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士进来了，今天的护士已经换人了，让我出去，我知道程雨的治疗我不能在场，于是走出来，到了医院的院子里，在一片绿地的边上坐了一会。
是不是告诉程霜呢？如果告诉了程霜那云依依也一定会知道，云依依的心可没那么宽，她是喜欢我，但她的醋劲也很大，如果知道我在照顾另一个女人，为了这个还不惜骗她，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拿不准。
不是还有林宝仪吗，林宝仪对我百依百顺的，让她来照顾程雨最好不过了，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这样一来就要让她受委屈了，这样合适吗？没道理啊，人家喜欢我，我就要她来干这个，我把她看成什么了，不行不行。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出去买了一些零食，回到了病房。
果然护士已经走了，程雨正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走进来她都没有反应。
我把零食放下，问她想吃什么。
程雨这才反应过来。随口应了。
我把打开包装的东西递到她手里，她不接。
我知道她又要我喂她。
心里暗骂自己，买什么零食呀，纯粹自己找事干。
程雨现在像个撒娇的孩子，能让我动手的，她绝对不自己干。
这么大的一个人向一个孩子撒娇，她也不嫌害臊。不但不害臊，她还乐在其中。
考虑到她现在是个病人，心理上可能脆弱一些，也不再刺激她了。
一边喂她吃，一边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入神？”
“没想什么，对了，还有多少钱？”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我答不上来，我对钱的概念还是很淡，知道有钱就行了，多少可没放在心上。
赶紧拿出来数了一下，还有两百多点。程雨的胸衣里是不可能放很多钱的。
“还有两百，怎么了？”
“就这一点了？”
也不想想，我能带多少钱？治疗、拿药、住院花了多少钱。
她才拿出这么一点，大部分都在这儿呢。
再说两百又怎么叫少了，多少算多呀？
“你要干什么，要花很多钱吗？”
“我想换换衣服，要出去买点。”
“我给去买就行了，这些钱不够吗？”
“我只穿某某牌子的，这点钱连个内裤也买不来。”
“那就买个便宜点的，将就一下不就行了。”
“别的我穿不惯。再说这点钱都买衣服了，我们吃什么呀？”
“那你说怎么办？”
“我的银行卡都在家里呢，怎么办好呢？”
程雨考虑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就没有交下一个朋友。还有那么多的亲戚，就没有一个可以接济一下的。
“算了，不买了，身上这些衣服也是才穿上的，洗洗就可以了，昨天我的衣服你没有扔了吧。”
“不知道，护士给你装了一包，我也不知道少了没有。在橱子里放着呢。”
“快拿出来看看。”
只好打开厨子，拿出了那包染满血迹的衣服，当时我晕头晕脑的可没注意是些什么东西。
里面是一条紧身的短裙和一件小小的内裤。裙子还能看出本来的面目，但内裤上全是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
程雨不动手，只好我来，拿着女孩子的内裤这样看，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
程雨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我说道：“伊月又要麻烦你了，帮我洗洗行吗？”
什么？让我给女人洗内裤？当年紫月伊丽也没让我干过，不行，打死也不干。
“我没洗过衣服，让护士洗吧。”
“护士是不会干的，人家没有这义务。你没有洗过衣服，那以前都是谁洗的，是你爷爷吗？”
“不是，反正我不洗。”
“我知道委屈你了。”
知道还那么娇气，穿什么不是穿，还非要穿那个什么牌子，别的牌子穿一两天能掉一块肉啊。
“以后我给你洗回来还不行吗？”
以后？一次还不够吗，还有以后！
看着程雨期盼的眼神，心里叹了一声。
“算了，我拿出去看看吧，也许有人能干。”
也不等程雨回答，拿起那包衣服走了出去，问了护士这里有人可以洗衣服吗，回答是没有，外面有洗衣店可以去看看。
到洗衣店里一问，裙子可以洗，不过收费够贵，但那染满血迹的内裤，人家无论如何也不收。
没办法，只好回去，走廊上有打扫卫生的清洁女工，心想问问吧，也许可以。
还好，要了二十元钱，人家答应了，把衣服给了她，回到病房，程雨问我怎么办的，我如实告诉她，程雨一听立刻叫起来，让我马上把衣服要回来，说宁愿不洗这么穿着，也不让整天和垃圾打交道的碰她的衣服。
只好赶紧去要回来，但是二十元钱却无论如何也不给了，人家说是我毁约的，不是她的原因，所以不能退还，我也懒得和她罗嗦。
捧着那堆衣服发愁了。
这么穿？这还能穿吗？
干不干净不说，那血迹干了以后，布料就像麻袋片一样硬了，摸着就扎手。
程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为难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吗？这样是不是就算报仇了？
这样可比打我两拳都难受。
回到病房拿出房间里的脸盆，把衣服扔进去，气呼呼的端着就走，程雨在后面叫我。
“你等等。”
在门口站住，头也不回的道：“还有什么事？”
“你真的要洗了？”
“你别那么娇气，我就可以不洗了。”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气度，洗两件件衣服，也少不了什么。”
“说得好听，你怎么不洗？”
“我要是能洗，还用你干吗？女孩子的内裤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的吗？”
“这么说还是瞧得起我了？”
“不是不得已吗，又没钱买新的，等等先别走，要洗的话，就连这两件也洗洗吧。”
我晕到。
“这两件也要洗？你穿什么？”
“天这么热，早就湿透了好几回了，我盖着床单，没关系，一会就干了。”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我认了。
“你脱下来，放到床头上。”
“我自己脱不下来。”
“我去叫护士。”
“等等，被外人看着我不好意思，你来帮我一下。”
我不算外人？
程雨现在还真不拿我当外人了，使唤起我来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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