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父亲安定下来后,我便去找若婷了,这次我知道了,要在传达室打电话让若婷下来。
我拨通了若婷的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她听到我找若婷,她张口便是若婷已经休学了。
我听后拿着电话愣在那里许久,对方挂了电话,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又拨通了电话。
“你知道她为什么休学吗?”
“你是谁?”
“我是她哥,那这样好吧,你出来一下,我当面问你吧”
“好吧”那个女生挂了电话。
不多会,那个女生下来了,她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你是若婷的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说:“我不是她的亲哥,很久没和她联系了,你能告诉我她的具体情况吗?”
“我怎样才能相信你呢?”
“你不要相信我,你知道她现在的地址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那个女生在那一刻,真是他妈的太烦人了。
“我求求你行了吧”我差点没给她跪下了。
她扫视了我半天,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说:“我告诉你吧,她明天就要结婚了”
“结婚?你是说她要结婚?”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她是要结婚了,和一个公司的老板,她的青梅竹马”
她越说我越糊涂了,看来只有当面问若婷了。“你有她的地址吗?”
“她现在具体地址我也不知道,她家的地址我知道,但听她说“她现在已经住在了那个男的家里了”
“那把她家的地址给我”
“你等着,我上去拿”说着那个丫头又跑了上去。大概这个丫头看到我紧张的表情,料到了若婷对于我的重要性了。
不多会她下来了,把地址交在了我的手里,我拿着地址便往校园外跑去。
我按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若婷在上海的家,但她家里没人,有一个好心的邻居告诉我说:“若婷的母亲有病在住院,她的父亲因为贪污被警察抓了起来。”
我听后懵了,怎么会这样呢?几个月不见,一切都变了,简直是天翻地覆。
没有办法,我只有坐在若婷家的门口,等着她的出现,或者是她的亲戚来家里,告诉我若婷的地址或者她母亲住院的地址。
不知不觉,我在她们家的门口睡着了,十一点钟的时候,我被一个人的叫声惊醒,是一个女的,有三十多岁,她见我醒来,慌忙地跑了下去,我爬起来便去追她,边追边喊“你别跑,我不是坏人”
她不听,还是跑,在一个巷子的拐弯处我追上了她,她惊恐万分地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别误会,你跑什么啊,我不是坏人,我是若婷的哥”
她听了我的话,长嘘了一口气说:“你是若婷的哥,什么哥,我是她的小姨,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她在沂北的哥,和她在一个学校上过学的,不是亲哥”
“哦,你是她在沂北的那个哥哥吗?”
“你知道我?”
“若婷和我说过,她在沂北那有一个哥哥的,这孩子有什么悄悄话话都会和我说的”
“我是来找她的,她家怎么出了这么的事呢?”
我的话一出,若婷小姨的脸色便暗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说:“命啊,这都是命啊!这都苦了若婷那孩子了”
“她明天要结婚是真的吗?”
“恩”她点了点头“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什么能有什么办法,她是被逼迫的?”
“你知道的,她那个父亲坐牢了,她的母亲得了癌症,家里所有的钱和房产都被公家没收了,她需要钱,而那个男的能帮助她”
“就因为这个,她连大学都不上了吗?”
“既然你是她老是在我面前提起的那个哥哥,我就告诉你吧,那个男的和她是从小长大的,但比她大四岁,若婷的父亲和那个男的父亲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一直都喜欢若婷,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家人给他找了许多女友,但他都看不上,他只喜欢若婷,现在若婷的母亲有病了,也许活不了多久了,她想在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女儿成家,而且有需要高额的医药费,那个男的又帮助了她,就这样……”
听到这儿,我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泪水在我的脸上无声地流了起来,她说:“都怪我没有什么能耐,帮不了她们”。
我擦了擦眼泪说:“你能带我去见见她吗?”
她犹豫了一会掏出她的手机递给我说:“你给她打个电话吧,她明天就要做新娘了,恐怕出不来的”
她帮我拨通了若婷的手机,手机里的彩铃是罗大佑的《告别的年代》,这首凄美的歌曲,让我拿手机的手颤抖了起来,我抑制着情绪,静静地等待着若婷接电话,那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我恍惚过了千年。
“喂”那边只是这样轻轻地一声,是若婷的声音,她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那一刻,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我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喂”那边又是轻轻地一声,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婷”,那边没有回答,我又说了一句“婷”,那边仍旧没有回答,电话被挂掉了。
我听着盲音,愣在那里,若婷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吗,如果没听出我的声音,她为什么要挂掉呢,那她听出来了,她为什么不理我呢?
若婷的小姨说,我再拨过去吧。就在她刚要拨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我从她的手里夺过了电话,我说:“喂,若婷,是你吗?我是楚柏”
“哥,哥“她小声地哭了起来。
“婷,你别哭,你说话“
若婷仍旧小声的呜咽着,她好像是故意压低她的声音,怕别人听到的。
我接着说“婷,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好吗?”
她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她再一次地挂掉了电话。
我再拨过去,手机关机了。
若婷的小姨说:“你不能怪她的,她是太难过所以才这样的,她曾告诉我说,她只爱过你一个人”
我听了这些话,再加上刚才若婷刚才的哭声,我几乎快崩溃了,我对若婷的小姨说:“阿姨,我求求你了,你带我去见见若婷吧”
她说:“就是我带你去了,她也不会见你的,还是不要见了吧,她见了你肯定会毁了她的”
她说的话有道理,要是见了若婷,肯定会毁了她的,她要是干出了悔婚的事情,谁来帮助她呢?她的母亲还用重病在身呢.
我愣在那里像是一个被人捅了几千刀的死尸,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样继续我的心痛,那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穷人的无助,如果我有几百万的话,我可以二话不说地把若婷带走,可现在,我什么也不能做了,只有等待着若婷去走这条未知的迷途.哈,也许一切真的该告别了,难道就这样真的告别了吗?我不死心,我对若婷从来没有在那一刻那样的绝望过,我对若婷从来没有在那一刻的爱过,为什么这深切的爱要来的那么迟呢?
若婷的小姨说话了,“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反而是更大的绝望。
她又说:“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你只能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如果发现她看到你了,你要表现的高兴,知道吗?”
我不说话,这个要求有点残忍。
“你能答应我吗?”
我冷笑着说:“如果不答应你,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若婷了?”
“你这个傻孩子,你不会明白大人的心思的”
“我是不明白的,我穷的时候,我不敢去对若婷有什么要求,那次在学校里见到她,因为他钱在做怪,我就那样的放弃了她,我说过我这一辈子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只要她不结婚,我一定会娶她的,可这一切太快了,我如今还是个穷光蛋,可她就要做别人的老婆了”
说到这儿我再一次地哭了,泪水在我脸上尽情的流着,若婷的小姨也哭了,她安慰我说:“孩子,你这样是何苦呢?你这样若是若婷知道的话,她肯定会非常心疼的,你想开点,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结了婚过上一段日子恐怕就会好了,你也有你的前途,知道吗?”
“前途?你又知道吗?我到现在我才知道若婷对于我是有多么的重要,如果没有她,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阿姨,你知道吗?”
“那你就答应我,和我明天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晚我的眼泪如雨下,心是痛到最后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就在那一天,对若婷的爱就变成了那个样子,它像倾盆大雨一样袭击着的我胸口,让我几乎要崩溃了。
那晚我拖着步子回到了住处,一夜未眠,把和若婷认识起到那时想了一个晚上,似乎是过了那晚,我就再也没有想她的机会了。
天亮的时候,我好了许多,不再是那么的难受了,我是被命运几乎彻底地征服了,别在闹了,闹不过命运的,我这样对自己说。如果能见若婷一面,也不再会有什么了,渴望见到若婷的心情已经让我隐隐地忽视了那些痛苦与悲哀。
我找出了那件我在大学里穿的我认为是我最好的一件廉价的西装,然后拿出那把部满灰尘的梳子,梳里了一下自己那凌乱的头发,尽量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些。一辈子对于若婷来说也许只有一次,我不能让人把我挡在门外,不让我进去。
我又去了前天晚上的那个地方,若婷的小姨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爱人呢?
她笑着说她很久就离婚了。
看起来那天,我们都是在伪装着高兴。
我们打了的,车子在路上缓缓地驶着,我在向若婷的婚礼,一点点的靠近,很快就能见到若婷那个小丫头了,我的心激动的快要飞了出来,若婷的小姨看出了我的不安,她说:“没事的,你不要紧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不要说话,更不要胡来”,我知道她说的胡来是什么意思,她怕我会拉起若婷就跑的,其实不用她多想,我也不会做那样的傻事的,虽然我爱若婷,但是我还是有头脑的。
婚礼是在一个五星级的饭店里举行的,那个饭店的外面停了许多的车子,一种热闹的气氛,慢慢地向我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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