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的星空很难找到几颗星星。好似肮脏的地上没有几个人行走。羽春孤独的走在夜色里。风出奇的大，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昭示悲剧的发生。路很黑，黑得像是一张黑色的布蒙住了人的眼睛，无法辩识出前方的一切。好似盲人在走路。
羽春踉踉螥螥的走在乡间的路上，像一醉汉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他来到自己的家门口，看见的是虚掩的门。他轻轻的推开进了屋里。屋里很安静，只有从一个房间偷偷溜出来昏暗的灯光。就像一个不甘于寂寞的人偷偷的溜出去寻找一些欢乐。羽春看着屋里亮着灯，心里有种说不去的伤感。他想：“自己错了，我其实还有家，家里还有自己的女人在苦苦的等着自己回家。看看，夜如此深了，她还亮着灯在房间等着在外的丈夫回来。”羽春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进房间。然而，房间的一切让他像疯了的野兽狂叫起来。他看着房间的床上躺着自己的女人和一个丑陋的男人。他的理智崩溃，像是决堤的岸，洪水疯了的冲刷了所有。“你们这群野男女？我在家里也感如此胡来。”羽春发狂的叫着。躺在床上的人被他的尖叫声震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们看见羽春像獠着牙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把他们吐下肚里，成为它的美味。坐在床上的春灌吓着浑身颤抖的说：“春子，我.....”“你这王八蛋，你还想对我说什么？你居然骑到我的头上？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羽春疯野似的向春灌扑了过去。春灌见状，忙抄起身边的衣服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像一只惊吓的麋鹿飞快的逃出了羽春的家门。“你这贱人，都是你做的好事情。我在家了，你还敢在外面偷汉子。”羽春发怒的指着群芳道。“我，我，我.....”群芳语塞，一时说不上话来。“我什么我？你还想对我说什么？”羽春指着群芳的鼻子骂道。“我我我.....”群芳依旧只在嘴里念叨着这几个字。羽春无法承受眼前所见过的这一切，继续开口骂道：“你这贱人，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给我戴帽子，只是因为我不在你无法忍受孤独。没有想到，你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肮脏龌鹺，背叛自己男人的事情。我绝对不能不能放过你。”羽春说着话，飞似的朝厨房里走去。群芳见羽春朝厨房走去，从床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抱着他的脚，光着身子跪在羽春的脚下，流着眼泪说：“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背叛你的事情来的。”“无奈，被逼？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和我说这事情？”羽春看也不看群芳，用手拉开群芳的手说。可是不管羽春如何想掰开群芳抱着他的手。“不，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也是无辜的。”群芳痛苦的说。羽春站在那里，微微的把头仰起。流着眼泪说：“你还有什么无辜的？如果说你是无辜的，那么我算什么？难道我就甘于让你们给我戴绿帽子吗？”羽春接着说：“你把你的手放开。”“不，我不放，我不能让你做出傻事情。”群芳流着泪企求的说。“我做傻事？即使我做傻事也总比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背叛我来得快活。”“你放不放手？你到底放不放手？”羽春接着疯狂的问道。“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冲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那些只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真的不愿意这样做。”群芳哭着求道。“你现在不想？不想为什么还要让我做看得到的王八？”羽春怒斥道。“真的，我真的不想，我真的是被他逼的。”群芳哭着解释道。羽春听着群芳说的话，看着光着身子跪在他的脚下。恶狠狠的心一样软了下来说：“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如果说得在理，我就当你什么事情都不存在。如果我发现你欺骗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群芳跪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羽春清晰的感觉到她发抖的身子，心里不忍的说：“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先起来，回到床上去，你好好的给我解释看看。”群芳听着羽春的话。她被羽春的宽容深深的触动，泪水像雨点一样的下。“我叫你起来你听到了没有？”羽春强硬的命令道。“不，我不起来，我没有资格睡在那床上。那床上不应该有我，是我把它给玷污了。”群芳跪在地上哭着说。“你快起来，不要在装了，你不解释清楚，就算你跪死在这里，冻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原谅你。”羽春坚定的说。“就算跪死在这里，冻死在这里，也比让我无法面对你活着来的痛快。”群芳伤心的说。羽春看着跪在地上的群芳心里实在不忍心。側过身子，用双手抓着群芳冻得冰冷的手，用力的把她扶了起来。群芳被羽春用力的从地上拉了起来，就像是地上的东西被人拾缀起来。站起来的群芳瑟瑟发抖的站在羽春的面前。羽春看着她眼里的泪水。他不知道在她眼里的泪水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是善良的他还是无法看到群芳如此哭泣的样子。宽慰的说：“其实事情我早已经知道，只是一直等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只要把问题对我说清楚，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原谅你？过去，到床上去躺着。慢慢的说给我听。”说着羽春扶着群芳的身子，缓缓的走到床边。群芳躺在床上，被子厚厚的盖在她的身上。然而，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被冻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感觉到内疚，心在颤抖着。整个身子在床上发着抖。群芳躺在床上握着羽春的手，流着眼泪的说：“都是我的错，我背叛了你。”“你背叛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是被逼的，是无奈的？”羽春有些冷酷的说。“在你离开村子没有多长时间，从城里来了一个长得很俊的男人。因为我迷恋他的俊气，一时无法忍着，和他发生了感情。”群芳说着话，正要继续说的时候被羽春打断说：“你和城里人的事情我知道，但是现在城里人走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和春灌的事情和城里人有什么关系？”群芳哭着说：“这件事情对你今天看到的事情有着很重要的联系。”群芳顿了顿继续说：“在你走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春灌那混蛋就想轻薄我，但是被我拒绝了。他被我拒绝以后，一直对我不满。就是因为这样，他经常到我们房间的窗户后面来偷听。”群芳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停了下来。“继续说下来，后来怎么了？后来是不是他发现你和城里的男人有奸情了？”羽春追问到。群芳难为情的接着说：“是。就在我和城里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就被他知道。第二天，他上我们家来威胁我，如果我不顺着他的意思做，他就把我和城里人的关系告诉村里的人，让村里人笑话和耻笑我。当时，我并不害怕他把事情告诉村里的人。但是我害怕他说出以后，村里的人会告诉你。所以我就害怕了。他还说，如果我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去外面找你，把事情告诉你，让你回来收拾我。我害怕你知道事情以后会杀了我，会不要我。”群芳停了停接着继续说：“所以我就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可是谁知道，他以后要是想要了就到我们家来，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如果我不依，他就对我进行威胁。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样。本来我晚上站在门口等你回家。可那里知道那混蛋从我们家门口，看到了我，顿时淫心四起。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听，硬是把我给做了。”群芳说着话，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羽春心里听了很恼火。他绝对没有想到，春灌这个王八蛋敢在他的头上动土。羽春怒斥道：“既然是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很想告诉。可是我不能说，我如果说了你就一定会追问我原因。但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背叛你。我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群芳哭着说。“可是，你这样不把事情告诉我，你以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告诉我，你的心里藏着事情，你真的能和我好好的过日子吗？”羽春问到。“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今天看到你被村人说的话一直困扰，吃不下饭。我心里难受，所以我打算等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不管你会如何处置我，我都把事情告诉。可是，还来不及说，你就看到了刚才不该看到的一幕。”群芳哭着说。“我今天中午的时候一直给你机会说，你为什么不说？”羽春半信半疑的问，因为她不知道在她说的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也很想说，但是我一时还没有勇气把这么大的事情告诉你。”群芳无奈的说。羽春听着心里难受。骂道：“春灌这个王八，我绝对饶不了他。”群芳紧张的问：“你想做什么？你不会做出什么蠢事吧？”“不说了，现在我的心里很乱。先躺下，等明天的时候再说。”羽春摇着头说。
夜很黑，到处静悄悄，几乎听不到一丝的动静。羽春躺在床上翻转着。躺在旁边的群芳也找不一丁点的睡意。群芳平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屋顶。她难以压抑自己内心的痛苦。她心里明白，自己曾经确实喜欢过从城里来的老板。但是他走了以后，静下心来想想，在自己的内心她深爱的还是自己的男人。然而现在呢？自己深爱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不但没有一丝的幸福可以言说，还让他承受着痛苦。她心里想着：“当初如果没有犯错，没有让自己的男人承受着背叛的包袱，那么他和她会平静的一起走过；如果她今天没有顺他的意思，而是反抗，那么自己的男人也就不会看到刚才可怕的一幕。”她知道，所有的如果都只是一纸荒唐。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如果，她也就不会陷入如此的境界。她也就不会如此的痛苦。她知道如果是没有用的，因为世界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可是很多的时候，人就会选择如果来欺骗自己内心。她心理想着：“现在我该如何解决目前的事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在用一些如果来迷惑自己，都只是一种徒劳无益的法码。告诉他，告诉他你心里想说的话。”另一声音在心里说道。群芳思索着，她认真的想想。事情是该到解决的地步了。“睡了吗？”群芳对翻来覆去的羽春说。“还没有呢，睡不着。”羽春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无法接受躺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背叛你的女人。你很痛苦。”群芳带着伤感的情绪说。“我没有怨恨你的背叛。”羽春心口不一的说。“不要在欺骗你自己。我知道你内心的想法。每一个男人都很难忍受女人对他的背叛。”群芳像是看穿羽春的心一样说。“或许我真的很痛苦，我抱怨你，埋怨你，但是我更气那些勾引别人女人的男人，和抓住别人把柄以此要挟女人的男人。”羽春不平的说。群芳听着羽春的话，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错觉。她知道，躺在身边的男人是那般的爱她。即使知道女人背叛了他，他也义无反顾的维护着她。“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群芳感动的说。“你应该相信我对的你的感情。”羽春干脆的说。羽春说的话像是一瓶辣椒水泼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浑身火一般燃烧的痛。“如果我也犯了错，你会怎样看我？”羽春奇怪的问。“你不是没有犯错吗？为什么要用如果呢？”群芳惊讶的问道。“没有，我只是问问。我担心我那一天犯了错，让你受到了比你让我受到的伤害还要大，你会怎么对我？”羽春接着说。群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想着他说的话。“为什么不说话。我是和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羽春认真的重复说。“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看到，因为我知道犯错给人带来的苦楚。”群芳没有正面的回道。
几天以后，羽春突然离开了村子。羽春离开村子以后，有人发现，春灌死在自己的家里。是被人杀死的。春灌的死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是谁杀死了春灌？”有人见了人就问。“村里出命案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们知道是谁杀了春灌吗？”村民一起聊天的时候问起。群芳听说春灌被人杀死的时候，她心里就清楚，羽春为什么突然离开村子。春灌是被谁杀死的?群芳心里很乱，她后悔自己当初的背叛。她后悔羽春说一些奇怪话的时候没有认真的去想想。如果当时她认真的想想，一向对她很好，甚至连背叛都可以容忍的羽春为什么说出一些令人听了也不明白的话。也许她听到的噩耗就不复存在了.羽春离开村子的时候并没有走远，只是到他所在的乡派出所投了案，向民警交代了自己杀人的过程和原因。
“我杀了人。你们把我杀了吧。”羽春在派出所平静的对民警说。
民警看着羽春，看他憨厚老实的样子，以为是羽春是在拿他们寻开心。民警有些生气的说：“我们很忙，你就不要在这里给我们添乱，回家去吧。”“我真的杀了人，你们不相信吗？”羽春认真的说。民警看着他说话的认真样，不得不开始警惕起来。民警问：“你真的杀了人？”“是的，我杀了人，我把我村里的一个男人给杀了。”羽春说道。民警听着羽春说的话，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叫人把他扣了下来。“你叫什么？那里人？”民警问道。“我叫罗羽春，西江巷子春人。”羽春熟练的答道。“你杀了谁？”民警问道。“我杀了我村里的人。”羽春说。“他叫什么名字？”民警问道。“他叫春灌。”羽春说。“春灌？那有这样的姓？我看你是在戏弄我们的吧？”民警问道。“我没有戏弄你们。我真的杀了人。他姓周，叫周春灌。”羽春说道。“你为什么杀他？”民警问。“没有原因，是因为他太坏，所以我杀了他。”羽春毫无表情的说。“他怎么个坏法？让你非杀他不可？”民警问道。“他逼女人和他睡觉。”羽春愤怒的说。“他逼女人和他睡觉，你可以向我们报告，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民警问道。“向你们报告没有用。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把他杀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在以后的时候再逼女人和他上床。”羽春激动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吗？”民警问道。“我知道，我杀了人就要偿命。”羽春平淡的说。就像杀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你既然知道杀人要偿命，为什么还要杀了他？”民警惊讶的问。“我只有杀了他，我女人才不会再受到伤害。”羽春说。“你是说你杀了他是为了你的女人？”民警奇怪的问道。“是的，我为了我的女人。因为他逼我女人和他睡觉。”羽春说。“那么你女人叫什么？”民警追着问。“她叫陈群芳。”羽春说。“他为什么逼你的女人和他睡觉？”民警问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关系到我女人以后的生活。”羽春说道。“你不说没有关系，我们也不强求。”说着，民警让站在门外的一个民警把羽春带进关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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