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个男人哪？”
“没关系，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她什么时候把我当孩子了？有这么使唤一个孩子的吗？
“大姐，护士什么没看过，再说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是治病，是她的工作，我也没办法。其他的我就不好意思了，女人就可以随便看女人了？”
这叫什么理论，女人不能随便看女人，男人就可以了？
“好了，大姐，你就快点吧，说怎么帮你？”
和女人讲理？不如去对着一头牛弹琴的好，也许还可以多产点牛奶呢。
“过来，帮我拉起上衣，对，就这样。”
站在她的侧后方，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帮她脱衣服不看怎么行？唉，能不看正面，就不看吧。
“帮我解开后面的扣子，轻点，夹到肉了。”
“好了，大姐，赶快盖上吧。”
“你没见过女人吗？怎么总是脸红？”
“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什么样？你说我不要脸吗？”
“不是，你别误会，我说没见过这么欺负一个孩子的。”
“我欺负你？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不都是你打的吗，我的眼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行了，大姐，别再晾了，我不对还不行吗？我都这样伺候你了，你还不消气？”
“别急着走，内衣外衣要分开洗。”
“知道了。”
逃也似的跑出病房，端着衣服来到水房，还好没有人。
发现还没有洗衣粉之类的东西，只好出来买，等我回来的时候，水房里又多了两位大嫂在洗衣服。
我躲到角落里给程雨洗着衣服，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笑。
并没有人注意我，可是心里总像做贼一样，看每个人都像发现我了似的。
这份罪真是无妄之灾啊。都是自找的，谁让自己心软呢。
费了好大的劲，洗了好几遍，才把血迹洗干净了，不过想把染的血色也洗掉是办不到了。
洗完了，晾在哪里呢？
我可不好意思到外面去晾。
病房里有地方晾吗？回去再说。
在门口探头看看，程雨盖的好好的躺着呢。
端着衣服进来问她：“晾在哪里？”
“去买几个衣服撑子，挂在窗户边上就行了。”
“空调要不要关掉，太凉了干的慢。”
“你想热死我，慢点有什要紧。”
“好了，好了，不关还不行吗，我买东西去了，几点了？”
“十一点半。”
“我一起买饭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想吃。。算了，这附近买不到的。你看着办吧。”
“不要紧，我打车去，别太远就行了。”
“太好了，我要吃xxx，在xxx街上有卖的，不太远，正常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好吧，你等着，我这就去。”
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了程雨指定的地方，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正常的二十分钟了，那应该指的是半夜的时候吧。
我回来的时候，程雨已经睡着了，床单只盖到胸部以下，肩膀手臂都在外面露着，空调的吹得屋里还是很凉的，轻手轻脚的帮她盖好，又把她的衣服晾上。
坐下喘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怎么被程雨拴在这儿了？
今天程雨的表现也算是正常，她身上的颓废气息也已经很少了，人也活泼起来，胆子也越来越大，对我什么也不避讳，好像理所当然一样。昨天她还对我横眉冷对，一夜之间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的就像我是她爹一样，除了让我干这干那，就是冲着我撒娇耍赖。
明天再问问医生，如果她没事了，无论如何我也要走了。要不这谎就要穿帮了。
一上午也没停下，我也有些累了，趴在程雨的床边就迷糊过去了，因为临时加床，早晨就被护士收走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抬头一看，原来是程雨醒了，看到程雨一脸的痴傻样子，我也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你醒了，饭买回来了，现在都凉了，我去热热。”
“不用了，吃凉的就行。”
“不行，卖东西告诉我说，我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东西要趁热吃才有味道。”
“辛苦你了，谢谢。”
“别客气，你这样还真让人不适应呢。”
“其实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就是因为你和你姐姐的那件事，你才变了？”
“是啊，这一年多来，真像做梦一样，直到今天才醒过来，我伤了爸爸妈妈的心，伤了很多人的心。”
程雨的语气里充满了伤感。
“好了，你知道了就好了，说明你已经觉悟了，以后好好的生活，所有人会和以前一样的对你的，人生的路还长呢。”
“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一步走错，悔恨终生，我好恨自己。”
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别泄气，有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有什么错是要背一辈子的，振作起来，人生还有很多的美好和幸福等着你去发现呢。”
程雨怔怔的看着我，突然不流泪了，振声说道：“对，我还没有输，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了，我要去争取，我不会再放弃了，你们等着吧，我要取回所有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对了，不轻言放弃，欲折不挠这才像个年轻人应该有的精神。”
“你一个小毛头，说这种话不觉得脸红吗？”
“我这叫认识深刻，年龄小又怎么了，古人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认为自己比我强吗？”
“你还真能辩，好了热饭去吧，都快吃晚饭了。”
“说不过了，就指使人干活，唉，现在的女人哪。。”
我端起饭来走出去。程雨在后面嗤嗤的笑。
热完了饭直接喂程雨吃了，就是让她自己动手，也纯属多费口舌而已，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程雨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不过现在她全身**，我不让她坐起来，这顿饭也颇费了番功夫。
吃完了饭程雨说想方便一下，这可难坏了我，就是护士来，她也出不去呀。那昨天她怎么解决的？
问了才知道，原来房间里有个便盆，昨天趁我睡觉的时候，护士帮她在房间里解决的。
还好我出去让她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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