了一大片暗红色的鲜血。

    聂薰大叫一声,跳起来转身就跑,突然黑暗中跳出一个人影,一把死死的抱住他,。聂薰想甩开那个人,但那人力气很大,怎么也甩不开。这时又冲过来两个人,对着聂薰的下颚就是两脚,聂薰只觉得双耳“嗡”的一响,头也随之一震,仿佛一下子大了好几圈,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用手铐铐住了双手,被人押上了车。突然眼前一亮,聂薰勉强睁开眼,见自己在一个7,8米的小屋子里,一个1米7左右的胖子,隔着个桌子,正看着他。“我怎么了?”聂薰懦懦地问。

    “他妈的,装什么糊涂。”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个“瘦竹干”,冲着聂薰踹了两脚,坐到了胖子的旁边。

    胖子一拍桌子,装得像个县令似的,一指聂薰,“你刚才杀人抢劫,被我们抓了个现行,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据我们掌握的证据,近日我市发生的几起杀人抢劫事件,和刚才的手法完全一致。你快坦白交待,你的其他同伙都在哪?”

    聂薰顿时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刚撞上了鬼,又被人当上了杀人犯。

    ***

    在警局里被关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聂薰才被放出来,放他的时候,那个矮胖子也没多说,只告诉他可以回去了,态度还挺和气。

    聂薰刚进校门手机响了,是符宾打来的,说和肇崇一在食堂等他。再一看还有好几件来信提示,都是肇崇一昨晚打来的。

    到了食堂,远远就看见符宾和赵崇一正伸手招呼他,旁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坐在一边。赵崇一一把拉他坐下,说:“哥们儿,赶紧坐下,压压惊。”聂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口气连喝了几杯可乐。

    符宾笑着说:“行啊!哥们儿!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有这癖好呢!”

    肇崇一也附和着说:“是啊!你现在比马加爵可牛B多了,他才做了几个啊!你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这半个多月,据小道消息,少说也有20多人了吧!”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地说起来,讲得聂薰都快成了基地组织成员。

    聂薰冲着他们几个一人一脚,没好气地说:“别他妈的闹了。”

    符宾凑过来,搂住他的肩膀,“不是说没你什么事吗?放心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肇崇一也说:“兄弟们挺你。”

    聂薰这时想起了昨晚碰上的那个怪老头,心头涌上一股寒意,刚想对他们说那件怪事。

    “喂!你。”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即清脆又冷漠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上身穿着绿色的运动风格的露肩小背心,下身搭配着简洁的牛仔裤,复古中带着时髦的影子,既显得轻盈可爱,又酷得亮眼。长得更是给人以一种惊艳的感觉,但眉宇中带着一种冷傲的神情,正站在聂熏的身后,俏生生的用手指着他。

    “咱们学校还有这么透的?我怎么不知道。”符宾俩眼发直,自言自语,“真是远胜西施,近比张栢芝!”

    肇崇一用脚踢了踢聂熏,悄声说:“看,哥们儿说什么来着,艳福来了不是!”

    聂熏也被这突然出现的漂亮女孩,怔得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找我?”

    “嗯,你出来一下。”女孩说完转身向外走了出去。聂熏冲着正流着口水的众人摆了摆手,赶忙跟了出去。

    聂熏跟着少女出了校门,过了马路,来到了一个死胡同,少女指着一面墙,说:“进去。”

    聂熏一愣,看了看墙,又看了看少女,“进……哪?”

    聂熏话还没说完,感觉屁股被踹了一脚,以一记漂亮的“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聂熏一惊之下,双手一阵乱挥。但奇怪的是刚才聂熏站着的地方离墙不过一米多远,但现在他双手什么也没碰到直接摔在地上。

    聂熏不解得爬起来,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四周哪有什么墙,自己竟在昨天去过的那条无人的马路上,“这??”聂熏一回头,见少女还在忙问:“是哪?”

    “这条路就在你们学校对面,只不过我在路上布了阵法,一般人只会走到那面墙,而找不到路口的正确位置。”少女说,“你昨天是碰巧撞倒路的正确入口。”

    聂熏仔细地向四周看去,实在不相信这么大一条马路,就在学校附近,而自己和其他人竟一直茫然不知。

    少女又说:“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告诉你一句话——你最多只能再活一百天。”

    “什……什么?”聂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那不是做梦?”

    少女瞪了他一眼,说:“昨晚你已经被数百道孤魂阴气所侵,以你的身体状况,最多只能坚持一百天。百日之后就会阴气侵心而死。”

    若是两天前听到这话,聂熏一定会一笑置之,但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人诡异所思。

    “你按住子午穴。”少女用手指点了点头顶和下颚的两处。聂熏忙用双手用力按住。少女又一挥手,聂熏突然看见一团黑气从自己的脚下向上涌动,“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就是昨晚侵入你体内的百道阴气,现在它们受阻于你丹田的阳气,过了百日之后,阴涨阳衰,它们就会顺着你的经脉入侵心室。”

    “那……我该怎么办?”

    少女掏出一块深蓝色的水晶珠,“这是用北海寒石炼成的封魂玉,生性喜欢吸食阴寒之气,可以吸出你体内的阴气。”

    “真的?”聂熏立刻转忧为喜,“那,麻烦您借我用用行不?”

    “借你可以。”少女说。

    “谢谢,万分感谢。”聂熏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就差没跪下了。

    “但它因为多年不用,几年前就失效了。”

    “什……?”聂熏一听差点没晕过去。

    “现在虽然不能使,但你可以用孤魂野鬼的阴气来喂养他,如果走运的话用不上一百天就可能激活它,那时就能将你身上的阴气吸出。”

    “也就是说要像养宠物一样来养着它。那要多少阴气才够用?”

    “你每吸一分阴气,这颗珠子的颜色就会变深一层。依你体内的阴气而言,至少要变成蓝黑色才够;而鬼越厉,所吸的阴气就越重,珠子的颜色变得就越快。”

    “这活儿看样挺危险的,您好人做到底,就顺手教我几招绝活用来防身吧!”

    “你集中精神,把双手抬起,齐肩高。”

    聂熏依言照做,突然双手间一热,浮现出三本手掌般大小的书,“这是天书,共有三卷。上卷记载了修仙得道的法门;中卷是炼丹养气的方法;下卷则详细记述了三界众生。”少女解释着。

    “天书?”聂薰暗喜道:我聂薰倒了这么长时间霉,总算遇上一件好事,怎么感觉像小说里的男主角,嘿嘿……想到这,聂薰不由得笑出声来。

    “傻笑什么呢?”少女瞪了她一眼。

    “啊!没什么!”聂薰抓抓头干笑了两声,“那要练这几本天书,得多长时间?”

    “因为这三卷天书记载的都是修炼的精华所在,所以普通人只需用三,四甲子就可成功。”

    “甲子?”

    “一甲子就是六十年。”

    “啊!那不就是二百多年?”

    “白日飞升,你当是那么简单的事,有多少人修炼了十几世连其中门径都摸不到,二百年还闲长?”

    “我怎么会有这东西?”聂薰问道。

    “你忘了?这不是吕琦昨晚死之前给你的吗?”

    聂薰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老人好像是姓吕,这么说他被吸进那个旋风后已经遭遇不测,想到这儿心里不禁一阵伤感。

    “你以后若要找我,就来闻道居,记住法阵的走法——过了马路先向左走三步,再向后退一步,然后向东南方向走五步……”少女一边说,聂薰一边默默暗记。“我还有事,你先回学校吧!”少女说完转身欲走。

    聂薰忙说:“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凝视了他半晌,冷冷得说:“吕欣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吕欣诺,吕欣诺。”聂薰反复念着。“啊!坏了,我忘问她要怎么出去了!”再一看吕欣诺已经不见了,刚要去“问道居”问她,但又一想连这么点小事都要问,岂不是让她小瞧了。既然知道进来的方法,说不定反着来就能出去。

    想到这聂薰按着进来的方法反着走起来,没想到还真让他误打误撞的猜对了。当他踏出最后一步,眼前豁然一亮,马路上汽车奔驰的声音,自行车的铃声,人流嘈杂的声音,混成一片。聂薰从未想过这些往常令人讨厌的噪音,现在听来这么悦耳,这么充满生机。

    回到学校,聂薰提心吊胆的过完了两天,一有空就用吕欣诺教的方法看看那团黑气到了什么地方,有时也拿出天书来翻翻,但上边写的东西聂薰别说看得懂了,连读一遍都得翻字典,最后总算是记住了一,两句不知是说什么东西的话。想去问问吕欣诺,可去了两次除了那只小狗,都没有人在家。

    这天,聂薰总算熬过了一上午,下了课和肇崇一,符宾一块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快餐店吃午饭。经营那个快餐店的是一个姓王的老板,四,五十岁左右,但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半年前搬到学校附近开了这个快餐店,很受学生欢迎。

    一进门口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坐在小板凳上冲着聂薰他们挥着手,嘴里“啊,啊”的叫着。这是老板的儿子,有点弱智,平时就坐在店门口玩,聂薰他们有时来吃饭的还逗他玩会儿。

    聂薰摸摸他的头,三个人在靠门口的桌子坐下。刚一坐下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到,“咱们都在这蹲了半个多月了,不仅没抓着人,还不停的出事。”

    有一个声音说:“这伙儿家伙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两个多月来杀了二十多个人,还用那么变态的手法。”

    最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好了,上头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破案,再熬几天就能有线索了。”聂薰不由一愣,这个声音正是昨晚审他的那个矮胖子警察,不禁心里有些紧张。

    先前那个声音又说:“前两天抓的那个小子干嘛放了他?真想不通。”

    矮胖子警察冷笑着说:“听局长说,是上头让放人的,谁知道又是什么关系!”

    聂薰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就出来了,可恨的老孙还一副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样,但不由得又奇怪起来“上头让放人”,自己怎么会认识所谓“上头的人”。正这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写着“1点钟来‘闻道居’,吕。”聂薰心里一阵高兴,一看表刚12点多一点,心想可别迟到了。对肇崇一和符宾说了声,“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一溜烟的跑去“闻道居”。

    穿过路口的法阵,来到“闻道居”。“我来了,有人在吗?吕小姐……”聂薰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

    聂薰听见二楼的一间屋子似乎有些动静,上了二楼推开门,问道;“有人吗?”推门一看聂薰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里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灵位能有二,三十个。聂薰仗着胆子向里走去,看见在屋子最里面摆着一个供桌,桌上用红布挡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聂薰不禁奇怪这些灵位的名字几乎都是姓吕的,估计应该是吕欣诺的先祖,可前面一个香炉都没有,这个神像是什么人为什么享受如此殊荣?聂薰心中好奇,揭开红布一看,不禁大失所望,这里供奉的既不是神情威武的神佛,也不是面目狰狞的鬼怪,而是一副年代久远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古代书生打扮的人,右手背负长剑,神情十分潇洒。聂薰心想,管他是什么神怪,最近这么倒霉,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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