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五百年前的事。话说以前有一个地方叫君山。君山上有着各种奇珍异宝。这里的少年尤其长的俊秀。君山的富庶和俊秀的少年打动了天上的神仙。忽一日,玉帝的女儿偷偷下了凡间。她长得很美丽,一张小巧玲珑的脸,一副扬柳般的身材。就像是一件珍稀的宝玉。
一天,玉帝的女儿来到街上转悠,撞上了一位纨绔公子。公子迷恋上她的美色。夜里,他差人把她绑到了府上,对她进行了强暴。后来,玉帝的女儿大怒,一气之下回到天堂向玉帝告了状。玉帝闻之,大怒。立马派遣瘟神下君山。于君山上洒播瘟疫。一时间,君山大乱。四处民不聊生。直过了许多年,一位道士从这里经过,见君山一片狼籍。伤悲的说:“万物生存,天之灵气。万恶之源起于淫心。天地循环,有因毕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相系有律可循。福之非祸,祸之非福皆成定数。消除祸端,必定与人为善。”随即,道士长住于此悉心传道。最后才使人逃出困境。这可真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春风
南方的希望总是比北方来得多。这话也许说得极其的含糊及不清。但是转念想想,北方还处于寒风呼啸的时候,南方早已经碧草青葱,万木复苏。枯萎的灌木也开着希望的绿色。四处洋溢着希望的气息,播洒着希望的种子。
在南方的春天,总会勾起人蠢动的心。他们在春天里寻找希望。然而,对于落后的南方小村,希望对于他们而言有的时候只是一种奢望。就象一只有着双翅的鸡想飞上蓝天一样。注定它只能成为一只只有翅膀但却只能在地上行走的动物。永远不会成为凤凰飞上高贵的枝头。这也许就是命中的注定。好比劫数总是难逃。
春天的南方小村,总可以看到一派忙碌的景象。就似人每日都无法逃脱日出而起,夜深则眠的规律一样。
一辆小车从公路上驶上一条黄泥路,朝巷子春的方向开去。黄泥路到处坑坑洼洼。车子在黄泥路上开着,就像一只小船在翻转着波浪的海面上颠簸。车子刚过,空中到处飘着被车扬起来的黄土。
巷子春是一个出了名的穷旮旯。四面环山,唯一能与外界有关联的就是村子里那条坑坑洼洼的黄土路。巷子春的脚下原本有着一条宽广的河。然而,如今,唯一还能见证河流辉煌的是两岸枯干的河滩及缓缓的小流。在山的脚下有一些似梯子的田,站在远远的山上看去,这田还真像是一把把攻向城池的梯子。来过巷子春的人都知道,除了哪些似梯子的田和曾经宽广的河还印证着这里的人们曾经可能过着田园般的生活。只是如今想找到犹如田园般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意境。枯干的河,矮矮的土房,坑洼的黄土路都会昭示着贫穷、落后与沧桑。在巷子春是很难找到一座比较好看或是比较好一点的房子。因为,村子里的房子都是一些矮矮的土房。我尚且不说这房子,就说这黄泥路,听村里的老人说,如果不是当时抗战有需要,**来修筑这条路,恐怕到现在村里的人也没有办法修路呢。就这样的黄泥路在村子里也是看不到的,顶多能看到一些崎岖的小路徬在山腰呢。倘若果真如此,那该是何等的苍凉?贫穷的人们噢,你们曾经是怎样生活,怎样过来的呀?
车不一会停了下来。车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个典着将军肚子的人从车里伸出了一只脚。脚上的皮鞋铮亮铮亮的。在满是黄土的路上,那双皮鞋显得尤其耀眼。有小车停在村子里,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村里的好些人都凑进小车,想看个究竟。今天村子到底有怎样的一出戏?车上的人从车里装了出来,只见他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头上的头发油亮油亮的。比起八十年代的电影里,哪些有着老大派头的人的头发还要亮。让人很容易想起他会不会是黑社会的老大。像有着他这样派头的人村里的人那里曾看过。如果一定要说看过的话,也只是从村子里仅有的一两架旧得要掉牙的电视机里看到的。据说这仅有的一两架电视也还是前些年一路扶贫的人到了巷子春给送过来的,电视放在村里的嗣堂里,白天用几把大锁给锁得紧紧的,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放,让村里的人看看电视,可惜电视是有得看了,由于接收不好,电视的画面还是以雪花居多。所以说,像今天这种穿着的人即使在电视上看过,也没有他们现实中看到的美一点。“这人是谁呢?”村里的人都在旁边小声的说着。有的人说:“这个会不会是当官的?到我们村里来呢?”有人就说了:“怎么可能呢?像我们这样的村子,那些当官的别说来这里了,就是一说到我们的村子他们都会害怕。除非是太阳打今天起从西边出来了,或是刮错了风,把那些当官的给刮到了这里。否则那些当官的就是你用飞机来载他也不愿意来这里的。”“对对对,你说得也对,这个绝对不是当官的。”许多人赞同的说。村子里的人一直在想这个人会是谁?就在大伙说不去缘由的时候,村里一个眼尖的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大声的叫起来:“这不是我们隔壁哪个刘大婶家的儿子方贵吗?”大伙一听,似乎都想起什么来了。“是呀,这么一说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神色。”有人说道。“早听他娘说他在外面混开了,日子过得很好。一直都想把她接到城市里去过日子。但是因为贵子他忙,一直都没有回来。想必,他这次回来是要把他的娘接到城里去过日子了。”有人接过话说。“哟,真是没有想到,贵子原来发到这个程度了,平时也只听他娘说他在外面混开了,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他居然发到这样。真是了不起呀!”村子里的人一个个啧啧称奇。贵子从车旁边走向围观的村民,跟村子里的一些老人问了好,就朝自己的家里去了。
贵子的老家是一座三间的泥土平房。家门口有他离家之前种的树。那时他把树种下的时候还只是小小的树苗,现在的树干已有着碗口般大小。贵子走近家门口,看着破旧的房子,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心里后悔自己今天才回来。让相依为命的年迈老母孤独的在这样的房子里过日子。贵子的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就连他的父亲他也没有见过。即使说他见过他的父亲,那也是他丝毫没有任何记忆的时候。于是乎,说贵子见过他的父亲或者进一步说他晓得他父亲长成什么模样就显得过分牵强。因为,在贵子出生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他父亲因为上山上去打猎,可是由于天黑,打的灯又不见什么光,一不小心掉入了其他猎人布下捕抓猎物的井里,当时就摔死了。听说贵子小的时候长得非常的小,而且没有父亲这座大山作庇护,村里的其他小孩总是习惯的欺负他。说他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说贵子是个克星,才出生就把父亲克死了。年纪虽小的贵子,听着这翻言语也不免生气,总会和哪些骂他的小孩打作一团。然而,小小的他经常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回到家里。哭诉着告诉母亲这所有的一切。每当这个时候,贵子的母亲总会把他拉过自己的身边,流着眼泪,摸着贵子的头,静静的不说话。说来,也真是奇怪,随着贵子的年纪越来越大,身子也像被发了酵的面一样疯狂的长肉。这样一来,村子的小孩见到了他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只是,有的时候,村里的一些还会说一翻骂他的话。只要那一翻骂人的话一出口,必然会遭到贵子的扭打。而且,那个时候,他和同伴扭打起来,已不再像以前一样,总被同伴打得鼻青脸肿。恰好相反的是,他会把同伴狠狠的揍一顿。久而久之,村子里的小孩见了他都感到恐惧。那些曾经欺负他的小孩常常被他打得哭起来回家告状去。于是,贵子的家里经常有村人造访,向他的母亲发难,骂他的母亲。他母亲总是被人骂,但她一句话不说,把打掉的牙齿活活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吞。被村人骂过的母亲总是像以前贵子被人打了以后一样,把他拉过自己的身边,用手摸着他的头,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流泪。后来,贵子长大成人,他不喜欢村里的生活。他不喜欢日出的时候抬着一把锄头到地里去干活,日落的时候回到家吃饭然后休息的生活。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可以很轻松,然后还可以赚到很多钱的那种生活。就像他从村里电视上看到那些坐在办公室上班然后还开着小车的生活。
有一天,贵子突然对他的母亲说:“娘,我不想在村里呆了,我想到外面去,我要到外面去赚很多的钱。”贵子他娘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几天以后,贵子离开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子。贵子走的时候,他的母亲照例没有说什么,依然像他小时候被人打了一样,他的母亲把他拉到她的身边,用手帮他理着他的头发,静静的看着他。默默的流下眼泪。
贵子走进了家,只见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屋里依然摆着他离开以前的那张四方的桌子,四张长型的木凳,只是旧得让人感到岁月在流逝,残酷的在流逝。贵子坐在屋子里,算了算,从他离开家乡的那一天开始算起,已经有十年了。十年了,他除了自己偶尔的写两片支言碎语问候老人和报平安,十年了他都没有回来过,更不要说尽过什么孝道。十年了,十年的时间里他的母亲就是这样孤独的过来了。在这个只有残留着古老的家和曾经洋溢过家庭团圆氛围的家里孤独的过了十年时间。一个人孤独的品味家的寂寞。贵子很难想象他的母亲自己一个人是怎样过这十年的?是的,贵子确实想不到他的母亲在这十年里是怎么过来的。开始的一两年,贵子一走就是杳无音信。急得她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经常独自一个人跑到村口朝外面看去,希望能等回她思念的儿子。可惜,生活总是残酷的,她母亲的愿望一次又一次被现实击得粉碎。哪段时间村里的人也经常询问贵子的母亲贵子是否有消息。而他母亲每次的回答只是摇着头,转过头去,用衣袖擦拭眼泪。渐渐的,村里人一直听不到有关贵子的消息,就开始猜测,贵子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了,永远都回不来了。当然,这些猜测只是三三两两背着贵子的母亲瞎拉话。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猜测不胫而走,传到了贵子母亲的耳边。当他母亲听了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不愿意去相信又无奈的去相信这种猜测的可靠和真实性。于是,只能在心里痛苦的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归来。甚至在睡到了半夜的时间里,也会披起单薄的衣衫,打开门,莫名其妙的在门口找着什么,朝外面的路看去,站上很长一段时间。有的时候,她会从半夜一直站到天边露出黎明的色彩,才流着眼泪,怏怏的回到屋里。她内心希望看到贵子从外面走回来,或者因为落迫的回来,没有勇气敲门进来而畏缩在屋角。唉,淳朴的农村人,你的淳朴到了哪里?拉瞎话也要想想是否会给人带来伤害。淳朴的农村哟,你们怎能用这样的猜测在一位孤寡老人的身上洒下一把盐呢?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两年苦熬和等待的时间过去,他母亲终于收到了贵子的信。那一天,她拿着信流着眼泪找到了村书记,让她帮忙读信。等信读完了信,她流着眼泪笑了。唉,善良而又淳朴的农村母亲,你的挚爱真是叫人感动。过了好久,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屋子外面出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进来。贵子知道,也看清楚了,从外面走进屋子的人是已经分别了十年的母亲。只是她不再像十年前那么刚建。贵子的母亲走进了他,贵子扑通一下跪在老人的脚下。带着哭声喊着老人:“娘,您不孝的孩子回来看您了。”老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贵子,用双手把贵子搂了过来。用手摸着贵子的头,静静的让他靠在她的身上。默默的含着眼泪。就像他小的时候,母亲搂着受了委屈的他一样。不一样的只是母亲的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而他的头发却更加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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