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年后。春天的阳光温暖和煦,淡淡的绿色涂满大地;长方形的花坛内芳草凄凄,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苍浓的翠柏仍是那样挺拔、伟岸;桂花树上已缀满了绿绿的嫩牙,修剪过的万年青如大圆球,掩映在茂盛的梧桐树下;清清水池上飘着团团四叶草,绽放朵朵洁白的小花;假山上几盆青滕不停为假山编织美丽的裙带。
这天,黄昏时分。习武,坐在乒乓台上看报纸。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酒……”。他看见林星一只手拿着衣服摇摇欲坠地走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叨唠着。习武放下书走过去,扶着林星说:“林星,你醉了,不能喝酒,就少喝点吧。”
“我没醉,我没醉,杨柳,我们再喝一杯……再喝……”林星靠在习武身上迷迷糊糊地说。
“林星,我扶你回寝室休息。”习武说着把林星扶到了寝室,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他到食堂打来热水,把毛巾浸湿后,敷在林星的额头。
“杨柳,我没醉,我真的很想习武、想家良,我好痛苦……”林星一只手抓住习武的手,另一只手向习武挥舞着,断断绪绪地说,眼角边还渗出了泪水。
习武用手轻轻拭去林星眼角的泪水,叹息:“我何尝不是。”他为林星盖好了被子,走出寝室。他来到办公室,呆呆地望着窗外,往事历历呈现在眼前。
自从刘家良出走后,林星像变了个人似的,常常外出喝酒打牌到深夜;工作上也不比从前,乡政府把他调到了民政办;他变得更加沉默少语,但与习武的感情依旧,只是一起相处的日子少了,偶尔,也会同习武住在一起谈谈心。一年后,习武提拔到领导岗位,任党委副书记;他变得更加成熟了,更具有男人味;听说刘家良与肖飒外出打工,但依旧音信了无;柏恩桐调到了宣传部,任办公室主任,她与习武也偶尔联系着,但与习武未能终成眷属。
“习书记,你在沉思什么?”杨柳走进党委办笑着问道。
“没什么,你下乡才回来?”习武笑笑说。
“是啊,落实蚕桑计划实在太难了。”杨柳坐在习武对面。
“是有一定难度,每个村的任务有点重。”习武说着跟杨柳倒上一杯茶说。
“桃园村去年就发展了蚕桑20亩,今年又要发展20亩。”杨柳喝口茶接着说,“村干部说,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老年人和妇女在家,他们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养蚕。”
“可是,养蚕利润相对种粮、养猪等要高一些。”习武说。
“但是,很多农户并不这样想。”杨柳说。
“我们只能宣传到位,尽力而为。”习武说。
“可是,没完成任的,要扣工资。”杨柳接着说,“这对于乡干部来说,是很难,因为乡干部本来工作环境就苦,待遇差,再扣工资,势必会影响干部的情绪。”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班子会研究的事项,又不能随便更改,到时,我会向温书记和安乡长建议。”习武说。
“习书记,林星回来了吗?”杨柳问道。
“已经回来了,在我寝室休息。”习武说。
“他肯定烂醉如泥,我回来时,经过育林村,听村支书说林星喝醉了。”杨柳说。
“就是,他醉得不醒人事。”习武说。
“习书记,你吃过晚饭没有?”杨柳问。
“刚吃过,你没吃吧?”习武说。
“我寝室有方便面。”杨柳站起来接着说,“习书记,我不打扰你工作,再见。”
“再见,杨柳,你也好好休息。”习武说着送杨柳出门。
晚上九点钟,习武来到办公室。“吴晓晨,麻烦你抽时间,把这份材料打印出来。”习武说着把材料放在吴晓晨的办公桌上。
“好的,习书记。”吴晓晨说着拿起文件去了微机室。
习武回到寝室,看见林星还睡着,他放下书,就去到店子里买方便面。“习书记,你还没吃晚饭吗?”伙食团王师正在店子里打麻将,他看见习武问道。
“吃过了,我为林星准备的。”习武说着掏出钱。
“习书记,你对下属太好了,亲自关心他们的生活。”一位女的笑着说。
“谢谢你的夸耀,让我无地自容。”习武开玩笑说道。
“习书记,你也关心关心我嘛。”那女的又说道。
“有人关心你,我怎敢关心你呢?不打扰你们,我回去了。”习武笑着说,拿起方便面回寝室了。
习武回到寝室看见林星坐起在床上,倚着墙壁。“林星,你多睡会儿吧?”习武放在方便面说。
“习武,我怎么在你这儿,真不好意思。”林星歉意说。
“林星,你太见外了,难道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习武边冲方便面边说。
“当然是。”林星感动地说道。
“林星,你吃点方便面吧。”习武把冲好的方便面递在林星手上说。
“谢谢你,习武,跟你添麻烦了。”林星把方便面放在桌上接着说,“习武,我没饿,你吃吧。”
“喝酒不吃饭会伤身子的,看你身体越来越差了。”习武又把方便面递在林星手上说。
“好,我吃,我吃。”林星笑笑,眼角边渗出了泪水。
“林星,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习武说完出去了。
林星吃完方便面后,坐在办公桌前。他拿起席慕容的《散文集》看着。一会儿习武回来了。“习武,你也喜欢席慕容的散文。”林星问道。
“是的,席慕容的散文给人一种凄凉而又美好的感觉。”习武站在林星身边说。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林星伤感地低呤道。
“是啊,《一棵开花的树》道出了人间爱情、友情无缘的凄凄和悲伤。”习武叹息。
“习武,你和柏恩桐为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林星伤感道。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习武叹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习武,你要争取。”林星真诚地说道。
习武走到窗前望着漆黑夜晚说:“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然后,习武又走到林星身边问道,“惜惜,在外面还好吧?”
“有什么好,虽然我们已结为夫妻,可是不能朝朝暮暮。”林星叹了口气继续说,“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且在朝朝暮暮。”习武接着说,“斜阳只送平波远,无穷无尽是离愁。”
“水云间,俏无言,争奈醒来,愁恨又依然。”林星说道。
“别谈这些了。”习武说。
“好的,习武,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谈心了,我们说点其他事吧。”林星说。
“是啊,也许我们都太忙碌了。”习武坐在床边接着说,“林星,你明天还要下乡吗?”
“嗯,这次育林村共有蚕桑任务30亩,现在才落实20亩,不知道能否完成任务。”林星说。然后林星站起来用热水洗了下脸接着说,“育林村准备近期组织党员群众和村种植大户、专业技术人员到枣树村参观学习大棚蔬菜种植技术。我还得抽时间与枣树村王支书联系,到时,习武你也到会场给我们作指示。”
“我争取去吧。”习武说。
“育林村活动室的事情,你们怎样考虑的。”林星问。
“我们乡资金困难,只能向县上争取,但希望渺茫。”习武说。
“只要尽力了,我想信育林村干部也能理解。”林星说。
“林星,家良没给你联系吗?”习武问。
“没有联系,也许伤得太深,都是我的错。”林星说。
“这也不能全怪你,我有处理不当之处。”习武说。
“听说今年要机构改革,是不是真的?”林星问。
“可能在七八月份进行。”习武说。
“如果家良再不回来,他的人事关系有可能会解除吧?”林星问。
“被清除公务员队伍的可能性很大。”习武说。
“只能看家良的造化了。”林星叹道。
“明天有位新同事要来。”习武说。
“难道我们乡没超编吗?”林星说。
“他不占编制,是市级机关下派锻炼两年。”习武说。
“明天,我还要下乡,不打扰你了,谢谢你陪我谈心,习武。”林星说。
“林星,要不,你今晚和我住吧,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有一起住了。”习武说。
“好的。”林星小声地说。
那一夜,林星深情地依在习武身旁,小心翼翼地抚摸习武宽厚的胸膛,习武紧紧抱住林星,是那样地兴奋和心满意足……
第二天一早,乡职干在院坝内吃面条。
“林星,昨晚,你与习书记重温旧梦了。”杨柳开玩笑说。
“什么重温旧梦,你们可别误会。”林星坐在石凳上边吃面边说。
“当然要误会了,你都是有妇之夫,可我们的习书记还是处男。”周子蒙开玩笑说道。
“周主席,你也别拿林星开心了。”习武蹲在林星身边说。
“吴晓晨,你吃过早饭后,打扫一下接待室,又有新同事报道。”习武把碗放在乒乓台上说。
“习书记,应该来个美女了,自从柏恩桐走后,我再没伴了。”吴晓晨说。
“温书记不是美女吗?小心温书记给你穿小鞋。”安然笑着说。
“安乡长,你不要打小报告哦。”吴晓晨说。
“杨柳,你今天还下乡吗?”林星走到杨柳身边问道。
“今天,暂时不去。”杨柳说着放下碗问,“有什么指示,林主任。”
“陪我到育林村如何?过两天我又陪你去桃园村。”林星说。
“好,我们互相帮助。”杨柳说。
“现就在出发。”林星说。
“好。”杨柳说着就与林星下乡去了。
林星和杨柳来到了育林村支部书记陈鹂家。陈鹂家在公路边上,四间平房,房前有一宽敞的晒坝,晒坝四周种满了各种花木,晒坝左边有两排圆拱形水泥柱子架,架上爬满了葡萄滕。“林主任,杨主任,你们早。”陈鹂放下手中的砌刀,站起来说。
“陈支书,给你们添麻烦。”杨柳坐在凳子上说。
“感谢杨主任支援我们。”陈鹂说着回房里去了。
“喝茶,杨柳。”林星端着一杯茶放在凳子上,说着与杨柳坐在一起。
“林主任、杨主任抽烟。”陈鹂拿着一包烟出来,递给林星后,坐在小凳子上继续砌猪草。
“陈支书,吴建和曾周要来吧?”林星问道。
“我们昨天联系好了,他们要到这里集中,可能快来了。”陈鹂边砌猪草边说。
“你们吃早饭没有?”陈鹂问道。
“吃了。”杨柳说。
“你们早。”陈鹂的丈夫徐伟披着西服出来问候到。
“打扰你了,徐大哥。”林星说。
“徐伟,今天你要去胜利镇吗?”陈鹂问道。
“当然要去。”徐伟回答。
“桌上有浠饭和馒头,你吃了才去吧。”陈鹂说。
“算了,我不饿。”徐伟说。
“徐大哥,你们镇的蚕桑发展可好?”林星问道。
“一般。”徐伟说。
“乡上给育林村蚕桑计划多少?”徐伟手里拿着一支烟问。
“30亩,现在落实了20亩。”林星说。
“任务还是挺重的嘛。”徐伟说。
“就是。”林星说。
“你们就在这里耍,我走了。”徐伟说完骑着摩托车出去了。
“陈支书,徐大哥每天都要去上班,你的任务可重了。”杨柳说。
“是啊,徐伟基本上帮不上什么活,每天回家都快黑了。”陈鹂说。
“陈支书,这样,今天我和杨柳负责三社和四社,曾周负责一社,吴建负责五社,你负责七社,你认为如何?”林星说。
“要得。”陈鹂放下刀,边洗手边说,“林主任,如果完不成任务,该怎么办?”
“村社干部是否可以种几亩?”林星说。
“据我了解二社社长李梅要种1亩,其他好像还没有打算。”陈鹂说。
“你们早。”吴建和曾周从公路上走过来热情地问候道。
“你们早,辛苦你们了。”林星站起来说,“吴主任,曾文书请坐。”
吴主任和曾文书坐在另一条凳子上。“杨主任,好久没看见你了,有你的支持我们村保证完成蚕桑任务。”吴建笑着说。
“你夸奖了,我可没那能耐”杨柳说。
“吴建你负责五社,曾周你负责一社,如果没有什么意见,我们现在就出发。”陈鹂说。
“好,我们没意见,林星、杨柳中午饭就在我那里吃吧?”曾周站起来说。
“到时,我们再与你联系。”林星继续说,“明天逢场,陈支书你们明天上午把落实蚕桑的名单和收到了钱交到我这儿,我和杨柳就去三社和四社。”林星说完就和杨柳去三社四社了。
下午林星和杨柳回到乡政府。“林星,今天落实了多少?”吴晓晨跍在石梯阶上问。
“不理想,只完成了4亩。”林星说。
“吃过晚饭没有?”杨柳坐上石凳子上问。
“快吃饭了。”吴晓晨说。
“我们去办公室休息会儿。”杨柳起来拍拍林星的肩说。
“好。”他们来到党委办公室。
“林星、杨柳,你们请坐。”习武看见他们进来站来说。
“习书记,新来的同事是谁?”杨柳与林星坐在习武对面问。
“牧歌,他刚出去不久。”习武说。
“是帅小伙吧?”林星问道。
“非常帅。”习武回答,他又接着问,“今天战果不错吧?”
“不说了,要完成任务太难了。”林星说。
“我们出去吧。”杨柳说。
“好。”林星、习武、杨柳他们来到院坝内。他们坐在乒乓台边的石凳子上聊天……
“同志们,吃饭了。”王师喊道。
不一会儿乡职工来到了伙食堂,围着桌子吃饭。
“习书记,你有个会议。”吴晓晨说。
“什么时间?”习武边吃边问。
“明天下午3点,在县委会议室,参加人员是党委副书记、宣传干事。”吴晓晨说。
“好,杨柳我们明天乘9点的车如何?”习武说。
“可以。”杨柳说。
“怎么,牧歌还没来吃饭?”温若娴问道。
“我打跟他个打电话。”习武说着拿出手机。
“牧歌,你现在才到,习书记正准备打电话给你。”王师笑着说道。
牧歌走进来坐在习武身边。“这是民政办主任林星、武装干事兼党政办主任杨柳。”习武向牧歌介绍道。
“林主任、杨主任你们好。”牧歌站起来微笑说。
林星抬头看牧歌,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他简值不敢相信,牧歌竟然与夏天如此相像,就连声音和神态都一样。
“你……你是牧歌……”林星红着脸激动地说。
“林星,你怎么了?”习武看见林星如此激动。
“没什么,没什么。”林星说着放下碗出去了。
“林星,看到你,神情如此怪异?”金晨西问道。
“我也不知道。”牧歌说。
“他不会是看上了你的帅气吧?”冯博文开玩笑说。
“你们别拿林星开玩笑了。”习武说着放下碗出去了。
习武来到民政办,看见林星正呆呆地望着窗外,习武走进去,坐在林星对面问:“林星,你不会有事吧?”
林星转过头,看着习武说:“没什么,我只觉得牧歌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
“难怪你这样惊讶。”习武笑着说。
“你知道牧歌是那里人吗?”林星问道。
“牧歌好像是芙蓉市江水县人。”习武说。
“江水县人?”林星更加惊诧的自言自语到。
“难道你同学也是江水县人?”习武拿着铅笔不停翻转着问。
“不……不是。”林星摇摇头笑笑说。林星和习武都沉默着,他们在看报纸。
杨柳和牧歌互相傍着肩笑着走进民政办公室。“杨柳、牧歌请坐。”林星招呼着。
“牧歌,你能猜出刚才林星看见你为什么那样惊讶?”习武说。
“我不知道。”牧歌笑笑说。
“你很像他的一位大学同学,对不林星?”习武说。
林星点点头仍然看着报纸。
“我也觉得林星刚才神色不对,原来是这样。”杨柳说。
“我们去唱卡拉ok,可以吗?”牧歌建议道。
“谁办招待?”吴晓晨走进来笑着问道。
“当然你办招待。”杨柳说。
“凭什么?”吴晓晨笑着说。
“因为我们这里来了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帅哥牧歌。”杨柳笑着说。
“我办招待,我老公可要吃醋的。”吴晓晨笑着说。
“没有大肚的男人,你还要他干什么,休了他算了。”冯博文笑着走进来。
“宁建一座桥,不拆一座庙,你们这些男人出馊注意还可以。”吴晓晨笑着说。
“别说了,我们唱卡拉ok去。”牧歌站起来接着说,“走。”
他们一会儿来到卡拉ok店。“老板娘,我们来唱唱歌。”冯博文大声说道。
“大家里面坐。”老板娘笑容可掬地说道。
“拿几包瓜子和几杯茶。”牧歌说道。
“你们唱什么歌,自己点播。”老板娘拿着瓜子和茶放在茶几上说。
“习书记,你先来一曲?”杨柳笑着说。
“习书记,你唱你最喜欢的《一生何求》,来大家欢迎。”吴晓晨带头鼓掌。
“冷暖那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偏却失去,未盼却在手,……”习武低沉忧伤的声音响在夜空。“好、好、好!”时常暴发阵阵掌声。
“……希望你能爱我到地久到天长,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就算一切重来……”牧歌和吴晓晨深情的演绎。
“来,林星唱一首《不装饰你的梦》。”杨柳大声说。
“怎么,林星不在。”习武四周看了看说道。
“林星,快来唱歌,高兴高兴嘛。”习武拨通林星的手机说道。
(“我头痛,你们唱吧?”林星说。)
“林星说什么?”杨柳大声问道。
“他说头痛,不能来。”习武说。
“林星,大家都等着你,欣赏你的《不装饰你的梦》呢,快来吧。”杨柳夺过习武的手机对林星大声说道。
(“真的,谢谢你们了,我挂机了。”林星说。)
“他真的不来吗?”牧歌问。
“他不来了。”杨柳说着把手机递给了习武。
“美女再唱一首。”冯博文大声说。
“我这嗓子不好,帅哥唱吧。”吴晓晨边剥瓜子边说。
“我来唱《不装饰你的梦》。”牧歌说着拿起话筒。
“愿意心痛苦,不装饰你的梦,别再将我心,反复戏弄……”晚上十点钟他们回到乡政府。
牧歌看见林星寝室灯还亮着,他轻轻地敲门喊:“林星,林星。”
“是牧歌啊,快坐。”林星打门轻声地说。
“你不舒服吗?”牧歌坐在床沿上,用手摸了一下林星的额头轻柔地问道。
“没什么,牧歌。”林星摇摇头低沉地说。
牧歌站起来,把西服脱下放在椅子上说:“唱一会儿歌还有点热了。”
“牧歌,你自倒茶喝吧?”林星起床走到门口向走廊上看看。然后,林星关上门看着牧歌的眼睛说,“牧歌我的大学好友夏天,跟你可是异曲同工,也是江水县人,这真是太巧合了。”
牧歌突然紧紧搂着林星的双肩激动地说:“林星,我的好兄弟,我就是夏天。”
林星紧贴在夏天的胸前,眼泪不停地流,他颤抖说:“夏天,你怎会到我们这儿工作,并且连名字都更改了。”
牧歌拍着林星的肩说:“林星,你坐下,我告诉你。”
“好。”林星抹着眼泪坐在床上。
原来,夏天分配到芙蓉市江水县幸福镇,任计生办主任。去年的一个夏天,夏天陪镇领导和县法院执法人员到花园村开展计划生育执法,一位老汉拿着一根树棒拦着他们。那时,年轻气盛的夏天推了一下那老汉,那老汉脚未站稳,向后一仰,倒在地上,顿时昏过去。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那老汉就死了,经医生检查那老汉是患疾性老溢血死的。但是,江水县仍把这次事件作为典型事件来抓,参与这次执法的人员均受到了处理,其中,受害最大的是夏天,他被开除了公职。后来,北海市公招公务员,夏天利关系更改了姓名,参加公考,来到了小康乡工作。
牧歌沉痛地诉说自己的遭遇后紧挨着林星伤感地说:“林星,夏天已经死了,但牧歌仍然是你的好哥子,你有什么不如意,我会一丝不苟地照顾你,我们的感情永远永远,就到天荒地老也一成不变。”
“牧歌……”林星抱着牧歌眼泪止不住地流。那一夜,林星和牧歌仿佛再回到从前,林星在牧歌激烈地拥抱下,尽情地吻着牧歌宽厚的胸、性感的小腹、大腿、硕大的根……林星和牧歌快乐地地呻吟着,犹如忽闻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第二天,会议结束后,习武和杨柳回到县委宾馆,习武躺在床上伸展双手后起来问:“杨柳,你明天回乡政府吗?”
“明天我要回去,后天我还要到桃园村。”杨柳说。
“我就不回去了,我休息一会儿打算回家。”习武边说边收拾东西。
“习书记,你不找柏恩桐聊聊?”杨柳躺在床上问。
“唉,有何意义。”习武叹息道。
“你们也真是的,你为何不能跨出一步呢?”杨柳说。
“跨出一步又怎样,何去何从谁能知。”习武说道。这时,习武的手机响了。
“喂,你是谁?”习武说道。
(“习武,我是柏恩桐。”柏恩桐说道。)
“你好,柏主任。”习武轻声说道。
(“习武,你在哪里。”柏恩桐问道。)
“我在县委宾馆。”习武回答。
(“今晚,八点钟到紫滕苑清风阁喝茶,你一定要来喔。”柏恩桐说。)
“恩桐,我恐怕来不成。”习武回答道。
(“为什么,难道你已忘了我。”柏恩桐生气地说。)
“怎会呢?”习武说。
(“那一定到,不见不散,再见,习书记。”柏恩桐说完就挂上电话。)
“习书记,你想走也不能了,你还是去吧?”杨柳说。
“我真的不想去。”习武无奈地说道。
“难道你让她一直等下去?”杨柳说。
“杨柳,我们一起去吧?”习武说。
“我去给你们当灯泡,算了吧。”杨柳笑着说。
“看你说的,我们都是同事,朋友,什么灯炮不灯炮的。”习武说。
“柏主任又没邀请我,我去干什么?”杨柳笑着说。
“她又不知道你在这里?”习武说道。
“不和你聊了,你精心准备,我回家了。”杨柳说着拿起公文包走了。
习武穿着深色西服,白色衬衣,系着蓝色带暗红细条纹领带,留平头,显得十分成熟稳重。晚上八点钟,习武来到紫滕苑。
“先生几位?”一位女服务员问。
“两位,清风阁。”习武回答。
“先生,这边请。”女服务员带着习武来到清风阁。
柏恩桐已经到了,她穿着淡红色的西服,乌黑的长发披肩。“小姐,先生,你们要点什么?”女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来杯菊花茶和一杯白开水。”柏恩桐接着说,“再来一盘瓜子、花生。”
“好,请稍等。”女服务员说着出去了。
“习武,你姗姗来迟,时间观念不强。”柏恩桐笑着说。
“不好意思,恩桐,对不起。”习武歉意道。
“都是好朋友,何必说这些,经后办招待弥补就是了。”柏恩桐开玩笑说。
“你工作很忙吧?”习武问。
“你真的找不到什么话可说的吗?”柏恩桐似乎生气地说。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习武笑笑说。
“说什么都行,但不能说工作上的事。”柏恩桐说。
“小姐、先生,还需要什么?”女服员进来把茶和瓜子、花生放在茶几上问。
“请给我们放一曲《一生何求》。”习武说道。
“好。”女服务员说完出去了。
“其它同事生活得还很开心吧,如林星、吴晓晨?”柏恩问道。
“老样子,只是林星更加内向了。”习武说。
“刘家良与你联系吗?”柏恩桐问道。
“唉,没有,这都是我的错。”习武忧郁地说。
“有时真地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像雾像雨又像风,让人捉摸不定。”柏恩桐说。
“也许是你们误会了,我和林星、刘家良以及杨柳是知心朋友,而并非你们想像的同志。”习武说。
“我当然理解,可是其他人会怎样想呢?”柏恩桐说。
“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路,就应该走下去,让别人去说吧。”习武说。
“陈百强那沧海忧郁的声音真让人感到低沉,可是又越听越想听。”柏恩桐淡淡地说。
“是啊,我每当听到《一生何求》就会想起许多往事。”习武喝口茶伤感地吟道,“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柏恩桐的脸上已淌满了泪水。
“恩桐。”习武温柔地喊道。
“没什么,我们应该开开心心,不要再谈伤感的话题。”柏恩桐笑笑问,“习文和习韵还好吧?”
“生活还不错。”习武说。
“叫他们常与我联系,我可想他们。”柏恩桐说。
“他们也很想念你,只是怕打扰你的工作,所以没能经常联系。”习武说。
“打扰什么呀?我都希望习文和习韵能多陪我谈谈心。”柏恩桐笑着说。
“好,我一定转告他们。”习武真诚地说。
“习文和习韵都在上大学,你的负担也挺重的。”柏恩桐说。
“也没什么,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淌不过的河,挺一挺就过去了。”习武耸耸肩轻松地说。
“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告诉我,能帮助你是我的荣幸。”柏恩桐说。
“非常感谢你,恩桐。”习武说。
……
晚上十点,习武和柏恩桐走出紫滕苑,来到河边,他们在柳树下漫步。“今晚,心情真舒快。”柏恩桐望着河对岸的灯光说。
“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这样了。”习武双手插在裤兜里说道。
“我突然感觉到这座城市是多么美。”柏恩桐挽着习武的手臂说。习武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心里怦怦直跳。
“恩桐,我们回去休息吧?”习武望着前方低沉地说道。
“难得有这样的美好时光,我还不想睡呢?习武,你有事吗?”柏恩桐说。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明天我要赶早班车回小康乡,想早点休息。”习武说。
“明天不是周末吗?”柏恩桐说。
“是呀,可是我要下乡。”习武扯谎道。
“习武。”柏恩桐深情的喊道,突然,柏恩桐双手抱住习武的脸,激烈地吻着。习武顿时惊惶失措,他像傻了似地站着,任凭柏恩桐梨花带雨般的狂吻。习武,第一次感受到女性的狂热。不知什么时候,柏恩桐满足地贴在习武宽阔的胸怀,不停地喘息着。习武感到了柏恩桐一对坚挺的**在不停地颤动,他紧紧地搂住了柏恩桐。他们就这样拥抱着……
习武回到了宾馆,他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呈现柏恩桐和林星的影子,他心乱麻,他不知怎样平衡男人、女人之间的感情,何去何从,他茫然无助……
柏恩桐高兴地回到家。“恩桐,你去哪里了?”程明真在家看电视,她看到柏恩桐回来,就问道。
“和朋友去喝茶。”柏恩桐说着把皮包摔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舒了口气又问,“妈今天有人找我吗?”
“今天,你心旷神怡的样子,和什么朋友聊天?”程明真边看电视边问。
“老朋友呗。”柏恩桐开心地说。
“恩桐,高天找到你了吗?”程明真问。
“我手机没电了。”柏恩桐拿起一本杂志翻着。
“刚不久,一位男生打电话找你,说是你朋友,叫你回电话。”程明真说。
“他没说是谁吗?”柏恩桐问。
“他留下了联系电话。”程明真说着走到电话机前拿起一张卡递给柏恩桐。
“妈,我回房间回个电话。”柏恩桐说着回到房间。
“喂,刚才是谁找我?”柏恩桐问。
(“柏恩桐是你吗?我是刘家良。”刘家良说。)
“你好,家良,你在哪里,一消失就是两年多。”柏恩桐说。
(“我在海滨市。”刘家良说。)
“我们可想死你了,家良,特别是林星、习武。”柏恩桐说。
(“我也是,你们还好吧?”刘家良问。)
“习武已经提拔为党委副书记,我调到了宣传部。”柏恩桐回答。
(“噢,林星还好吧?”刘家良似乎沧桑地说。)
“他也很好,只是特别想念你。”柏恩桐又接着问,“家良,肖飒也跟你在一起吧?”柏恩桐问。
(“我和肖飒在一制衣公司,生活还算比较乐观。”刘家良说。)
“家良,我们这里要进行机构改革,希望你早点回来。”柏恩桐说。
(“我知道了。柏恩桐你和习武现在怎样?”刘家良问。)
“还是老样子。”柏恩桐回答。
(“唉,任其自然吧?柏恩桐,我就不打扰你了,随时联系”刘家良说。)
“你与习武、林星联系吧,就这样,再见。”柏恩桐挂上电话。
柏恩桐来到客厅,挨着程明真坐下。“恩桐,是谁,聊得这样开心?”程明真问。
“老同事。”柏恩桐说。
“是习武吗?”程明真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柏恩桐摇摇头说。
“征程。”程明真看见柏征程开门,她走上去,接过柏征程手中的公文包说。
“恩桐,没出去和朋友谈心吗?”柏征程坐下来问。
“我也刚回家不久,爸爸。”柏恩桐说。
程明真端着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问:“征程,要洗澡吗?”
“休息一会儿。”柏征程说着喝了一口茶。
“爸,妈我回房休息了。”柏恩桐说着回到了房间。柏恩桐躺在床上,她想起和习武一起走过的日了,特别是被习武抱着的感觉是那样令她迷醉;她又想起了英雄,英难高大威武的身材、温柔的眼眸也让他恋恋不忘,但始终找不到与习武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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