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月以后,苦根村及幸福镇大地上矗立起了古色古香的一万栋别墅,虽是红砖瓦房,却别有一番风味,住在里头也一定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华浩于是对万民下令道:“万民同志,请立即将苦根饭店的自助餐价格定为五万五千,然后万小丫的一次性草衣的价格就可以定为五万了!”
万民提出质疑道:“想当年,我们遵照你的指示已经实践过这一价格,对有钱人没有伤筋动骨,却反而引起了民怨沸腾,为什么现在还要这么做呢?”
华浩冷冷道:“当年,我们只解决了天下民众的食物问题,而民生其他几大问题尤其是住房问题我们无能为力,现在不一样了,民众们的住房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将价格再怎么提,民众们至少在住房问题上不会被有钱人嫁祸。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忌惮了!”
万民道:“可是比如,民众们要穿衣服,要出行,要上学,要看病,他们在这几方面遭受嫁祸怎么办?”
华浩凄然道:“我们已经提供给民众们永久性草衣了,他们非要嫌弃,在吃饭之外的时间不好意思穿,那是他们的心态问题,我们就管不着了,至于出行,现在我们的苦根饭店神州大地随处都是,苦根别墅随处都是,这些民众们以前要出行,无非是谋生计,现在他们的生计随处都能得到解决,就用不着出行了,当然,他们中可能有人想出行去旅游,但这不是民生问题,我们只负责民生问题解决,他非要寻求这种奢侈消费,给有钱人嫁祸他的机会,那已不是我们能帮的范围了。再看上学,我想这个本来就不是基本民生问题,上不上学都无所谓,有钱就上,没钱就拉倒,比如象我吧,在北医大混了九年混成今天这样的德性,还不如别浪费自家和国家的钱财,所以,民众们如果非要去接受什么教育,那是自取其辱,我们也只能徒叹奈何。最后再来看治病,按理说在这个方面没法逃避嫁祸,但我是这么想的,人家有钱人生病治病是为了保住躯体好继续享受幸福生活,你本来就过着穷巴巴的生活,还要花那么多钱去治病,就算治好了,你想享受穷巴巴的生活都不可能了,你因为治病费用只能享受凄惨的生活了,那还不如不治病直接死掉呢,这样还求个痛快。基于这点考虑,我就不去顾忌民众们的看病问题了,听起来似乎有点残忍,但归根结底实际上还是在帮助他们呢!如果民众非得贪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残缺不全的肢体和残缺不全的生活,那我们也只能是恨铁不成钢了!我的解释就是这些,如果听明白了,就请立即执行!”
万民也是神色凄然,默默点头。
华浩再将同样的命令和解释传达到了神州各地。
果不其然,不出几天,幸福镇的民众纷纷入驻苦根别墅,看来是被房地产商猛然提高的价格驱赶进去的。五位总经理反馈回来的信息也同样喜人!
虽然形势喜人,但华浩在苦根厅里,还是有点不安的,毕竟他没有将可怜民众的民生问题面面俱到,虽然他说得那么残忍,但实际上他怎么可能抛弃民众们不管呢?只是时间紧迫,而且他也实在找不到办法来克服那些困难了,农民们能给天下万民提供粮食和住房,已经达到了他们资源的极限了,象治病之类的问题,农村倒是有一些赤脚医生,但远远满足不了相应的需求。无奈之下,只能让这些民众听天由命了,他华浩率领天下农民,能帮他们的都已经帮到了!
华浩在苦根厅里坐等民怨沸腾,但是令他惊奇的是,来苦根饭店吃饭的民众们气定神闲,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倒是华浩比他们更痛苦!
华浩再打电话问颜明等人情况如何,得到的信息大体一致,怎么能不民怨沸腾呢?于是华浩一气之下,又下了一道指令,神州大地的自助餐价格变成了十万。
下完这道指令后,华浩浑身都绷紧了,十万啦!这民众们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转嫁!于是他就全副武装地等待民众们来闹意见,如果他们里边某个人确实因为治不起病快死了,那华浩就给他治病的钱,没有办法,目前只能采取这种标本兼治的救世良方了,他为了尽快灭绝有钱人,活捉那头朱少替花姑报仇,他只能给自己念紧箍咒了!但是令他十分惊奇的是,十万的自助餐价格仍然没有激发民怨沸腾。各地反馈回来的信息同样如此!
华浩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发放问卷进行民意调查。调查的内容无非就是:你买一件纯棉裤衩的价格和几天前相比变化了多少,你坐一次公共汽车的价格变化了多少,你买一辆自行车的价格变化了多少,你小孩在几天之内补交了多少义务教育费,你治一次子宫内膜异位复发增加了多少费用,等等之类无法被华浩照顾到的民生问题。统计的结果表明,有99%的民众认为价格没有变化,还有1%的民众或者是偷懒或者是吃美食吃得正香顾不上所以没有填问卷,空白返回。华浩就想,这空白返回的肯定也是没有怨言的,如果有怨言,有地方表达怨气,早就倾诉满满一纸片了!由此可见,苦根饭店的提价政策百分百不会伤及民众。那又是什么原因呢?华浩决定寻求根源,自然就是向这些民生产品的提供者们询问了。
他打电话问李智:“现在北医三院附近的粮食价格暴涨,为什么医院的收费不跟着猛增呢?”
李智淡淡地说:“医生们都有免费的别墅住了,没必要再去收那些病人那么多钱!病人本身就很可怜了!”
华浩又打电话回到他支教的学校——西宁市大通县第三中学,问:“长宁镇上的粮食价格暴涨了,为什么学校的收费不跟着猛增呢?”
校长悠悠回道:“老师们都有免费的别墅住了,没必要再去收那些学生那么多钱!孩子们多可怜啊!”
华浩打电话给颜明,要史尚乐接电话,问史尚乐:“上海苦根饭店的粮食价格暴涨,为什么衣服的价格不跟着猛增呢?”
“你问的是时装还是普通的穿的衣服?”
华浩一想,对啊,衣服并不一定是用来穿的呢!于是就说:“就是普通人穿的那种衣服?”
史尚乐道:“哦!这种衣服啊!裁缝们和小摊贩们都有免费的别墅住了,没必要再去收来买这种衣服的可怜人那么多钱!本身买这种衣服的人就很可怜了!”
华浩最后在幸福镇上随便找了一个黄包车车夫,问:“现在苦根饭店的粮食价格暴涨了,你的车费为什么不猛增呢?”
黄包车车夫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不地道,俺现在有免费的别墅住了,要知恩图报,懂得回报社会,我甚至都不想收钱了,免费给人拉车,干嘛还要增加车费呢?本身坐这种车的人就很可怜了!”
华浩至此心里象明镜一样地光明坦荡,他终于知道了民生疾苦的社会根源!
他毫不犹豫,将“一次性草衣一件一百万”的指令下达到了中华大地上的每一个有小草的角落。物价部门的人曾经来找过他一次,他都懒得跟他们说话,一甩手给了他们一人一千万,再也没人来干预。他也吩咐全国各地的经理们都这样应对物价部门的监管。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以后,就开始有各类有钱人来向他告饶了,请求救济,华浩笑笑,根据他对他们的好感程度给予了适当救济。但是他想看到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这让华浩很恼火,心想,他娘的,我就不信你们能龟缩着不出来!一气之下,神州大地的自助餐价格变成一千万,华浩现在真正成了一个吹口气都能让山河变色,放个屁都能让神州震惊的人物!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在幸福镇苦根饭店的广场前简直是饿殍遍野、哀号盈天了,华浩不得不从苦根村紧张的人力资源中又抽出一支队伍组成赈灾小分队,将饭店里民众们吃剩下的饭菜甚至没有啃干净的骨头费心费力拉到这些往日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有钱人面前,然后看他们争抢争食,还得维持秩序,避免发生人身伤亡,那就罪莫大焉!可是真他娘的奇怪了,一千万的自助餐价格还没有将华浩想要捉拿的人逼出。如果算一笔帐的话,一百万的价格吃一个月,就是九千万,一千万的价格吃一个月就是九个亿,总共才消耗九亿九千万,想想,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不多。于是华浩一咬牙,神州大地的自助餐价格变成一个亿。
一个月以后,还是没有逼出。华浩心在颤啦!整整九十九亿九千万的消耗愣没将他们的钱消耗完,难道他们家里藏着金山银山吗?华浩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磨蹭了,他忍受自己被自己吓死的危险,将神州大地的自助餐价格改写成十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个月末的时候,华浩望穿秋水般的目光里,两个笨重的身形逐渐显影,只见两具肥躯,低头耷脑,缓缓走来。华浩微笑着看着他们走近,当他们来到眼前的时候,赫然就是那两个房地产商人,正是参观过苦根村卖粮团,在苦根饭店门口赤身**过的那两个房地产大鳄。他们象两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在华浩面前低头站定。
华浩用无比怜爱的目光看着他们说:“傻孩子,你们来了啊!”
两个大鳄不知道华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惊慌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知所措。
华浩又轻轻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把自己吃得这么胖!”
两个大鳄更惊慌了。
华浩才说:“你看你们身上的油水也太多了,胖得都走不动了,你们这一点一点地移,倒是悠闲,却害我在这里苦等你们三个月!”
两个大鳄似乎有点明白华浩的语意了。
华浩哀怜地说:“你说你们当初敲骨吸髓的时候也留点意啊,最起码吸完髓将骨头还要吐出来吧,可是你们偏不,连骨头都不放过,结果将自己吃得这么胖,还把狗的活路都断了!哎,真是对你们又爱又恨,欲忍不能!不忍吧,唾沫就飞溅出来了,忍吧,牙根都痒痒!真他娘的难受!”
两个大鳄身形已经微微发颤了。
华浩不想再面对这种人了,直截了当切入正题,道:
“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要跟你们算帐的!”
两个大鳄惊恐地抬头看了华浩一眼。
华浩平和地笑道:“你们放心,不是武力算帐,是数字算帐!”
两个大鳄放下心来。
华浩道:“你们听着啊,十万块钱一顿的自助餐,你们吃了一个月,就是九百万,百万块钱一顿的自助餐,你们吃了一个月,就是九千万,一千万块的,是九个亿,一个亿的,是九十个亿,现在十个亿的,你们仍然吃了一个月,那就是九百个亿,九百个亿啦,总共是九百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万元,短短五个月,你们吃掉了九百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万元的民众们的血汗钱啦?你们就不觉得愧疚吗?难道你们的良心能安定吗?你们能睡得着觉吗?为什么你们能残忍到这样的地步呢?在青天白日、皇天厚土之上,你们就能不心惊胆战吗?”
两个大鳄中的一个突然说话了:“我是给有钱人造房子的!”满是不服气的神情。
他竟然还敢顶嘴,这让华浩很生气,华浩于是怒不可遏道:“那好,请你们从我眼前消失,因为我是给穷人种粮食的!”
另外那个大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恐了,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华浩面前,抱着华浩的双腿哀号道:“你放过我吧,我没说过我是给有钱人造房子的!”到了生死关头,两人竟然不再相依为命,开始窝里斗、狗咬狗了,哎!看来有钱人真是靠不住的!
华浩顺脚踢了他一下,顺势就问:“乖孩子,那你告诉我,你是给谁造房子的呢?”
这个大鳄赶紧说:“我是给穷人造房子的!”
华浩鼓掌叫好道:“对嘛!这才是乖孩子嘛,从小就要教会你,人是要讲良心的动物,把房子都让有钱人住了,那天下那么多穷人怎么办呀?要说这地皮如果本来就是你的,你说你就给有钱人造,我没办法只能说你是没人性的畜生,可是这地皮本来就属于天下万民的,你仗着自己有钱给官爷送一把将它拿到了,然后你就理直气壮地说你只给有钱人造,那我只能说你是连兽性都没有的畜生了!你说对也不对啊?”
这个大鳄叩头如捣蒜,连连说:“对对,应该要给穷人造房子的!”
华浩微笑道:“你不能光说要给穷人造房子啊,你得有实际行动啊?”
这个大鳄傻了,绝望道:“我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了,又哪里还有钱去给穷人造房子啊?”
华浩叹息道:“一听就知道你是在骄奢淫逸的环境里泡大的,穷人的语言你都理解不了,呦,你往那边看!”
华浩于是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工地,正是万圆带领苦根村土建队在兴建一栋别墅的场面。
这个大鳄愕然道:“什么意思?”
华浩叹道:“你看,你还是理解不了,那栋房子就是给穷人造的,你明白了吗?”
这个大鳄还不是太愚笨,想了想惊道:“你是说让我去那个建筑工地上当民工?”
华浩笑道:“你这么有名,怎么能让你当民工呢?是让你去当名工!”
这个大鳄羞愤难挡,憋得脸红脖子粗,半天不说话。
华浩继续刺激道:“怎么,不愿意吗?那没办法,如果没人给穷人造房子,那我们的粮食就只能是为穷人而种!”
这个大鳄哀叹一声,道:“想我纵横房地产几十年,今日却落到这样的下场,也罢也罢,确实是因我以前忽视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人不能不吃饭!如果我以前意识到有这么个问题,就不会那么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了,今日的下场就算是我自己吞下自己酿下的苦果吧!”话完,这个狗熊末路的大鳄凄然站起,踉踉跄跄走向那个工地,操起一把铲子,开始和泥浆。
华浩对那个刚才嘴硬现在簌簌发抖的大鳄说:“你还只给有钱人造房子吗?”
那个大鳄也扑通跪了下来,头在地上撞得砰砰作响,道:“我知道错了,请您饶恕我的罪恶!”
华浩也有点不忍心了,叹口气道:“愿意给穷人造房子了吗?”
大鳄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愿意,愿意,十分愿意!”
华浩一挥手道:“那还在这里哈巴狗一样干什么呀,赶紧到那边去做工兵犬啊!”
大鳄屁滚尿流、豕突狼奔而去。
华浩虽然感觉到一种无尽的痛快,但心头还是升起浩淼的惋惜,人啊!总是有一股善良的天性,这就是有人性的人为什么总斗不过没人性的人的原因!比如此时,华浩在叹息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时候,就已经在吩咐人去给这两个房地产商人取两件一次性草衣过来。这两个昔日养尊处优、湖吃海喝的人,现在竟然沦落到饿着肚子去建筑工地上当名工,也实在是有点残酷!华浩浩叹道。
然而,他接下来的心思就不再这么慈软了,因为他惩戒了房地产商人后,将他内心里的中心思想提上了关注的日程,甚至可以说,他此番来苦根村的目的或者知道花姑死亡后毅然来到苦根饭店的目的,主要就是,捉拿那头朱少,一旦那头朱少象房地产商人这样跪在他面前时,他就绝对不只是让他做个名工那样轻巧了。华浩要让他跪在花姑的坟前,痛哭流涕,忏悔他的滔天罪行,至少一年,苦根饭店完全可以指派专人负责他的饮食,他只需要跪在那里,嘴里不停地谴责自己的罪恶,每十秒钟再向花姑叩一个响头,直到他膝盖没有离开原地31536000秒,足足叩满3153600个响头,将自己的罪恶谴责了一百万遍的时候,华浩再视他的情形酌情考虑释放不释放。这头朱少实在是让华浩痛恨入骨,华浩已经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描绘他对这头朱少的憎恶,他也实在找不到该用什么方式惩罚这头朱少才能消除他心头的仇恨,哪怕用刀将朱少剁成肉泥再混合着狗屎喂狗也难以解除他哪怕一秒钟的愤懑。他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让他彻底明白他对花姑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使他在日后的生活中夜夜做恶梦、日日受煎熬,如果他还有残余的良心的话,让他在良心的谴责中度过余生,如果他没有良心的话,让他知道摧残妇女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这样他就会有所忌惮,减少这个世界上的妇女伤亡,而如果他再犯,那华浩就不会容他这条狗命再在这个世界上喘息了。
华浩想完了这些以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紧张激动的心情,给颜明打电话,问:
“颜组七,你那边情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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