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若婷的小姨在人流中走了进去,那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一个个穿个光彩夺目的,霸气十足。
我跟在她的后面,被当作若婷的家里人受到了特殊的对待,我们进去的时候,若婷还没有出现,我焦急的在人群中搜索着,那是一个很大的礼堂,就像人民大会堂的国宴厅一样,我们进去的时候,已摆满了桌子,就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出现,然后开始喜宴,看的出来婚礼是传统的中式的。
不多会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主持人走上台上,然后把先是把我们双方的家人请了上去,是为了新郎新娘拜家里人用的,那天若婷的母亲也去了,她被一个人搀扶的,面容憔悴,但还是化了一些妆。若婷和她长的很像,都有那样一双迷人的眼睛。从她的面容上,我一下子便清楚地记起若婷的模样了。心里便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我已经告诉自己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要保持镇静。
在主持人的一声“新郎新娘拜天地”的时候,伴随着那喜庆的音乐,若婷在那个男的牵引下缓缓走来了,她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那里度着轻盈的步子,那天她异常美丽,化了很浓的妆,她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她眼睛平视前方,似有千年难解的哀怨,我的心像是闷了一壶烈酒在那里肆意的燃烧,那种燃烧让我的浑身都在沸腾了,我不住地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把嘴巴闭了又闭,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大喊出来。
接下来若婷像是一个被人随意控制的木偶,在那些让人压抑愤怒的口号中,来回地转动着。
到了“二拜高堂!”,若婷和那个男的向我们这边转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若婷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我,我和她四目接触了,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寂,若婷愣在了那里,眼睛死死地看着我,那是一个尴尬的局面,所有的人心恐怕都揪了起来,我的心情更始难以言说,我是真的想上去一把拉住她就走的,可一种无形的力量却制止了我,新郎在傻傻地愣着,主持人以为若婷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于是他有喊了一句“二拜高堂!”,这一声刚落,若婷便顺势倒了下去,她因为悲伤过度,昏了过去,在那短暂的时刻,所有人都慌了,台下一片沸腾,台上的人更始手忙脚乱起来,我冲了过去,想去抱起若婷却被那个男的一把甩开了,他眼睛狠狠地瞪着,似乎在先前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是我的问题了。
他把若婷抱了起来,便向外面跑去,我也跟着跑了出去,后面也跟了一群人,他开着车把若婷往医院送去,我打了的也跟了上去。
我下车,看到他抱着若婷往急诊室奔去,随后他的家人以及若婷的小姨那些人也赶到了,若婷的小姨经过我旁边的时候,瞪了我一眼,她在抱怨,是因为我才出现了这么大的乱子。我被那个眼神阵住了,我退到了一个墙角,我的眼角泪水便涌了出来,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昏厥,而却不能和那些人一样上去等待她的消息,这是一种怎样的残忍呢?
人们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十分钟左右,若婷被人推着出来了,我在远远的地方看到了她晃动的头,我知道她没事了,护士把推向病房的时候,从我旁边经过了,若婷是背对着我被那些人推过来的,从我身边经过后,便是正对着我了,我看到了她那满是汗水的脸旁,在护士的推动下离我越来越远,感觉向是掉进了万丈深渊。那些家属根本顾不得我的存在,一起往观察室跑了过去,若婷的男友在远处缓缓地走了过来,走道里就剩下我和他了,他用那种可怕的眼神怒视着我,到我跟前的时候,他抡起一拳便向我打了过来,那一拳很重,我一下子便被击倒了,鼻子流了血,我躺在地上刚想爬起,便又被他一脚踹了过来,我忍住着痛再一次的想爬起,接着他便是对我拳打脚踢了,我蜷缩在那儿,双手抱住头,我想起来还击他,但是我怎么也挣扎不起来,我不是被他打的失去了勇气,而是先前被那些场面折磨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那种架势他是想把我打死了,他边打边说,你他妈的快告诉我,你和若婷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说,他的喊声越来越大,那些家属被惊动了,若婷也被惊动了,我听到了若婷哭喊的声音,她逃脱了那些人的阻拦,疯一般地跑了过来,她扑在了我的身上,哭喊着让那个男人住手,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若婷满是泪水的脸旁,我微微地笑了笑,若婷把我满是鲜血的头抱在她的怀里,不停地抚摩着,那个男的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当场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耳光让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了,我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出了我浑身所有的力量想去给他一拳。却被旁边他早一赶到的保镖,一把拉住了,若婷被那个男的拉走了,她边走边哭喊着“哥—哥—”,我哭喊着在那两个人的怀里挣脱了一阵子,结果被那两个人架着胳膊拖了出去,紧接着我也被按上了车子,他们把我带到了一处荒凉的地方,接着便是玩命的打,我那时想,我肯定是熬不过今晚的,不知他们打了有多久,我便疼痛的失去知觉了,醒来时已是一天一夜过后,我睁开眼看到的仍旧是中午的阳光,我的脸被阳光照的有些温暖,我看了看四周我是被扔在一个荒芜的工地上的,杂草几乎把我埋没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爬起的过程让我感到浑身的酸痛,我的衣服上布满了血渍,嘴角破裂已经被血液凝固,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向房子密集的地方走去,在一个简陋的小房间旁边,我发现了一口自来水井,于是便像在沙漠中干渴折磨的旅人一样,冲了过去,放开水龙头喝了起来,喝好后,我又轻轻地用手洗了把脸,脸上的干血把水染的有点红,我仔细地摸了摸脸发现除了嘴角那处破了别的地方好像没有多大破坏,血大多是鼻子里流出来的。
我走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不知东南西北,遇到一个人,我问了一下,那人说踞我住的地方快有三十多里路了,我在他的指点下,迷迷糊湖地回到了自己的老窝,我打开房门便倒头趴在了床上,大概又睡了有两个小时左右,我从床上爬起来,把那一身血衣换了,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往我打工的那个工地上走去,我到那时父亲正在筛沙子,他看我从远处走来,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我跟前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这两天去哪了?不在工地,也不在住处”,父亲是住在工地上,我是在外面租一个小民房住的,因此父亲才这么说的。我骗父亲说:“我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滑倒了,由于撞在了一个栏杆上,便昏了过去“,父亲一听我说是这么回事,马上紧张了起来,父亲说:“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的担心让我心里挺舒服的,我笑着说:“没事了”,父亲说:“看过医生了吗?”,我说,没什么的,就破了点皮,用不着的“,父亲说:“走,快跟我去看医生”,我望着父亲那着急的样子,和他那一身破旧的衣裳,以及他那满是胡渣苍老的脸旁,我感到万分的难过,被悲伤袭击的满是伤痕的心,再一次疼痛起来。
我说:“真的不用去的,没事去了医生也会说有事的,就不要花那个冤枉钱了”
父亲知道我的脾气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个兔崽子,你不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非叫你好受的不可”。
我刚想往我干活的地方走,父亲叫住我说:“暂时不要干活了,我和负责人说说,你现在回去吧,花点钱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好好补补”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干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若婷,父亲一说,我便离开了。
路过一个卖热馒头的地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饿了,我买了两个馒头,边走边吃了起来,我已不在意街上的那些人的目光,我的大脑已经麻木了,经历了这样的事,我已无力再去想那些正常人所关心的一切,可以说我在那个时候是有些疯癫的。面对着若婷的遭遇,我已经不无能为力了,什么也做不了,哪怕是一句对那些人的愤怒声都喊不出来。
天黑的时候,我晃回了住处,就在我拐过巷子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身影在月光下静静地站着,透过雾蒙蒙的寒气,若婷的面孔在我的眼中一点点的清晰起来,是若婷吗?真的是若婷吗?我的心又悬了起来,冰冷的寒气让我站在那里开始打颤。
“哥——哥——”那个身影向我跑了过来,是若婷,真的是若婷,我们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奔跑了起来,虽然那只是短短的几步路,但我却像是等了好多年,再一次碰到若婷的身体,那感觉让人如同死去复活,又再次的死去。
“婷——婷——真的是你吗?”我抱住若婷,但又马上把她从怀里移开,把她的脸捧在我的眼前“婷,你告诉我,这真的是你吗?”
“哥,是我,是那个让你伤透心的若婷”若婷泪流满面,泪水真的是如雨一样,不停地滑落。我抑制住身体的抖动,狠狠地把她的脸捧在手里大声哭喊着说:“若婷,你让我快痛苦的死掉了,你知道吗?
“哥,哥,我知道是我不好”若婷把我死死地抱住。
“不,是哥不好,是哥没能耐,没出息,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哥——”若婷刚想说什么,但已泣不成声了。
我们不在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抱住对方,在无言中体会那种甜蜜与心酸。
我们就这样抱着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们都不忍心把对方送开,生怕一撒手对方就会消失掉了一样,若婷的身子越来越冷了,最后我把她抱进了我那狭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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