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接上回。小山子对三妹妹说:“来,咱们到一个没人的屋里,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上的皮肤。”
三妹妹一笑说:“小山哥,这多不好意思,你一个小伙子,我是个女孩儿家,咱们单独在一起,你查看我的病,这样好吗?”
小山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卫生员,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你得了病,我哪能不管。我明天就要离开,今晚顺便给你看一看,如果可能,用一用药,免得皮肤病严重了,发生癌变。你要知道,这个白化病是最怕在阳光下晒了,如果产生鳞片状,就危险。”
大叔这时对三妹妹说:“我看小山同志说得在理,你不如顺势让他给诊断一下,解放军咱们还信不过吗?”
我们几个战士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发表意见。行医治病的事情咱也不懂,不过我心里明白,这个卫生员张小山,只是一个从农村入伍的战士,没有什么文化,连长看他长得白净,就让他到军区卫生所进修了半年,学了个半吊子的卫生员,如果让他看个头疼感冒,没有问题,要是病情稍一复杂,他恐怕只能干瞪眼前。可眼前不知为什么,他硬是要屎壳郎趴铁轨,假装大铆钉,也许是他喝醉了,但毕竟三妹妹是一个大姑娘,脱了衣服让他检查身体,恐怕男女授受不亲,不太方便吧。
这时候三妹妹顺水推舟,莞尔一笑说:“既然小山哥这么救死扶伤,妹妹我就感恩戴德了。来,小山哥,到我们家的南屋去,那里有灯,看得清楚。”
她一拉小山的手,向南屋走去。
话说这张小山在三妹妹的引导下,走进了南屋。张小山还打着酒嗝。三妹妹捂住鼻子,窃窃的笑。
小山问三妹妹:“妹妹是在笑我吧?”
三妹妹说:“是在笑你,我笑你都醉醺醺了,还不忘为别人解除病痛,真是境界高尚。”
张小山不以为然地说:“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卫生员的职责。妹妹快脱了衣服,让我给你诊断一下。”
三妹妹说:“小山哥,要是让我当着你的面解衣服,我还真不好意思。咱们这样吧,先把灯关掉,等我脱了衣服,再打开灯,让你看个究竟,好吗?”
张小山说:“妹妹这是要给我来一个闪亮登场呀。也行,为了尊重你的**。可说实话,诊病还是要亲眼看的。”
于是三妹妹拉灭了灯,开始轻轻脱衣服。片刻的功夫,她一笑说:“小山哥,我可要开灯了。”
小山说:“开吧。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给病人看病。”
说话间,那灯忽然就亮了,小山子定睛一看,见眼前这三妹怎么变成了一副骷髅?他惊得大喊一声——“啊!”几乎跌倒在地。只见那骨架白森森的,高度跟三妹正相仿,头骨上还系着三妹妹的绿头巾。没想到骷髅也爱美。小山惊得目瞪口呆,那酒也吓醒了。这时骷髅突然发出一串“格格”的笑声,在这夜间十分的吓人。小山急忙拉门要出去,却被那个骷髅拽住了手。小山回头甩那骷髅的手,就在这一回头之前,原来那骷髅已经没有了,是一件衣服在拉着他。他吓得魂不附体,踉跄着就逃到了院子里,将那衣服扔在地上,然后冲进我们四个战士住的那间房里,求救说:“张班长,快救救我!”
我见他面如土色,急忙问:“小山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指门外说:“有鬼!”
我向门外看,见什么也没有,院子里黑乎乎的。我暗想,可能又是三妹妹在搞什么恶作剧,这个小妮子,她干得出来,她要是不喜欢谁,难免使出点妖术来捉弄他。
我急忙扶他上炕,他躲在墙角里哆哆嗦嗦。我等他平静些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说:‘就是那个三妹妹,我要给他诊病,没想到她忽然变成了一副骷髅。我可真是开眼了,在军区卫生所学习时,我都没有见过这么一副完好的人体骨架。三妹妹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正不好回答,这时候,三妹妹一掀门帘,笑眯眯地走进来说:“小山哥,咱们说好你给我检查病情的,你怎么倒先回屋来了?”
那小山盯着眼前笑盈盈的三妹妹,既害怕,又疑惑,说:“你刚才怎么没影了?”
三妹妹一笑说:“小山哥,你准是喝醉了,眼睛发花,我怎么没影了,我一直在那屋子里,刚解了衣服,不成想你就突然跑了。我正纳闷,这不就追了过来。你刚才惊慌什么?”
小山说:“我莫不是眼睛花了,怎么看见的东西不是你,吓了我一跳。”
这时,我已经差不多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对小山打圆场说:“你准是喝醉了,眼睛发花,这大山里夜可黑了,要是你从亮处到黑处,或是从黑处到亮处,肯定眼神不适应,眼睛一花,看东西就走样,指不定眼前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小山将信将疑地说:“真的?也许是我喝多了酒,看东西模糊不清。”
我说:‘好了,时间不早,咱们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三妹妹你也早些回屋里睡去吧,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
三妹妹一笑说:“那好,祝小山哥做个好梦,再见。”她笑着出去了。
小山盯着她的背影,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地说:“祝我做个好梦?妈呀,我现在一闭眼,面前全是骷髅。”
于是大家纷纷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们吃过饭,小山说:“张班长,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要马上赶回连队。这样吧,陈庆的伤就由你们负责每天给他抹药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一周之内可以痊愈。如果再不好的话,那就到县医院看一看外科。”
我说:“好吧,我开车送你到县城的汽车站,你坐长途汽车回去吧。”
于是我开车拉上他向县城进发。一路上,他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纳闷地问我:“这三妹妹不象是白化病,如果是白化病,肯定是怕光的。而且她还常年劳动在田地里,像她这种皮肤,怎么受得了日晒。可是从表面上看,又十分像是白化病。她真把我搞胡涂了。你们和她住在一起有两个月了,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我开着车,笑笑说:“你还在想她的事情呐,我劝你别想了,在这大山里,奇奇怪怪的事情有许多,都令人费解。”
他说:“看来你是了解这个三妹妹了。”
我说:“知道一点,但你就不要再打听了,反正你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能看见她,何必知道那么多呢。”
他说:“张班长,我要奉劝你们一句,要小心这个三妹妹,现在我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十有**是真的,因为我虽然喝醉了,但神志还是明白的。”
我说:“你明白什么,你就是喝醉了,眼花了。好了,县城到了。”
我送走了张小山,开车回到村子,见路边三妹妹正扛着一柄锄头向我挥手。我停下车让她坐上来。她问我:“张小山已经走了?”
我回答说:“让你给吓跑了。”
她一笑说:“我哪能吓他。”
“你唱的的鬼把戏,我还不知道吗?”
“班长哥,你听我这嗓子,五音不全,哪里会唱戏?”
“我问你,你为什么变成白骨精吓他?他也没有伤害你。”
她鼻子一哼,说出了一个理由。毕竟她为什么对那张小山不满,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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