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冰火花 > 第二章 结晶冰的色彩 第三节 瞬间

?    <三>

    又是一个国庆节的到来,昆阳市区的街道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氛。

    千乘和幕木的恋情已经经历了近半年的缠绵和甜蜜。这天,他们牵手去公园玩,公园门口正在举行售房活动。

    千乘拉着幕木说:“幕木,咱们也买一套房子吧!”

    幕木说:“好啊!”

    千乘兴奋极了:“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幕木撅起了嘴:“你就这么向我求婚啊?!”

    千乘高兴地把幕木抱起来转圈,大叫:“呀哈!!幕木!我爱你!!”惹的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有人还吹起了口哨,把幕木臊了一个大红脸。

    中午吃饭的时候,千乘忽然神经质的对幕木说:“我已经决定了!借钱!买房!!”

    幕木楞了:“借钱买房?”

    千乘只顾兴奋:“对啊!咱们肯定要交首付吗!对了,咱们明天去看房吧!”

    幕木笑了:“神经!我还没有问我家里呢?!”

    千乘楞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再说,你结婚关你家里什么事啊?!”

    幕木说:“那也得和家里商量一下吧!不过没关系,我做的决定我家里肯定不会反对!”

    千乘有些感动地说:“幕木,你不怕跟着我受穷吗?说实话,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幕木说:“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挣吗!”

    千乘高兴地一下子把幕木搂住:“幕木,你太好了!”

    下午回去后,千乘给赵洪吟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准备结婚了!”

    赵洪吟问:“你们领过结婚证了?”

    千乘说:“还没有,她已经答应了,我们准备买房子。”

    “哦,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不要买了,你提干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给你准备了一套复式楼,装修、家具全部都弄好了,只是没有告诉你,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回去看看满不满意。”

    千乘皱起了眉头,说:“谢谢爸爸,但是我不想回去,将来我转业到哪儿还不一定!你把房子留给妹妹和弟弟吧!”

    “他们是他们的,你是你的,谁都少不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你可以把它卖掉。”

    千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卖?”

    “卖什么啊?”幕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哦,爸爸我现在有事,不和你说了。”千乘挂了电话,转过来对幕木开玩笑的说:“哦,是老家的两间破房,爸爸说准备让我卖了在这儿买房子,我让他留给弟弟妹妹,那间破房子,能卖几个钱啊!”

    幕木的脸沉了一下,没有吭声。

    国庆节过完之后,幕木的电话却总是经常占线,千乘有些奇怪,就问她怎么回事。

    幕木说:“哦,没事,家里老打电话想让我回去一趟。”

    “这个时候让你回去干什么啊?不年不节的!又没有什么事。”

    “可能是他们太想我了吧。”

    “咱们的事你对他们说了吗?”

    “已经说过了。”

    “那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等我回去以后再说。”

    千乘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掠过了一丝凉意。

    整整一个月,千乘总是感觉幕木有些变化,可是具体变在哪里,他又说不清,他的心底开始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也挥之不去。千乘的心开始逐渐变的有些敏感和担忧,他十分害怕自己所担忧的结局真的会出现在他的爱情故事里,因为如果真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住、会不会崩溃。但愿是我多心了吧!千乘这样想,

    一个周末的中午,幕木忽然对千乘说:“我要休假回家一趟,报告已经批过了,今天晚上的火车。”

    这个突然的消息让千乘的心头不经意间涌上了一丝冰冷:“为什么她休假居然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

    千乘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无语的楞在了那里。

    幕木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沉默着。最后还是幕木打破了沉默:“咱们一起上街去买些东西吧!”

    整整一个下午,千乘紧紧的拉着幕木的手,每当幕木停下来买东西的时候,他就静静的看着幕木的脸庞,一句话也不说;每当幕木回过头看到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会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整整一个下午,千乘的心里忽然就没有了往日的甜蜜和温暖,相反却有一丝酸楚的味道,他仿佛觉得,此刻或许是他今生最后一次牵幕木的手了,“不会的、不会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他这样不断安慰自己。

    晚上,夜空很晴朗,没有云彩,稀稀的星星,天边挂着一轮残月。不知道为何,千乘的心中忽而觉得冰冷,像深冬一样的冰冷,以至于夜风吹过的时候,他自然不自然的就打了一个冷颤。帮幕木拎着皮箱下天桥的时候,千乘忽然感觉眼前的情景颇有些像《金粉世家》中的大结局,微风中不知为何总有着一丝凄凉的味道。

    千乘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上火车的时候,千乘以为会像电影中的情节一样,离别的缠绵虽然不舍却也是那么的甜蜜,他以为,他们会在火车开启前紧紧的拥抱,不舍不舍又不舍,直到列车员督促他们火车要开了,幕木才会非常留恋的含着眼泪上了火车然后贴着火车的玻璃窗向他不不断的招手、招手。。。。。。

    可是现实的情景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浪漫——幕木和他拥抱了一下后,说了一声:“多保重!”然后就上了火车,并潇洒的回头对着千乘笑了笑,说:“你回去吧!到家了我给你打电话!”还没等千乘的:“那边冷,下车前多穿点衣服。”这句话出口,幕木已经进到车厢里去了。

    千乘有些楞楞的站在了那里。

    幕木忽然又出现在了车厢口:“嘿!”千乘被她一惊,猛然回过了神。

    幕木笑着说:“木头!想什么呢?”

    千乘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可是他总感觉自己在那一刻的笑容中多少有些无奈。幕木说:“木头,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想我了就给我发短信!”

    千乘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说:“我等到火车开了再回去吧!”

    幕木笑了,说:“傻瓜!回去吧,这里太冷,听话,乖!”

    千乘听了这句话,心中的冰冷随即就被一阵温暖所掩盖,他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不舍的说:“那好,我回去了啊,你在车上要注意安全啊!”

    幕木点了点头。

    千乘转过身走了,快走到地道口的时候,他回过了头,可是车厢口已经没有了幕木的身影。

    营区里的青杨叶子已经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交完班回来,千乘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前无声飘落的树叶,并不强烈的阳光照耀着满地枯黄的落叶,营区忽然间就静的好象没有了任何声响。

    一天又一天,不论是晴空万里还是细雨丝丝,没有幕木的日子,千乘的心总是空荡着的,只有静静的思念,才能弥补他的淡淡的落寞和忧伤。就连黄军找他打报告签字的时候,他也是发着呆签完的字,至于报告的内容,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时间就这样在千乘的思念中慢慢地溜走,也只有在晚上幕木给他发短信的时候,千乘才会有所恢复他正常的笑容。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千乘淡淡的忧伤和浓烈的思念中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在幕木离到假还有两天的时候,幕木给千乘打了个电话,语气有些闪烁:“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仿佛好象早就有了预感,千乘的心中立刻就被一阵迅速的冰冷所占据,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他稳了稳神,说:“你说吧,我在听。”

    “我家人不同意我们两个。”

    千乘的心中的冰冷立刻就被一种难抑的疼痛所代替,如验血时猛然扎进指间时的尖痛一样,忽而的一个激灵之后,随即有什么酸酸麻麻的疼痛立刻染变了全身;但他的语气并没有太惊讶:“其实我已经料到了。”

    “他们担心我的将来。”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那你怎么想?”

    “我、我也有些担心。”

    疼痛在那一瞬间麻木的没有了温度和滋味,“我、我也有些担心。”这句话如一夏日山谷的一道惊雷在千乘的心中刹时炸开并不断的重复回响着,“我也有些担心”、“我也有些担心”。。。。。。每回荡一次,千乘的心便如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次,所有的滋味和感觉化成了一个字——痛!刻骨铭心的痛!

    “原来,如此,那,等你,回来再谈。”连说话也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连贯语气,千乘茫然的都已经不知道是谁先挂的电话、是怎样挂的电话。

    什么时候开始,天已经开始阴了下来,连空气仿佛也成了浓浓的黄色,呼啸的寒风疯狂的飞舞着飘零的黄叶,营区的青杨树已经接近光秃。千乘第一次感到了冬日的寒冷是个怎样的味道。

    体能训练回来的时候,千乘到门口的值勤岗楼去看了一下,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地上不知道谁泼的水已经在寒风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层薄冰。一时间,他有些呆住了,内心有个冰冷的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冬天!冬天!冬天到底还是来了!”

    幕木再次见到千乘的时候,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很是憔悴。

    老地方的咖啡厅,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剩下的只是冰冷的沉默。千乘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临桌的一对情侣正在亲密的呢喃。

    许久,千乘伤心地问:“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幕木看着窗外,烛光的跳跃使她的表情模糊不清:“我已经答应我爸爸妈妈了!”

    千乘有些急:“答应?答应了算什么?你答应我的呢?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幕木转过头来看了他一下,然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千乘忽然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又或是在拍电影,为什么这个镜头这么熟悉?仿佛眼前的这个片段似乎在哪里曾经看到过!他赶忙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在证实了所谓的幻觉之后,千乘焦急地问:“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忽然来了个180度的空翻急转弯?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休了一次假你就变成这样子了?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你家人对你说什么了?”

    幕木说:“他们也是为我好。”

    浅淡的回答,虚无的表情。

    千乘有些失望:“谢谢你这么真诚的玻璃质谎言,假如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爸爸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老总,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哼!”幕木的一声轻微的冷笑,像一把锋利的刀缓慢的锯刺着千乘的心脏。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幕木直接的说。

    就像千乘面前的没有伴侣的咖啡,居然是枯涩的这么直接;当所有的记忆和感情在寒风中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心就像切菜的菜刀切过手指,片刻的麻木后,立刻有一丝钻心的感觉让已经结晶的大脑清醒的意识到一种滋味:痛!

    千乘的心一下子空了,像幕木面前的空咖啡杯没有了液体的存在,呆呆地落座在那里。那一刻,千乘所有的思维和记忆都被一种冰冷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知觉,他甚至忘记了用语言来对这份自己视为生命的爱情进行唤解。

    幕木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走了,再见!”

    “扬帆而去的,又何必在乎沙滩的留恋。”毫无预兆的、不知道为什么,千乘却说了说了一句《亦如*柯雪》中的台词。

    幕木走后,千乘忽然想喝酒,喊:“服务员!给我拿一打啤酒。”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啤酒最低也是五十元一瓶。”服务员一看就应该是接受过“炼丹炉”的熏陶,千乘也觉得她的眼睛正在金闪闪地发亮。丫的,扇过两天煤球炉就以为自己练成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了!千乘心里骂。

    “我说这里的服务员为什么都长着一对四方眼,敢情是看铜钱看的?”千乘骂了一句,说:“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片刻工夫经理过来了。千乘把钱包掏了出来,抽出一叠一百的人民币和银行卡,问经理:“请问,我的钱和银行卡可以在你们这里消费吗?”

    经理微笑着说:“当然可以,先生。”

    千乘又问:“再请问,裤子能当人民币花吗?”

    经理楞了一下,说:“你开玩笑了先生。”

    千乘苦笑说:“我当然知道裤子不具备这种功能!那好,麻烦你替我问一问这位漂亮的wAter阿姨,一打五十元一瓶的啤酒是否就可以让我穷的把裤子当人民币花?”

    经理急忙说:“哎呀,真是对不起,先生!”然后对那个服务员说:“017,赶快给这位先生上啤酒!”

    千乘笑了,说:“哎呀,真是对不起,经理,我已经决定不要一打了。”

    经理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两只金元宝:“那你决定要多少,先生?”

    千乘笑着说:“我决定要两打!”

    经理微笑着说:“没问题,马上送来!”

    千乘站了起来,说:“不过不是在这儿,而是在你们对面的那家!再见!”

    出门时,千乘想:“这会儿经理的眼睛恐怕要愤怒地变成银圆了。”

    千乘摇摇晃晃的回到了部队宿舍,看到他醉得一塌胡涂,有人把情况报告给了协理员王亮。

    王亮过去的时候,千乘正醉倒在房间里胡乱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赵洪吟赶到了部队,连夜的风尘使他和司机都像他的A6一样沧桑。

    赵洪吟说:“跟我回去,我马上打电话给你请假。”

    千乘连头也不抬,盯着天花板说:“你别管我!”

    赵洪吟有些急:“我了解你的性格,你的情商远不及智商的零头。”

    听到赵洪吟的这句话,千乘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没事了,你先走吧,过两天我自己回去。”

    赵洪吟不再说话,叹了口气,对司机说:“咱们走!”

    “就这么就走了?”司机点烟的手停在了空中,惊谔的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千乘:“怎么感觉你们爷儿俩跟接头对暗号似的?几百公里的马不停蹄,就这么十秒钟就结了?”

    司机的表情复杂的只能用“复杂”两个字来形容了,他伸长了脖子咽了一口口水,说:“我下车了么?怎么跟做梦似的?”

    千乘想,如果此时自己是一只蚂蚁的话,这丫肯定挖到美国去也要把自己摁死,一夜的辛苦就这么被轻蔑的糟蹋,是谁心里都不会太乐观!

    晚上的时候,千乘拨通了王亮办公室的电话:“协理员,我要休假。”

    。。。。。。

    上河市秋天的夜晚已经开始变的有了清冷的味道,凉凉的清风中弥漫着秋虫欢畅的啼叫。

    当千乘醉醺醺的摇晃进“二十五点”酒吧里的时候,里边正在放着轻音乐,弥漫着一股橘子清香的味道。吧厅里的人不是太多,在吧台边和号桌前零零散散地坐着,有几个人正在玩色子:“四个三!”“五个三!”。。。。。。

    里面的几个保安一看千乘有些醉了,赶忙上前去扶他,千乘推开他们,坐到了吧台边的转凳上,一拍吧台,喊道:“给我拿三杯‘摔酒’!”

    旁边一位嘴唇猩红的像刚吸过鲜血的吸血族、眼眉描的像黑碳似的红衣女孩见状靠了过去:“哥哥,心情不好啊?”

    千乘歪头看着她,感觉她很像自己小时候钓鱼时那只把鱼钩当蚊子的红青蛙一样令人讨厌;他又忽然感觉自己变成了“刀锋”,正在昏暗的地下吧厅里寻找长着两颗尖牙的吸血鬼。

    红衣女孩看他不吭声,又靠近了一些说:“哥哥有什么伤心事啊?我陪你喝酒好不好啊?”说完,把手搭在了千乘的肩上,媚笑着望着千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果然有两颗尖牙!!

    “youbetverybade,bicossyoumetme!”千乘的舌头已经有些硬了。

    “哎呀哥哥,你好酷啊!还会说英文啊?!”女孩边说边把头像吸血鬼要咬破猎物脖子上的颈动脉一样趴到了千乘的肩膀上。

    “去你丫的!!”千乘反手给了她一耳光!女孩捂着脸惊呆了。

    千乘瞪着眼睛问她:“丫认识我不?”

    旁边的保安赶快跑过来把那女孩拉走了,还不住的对着千乘道歉:“对不起啊乘哥,她刚来的,不认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千乘不再理他们,拍着吧台喊:“摔酒!我的摔酒!”。

    “啪!”,又一杯,千乘扔掉上面的酒垫,一抬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颐欣来的时候,千乘已经喝了七杯摔酒了,正趴在吧台上流泪看着手中还有酒的杯子。

    颐欣生气地问吧台的服务员和调酒生:“你们怎么让他喝那么多啊?”

    服务员和调酒师委屈地看着她,没人吱声。

    颐欣走到千乘的旁边,语气变的有些沉重,说:“你别再喝了!走,我送你回去。”

    千乘抬起了流泪的脸问颐欣:“颐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你告诉我!”

    颐欣上去架起他的胳膊,说:“我怎么知道啊!”

    “不!颐欣,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千乘说着说着号啕大哭了起来:“告诉我,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求你了,颐欣——!”

    颐欣一看他已经醉了,慌忙对旁边的保安喊道:“你们是木瓜啊?过来帮忙啊?!”

    几个“木瓜”忙跑过来架住了千乘,颐欣说:“把他架到我的车上去。”“木瓜”们又手忙脚乱地架着千乘向外走去。

    路上,颐欣边开车边往家里打电话,千羽接的电话,颐欣说:“大猴子喝多了,我正带着他往家赶,你在楼下等着,一会咱们把他架上去,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千羽有些焦急地问:“哥哥没事吧?!”

    “哎呀,回去再说!”

    到家后,颐欣和千羽把他架到卧室里,扔到了床上,千乘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颐欣看他不再号啕了,就对千羽说:“我还要去酒吧招呼一会儿,你在家看着他,别让他再喝了。”

    千羽点点头。

    颐欣走后,千羽帮千乘把鞋子脱下来,把拖鞋拿到他的床

    前,然后准备给他盖被子。

    千乘说:“别管我了,我没事。”

    千羽出去了。

    千乘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了幕木手机,一直等到千乘按了四遍重拨,幕木才接电话。

    千乘带着哭腔说:“幕木,我想你!”

    “恩。”

    “我做错什么了啊!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幕木,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么?”

    仍旧是沉默。

    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幕木冰冷的声音:“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忘了我吧!”说完挂了电话。

    千乘握着的话筒“哗啦”掉在了床上,心中似有针扎一般,痛的他皱着眉头捂住了心口。

    当他拿起电话再按重拨的时候,电话里传出了:“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千乘的心中顿时痒痛的难以抑止,头脑中火烧一般难受。“我不想活了!!”他大吼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边的客厅里,他抽出墙壁藏酒柜架里的一瓶红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口气喝完后又打开一瓶,显不过隐,然后索性把下面的柜子打开,拉出了一箱啤酒。。。。。。

    颐欣赶到的时候,千乘已经在卫生间里吐的开始抽搐,并且神智不清了,她赶紧拨打了“120”。

    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千乘有些清醒了,无力的对颐欣和千羽说:“妹妹,别让他们救我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颐欣和千羽一听他这么说都哭了起来。颐欣哭着责怪说:“你干什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千乘却不再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车顶棚,一动不动。

    到了医院,千乘说什么也不让医生给他扎针,医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摁住,打了一阵镇静剂,他才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千羽去替换颐欣的时候,千乘还在睡,一直到晚上颐欣又去的时候还没有醒过来。

    颐欣又去的时候专门提了一罐酸梅汤。千乘醒后,颐欣准备喂他喝点汤,千乘动也不动,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颐欣叹了一口气把汤放在一边,眼泪开始在眼中打转,轻轻地叫了声:“哥哥!”眼泪就流了下来。

    千羽在一旁看了之后,也开始流泪。

    “你们走吧,我不想活了!”千乘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颐欣对张兰说:“妈妈,哥哥这几天心情很坏,失恋了。前天喝酒差点喝死,我和千羽打‘120’把他送医院了,今天刚出院。”

    张兰听后关切的问:“现在没事了吧?这孩子,怎么这样啊?”

    “身体上已经没事了,只是在医院的时候我看他有些轻生,我担心他会做傻事。”

    “这孩子从小都受伤,没人管没人问的,好容易到了部队改变了很多,谁知刚回来就整出个这事儿,唉!”

    “妈妈,我想搬到二姨家去住几天。”

    “去吧去吧,知女莫如母,你那点心事还能瞒过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犯傻,我过两天就去看看那小子的脑壳儿是不是坏掉了,我这宝贝女儿对他那么好。。。。。。”

    “妈妈!”颐欣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脸都急红了:“这都是那儿跟那儿啊?你整天就会胡说八道的祸害你女儿,我是他妹妹,关心关心他怎么了?”

    “好好,我胡说,我八道,你个傻丫头,喜欢就喜欢呗,还怕别人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讨厌!不理你了!”颐欣红着脸进卧室了。

    张兰偷偷地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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